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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染晴看清方蝶雨的脸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本来在白马寺里忏悔着,但有一些原因,得来医院一趟,然而,居然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方蝶雨。
昔日两人有所交集的画面闪回脑海,随后,年染晴扬起一抹微笑。
“救你?”
方蝶雨费劲的点头,吃力道:“求、你。”
年染晴听到这话笑的更欢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变成了寒意。
“救你?我只能说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这是当时年染晴出事时方蝶雨对年染晴说的四个字,如今竟让年染晴原封不动的还给方蝶雨,只能说风水轮流转!
说完,年染晴将方蝶雨拽着自己的手蹬开,然后扭着腰离去。
方蝶雨彻底绝望了,她难道就要这么惨死在这里?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直至双眼彻底闭合!
而在帝都的另一边,威严的纪家大宅里,纪泊臣坐在沙发上对管家沉声道:“年冰颜因嫉妒而出手伤人,让我的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夭折,毒妇人心,禁闭一个月!”
年冰颜听到纪泊臣的话,脸色猛然一变,她急声辩解:“我没有出手伤她!”
纪泊臣淡淡的瞥了年冰颜一眼,“谁能为你作证?”
这句话将年冰颜噎的半天说不出话,她看着周围的一干下人,可所有人在触及她的目光时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低下头。
年冰颜错愕的看着那些人,纪泊臣看着年冰颜呆若木鸡的样子,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讥讽。
“找不到人帮忙撒谎就不说话了?”
“我没有!”
年冰颜简直就要气死了,这纪泊臣果然是个眼瞎的,那明明就是方蝶雨自己摔下去的!
就在年冰颜气的想要反驳时,纪泊臣沉着眸子冷声道:“我的孩子就用年氏近三年的业绩陪葬吧。”
这话直接将年冰颜的所有言语堵在喉咙,上下不是,她愣怔怔的看着纪泊臣,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半响年冰颜低低的开口:“纪泊臣,你简直不可理喻。”
纪泊臣听到说这话冷笑了一声,“五年。”
年冰颜简直是气血攻心却不敢再开半句口,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指甲简直要深入进肉。
她站在那里,因为生气而身子猛烈颤抖,可是就在她要爆发的那瞬间,父亲苍老的容颜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突然就像一盆冷水般浇灭了年冰颜所有的怒气和自尊,她低垂着眸子,低声下气的对纪泊臣说:“我错了,你放过年氏吧。”
“哈。”
纪泊臣修长的双腿搭在一起,整个人慵懒的靠在雍容华贵的欧式沙发上,淡淡的瞥了一眼年冰颜。
“你听过覆水难收吗?”
年冰颜知道这话纪泊臣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将自己的身段放的一低再低,还想说些什么时,却被纪泊臣的手机铃声打断。
纪泊臣接通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纪泊臣好看的眉毛不可遏制的绞在一起。
纪泊臣对电话那边说了声“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后起身,抬起长腿准备出门。
年冰颜见纪泊臣根本不打算理自己,气急之下抬腿追上了快出门的纪泊臣。
年冰颜伸出双手挡在纪泊臣面前,纪泊臣睥睨着眼前的矮自己一截的女人,幽深的眼眸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而年冰颜眼眸里全然是哀求,她看着纪泊臣,低着声音,“求你了,放过年氏。”
“你最好别惹我生气。”
纪泊臣薄唇轻启,淡淡吐出这句话。
年冰颜在纪泊臣故意释放的威压中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可她依旧梗着脖子看着纪泊臣。
“五年的业绩,年氏会垮掉的。”纪泊臣沉着眸子看着她:“让开,不然我让年氏在一个月之内在帝都消失。”
年冰颜咬着咬下唇,见纪泊臣神色不是开玩笑,她不甘的让开。
难道年式又要因为她而破产了吗?痛苦瞬间浮上年冰颜的心头,几欲要将她压垮。
“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这一个月内踏出家门半步,不然年氏的下场你应该知道,不过,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也许年氏还有存活的可能。”
纪泊臣出门前淡淡的瞥了一眼年冰颜,看着年冰颜的表情从生无可恋的绝望又冉升起希望然后又灰灭下去。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年冰颜的情绪由他的一句话来掌控,她年冰颜本来给应该供他玩弄!
很快,纪泊臣重新回到医院,刚刚是丛风给他打的电话,电话里丛风说方蝶雨失踪了!
在病房里等待的丛风看到纪泊臣急忙迎了上去,并递交给纪泊臣一封信。
“方小姐应该是孩子意外流产抑郁了,这里有封方小姐遗留下的信,请您过目。”
纪泊臣沉着眼眸接过信,那是一张简单的信纸,折叠起来,空白一面写着方蝶雨亲笔,纪泊臣打开,内容映入他的眼帘。
泊臣,我满心欢喜的回国就是因为我知道我能怀孕了,我可以给你生孩子了,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再被迫与你分开,可是这次年冰颜的陷害让我意外流产,并且因为这次流产后,医生告诉我再也怀不了孕了,我这么多年在美国所努力的一切,全部付之东流,我永远不可能再享受一个身为女人所拥有的作为母亲的资格。同样,这样的我你应该也不会再愿意接受了吧?
所以与其让你在其中两难,不如我自行了断。
别找我,泊臣,我真的很爱你,如果有来生,我不求可以再次成为你的恋人,只要可以远远的看着你就好,你这么优秀,值得更好的人伴在你的身旁。
纪泊臣看完这封信,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丛风也不敢开口,房间里诡异的沉默下来,半响,纪泊臣开口:“找一个笔迹鉴定专家过来。”
丛风听到这话有些诧异,“您的意思是这封信可能是伪造的?”
“不一定,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纪泊臣沉声回答。
听到纪泊臣的回答,丛风斗胆问道:“那方小姐现在......”
后面的话丛风不太敢说出来,但纪泊臣毫不在意的开口:“也许在自杀,也许被迫害,一切皆有可能,派人继续找,尽快,如果是有人伪造,那么这个事情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