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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她的公寓,她也不打算理了,他想留多久就多久!
简紫铜疾步往门口走,秦昱笙一个大步追上她,强抓她的手,夺过她的手包甩到地上,不让她有离开的可能!
“半夜三更的,你穿成这样,你要走去哪里!”秦昱笙喝道。悫鹉琻浪
“不用你管!我要走就走,人生自由!”
“简紫铜!我不准你走!我不准你在重天工作!我不准你和苏傲扬在一起!”秦昱笙抱住了她,两个人拉扯纠缠之间,简紫铜被逼到墙壁,她的身体靠着冰冷的瓷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秦昱笙一个位置调转,自己背靠着墙,而她则是在他的怀里被禁锢着。
“秦昱笙,你的不准太可笑了!你放开我!”
“我不放!”
“你再不放,我就大叫了!”
“你叫啊!最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你……”
秦昱笙一下拉过她,将她更是拉近自己的胸膛,他的大手抚着她的后背,那光洁的肌肤,让他如此留恋。他的唇落在她光滑的肩头,重重的一吻,灼热滚烫,带着深沉的思念,“我不准你再穿成这样和他出去!”
“铜铜,我很想你。”他又是低沉地诉说,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简紫铜愣住了。
瞬间晕眩到不能自己,简紫铜只觉得浑身无力,闻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的温度,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声音……简紫铜的手颤抖着揪住他的衬衣袖子,可是又松开了,垂下了手。
这个人,这具胸膛,终将不是她的,简紫铜却无法推开他。
在这一刻,有这样的沉溺,好似最后的放纵。
可是你要结婚了。
“我想你。”他在耳畔这么说着。
秦昱笙……
“铜铜。”
你和夏草就要结婚了。
“很想你。”
“秦昱笙!”简紫铜整个人惊醒过来,使劲全力推开他,她似是在对他说,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你要结婚了!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说过她不会嫁给我!我们不会结婚!我会有安排!”秦昱笙抓着她的肩头,沉声说道。
“到了现在,你还这样说!难道我所看见的都是假的吗?”简紫铜只感觉肩膀有了痛意,连带着心也有痛意。
秦昱笙漠然,突然松开了手。
那一眼的对视,仿佛要触及到对方深处,秦昱笙丢下一句,豁然离去,“简紫铜,你根本不相信我。”
简紫铜怔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
公寓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他早已经走得没了踪迹。
秦昱笙,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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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中接到夏草的电话,让简紫铜有一丝诧异。
只是听见电话里的话语后,忽然间竟是平静了下来,夏草在那头说道,“紫铜,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请帖我寄去你的公司了。本来想亲自给你送过去的,可是最近实在有些忙……”
那头夏草轻和的女声嗡嗡响着,简紫铜感觉有些放空。
这次不是订婚,这次是木已成舟的结婚典礼,邀请她去教堂观礼。
握着手机,简紫铜微笑说道,“夏草,我看下时间安排,不知道有没有空,因为可能近期要外出公干。如果实在是去不了,也请你们不要生气。我祝福你们,结婚快乐,百年好合。”
夏草也表示理解,并没有百分百地夺定,让她一定出席。
挂了电话,简紫铜微微有些怅然,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当天下午的时候,秘书将快递文件送进来。
简紫铜接过后一瞧,只见是夏草的笔迹,十分清秀的字迹。打开快递来瞧,里面是邀请的请柬。
大红的请柬,中式的样式,很是别致考究。
只是请柬里并没有一对新人的结婚照,只有烫金的墨黑字写着他们的名字。
新郎——秦昱笙。
新娘——夏草。
七月了,她是那样期待着七月的到来,可是原来,七月并不单单只是美丽的盛夏。
还是别人举行婚礼的盛夏。
简紫铜将请柬放入抽屉里锁上,不让自己再去看见,漠视请柬,漠视一些有关他们的消息。过了七月,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一日,简紫铜前往重天集团商谈公事。
一番公事商讨后,苏傲扬说道,“简经理,周日你有空么?”
简紫铜抬眸,“苏总有什么事呢?”
“周日是秦氏集团秦昱笙先生和夏草小姐举行婚礼的日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接到请柬。如果有,那么正好可以一起去,如果没有,那么我想邀请你,总之,就是希望你当我的女伴。”苏傲扬坦然说道。
周日……
是的,就是这一天。
简紫铜并不想去记得这一天,但是脑子里却将那个日子深深地记住了。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控制。将脑子做上一个开关,感情如果可以收放自如,那就不必那么烦恼。如果可以自由掌控,那么就让她忘记这一天吧。
这一天,他们结婚的日子。
简紫铜眼底浮过一抹深邃光芒,淡淡微笑着说道,“我也是笙总的学妹,所以有接到请柬。不过,正巧因为那天我有事,所以不能去了,我已经提前恭喜过他们了。”
“不好意思,苏总,我不能陪你出席了,你只好另觅女伴吧。”简紫铜抱歉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勉强了,只好一个人去了。”
“苏总,可不要说的那么委屈,我相信有很多名媛千金会愿意的。”简紫铜被他给逗乐了,他的语气实在太过委曲求全。堂堂重天集团的总经理,哪会这么孤单只影,他实在太过贬低自己了。
“这么重大的婚礼,普通人想要去观礼也接不到邀请,看来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苏傲扬注视着她的眼睛,看似云淡风轻,却是意有所指地说道。
苏傲扬如此说道,一双眼睛敛着锐利光芒,简紫铜脸上的笑容很淡很淡。
“恩,有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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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简紫铜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根本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周末。
空暇无聊到,让她发慌。
简紫铜在周五晚上的时候就给林姗姗打电话,林姗姗却是真的出差了。
而后她又给学妹赵菲菲打电话,赵菲菲又说要当义工也是没空。
周六一整天,简紫铜都在家里睡觉。
等到了周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在折之间度过。简紫铜觉得有些发闷,就打算出去走走,上班的时候还会化淡妆,现在却无心再顾及了,换了身轻便的装扮,素面朝天走了出去。
大街上格外热闹,假日里总是欢乐的。可那些欢乐都是别人的,她什么都没有。
最终,也只是什么都没有。
不过却没有想到,会遇见江辰希。
当时简紫铜买了杯饮料坐在室内步行街里边休息,就这么坐着发怔。忽然有人走近,喊了一声,“简紫铜。”
简紫铜惶惶抬头,才认清了对方,“江辰希?”
江辰希干净英俊的脸上染上笑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逛街咯,你又是怎么会在这里?”
江辰希比了比提着的那一个口袋,简紫铜看见了一摞书籍,“古典文学?你还看这种书?”
江辰希笑道,“闲来没事。”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林姗姗归国后,简紫铜也和江辰希有过几次见面,只不过没有多说什么。此刻偶然相遇,倒也平静坦然。回首过往,提及上学时的趣事,倒也很是开心。
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给调侃了,简紫铜瞧着江辰希道,“江辰希,你什么时候口才那么好了?”
江辰希眼中笑意更深,带着几分世故道,“人总是会变的。”
不知怎么的,简紫铜一听这话,莫名有些伤感。
人总是会变的,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江辰希瞧了眼时间,就要离去,临走前他突然想到什么,拿出了一个钥匙扣道,“紫铜,这是你的吧?”
“这个钥匙扣……”简紫铜瞧着那个钥匙扣,是个招财猫的,她有了印象,可这并不是她的,因为她的那个,后来不小心弄丢了。
“不是你的?”
“我的早就弄丢了。”
“那这个?”
简紫铜沉默了下,有一种可能的答案升起,“林姗姗也有一个,不过,怎么会在你这里?”
江辰希眼中闪烁过诧异,好似明白过来什么,又似不敢置信,他并不解释太多,只是将招财猫收好,低声说道,“是我记错了。”
“江辰希!”
“什么?”
“林姗姗是个好女孩。”简紫铜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江辰希淡淡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简紫铜独自坐了一会儿,也站起来继续走。可她不知道要去哪里,那样的没有方向,走着走着,经过一家婚纱店。
橱窗里的模特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让她驻足。
也让她心中一刺。
下午两点,他们的婚礼就将举行。
现在是……一点四十分。
自从秦氏集团副总秦昱笙与夏草的婚期一确定下来,业界掀起一片声浪。
各界知名人士收到请柬的,都如期而至前往教堂,祝福对新人。
媒体记者更是早早就候在了教堂的入口,恨不能来一场实时播放。
夏草早早就被接到教堂,她正在后边的休息间里化妆。
而秦昱笙作为主角,则一身燕尾西服,接待着来宾。
现场很是热闹,宾客们聚在一起谈笑风云。
瞧了瞧时间,差不多婚礼就要开始了。
秦重孝走到秦昱笙身边道,“大哥,借一步说话。”
秦昱笙温漠地朝宾客打了声招呼,而后低声说道,“这边。”
秦重孝跟随着秦昱笙来到了后边僻静的回廊里,而宾客之中,原本在戚芳身边的秦孝正抬眸瞧见了两人离去的身影,他眼眸骤然一紧,似是有所狐疑,微笑着道,“妈,我过去一下。”
悄然无人的回廊里,秦昱笙和秦重孝两人对立而站。
“怎么样?”秦昱笙问道。
秦重孝蹙眉,“大哥,你知道刘明生不会这么做的。”
秦昱笙也早就有所预料,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他沉思着道,“秦二,那么这件事情,只能交给你了。”
“交给我?”秦重孝开始头疼了,怎么交给他?
“只有你了。”秦昱笙将症结丢给了他,“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带走夏草。”
秦重孝只觉得这样不妥当,“不行,大哥,那婚礼怎么办?”
婚礼当天新娘不见踪影,那剩下的残局要怎么收拾怎么交代?
“其余的交给我,你不用管。”秦昱笙知道他的忧虑,沉声说道。
“可是……”秦重孝还是觉得不安心。
“不要再可是了,你带走夏草,是最好的办法。”秦昱笙眼眸一凝,望着他说道,“秦二,你不会也想商业联姻。”
秦重孝的婚事,也是一早就安排了的,他确实也不想。
其实原本蒋家提议完婚,本应该进行的是秦重孝和蒋家小姐的婚礼,只是夏爷爷觉得结婚的事情,理当应该以秦昱笙为首,所以让秦昱笙和夏草先完成婚礼。于是这一出婚事,才被暂时压在了他们后边。
此刻,秦重孝明白了什么,“大哥,你该不会是……”
该不会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要这么做。
“你知道夏草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提出解除婚约的。”秦昱笙漠漠说道。
秦重孝沉默了,他当然知道。
爷爷当时所说的话,给了夏草不小的压力——夏草,不管是谁娶了你,爷爷给你的嫁妆,秦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夏草是做好了要给秦昱笙的打算的。
所以,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秦二,就这么办了,时间不多,你快去。”秦昱笙叮咛一声。
但是如此一来,秦氏必定会有危机,而且于私,秦重孝心里确实过意不去,成全了所有人,他会成为全A城的笑话——
就在秦重孝还在犹豫的时候,秦昱笙余光瞥见大理石的壁面,在远处的斜角,倒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顿时眼底深邃一片,秦昱笙沉声说道,“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不是我想要的。”
秦重孝抬头望着他,“大哥?”
“秦氏以后就由我来接手。”秦昱笙沉静说道。
秦重孝愕然,心中涌出一股暖流,明白了他的深意。
大理石壁面的身影一晃而过,秦昱笙淡淡道,“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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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今天要举办婚礼,所以兴奋的晚上睡不着吗?”化妆师一见她的黑眼圈,就忍不住调侃她。
夏草双眼无神,敷衍地笑了笑,“恩。”
“不要紧张,你今天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化妆师笑着说道。
夏草穿着洁白繁复的唯美婚纱,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
然而却在这时,秦重孝走了进来,他对着化妆师道,“不好意思,我有点话要和新娘说。”
化妆师很是识趣地退了出去,秦重孝神色匆匆道,“夏草,你跟我走!”
“去哪里?”夏草莫名其妙地问道。
秦重孝向来温煦稳重的脸上,竟然有着慌张。
“他出车祸了,现在危在旦夕,你要不要过去看他?”秦重孝语气严肃,因为着急,连声音都是紧绷。
夏草手里的捧花一下子掉在地上,“不可能!为什么没人说起?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出事的!大家都瞒着你!今天这种日子,谁也不想让你知道!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可是现在他快不行了!我只怕你以后会再也见不到他!你不信的话,你去看,连幼亲都没来!”秦重孝凝眸说道,那神情一点也没有虚假。
夏草脸色一下变了,慌乱之中顾不上其他,提着婚纱裙摆就往外跑。
教堂里已经来了许多观礼的客人,突然看见新娘冲出来,都吓了一跳。
夏草却顾不上,焦急地在人群里寻找,果然没有看见幼亲的身影。
秦重孝将她拉回去,亦是慌忙说道,“夏草,你跟不跟我去?他真的快不行了,我赶过来时,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我不信,我要去问爷爷。”夏草挣扎着,就要去找夏天石。
“你以为夏爷爷这个时候会跟你说实话吗?”秦重孝拦住她,沉声问道。
夏草心下大乱,不知所措道,“我……我打电话……”
“还打什么电话!跟我走!”秦重孝低喝一声,拉着夏草就往教堂后面的出口跑去。
夏草早已经乱了方寸,跌撞之间就跟着秦重孝跑了出去。
教堂后面有车等着,秦重孝立刻开车门,夏草就被拉上车。
车子立刻驶离,从侧门开过去。
就在交错的一瞬间,夏草的目光瞧着车窗外,猛地一凝。
她看见刘明生的车子停在教堂门口,而他与幼亲正下车来。
“秦重孝,你竟然骗我!”夏草大怒,扭头瞪住秦重孝。
秦重孝歉意地看着她,“抱歉,我必须这么做。”
“停车!停下!我要回去!秦重孝,我叫你马上停车!”夏草大叫起来,想要和他抢方向盘。
秦重孝在慌乱中抬手,往夏草的脖子里落下。
夏草只觉得眼前蓦然一黑,身体也没有了力气,意识飘散前,她听见秦重孝说,“夏草,我不能让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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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世家婚礼,新娘中途落跑,而带着新娘落跑的人疑似秦氏集团总经理秦重孝——”
“兄弟两人同时爱上了一个人,弟弟横刀夺爱——”
“婚礼被迫终止,一切让众人震惊——”
当天不管是公司,还是秦家,都围堵着许多记者。
娱乐新闻更是围绕着秦家话题不断,爆出了秦家二少横刀夺爱,教堂后台抢走新娘的新闻。
简紫铜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画面,上面正循环播着豪门婚变这条新闻。
不!这不可能!
简紫铜在下午的时候知道了这一消息,但是她一直不敢相信。
可是现在都晚上了,秦重孝不知所踪,夏草也不知所踪,这两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么,秦昱笙呢?
他现在又怎么样了?
简紫铜忍不住拿起手机,想要给秦昱笙打电话,可是她不知道他归国后用的是哪个号码。或许已经换了,或许没有,而且她又该怎么说?于是她只能相继拨打秦重孝和夏草的电话,却只听见机械的女声循环说道: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紫铜感觉自己没有方向,那么迫切地渴望知道他的情况。她又拨出一个号码,这次却很快被接起。
然而这个号码的主人,简紫铜鲜少会联系。
那是宋嘉行!
“宋经理,我是简紫铜。”电话被接起时,她的心跳一下子有点乱。
“简紫铜,有什么事吗?”宋嘉行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而后渐渐安静下来,显然他走到了无人的地方。
简紫铜沉默了下,鼓起勇气道,“我想知道,婚变的事情,是真的吗?”
“如你所看见的并不是玩笑。”宋嘉行低声说道。
简紫铜秀眉一蹙,紧紧握着手机,“那么孝总和夏经理找到了吗?”
“还没有。”宋嘉行的声音有点沉重。
一向稳妥的秦重孝,怎么会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和夏草,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如那些新闻所说的一般,他横刀夺爱了?
简紫铜乱得不行了,太多的疑问升腾而起,无从得到答案,宋嘉行又在那边说,“简紫铜,我现在有点忙,回头再跟你联系。”
“宋经理……”简紫铜急忙喊住了他,不让他立刻挂断,“我……我还想知道,他怎么样?”
秦昱笙,她是如此的想他!
宋嘉行沉默了下道,“我想他会有安排,其实你可以打他电话。”
“我不知道他的号码……”
“他的号码没有变,你不知道?”
这让简紫铜哑然。
宋嘉行却不再多说,知会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简紫铜却陷入了迷雾之中,秦昱笙之前就说过他会有安排,而现在宋嘉行又说他会有安排。
他的安排,到底是什么?
难道说这是他一手策划的吗?那么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不是他策划的,他又为什么这么肯定,夏草不会跟他结婚?
秦重孝,他又在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
宋嘉行告诉她,他的号码没有变……
要不要现在就打过去?
简紫铜心乱如麻,电视画面切换打出的光影模糊了她的脸部线条。
这天晚上,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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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笙与夏草婚变的事情,果然涉及极广。
第二天,秦氏集团召开记者招待会,由董事长秦启威主持,只以模棱两可的态度声明,夏草是因为重要的私事暂时离开,婚期延后,但并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面对记者犀利的追问,现场一度十分僵持。
而在同时,蒋家也遭到了记者的全面追击。
话题围绕着蒋家千金的未婚夫秦重孝,带着别人的未婚妻落跑的疑云。只是蒋家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对此发表出任何意见,似乎仍和秦家保持着友好的交情。但是其中的真相究竟如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晓了。
豪门婚变直接导致秦氏信誉受损,数家银行先后催讨贷款,股价节节攀跌,秦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众人皆是哗然,不由得叹息一场豪门恩怨。
“听说好几家银行都让秦氏缴出贷款,你们说秦氏拿得出来吗?”
“应该拿得出吧,秦氏可是有实力的大集团!”
“难说了,搞不好这次秦氏就垮台了!”
简紫铜却是晕眩起来,依照秦氏的流动资金,也不可能一下子能够应对那么多家的银行催缴。
现在秦重孝不知去向,那么秦氏谁在接手?
简紫铜心里一沉,除了秦昱笙还能有谁?
简紫铜独自来到洗手间,犹豫了许久还是拿出手机拨了号码。
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可却是那样慌乱,那样担忧,她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一阵嗡嗡的等候后,秦昱笙将电话接起,伴随着他那一声“喂”,她悬着的心才有些着地,却仍是不安,千言万语在嘴边,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僵持了好久,久到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那头隐约传来对话声,大概是下属的声音,随后秦昱笙道,“我现在要去开会,挂了。”
“等等!”简紫铜急急喊住他。
他沉默不应,而她知道他要去开会,却还有许多话憋着来不及诉说,只能轻声问,“能不能见面?”
这次他没有再沉默很久,沉声说道,“这几天我有事,没有时间,我再联系你。”
不等她再多言,那头嘟嘟着断了。
握住手机,简紫铜整个人愈发凌乱。
静静等了几日,他却迟迟不曾再联系她。
有关于秦昱笙的近况,简紫铜只能从其他渠道得知,却也是铺天盖地。
A城近日的大事件莫过于此,秦氏面临不利境地没有迅速解决难关。媒体的夸大其词使得民心动荡,股价大跌出现危机。而总经理秦重孝失了踪,原是副总的秦昱笙顶替其位置坐上了秦氏第一把交椅。
她终于见到了他,活生生的人,会动会说话。
可惜的是透过电视。
似乎,她总是只能用这种方式得知到他的消息。
屏幕里的秦昱笙一出公司就被记者追着争相围堵,话筒对准了他,闪光灯喀嚓喀嚓亮个不停,那灼眼的光打亮他的身影,映出一张冷峻容颜,像是被曝光的底片,目光死死定格在他身上,瞧着他由助手保安护卫下坐入车里离去,她的眼睛也开始酸疼。
可以想象,他已经焦头烂额。
她的心紧紧地被揪起,她是那样的他。
她想见他。
想见一个人的冲动,竟会是那样的强烈。
强烈到如果再不见上一面,她就会发疯似的。
在进入乔名工作后,简紫铜上班没有迟到早退过。
然而这次,她提前走了,更甚至将所有的行程打乱延后或是提前。
总之,她要去见他一面。
简紫铜来到了秦氏集团的大厦楼底,她没有给他电话,只怕他在忙,只怕她会打扰他。她也没有进去大厅,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熟了,一旦进去奔被人认出,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干脆就站在了大厦外边静静等候。
虽然是初夏,可天气却很热,等待的心更是焦急。
不知道站了多久,面前是陆续进出的人,晃得她眼花。
终于,守卫在门口的保安恭敬喊道,“笙总!”
这一声呼喊让简紫铜欣喜,她急忙寻声望去,只见从大厦里踱出衣冠楚楚的一行,为首被簇拥的男人就是秦昱笙。可他并没有看她,距离几米的地方走远。她迈开脚步追了上去,于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拦住他的去路。
尽管明白这样很不应该,太不理智,会引起误会……
可她还是喘着气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也许她早就疯了……
在遇见他以后,就开始疯狂了。
“你们先过去。”秦昱笙吩咐一句,下属们就先行上了车,而后他就随她走到一边。
只剩下两个人了,简紫铜的勇气却也用完了似的,登时吐不出半个字来。
那些关心担忧的话语,憋了好几天的忧虑,在见到他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秦昱笙瞧着她小脸被日头晒得红扑扑的,又是满头大汗,料到她是在这里等他的,他皱眉问道,“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有多久?大概就是一两个小时!
简紫铜蹙眉道,“一会儿。”
“为什么不去里边等?外面不热?”他又问。
“不热!”简紫铜倔强回道,惹来他瞪目,她硬着头皮质问,“你自己说要联系我,但是没给我打电话。”
她怎么还像个孩子?秦昱笙拿她没办法,“你找我有事?”
简紫铜一时没有思绪,愣愣地瞧着他支吾道,“也没有……”
其实想问的,有好多的问题。
比如说秦重孝怎么回事,夏草又是怎么回事?现在他又怎么样?
“没有的话,我要走了。”秦昱笙等了几秒,她还是呆呆望着自己,他也不理她转过身就要走。
简紫铜却拉住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拉住,偏偏又是那么急切。
秦昱笙回过头,只见她垂着眸,声音很轻很轻地问道,“你……你还好么?”
忽然,他沉默了。
比那通电话里更长时间的无声。
简紫铜有些慌,脸上也臊得发热,他终于开口,仅是低低“恩”了一声。
莫名的,有了他的保证,她就放心了,“那你去忙吧,拜拜。”
简紫铜松开他的袖子抬起头朝他微笑,秦昱笙却朝她走近一步,用手替她擦去额头的汗水,她僵了身体,也没有去躲闪,他沉声说,“下次来找我,直接打电话告诉我,不要在这里等,天这么热。”
简紫铜不由自主地点头,秦昱笙说完这番话,瞧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简紫铜瞧着他上了车,目送他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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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秦氏的危机再度扩大。
由于银行催缴贷款的问题,秦氏将资金全部转向了银行,从而影响了员工正常发放薪资。员工方面不满,而导致一部分主管辞职,随即也影响到了一些职员导致罢工,业界声称,那些精英已经被其他企业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