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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很好,用膳休息一如从前,只是皇上他很想念和王妃一起品茶谈心的时光。”古Chun看着楚璃,开口。
楚璃回眸,看到古Chun眼睛里闪过一丝泪光,那是可念不可说:“他让你这么跟我说的?”
古Chun的的深情微微的黯然:“是,皇上吩咐,若是王妃问起,便这么说。”
“若是我不问呢。”楚璃追问,萧昀的感情太过隐忍而包容,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不论是当初,还是如今。
“若是王妃不问,那奴婢便绝口不提,就让皇上从王妃心底里彻底的消失掉,王妃幸福就好。”
楚璃无话,这就是萧昀,爱的太过热烈,也太过决绝,从他断臂的那一刻起,楚璃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对于萧昀,再也狠不下心来了。
“皇后她……是个好女子。”微叹了一口气,那抹过意不去始终缠绕在她的心头,这世间缘分这么多,纷纷扰扰,缠缠绕绕。
最终都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境,每个人都在这个梦境里潜心修行,可参破了这尘缘又能如何。
不过是一场寂寞罢了。
爱情里的人,都是寂寞的。
……
南下的行程是安排在第二天的上午,清早起来将随身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南宫烈这一番前行去是带着赈灾的粮食的。
南宫翎特意派出了皇家御林军一同前往,南宫烈去整顿好了军队回来见楚璃和古Chun两人不过是两个简简单单的包袱,有些讶异。
“就带这么点东西?”
“出门在外,东西多了,总归是不方便。”楚璃回到。
南宫烈点头,将楚璃扶上马车:“你坐马车,我在前面带领队伍。”楚璃点了点头,让古Chun一同坐上来。
“启程!”南宫烈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一声令下,浩浩大军便带着粮食向着南方而去。
因为南方的洪涝严重,所以这一场行程安排的极为紧凑,白天几乎都没有休息的时候,只是到了晚上,大队人马才找了个平坦的沿河地方扎营落马。
帐篷里,楚璃用过晚餐,便有些疲惫的躺在临时搭建的简易的毡子上,南宫烈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楚璃那满脸疲惫的样子,让南宫烈心里升起一种心疼,她总是这样,平日里娇贵的十指不沾阳Chun水,不愿意委屈自己半分。
她总是每天开口闭口的提倡要享乐人生,可是当所有的享乐原则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所有的不可能便都成为了可能。
嘤咛一声,楚璃翻了个身,见到身边站着的南宫烈,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往旁边测了个身。
让出了一个地方给南宫烈,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让南宫烈心里一暖,这是一种长时间生活下来积累出来的信任和习惯。
在她睡眼朦胧,意识未完全清醒的时候,她是信任他的。
脱了外衣,南宫烈贴身躺在楚璃身旁,抬手将楚璃搂尽自己的怀里,两人一同沉沉的睡去。
可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南宫烈毕竟是习惯了野外的生活,即便是夜晚的安睡也不会沉睡,刚闭上眼没多久,他便听到了帐篷周围有悉悉索索的呼吸的声音。
即便那人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晚上,南宫烈依旧是听得真真切切。
摸不清对方的来路是什么,南宫烈并没有先出手,而是转了个身,将楚璃护到自己的身后。
等了许久,帐篷外的那人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只有微弱的呼吸深一下一下的传来。
“既然来了,不妨就出来吧。”南宫烈起身,抓起放在桌子上楚璃睡前随手放置的梳子,猛地朝敞篷外面甩出去。
帐篷外面人影一闪,而后南宫烈便听到了一声闷哼。楚璃惊醒 ,看到的便是南宫烈阴沉着脸站在床边。
这阵小小的动乱惊动了外面的侍卫:“王爷,发生生么事情了。”那侍卫在帐篷外面问道。
“方才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南宫烈安抚了一下楚璃,而后披上外套便出去了。
楚璃看着南宫烈离去的背影,脸上困意连连,刚想继续躺下睡一会,却听到黑暗中有人在轻唤自己姐姐。
普天之下,能够唤自己姐姐的,无非只有怜逢一人,睡意中的楚璃猛然一个激愣,怜逢怎么会跟过来。
她急忙起身,点亮了放在案几上的蜡烛,果然怜逢的身影就出现在她面前。就算是楚璃再大胆,对于帐篷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不来的。
“怜逢,你怎么在这里。”楚璃开口问道,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睡意。
怜逢见楚璃这么问,嘟着嘴来到楚璃面前坐下,将脑袋扭向一边,也不搭理楚璃。
楚璃看了他一眼,他身上满是灰尘,风尘仆仆的样子,肩膀上还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包袱被系的乱七八糟的。
还有一角破了,露出里面几件他的衣物来。
看着他这一身装扮,楚璃大体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于是叹了一口气,坐到床上,面对面的看向怜逢。
“你是千里迢迢的一路追到这里的?”
怜逢点了点头,而后又傲娇的将脑袋转到一边去,不搭理楚璃,楚璃也知道他孩子心Xing,于是又继续问道。
“那方才那个惊动了侍卫的人,也是你?”楚璃又问。
听楚璃问起这个,怜逢这才转过脸来,脸上浮现出一脸的委屈来,狠狠地点了点头,而后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楚璃。
楚璃见他这样,一时没太明白过来,但转念一想,方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南宫烈应该是随手抓了个什么打出去了。
以南宫烈的伸手,定然不会失手,所以说,方才睡梦中听到的那声闷哼声,应该是怜逢的。
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楚璃抬手摸摸怜逢的脑袋:“乖,不难过啊,怎么不在王府中待着,非要跟着来呢。”
怜逢看了楚璃一眼,而后站起来,脸上的神色满是认真:“保护姐姐。”
本以为他跟上来不过是一时兴起,却不想,他竟是因为这个才跟上来,楚璃被他这孩子气的稚嫩给暖了一下。
拍了拍怜逢的肩膀:“你现在这里等一下。”而后便起身往外走,掀开帐篷的帘子,外面一片灯火通明,想必都在四处查探今晚上那个夜探帐篷的人。
随手唤来一个巡逻的侍卫,楚璃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侍卫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
楚璃又回到帐篷里,怜逢已经有些累了,斜靠在椅子上,眼皮合了一半,见楚璃进来,又强打着精神挣扎着做好。
“困了,你赶了一上午的路吗?”楚璃问。
点了点头,怜逢的神色有些委屈,看他满脸的灰尘,楚璃拿了块毛巾,沾湿了为他擦脸。
正擦着,南宫烈从外面走进来了,他一进来,楚璃明显的感觉到怜逢的整个人都戒备了起来。
方才那个困意早就不知道消散到哪里去了,怜逢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而后一溜烟的跑到楚璃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来,躲躲藏藏的看向南宫烈 。
“方才那个人,是他?”南宫烈问道。
楚璃点了点头,而后伸手将怜逢拉出来,却不想楚璃越用力,怜逢越拽着楚璃的袖子不放手。
这一拉一扯之间,南宫烈的醋意便开始泛滥了。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将楚璃从怜逢手中揽到了自己的怀里,而后将楚璃手中的毛巾拿过来,丢给怜逢。
“让他自己擦就好了。”南宫烈愤愤的开口。
怜逢自打被救出来以后就只跟楚璃一人亲近,如今又横插进来一个南宫烈,他心里自然是不满意的。
但奈何南宫烈平时积威横行惯了,怜逢心里是抵触他的,见南宫烈生生的将楚璃从自己的面前抢走了。
纵然他心里又怨言,但也只能默默的咽下去。
怜逢有一个好处便是,谁若是欺负了他,他若是能够打得过,便还手,十倍的奉还给你,非得整治的你脸你爹妈都不认识才满意。
但若是遇到了打不过的对手,这么多年来,怜逢也就认识了南宫烈一个敢招惹他,他又奈何不了他一分的人。
楚璃就交给他,这个时候就不要还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等到保住自己的小命了,在回头拼命苦练,等到有一天又那个能力了,再去十倍的奉还给他,把他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一向对楚璃的话惟命是从的怜逢今日也同样是如此,对于南宫烈赤Luo裸的挑衅,他只是撇了撇嘴,而后抓起自己落在床上的包袱,就往外走去。
楚璃见他要走,便想要追出去,却被南宫烈一把拉回来,又重新抱在怀里,方才因为怜逢一直扯着楚璃的袖子,所以楚璃的衣领已经被扯开了一小块。
那领口不大不小,正好将楚璃的锁骨给露出来了,南宫烈低头,在她的锁骨上深深的吸了口。
等到唇离开的时候,那上面已经留下了一块暗红色的小印记。
“给他擦脸?”南宫烈一路向上,而后在楚璃的耳边轻轻的开口,那声音魅惑中待着些凉意。
激的楚璃一个激愣,意识无比的清醒,南宫烈现在是危险的,先不说自己半夜身着中衣见一个男子,先不说怜逢,就连一个三岁大小的人站在楚璃面前都不行,只要那个三岁小孩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