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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月拉着蝶嬅走到尽头的那间女子闺房中,这是蝶嬅的房间。
富丽又不失高雅,紫檀木雕花的圆桌摆放着一鼎黄铜香炉,其上方有几缕轻烟袅袅,清风吹拂,淡淡的熏香漫浸了软烟罗做的床幔。
一进房间中,蝶嬅关上房门后,立即单膝跪地,对着她恭敬地说道:“公子,此次前来,有何吩咐?”
“蝶嬅,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对我不用行如此大礼?”她说完便要去扶蝶嬅。
而蝶嬅却躲开,坚持地说道:“公子,你当初就小女子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吧!”
容楚月叹了一口气,果然,这个女人还真是执拗啊,不过,这也说明了她值得她去救,她微笑道:“既然你都已经行过礼了,那就起来吧,难道蝶夫人还要在下去扶?搀”
蝶嬅听着她有些轻浮的话,秀美的面容微微泛红,立刻起身,按照以往坐在梳妆台前。
容楚月走过去,站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撩起她肩上的青丝,看着铜镜中的美人,眼眸微挑,戏谑地说道:“蝶嬅不愧是北楚的第一名姬,真是国色天香啊!”
蝶嬅垂下眼帘,掩盖盈盈明眸中情绪,有些羞涩地说道:“公子别取笑人家了。”
“我说的可是事实。”容楚月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盒胭脂和一只笔,用笔尖蘸染一点胭脂,慢慢地落在了蝶嬅的脖颈的梅花上,她细细描绘着,给点点红梅重新上色。
当她用指尖触碰到蝶嬅的肌肤,勾勒出梅花形的时候,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蝶嬅的身体瞬间微微颤抖。
“已经这么多次了,你还是这么敏感啊!”
“……”
听着容楚月的调侃,蝶嬅耳根的粉红瞬间蔓延到脖颈,但她知道这只是为了是她放松的策略。
“好了,你看看,可以吗?”
蝶嬅点了点头,怔怔地盯着自己脖颈的点点红梅,宛若在寒冬怒放,鲜艳夺目,孤冷高清,这是那是她和容楚月第一次见面时容楚月所形容她的话,但她知道,自己早已不配那种的形容词,她就像那红梅之下所掩盖的疤痕,丑陋不堪。
“不要去想那些没有任何用处的事情。”
“!”
“你在这里自怨自艾,只会使你的敌人在一旁大笑。”容楚月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淡淡地说道。
如此平淡的语气,却蕴含着无比的锋利,宛若一把未出鞘的宝剑,一击便能致命。
“公子放心,蝶嬅再也不会给敌人嘲笑的机会!”
看着神色坚定的蝶嬅,她放心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刚刚的场景,便道:“你告诉姝雪,让她放聪明点,把握好机会,在五天之内让西清凌带她回去。”
“是。”虽然只知道容楚月的目的是七殿下西清凌,但其他的一概不知,蝶嬅也不会去问,她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足够了。
她看着离开的蝶嬅,满意地点了点头。
夜晚,她走到雕花木窗的面前,打开它,抬起眸,看向挂在天空中的一弯新月,清风徐徐,吹着她的有些缭乱的发丝,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她的心里有些失落,她站在一个落地镜的面前,看着自己的一袭男装,一时恍惚。
就在她刚想要脱衣服睡觉时,一只纤长白皙的手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蒙上了她的眼眸。
她心里的失落感一扫而空,抬起手抚上他的,他的手有些凉,不知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温度。
她拿下他的手,转过身,看见了那抹预料中的血红,嘴角挑起一丝微笑,道:“今日,宫主倒是晚了些。”
“哦?”夜幽雪闻言,挑起眉,轻启薄唇,声音妖媚如青烟:“你倒是好记性,可是想我了,嗯?”
看见他的那双潋滟的美眸,她的心神微微一荡,立刻偏过头去,装作淡定地说道:“对宫主,楚月可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小东西,说起这些话来,你还真是得心应手,呵呵~”
“这还是多亏了您教导有方……”
她转过身去,对着镜子脱起了衣服,这一举动丝毫不顾忌有夜幽雪的存在。
他看着当着自己的面就换起衣服的她,眸色加深,走上前,一把搂进怀中,她的身子轻柔,揽腰抱着时夜幽雪能感觉到她优美的曲线,独属于她淡淡的芬芳频频传进他的鼻子,他把嘴唇贴在她耳边:“怎么,看见本宫来了,作为本宫的女人,一点表示没有?”
她嫣然一笑,“宫主想要小女子有什么表示?”
他看着镜子中的她,活脱脱的一个俊美风流的少年,他的手顺着她的肩,滑到她的脖颈处,一个用力强行抬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邪魅张扬:“小女子?本宫看你扮男子倒是乐在其中,新欢到不少!”
她心里一惊,果然,她的身边还是有他的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这是在说西清墨和慕容逸他们吧!
“宫主多虑了,我既然做了承诺,就绝不会毁约,再说他们也不值得我动心。”
他和她,只是合作关系,互相利用,但她却知道,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会答应,因为她欠了他,然而,他第一个要求却是--守住她自己的心!
为什么?这和她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原本以为他会要求她去做什么任务,或者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果然,变态的思维就是和常人不一样。
“多虑?那今天你在这个屋子里做了什么?”
“诶?”
不会吧,宫主大人,你连女人都不放过?容楚月无奈地问道:“蝶嬅吗?”
夜幽雪眯起美眸,把她的头偏过来,盯着她直发毛,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外面偷了腥的丈夫,回家正在被妻子审问。
“那个蝶嬅对你可真是痴心一片,你不会不知道。”
“可是楚月对她只有利用的关系,我想宫主你也不会不知道,而且她和我都是女子,怎么可能……”
她本来想说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感情,但一想关于他是断袖王爷的事情,就住了嘴,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但最起码目前为止他没有说任何东西,虽然她是个现代人,对于断袖这件事也不反感,但是她现在却很不舒服。
夜幽雪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情绪,“哼”了一声,道:“你还真是狠心,明知道她喜欢你,却偏偏装作不知道,还在不经意间给她希望。”
“但这种方法不是最有效的?宫主最是知道,不是么?”
他说的对,从一开始她就蝶嬅,只是她在蝶嬅的身上找到了自己影子,而她便利用这一点来操纵她,这个方法和现在她和夜幽雪之间很相似,虽然她没有蝶嬅的那种情感……
他的眸光微闪,把她松开了,嗤笑道:“你还真是荤素不忌。”
“宫主过奖了,论这方面楚月哪能比的上您呢?”容楚月掩唇笑道。
“牙尖嘴利的小东西。”他站起来,身子一歪,倒在了她的床榻上。
“喂,你躺在这里做什么?”这时她已经换好了睡衣,瞥了一眼外面的月亮,暗指道:“夜已经深了,宫主还是尽早……”
“恩,本宫知道了。”说完,他便拿起她的丝被毫不客气地盖在自己的身上。
她望着就势要休息的他,眼角有些抽搐:“宫主,这个房间就一个床,你要是在这里那我去哪啊,所以你还是走吧……”
然而,夜幽雪完全没在意她的话,随手地指了指旁边的躺椅,示意让她去哪里。
容楚月深吸一口气,朝他走过去:“宫主,在下的房间如此简陋,恐怕会使您娇贵的身躯不适。”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拉他,就在她刚触碰到他的血红的衣袖时,只见他一个翻转,反手把她拽到了床上。
“啊!”
“嘘……如果你不想把那对你情深意切的女人找过来,就不要出声。”他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嘴角挑起一丝威胁的意味。
“……”
“原来,小东西,你这么喜欢跟本宫睡在一起啊,既然这样本宫就牺牲一下好了。”
话落,容楚月掌心化拳,朝着夜幽雪打去,不出意料的,他只是轻轻一握,便化解了她的招式。
他的食指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游转,内力凝聚在指尖:“别动,不然的话,下次,你的手就会与你分离。”
他的美眸中闪过一道黑色的杀意,她知道他从来会说到做到。
看见安静下来的她,他很是满意,潋滟的眸子勾起醉人的笑意,环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道:“接下来的几天,本宫不会来了,你自己把握好度。”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让她自己小心?她默默地低下了头,宫主大人,你能不能每次说话不要再让我翻译一遍。
“是……有什么事情么?”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他一向不喜欢被别人过问他的事情,尤其自己现在还是他的手下,应该算是吧?
出乎意料的,夜幽雪并没有任何不高兴,而是低闷的笑了一声,但不知想起什么,眸光陡然变冷,冷冽的气息从他的身上瞬间散开,若有似无的杀意正在散发:“老皇帝的身体最近有些不好,西清墨又被派出调查案子,所以……”
“所以你要稳住朝政,不要让西清凌钻了空子。”
夜幽雪抬手勾了勾她的鼻尖,道:“不错!”
“……”
容楚月隐约地知道他和当今的皇帝一定有什么仇恨,现在的为人臣只是一种报仇的手段,他所做的事情,就像毒液一般,都是在一点点腐蚀当今的政权。
但她知道,这个事情的原因,她不能也不应该去触碰,因为——她还不够这个资格。
第二天,她醒过来,身边的人早已不见。
等到她换好衣服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公子?”
“进来吧!”
蝶嬅手中捧着精致的糕点款步入内,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看着她道:“这是蝶嬅刚做好的桂花红枣糕,公子闻闻,可香了。”
“可是刚刚起来,好累啊!”
“……”
蝶嬅当然知道容楚月是让她喂她,于是垂下眸子,伸手,芊芊玉指拿起玉箸,挑起一块,送到容楚月的唇角。
斜眼瞧着如此温婉的女子,秀眉忍不住挑起,恰到好处的笑意,一双凤眸满是风流多情,她慢慢地张开嘴,含住玉箸上的糕点,一点点地吞了下去。
蝶嬅被她盯得满脸通红,就在她收回自己的手时,容楚月眼神一闪,瞬间拉住了她的手,慢慢凑近,轻嗅道:“真的很香啊……”
她的言行举止,引得蝶嬅心神一荡,出口,掩饰不住的羞涩声:“公子不要再取笑我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她略微中性的嗓音十分低柔。
“……”蝶嬅微微一怔,眼中闪现出专属于女人的痴恋,之后缓过神,立刻低下头道:“公子,四殿下带人在下面等着。”
“嗯”,对于西清墨能知道她所在的地方,她没有半分惊讶,毕竟昨天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他要是没有这点能耐,也不值得她选择他。
她走下楼,看见西清墨坐在那里正等着她,微微一笑道:“让殿下久等了。”
“在宫外,叫我林墨就好。”他淡笑出声,宛若温润的月光浅浅流淌。
“楚月遵命。”她很是随意地在他的身边坐了下去,把扇轻摇:“听说那件案子本来是从江湖上开始的,之后便出现在朝堂上,连续几个官员被害,还真是猖狂哦?”
“不错,不知容公子有何高见呢?”
“林墨兄也不必见外,叫在下楚月便是,高见谈不上,不过……我需要进行尸检……不知林墨兄可否?”
西清墨对于她提出的想法倒是吓了一跳,因为在他看来这么干净的少年,是不会和那些东西接触的,但是一想到她本身就是医仙,应该从小便和药王宫以行接触这些,也就释然了。
“当然可以。”
两人在西清墨的带领下,来到了停尸房,那个看守这里的侍卫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位置,对着他们恭敬地说道:“殿下,这就是血杀案最新的一具尸体,其他的早已经腐烂或者入土了。”
容楚月走到那里,一把掀开死者头上的白布,冷声问道:“这是谁?”
“回公子,死者是御史大夫方大人。”
西清墨听到后上前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这个简直就像是恶鬼一般,御史大夫他是认识的,原先是个看起来严肃的老者,然而现在在他眼前的人,不仅仅有着枯老的容貌,两侧凹陷,只剩下了突出的颧骨,貌似是个没有血肉只剩皮骨的骷髅。
他的面部十分狰狞,可见死前非常痛苦,眼珠爆裂早已没了,就连他这个大男人见到都会心惊,然而——他看着把手放在尸体上的容楚月,没有丝毫恐惧的表情,相比这个尸体,他面前的这个人更是令人惊讶啊!
容楚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拽下尸体上的白布,腹部上的有着一道细小的伤口。
“这是什么?”西清墨也同样地看见了这个伤口,惊讶道。
“凶手留下的证据!”
……
两人检查完尸体后走出来,到了一家酒楼中坐下。
“刚刚……你说证据?”
她微微一笑道:“是的,据在下观察,死者生前陷入疯狂的自杀中,并且死后流血不止,身体上的组织被严重破坏,这是被下了毒。”
“下了毒?可是仵作说并没有任何毒性,并且死者死前更是没有接触过任何带有毒性的东西。”西清墨皱紧眉心,问道。
“并不是所有毒都能检查出来的,比如一种来自西域的蛊毒。”她拿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泯了一口。
“西域?蛊毒?”
“是,这种毒似蛊又不是蛊,它不像毒一样能被检测出来,但却有比毒还有多的毒性,我所说的就是名叫破茧的一种蛊毒。”
“那是什么?”
“它本身一颗十分小的药丸,融入水中,便会无色无味,而等到进入人的腹部之中便重新聚集起来,吸收宿主的血肉,形成一个有生命的茧,它会释放毒液,吞噬生命,最后,等到宿主油尽灯枯,便会破茧而出。”
“你说的确实很符合死者的症状,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西清墨摇了摇头,对她所说的既震惊又表示怀疑,毕竟他没有见过。
容楚月早就知道他会不相信,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的药丸,淡定地说道:“殿下不相信这是自然的,但是在下可以为你演示一下。”
“你这是——破茧?”
她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那种蛊毒就连西域都很少见,我怎么会有?不过,这是一个类似蛊毒的东西,他们的原理都是一样的。”
话落,她便松开那绿色的药丸,放入她刚刚喝过的茶水之中。
西清墨探身看去,只见那个药丸遇水便消失,随即又恢复成一个绿色的圆球,令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圆球吸收周围的水开始慢慢成长,逐渐地冒出来一个嫩绿色的芽,最后圆球破裂开来,嫩芽长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幼苗。
“这……简直就是神迹啊!这是楚月你制成的吗?”
“不,我还没有那种能力,这是我的师父药王根据蛊毒的原理,制成的。”
其实,在她听说西域有这种蛊毒的时候,便明白了其中他们利用了化学成分的道理,但她只会说并不会利用,而宫以行不同,只听她稍加解释便制成了这种药。
“真不愧是一代药王,比那种害人害己的蛊毒好了千倍,如果……稍加利用的话,便能够造福百姓了,我可以禀告父皇,不知你的师父可有这种意愿?”
看着他眼中的真诚和希冀,还真会是一个好皇帝啊,容楚月轻轻一笑:“抱歉,不要说这种药制作的材料就非比寻常,单说繁杂的工序,我敢说一句,普天之下也只有几个人能完成。”
西清墨一听,墨色的眼眸中失望一闪而过,不过转瞬即逝,笑道:“没关系,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既然你说是破茧,但是该怎么找出来?又在谁那?”
“在下建议殿下,不妨从这些死者的身份入手,看看他们现在或者以前,有没有做过相同或者类似的事情,也许能缩小范围。”说这话的时候,容楚月眸光微闪,眼底浮起一丝晦涩的阴霾。
“你说的是……共同罪行?”
“对,而且破茧这种蛊毒,必须放在千年冰魄中保存,这些人中又有谁能有千年冰魄?我想,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应该不多吧?”
“好,我这就去查,不知应该如何找你呢?”
“来花偃院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