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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果然接过了府里的管家权。
大约是有意表现的意思,李氏对这件事特别的上心,听画屏报告说,丹芷院现在每天天不亮就开始人来人往,打签的,对牌的,领差事的,总而言之是一片繁忙之象。
对于这件事,年若兰听了便也只是笑了笑而已,李氏能有个别的东西分散下精力也好,别每天总盯着自己就成。
依兰院的花厅中,年若兰正在见人,是个看上去二十四五的男子,长手长脚,面相颇为忠厚老实。此人唤作周康,是雍亲王府的一位侍卫。
周康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睛不敢乱动一点,整个手掌心都是汗湿,汗湿的,一副十分紧张地样子。
他今日来是向依兰院的年侧福晋求娶来着,求的是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绿琴姑娘。
年若兰很长时间以前,就放出风声有意为身边的几个最亲近的丫头做打算,若是有心思的人,自然会采取行动,这两年断断续续的却也是有人来求,只是年若兰挑来挑去,始终都没有一个是满意的。
可是,今日的这个————
年若兰悄然望隐在一旁的绿琴,人家早就已经羞得满脸通红
了。
打几个月前,画屏告诉她,外院有个年轻的侍卫总是时不时的给画屏几个买吃食时,她心里面基本上就有数了。
“父母双堂可还建在?家中兄弟姐妹几人?”年若兰不咸不淡的问道。
周康额头冒汗,十分紧张地回答道:“禀侧福晋的话,小人家中母亲早亡,父亲一直没有续娶,拉扯着小人与长姐长大,长姐几年前嫁给了京城中一家食铺的小老板……”周康绞尽脑汁尽量周全的回答着年若兰的问题。
对于对方的家境,年若兰心里自然早就有数,周康是府里的侍卫,不是卖身的奴才,属良民的范围。从这一方面来说便要大大强于绿琴,他家老父是个手艺人,做家具的手艺很不错,在京城里开了个小铺子,生活还算殷实,更为重要的是,年若兰打听过,这周父与周母的感情十分的不错,即使周母早亡,周父也始终寡着,十几年也没有续娶的意思。
父亲长情,年若兰自然万分希望,他这个做儿子的也能遗传到父亲的这个美好优点。
半刻钟后,周康忐忑不安的退了下去,年主子没有表态他也不知这事最后是成还是不成。
“好了,你那情哥哥都走了,还不快点出来!”年若兰打趣地说道。对于这个周康,她心里面基本上还是很满意的。
绿琴整张脸涨了个通红,几乎是膝盖发软的走了过来。
“嘻嘻,绿琴姐姐这是害羞了呢!”司棋几个并不放过她,可着劲儿的在旁边说着热闹话。
绿琴如同一只大虾子般的站在那里,眼睛水汪汪的,年若兰唯恐那几个再说下去,让绿琴去钻地缝,忙不迭地瞪了闹得最欢实的画屏一眼,只道:“绿琴出嫁了以后,便给轮到你们几个了!”
司棋和书女一听,倒是脸孔红了红,露出羞涩之状,画屏姑娘却是个浑不吝的厚脸皮,闻言,反倒是万分有信心地说道:“只是主子挑的,那就错不了!”
年若兰:“…………”
她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吧!
“好绿琴,这个周康我基本上还是很满意的。你觉得呢?”
绿琴羞的整个人似乎都冒出烟来,讷讷的就是不说话,旁边的司棋使劲儿的杵了她一下,在其耳边小声地呢喃道:“快应了吧,你的康哥哥为了你可是等了好多年呢!”
绿琴听了这话浑身一顿,半晌后,终是吐出了一句:“奴婢、奴婢全凭主子做主!”
年若兰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微微勾起了嘴角,起身道:“告诉周康一声,就说这事我应下了,叫他请媒婆上门提亲,三牲六礼一样都不能少,我要绿琴风风光光的出嫁!”
“主子!”绿琴的眼泪掉下来,噗通声便跪在了地上。
年若兰抬起手,摸了摸这个心底醇厚,从来都是一心为自己着想的丫头。这些年了,老实说,她心底也是非常不舍的。可是年若兰更加希望,绿琴能够拥有的是一个完整的人生。
绿琴的婚事被定在了明年开春后,周父子亲自带着官媒来府上提的亲,年若兰当着众人的面毁了绿琴当年的卖身契,周家父子自然更是千恩万谢。
年若兰让绿琴全新备嫁,大部分差使已经完全停止了,司棋暂时顶了绿琴的位置,不过她和书女两个只小绿琴一岁多些,也是留不了多久的,年若兰已经吩咐司棋让她多多注意一下底下的笑丫头们,若是有好的,日后也能顶的上来。
就这样在忙忙碌碌中,这一年的新年如期而至了。作为给弘煦的新年礼物,年若兰特地缝制了一套(她负责画图,书女负责缝衣)小熊样式的亲子服,母子两个穿上毛茸茸地衣裳,看上去蠢萌的不的了,便是连胤禛见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特别是年若兰还编排了一套小熊操,弘煦学的可带劲了呢!
不过可惜的是,胤禛只肯负责笑,而绝不肯穿那件属于熊爸爸的衣裳。
年若兰略觉遗憾。
因着今日打了胜仗的原因,这个年很明显的要过的比往年更加热闹,值得一提的是,年羹尧终于要回京了,他同时带回来的还有西藏土司的降表。宫宴那日,兄妹两个只远远地打了个照面,年羹尧身边围了一大群人,年若兰没能有机会说的上话,不过远远地看着他还健康如初的模样,她那颗一直绷成条线的心,才算微微放了下来。
正月十五,元宵节,正午时分。
“让小得子再去打听打听,咱们还没有过来!”年若兰站在门口,一圈一圈的来回走着。
“大爷和王爷在书房肯定有许多话要说的。,主子且宽者些心。”司棋劝说道。
年若兰皱了皱眉头,难得有些孩子气地嘟囔了一句:“这都是说了几个点了,眼瞅着都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明知道我这里等的心急,却硬是扣着人不放,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对于自家主子腹诽王爷一事,底下的几个丫头嘻嘻一笑,就当没听见便是。
在焦躁的等待中,年若兰终于把人给盼望过来了。
年羹尧身穿一身便服,整个人黑了,瘦了,不过精神头却越加的足了,特别是那双眼睛,时不时的便会闪过一抹慎人的冷意。胤禛与年羹尧是一起过来的,可是在此时的年若兰眼中,除了自家哥哥外,其他的人几乎都成了白板。
战争是多么令人感到恐惧的两个字,没有人知道,年若兰是多么惧怕自己的哥哥就这样的一去不回。
虽然是花盆底,但一点都不耽搁年若兰的一路小跑,如同乳燕投怀般,年若兰扑上去就给了年羹尧一个大大的熊抱。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甚至都想要大声狂喊一声:“你mb,可下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妹妹!”年羹尧看上去也十分的激动。
于是兄妹两个就在大厅广众下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配合着两人都有些湿润的双眼,那场面真是相当的煽情啊!没看周围的一众丫头,奴才们,都露出一脸动容的表情吗?
不过可惜的是,这被感动的群体里面却绝对是不包括胤禛的,实际上因为年若兰抱上去的速度太快,甚至是带着一股风的从他的身边跑过去的,胤禛有一瞬间甚至认为年若兰是奔着他来的呢!
于是,胤禛的脸变得很黑,非常非常的黑。
“年氏!”雍亲王爷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吧这个两个字给吐出来的。
还是人年羹尧机灵,闻言,脸上表情立刻一收,兄妹两个分了开来,年羹尧还很抱歉的对着胤禛拱了拱手,口中道:“久未见到侧福晋,臣心里面着实激动了下,失礼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胤禛对年羹尧还是很有好脸色的,最后也只是无声无息的瞪了年若兰一眼,没再继续说什么。
“儿子弘煦给阿妈请安!”
胤禛看着跪在地上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儿子,心里面的气微微散去了些,口气温和地说道:“起来吧!”
“微臣见过四阿哥!”年羹尧一脸认真,像模像样的给弘煦行了一礼。年若拉见了眉头一皱,口中嗔道:“你是他舅舅,该是他给你行礼才对!”
“哎!妹妹此话差矣!”年羹尧倒不觉得给一个小娃娃行礼是多么不妥的事情,反而还用一种教训地口吻对着年若兰道:“我虽然四阿哥的亲舅舅,可是在这之前,四阿哥可是万岁爷的孙子,王爷的儿子,是爱新觉罗皇上的小阿哥,我当然要向其问礼,妹妹你啊!万不能仗着王爷宠爱你,就骄纵起来,把一些规矩给忘了!”
年羹尧说的十分义正言辞。
一副忠君爱国的天地可鉴的架势。
一旁的胤禛嘴角微微浮起,脸上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外带着还看了年若兰一眼。
年若兰:“…………。”
这种无时无刻不想着表白上级的人,她也是打心眼里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