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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说着,有点动情,眼睛湿湿的。郑爽好像更动情,说:这样看来,你还真是讲点良心的,我没看错你。那后来呢?老太太走了吗?
江风苦笑了一下,是啊,走了。不过没走出两步,就又被另一个城管一把拽过篮子,扔到执法车上了,老太太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郑爽听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动,心情好像也沉重起来,盯着茶几上的香蕉一言不发。
江风看她这样,赶紧很大声地说道:郑局,您想啊,我江风能看着这样让人痛心的事情不管吗?告诉你吧,我趁人不注意,从执法车上拿下篮子,又还给老太手里啦!
正在为老太伤心的郑爽听了这句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眼睛火辣辣地盯着江风说:真的?!江风,你……真好!来来,我给你剥香蕉吃,算是奖励你的!
江风看着兴高采烈的郑爽,觉得这个平日高高在上的领导,有时候竟然也会像个小女孩似的情绪多变,不自觉就露出了自己作为女人那温柔的一面,就觉得她更可爱了。
等郑爽剥好了香蕉递到江风手里,江风又一次被震精了。
这香蕉也剥的太有想象力了!那香蕉白白胖胖,又粗又长,还向上有力地翘着,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更让人崩溃的是,香蕉的一端竟然还齐刷刷留着一截皮,这不活脱脱的一个男人的那东西吗?
郑爽自己也剥了一只香蕉,照样是留着一截皮,用手捏了,红红的唇就含住了香蕉头。江风就举得身上一麻,好不容易才把持住,面色立即变得潮红,呼吸也变得深深浅浅起来。
郑爽看江风对着手中的香蕉发呆,说江风你吃啊,发什么楞呢?江风这才回过神来,说,郑局,您不但苹果削的好,这香蕉也剥的漂亮!
郑爽吃着香蕉说:这个方法是和别人不太一样。其实我这个剥香蕉的方法最科学,留着一截皮,刚好可以用手拿着,这样既卫生又方便。你看,我买的香蕉都是这些又粗又长的,吃一根是一根,我晚上总拿它当饭吃呢!有时候夜里醒来饿了,也要吃上一根的。
江风看着郑爽那感性的嘴巴一张一翕,心说你别说这些了好不好,你说得人家很难受滴!
猛然想起自己“肢体接触”的计划,此时不落实,更待何时?不过两人总这样对面坐着,这个计划执行起来肯定有困难,得想个什么顺理成章的法子。
这时候他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瓶红花油,忽然间就来了灵感,说:郑局,你的药怎么还没擦上啊,医生交待回到家就要擦的!
郑爽拿餐巾纸揩了嘴巴,说哎呀我忘记了,本来你敲门那会我正要擦药呢,和你聊起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好,现在就擦。
说着把右腿翘起来放在沙发扶手上,拿棉签沾了药水去涂,却因为上身佝偻着,显得有些不方便。
江风看到这个情况,在心里说声最后的机会到了!鼓足勇气站起来,不容分说地夺过她手中的药瓶和棉签,说郑局,我来给你擦吧,你这样不方便的。
郑爽嘴里说着我自己来自己来,但也没伸手再去夺药瓶,只好说那就有劳你了,多不好意思。
江风单膝跪在郑爽脚前,心里感叹她这一只美脚,好像是玉石做成的,每个指甲盖都涂了浅紫色的指甲油,这样的脚真可以去做脚模了。他把棉签沾了药水,小心地放在她肿胀的脚踝上。
啊……郑爽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申吟,说不清楚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
江风赶紧停了下来,说,郑局,您很疼吧?
郑爽却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不是疼,是有点凉。
江风看着她,认真地说,主要是因为你的脚踝还肿着,对温度特别敏感,我慢慢给你擦吧。
郑爽没有再发出叫声,但渐渐的呼吸却变得有点忽轻忽重,好像在极力忍受着痛苦。江风心想她应该还是很疼的,动作更加温柔起来。
再抬眼看郑爽,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满脸通红,像发了高烧似的,半张着嘴喘气。江风慌了,说郑局长,要是疼的厉害的话,先不要擦了吧,拿冰块冷敷一下会好受些。
郑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可以忍得了的,你继续擦吧,我看着电视,分散一下注意力。
江风低头再去擦她受伤的脚踝,眼睛却不老实地顺着脚踝、小腿、大腿往上看去,这一看,可把他看了个魂飞魄散!
郑爽的右腿高高的翘在沙发的扶手上,左腿还在地上,刚开始她的大腿还尽量夹着,这会却渐渐张开了,同时本来就很短的睡裙也向屁股那里缩上去了不少,她腿间的风光现在是春光乍泄,一览无遗了!江风一眼看到了她黑色的内裤,手一抖,手中的棉签就擦的重了点,郑爽又“哦呀”发出一声叫,那声音带着沉重的喘息,再听下去非让人疯掉不可!
江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悄悄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情。此情此境,对于一个御火中烧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尽管马上就要方寸大乱,江风还是忍不住再去偷窥郑爽那块神秘的湿地。这一看,他彻底完蛋了。这次他看清楚了,原来他刚才看到的,不是黑色的内裤,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黑森林!
天啊,她竟然没穿内内!
原来,单身的郑爽有个常人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习惯,那就是无论春夏秋冬,只要一进家门,就脱了个精光,不管是看电视、练舞蹈、吃饭、睡觉,全部是光溜溜一丝不着。
在她看来,人这种动物,每天都要伪装自己,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活的太累太虚伪,既然回到了家里,就要彻底放松下来,回归自然,回归原始。
这个习惯渐渐成了她的癖好,以至于现在在家里哪怕是穿一件内衣,她就会感到莫名的烦躁,非得脱的彻彻底底,心情才会安静下来。所以她家的窗帘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然而她也有大意的时候,好几次就是在家里裸了一个晚上之后,到睡觉的时候才发现窗帘竟然未拉上。还有一次是燃气公司的工人入户检查用气安全,她竟忘了自己是一丝不着的,就那样光着身子开了门,把检查燃气的小伙子看了个目瞪口呆。
今晚,江风敲门的时候,她同样是光着身子在垫子上坐着,准备给受伤的脚踝擦药,看到了门外的江风,才赶紧去穿了件睡裙,内衣都没来得及穿,属于实实在在的“真空”。
江风看的脑袋突然间像被掏空了似的,精神、心理、生理的防线如山洪中的堤坝,一级一级崩溃了。一团火焰从他的脚底腾地升了起来,瞬间就冲到了头顶,体内似乎有火热的岩浆在汹涌地流动,把他烤的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他身子发麻,目光呆滞,拿着药瓶和棉签的手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而且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的汗珠,看上去像一个打着摆子,发着高烧的病人。
郑爽感觉出了江风的不正常,从电视上收回目光,奇怪地看着他,问道:江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风站起身来,脖子好像被谁掐着一样喘不匀气,脸涨的通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郑局……药擦好了,我……我……
郑爽看着身体不住颤抖的江风,看他面红耳赤,似乎明白过来,赶紧把大张着的双腿收回来,说:江风,你坐下休息一下,可能是太累了吧。
江风头重脚轻地走到沙发那里坐了,想尽量克制着自己,但他的身体这会已经不听使唤了,呼吸急促,嘴里好像有太多的唾液不停地制造出来,需要不停地吞咽,身上好像被抽走了筋骨,真正是骨软筋麻。
郑爽盯着已经失态的江风,像受了传染似的,呼吸竟然也不规律起来。她站起来说:江风,我给你倒水吧。
江风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神经质地抓住她的手说:不了,郑局,你脚上有伤,不要再忙了,我……该走了……
郑爽任江风紧紧抓住他的手,却把眼光落在了地板的垫子上,缓缓地说:你这就走吗?
江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这就走……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说完,像个木偶似的一步步向房门移去。在郑爽面前,他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还没有开始战斗就会被击退,脑子里再也不想他的什么征服计划了,倒是有点想赶紧逃离的念头。他认为自己再呆下去的话,就是不疯掉也得落下个什么后遗症。
江风机械地走到了门口,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一眼。他换了鞋,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郑爽忽然叫道:江风……
江风转过身来,看着脸色潮红的郑爽,竟然发现她的目光也开始躲闪起来!她可能站不太稳,身体有点摇晃,高高耸起的胸脯急剧地起伏着,带着喘息的声音说:我……不送你了……
江风答应着,手软软地转动了门把手。就在门将要打开的一刹那,身后突然传来“哎吆”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