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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力罕惊讶道:“那个汉人很厉害?”
哈尔姆脸色变得正经起来,点点头,道:“虽说年纪轻轻的,可是我觉得他的实力已经接近了刀圣!”
乌力罕道:“什么?刀圣?”
中原武林有四大高手,也就是一仙一佛一君一魔,然而什么是江湖?有人地方那就是江湖,这关外,同样也有江湖。
除了大名鼎鼎的昆仑派之外,这关外同样也有其他的一些门派,也有自己的排名,而刀圣无疑是鼎鼎大名人物!
乌力罕正是刀圣的徒弟之一,也因为如此,他才能得到哈尔姆如此的器重。
现在居然哈尔姆说一个年轻人实力已经隐隐约约接近了自己师父,乌力罕自然也很吃惊,道:“这怎么可能?”
可在一看哈尔姆脸上的表情,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哈尔姆道:“你觉得我在开玩笑?或者说,本王会和你开玩笑?”
乌力罕摇摇头,道:“不会!”
哈尔姆道:“正因为本王不会和你开玩笑,说明此事是真的,昨夜本王宴请他,当时他急性表演了一套刀法,要是他昨晚上心有歹意的话,估计在场没人能逃得了!”
乌力罕道:“王爷身边不是还有如此多侍卫?”
哈尔姆脸上带着一丝苦涩道:“在他的那种气势之下,我的那些侍卫根本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就好像面对你的刀圣一样!”
对于昨晚上的遭遇,现在哈尔姆还是心有余悸。
要知道他可是王爷,平日那都是高高在上,这兀良哈又有几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可昨晚上,他却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那种感觉,自己即便高高在上,那个时候却仿佛任人宰割一样。
若那个人真的对自己不利,要取自己项上人头,当场有谁能拦得住?
听他如此一描述,就连乌力罕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能和自己师父相差无几,这中原武林居然如此人才济济?
有句话叫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乌力罕并非不相信哈尔姆,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
于是点点头,道:“我去看看!”
哈尔姆告诉了他赵远所在地方,乌力罕也就自己前去。
就在距离哈尔姆王帐不远的一块空地之上,赵远此刻正在在哪里教一群人的刀法,不过这种拿刀的刀法方式可不是这些士兵习惯的,而且他们也没这种兵器,于是现在也只能勉为其难的那棍子当刀使。
这套刀法实际上招式并不多,可赵远这第一天只教了一招,然后让这些士兵重复重复再重复的练这一招。
光一招可看不出什么来,所以乌力罕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却发现这刀法没什么很特别之处,对于哈尔姆的那种说辞心里也有了几分怀疑。
赵远当然有自己的用意,要是一下就把所有的招式都教完了,那还需要自己这个老师干什么?
晚上,赵远这才汇合的苍无霜,一同回到帐篷,而抵达帐篷门口的时候,两人齐齐的停了下来,因为帐篷里面有人。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这才一同走了进去,而出奇的却是帐篷内不是别人,正是国师。
赵远见此,一拱手,道:“都如此晚了,不知道国师前来有何指教啊?”
国师沉着脸,道:“我来兑现我的承诺,这是你们的一万两银子,拿着银子之后,我希望你们可以离开这里!”
赵远等人现在可哈尔姆接触过于亲密,这让他觉得非常的不安,所以非常耿直的准备好了银子,然后打算赶人走。
赵远看着地上装满银子箱子,笑吟吟的问道:“国师这是在赶我们走吗?”
国师沉声道:“不是!”
赵远笑道:“不是当然最好,我们还以为国师打算把我们赶走了,说实话,这草原的风土人情和中原还真不一样,这难得来一次,我们还说在这里多呆上一段时日!”
国师心里知道两人到底有什么打算,便道:“多呆上一段时日,你们难道就不怕被人当成明朝的奸细?”
苍无霜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道:“哟,国师大人,明朝人的奸细,当初我们把你们从中原带出关,然后又穿过土默特的势力范围,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是明朝人的奸细?难道说那个时候是因为你性命堪忧,现在回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可以高枕无忧了,所以就开始觉得我们是明朝人的奸细了?你可别忘了,若我们是明朝人的奸细,那么可是你亲自把我们带回来,你堂堂的一国国师,那也会有个通敌之罪!”
国师顿时气道:“你这是污蔑!”
苍无霜道:“我污蔑你?国师何尝不是污蔑我们?按照我们汉人的说法,国师难道是只需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国师金口一开,我们就是奸细,我们一说,就是污蔑,这又是什么道理?”
国师顿时被问得岩口无言。
苍无霜接着道:“以我们的身手,国师觉得要多少人才能把我们悄无声息的把我们拿下,或者说,杀人灭口,若非如此的话,到时候我们一定大闹一番,最好把事情闹到二王爷和大王,到时候若有人诬陷我们是明朝人的奸细,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交代!国师觉得,到时候是你损失大,还是我们损失大?”
国师心里一震恶寒,怒道:“你敢!”
苍无霜反问道:“无论哪哥国家,这奸细都是死罪一条,到时候我们连性命都快没有了,你觉得我们还有不敢的?大不了这路上多几个人陪葬而已。就是不知道国师到时候有没有兴趣和我等随行呢?”
苍无霜的话现在就好像一条毒蛇一样,已经狠狠的餐绕在了国师的脖子,让国师都有种难以喘息的感觉。
国师沉着脸,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苍无霜反问道:“我倒是想知道国师打算干什么?这好歹来到你的地盘,国师不敬地主之谊也就罢了,却还赶我们走,堂堂的一国之师,却也就这般人品,实在让人心寒!”
说着,目光看向了地上的那些银子,道:“银子还请国师带回去,这般银两,我等消受不起,请!”
国师沉着脸,狠狠的看着苍无霜,一甩衣袖,昂首走了出去!
等国师离开之后,苍无霜这才低声道:“这老家伙难道对我们有些怀疑了?”
赵远心里盘算了一下,道:“不完全是,我觉得因为我们向哈尔姆靠近,所以他觉得我们会对他构成威胁,这才恨不得我们立刻离开!”
苍无霜道:“那意思是说他和哈尔姆不和?”
赵远道:“那是,两人属于不同的派系,代表着不同的势力,准确来说,哈尔姆代表武将,而国师则是文官,另外国师希望特木能继承伯革的爵位,哈尔姆这希望乌力罕!所以说,现在两人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敌人也没什么分别!”
武冈的给的那些情报可是非常详实,其中一点就是关于现在这兀良哈里面的派系关系,而现在兀良哈主要分为两大派系,第一就是以国师为首的文官,他们更多的是支持特木尔,另外便是以哈尔姆为首的武将,他们更多是支持乌力罕,乌力罕是草原有名的刀圣的嫡传弟子,现在身手了得,军功卓著,在军队之中很有地位。
草原上的民族更加崇尚武力,他们自然更加乌力罕一些,因此乌力罕的势头现在已经逐步压过了特木尔,是王位非常有利的继承者。
苍无霜也明白了赵远的意思,道:“那这国师看我们和哈尔姆太过于接近,所以把我们也当成了威胁?”
赵远道:“应该是这样,所以现在我们不得不防!”
苍无霜点点头,从自己怀里取出佛骨舍利,道:“我今天见到盗王了,他还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
赵远接过了小黑包,道:“这难道是佛骨舍利?他现在就交给我们?”
苍无霜道:“起初我是很惊讶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信任我们,可后来一想,这应该是苏妃的原因!既然是盗王,这藏匿的手段非同一般,估计今天早上也知道我们在拼命的维护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这佛骨舍利可是用来套住国师的关键所在,要是纪好去见国师的时候没东西,岂不是更加引起国师的怀疑?”
赵远心里琢磨了一下,道:“真的不能给,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给的假的,就是锦衣卫在这里的人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嗯,等会我去问问!”
真的当然不能给,那么就只有给假的了。
心里有了主意,等到夜深的时候,赵远悄悄的溜出了帐篷,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铁匠埔溜去。
草原上的温差白天和晚上可是相差很大的,夜里也有几分寒意,如此之下那些守卫此刻也是几个抱团,躲在一起烤着火,如此的夜里要是在有一壶美酒的话,那当然更加惬意。
赵远把自己身形藏在帐篷的暗处,然后施展开身法来,即便从这些士兵背后奔过,他们也不过觉得如被夜风吹了一下而已。
片刻的功夫,赵远便抵达了铁匠铺,然后按照一定的频率轻轻的敲了几声。
很快,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屋内之人一看是赵远,连忙打开了门,等赵远进去之后,他这才迅速的关上门,道:“大人!”
旋即又进屋给赵远端出来了一杯热茶。
开门的正是武冈,见赵远深夜前来,也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
赵远接过了热茶,喝了一口之后,取出了佛骨舍利,放在了桌子上,道:“你可认识这个?”
武冈接过布袋,取出了里面的佛骨舍利,就这灯光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旋即道:“这是佛骨舍利?”
赵远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这正是佛骨舍利,我现在要你仔细的记住他的特点,然后找人做一个假的!可否做得出来?”
武冈眉头皱了起来,道:“属下现在还不能答复大人!这舍利子可是佛门之宝,而这佛骨舍利更是全天下难寻的至宝,价值连城来说一点都不为过,而且舍利子又是得道高僧圆寂的时候才有东西,更是异常难得,这舍利子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仅仅知道名字而已。所以要仿制难度非常的大,这工匠恐怕不好寻找,属下还得多方打听才行。”
实际上不仅仅是工匠难寻,就连能代替代替舍利子的材料也非常的难以寻找,所以说要做出一个和眼前这个佛骨舍利样子差不多的假品来非常之难。
赵远也理解这点,道:“那你现在好好的记住这佛骨舍利的样子,正如你所说,知道舍利子的人很多,可见过舍利子的人却很少,而认识的人更少,更何况这佛骨舍利本来就是舍利子之中最尊贵的存在,见他的人寥寥无几,见过之后能把他记得一清二楚的除了看守舍利子的和尚之外也没几个!我要你做难度是很大,但必须得想办法完成。”
“是!”
武冈立刻道,“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
赵远点点头,道:“除此之外,你让人再去散布一个消息!就说国师和随行来的明朝人有所勾结!至于勾结什么,不必多说!”
武冈惊讶道:“大人,你这……”
武冈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岂不是拿起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别人恨不得摆脱干系,你倒好,居然恨不得和此事扯上关系。
赵远道:“即便你不散布这个消息,很多人心里也有怀疑,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谣言出现,还不如我们自己来制造谣言!到时候证明我等无辜,也可以减轻其他人的怀疑!”
今天国师的那些话让赵远深有感触,实际上他说出来才让人发现不仅仅只有他这样想,其他很多人也如此想,光靠自己的解释是没用的,你是汉人,越解释越是狡辩,所以不能让自己来解释,只有让一个他们信得过的人来解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师!若说自己两人是奸细,他难道能置身事外,可是他把自己两人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