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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真的!”
卢森保气极败坏的吼道。本想把卡莲拉出来顶缸,没想反倒自己是被利用了。再一看到米蕾那看白痴的眼神,悲愤交加之下卢森保只胸口气闷之极,一低头把早上卡莲撞出的瘀血吐了出来。
米蕾明显没想到卢森保会来这一出,场面一下静了下来了。卢森保把胸口瘀血喷完后,只觉得顺畅了许多。粗喘两下斜眼看了看米蕾不知所措的表情,暗松了口气。这样也算是一种脱身之法吧。
一旁米蕾看了看地上血迹,又看了看还弯着腰轻咳的卢森保,沉默了一会儿,凑到卢森保跟前一脸凝重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不用受惩罚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把血藏到哪儿了?还有这是什么血?狗血吗?喂喂,够了不用再喷了……”
……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算个头啊,这大慨算是最悲惨的校园生活了吧。卢森保唉声叹气的走到本班门口,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应该知足了,在学园里虽然有些危险,但起码能保住性命。不能沮丧了,好好享受校园生活吧……”说完猛得拉开班门。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枢木朱雀。请多多关照……”
讲台上穿着阿什福徳学院校服的朱雀谨慎的作着自我介绍,这时班门猛然被拉开。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静了下来,朱雀一阵疑惑:难道是教导主任什么的?朱雀有些好奇的扭头一看。
枢木朱雀!卢森保一拉开门便看这张很可憎的脸,这个帝国主义的走狗,镇压革命的刽子手怎么会在阿什福德学园!卢森保对朱雀这个昨天差点要了自已命的杂兵杀手是实在提不起半点好感。
“这个动不动就开透视挂,加速挂,无敌挂的混蛋怎么会在这儿?对了,想起了,是尤菲米娅让他来的,奉旨上学吗?可恶!好嫉妒呀……”卢森保嘴角不住的抽搐着。
是学生吗?竟然带着墨镜来上课……很奇怪的人呀。朱雀打量了一下卢森保身上的校服确定是学生无疑,流着冷汗勉强对卢森保友善笑了笑。
“这家怪笑什么?难道他认出来了不成!还是昨天我的钱包被他捡到了不成。”卢森保一看朱雀的狞笑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被凝固了。挟持不列颠皇室,这个罪名似乎不小啊!自己那张中华联邦护照,估计护不住自已吧,可恶!怎么会这样,自己就这么简单成了朱雀仔住上爬的垫脚石。
教世界史的中年大叔一看见卢森保,就劈天盖脸问道:“怎么现在才来?还有《中华联邦史》背得怎么样了?”
“这个……”被导师大叔这么一打断,弄醒的卢森保也只能支支吾吾的糊弄。
“唉!你是留学生,因为意识形态的问题,所以《神圣不列颠帝国史》我对你就不作要求了。可《中华联邦史》可是你们自己国家编写的啊!你在中华联邦上学的时候应该也学过吧。还有很有常识类的东西你都不清不楚的,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世界上的人……”
中年大叔一边摇头一边发着劳骚,看卢森保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又不由感叹:中华联邦的“财富均等”政策还真是害人不浅。只得向卢森保挥了挥说道:“既然迟到了就外面罚站着吧。”
“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还真让他猜对了……”卢森保只得揣着满腹心事走了出去。朱雀见此赶忙对导师大叔说道:“这么说刚到的我也算是迟到了,我也出去罚站。”说完不等导师大叔说什么拉门也跟着出去了。身为名誉不列颠人朱雀很相识只有表现出比不列颠人更加倍的认真和听话,才会被认可。
“朱雀……”教室一角鲁鲁修神色复杂看着大步走出的朱雀。
…………………………
“谁能告诉我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呀!”
教室外靠墙而站的卢森保流着冷汗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渣雀,还有渣雀还不时偷瞄自己一眼。“他不会真的认出我了!不太可能,我在学园里这么完美的变装是不可能被他那么简单识破的……不管是什么情况这也是做掉渣雀的一个机会。”
在卢森保的杂兵生涯中朱雀也算是一个躲不开的BOSS,现在就把这个经验值还在不断提高的BOSS扼杀于摇篮之中,这样自己生存率估计会提高一大截吧。可问题是怎么杀?依稀记起卡莲也刺杀过几朱雀,但似乎都被朱雀以实力或智力化解了……
“那个?”朱雀在卢森保胡思乱想的时候,扭过头冲卢森保友善的笑了笑试探的小声问道:“卢森保同学,你是中华联邦的公民?”西方人种和东方人种的区别是一眼就能看出的。
“啊,哦,是……”朱雀突然的发问让卢森保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匆忙应声。
“不过卢森保同学倒真让人感觉不像。小时候我见过中华联邦大使馆的人,他们都文绉绉的,说的都是些我听不懂的话……”
或许是同肤色的亲切感缘故让朱雀不由打开了话匣子,只是一说到小时候的时候,朱雀神色就慢慢黯淡了下去。而卢森保竟突然发现自已紧绷的神经竟慢慢松驰了下去。
“咯!”这时班门突然被拉开,导师大叔阴沉着脸冲正在罚站吼道:“罚站话还这么多!去给我打扫厕所!”说完“啪”一声的又把重重拉上。只剩面面相觑的两人。
“抱歉,我……”朱雀一脸尴尬的向卢森保低头道歉。
“没关系的,我也很喜欢打扫。”卢森保装得一副很开朗很热爱劳动的样子,实际上这家伙家里己经快眼垃圾场离不多了。见卢森保这样,朱雀反而更不好意思了,径直朝厕所走去。就在朱雀转身的一刻,卢森保的脸色一下就沉下去了:不行这家伙一定要赶快处理掉,他一来我就没什么好事,是不是可以考虑与卡莲联手一起做掉这家伙。
到了厕所门口,走在前面的朱雀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卢森保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一个人……”
“不用了吧。”一点都不干的话,只在一旁看着。卢森保自已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样的话,”朱雀沉吟了一会儿,把手中的书包的塞到卢森保手中不容反对的说道:“那卢森保同学就帮我拿着书包吧。”说完就捋起袖子拿起角落的拖把拖起地来。
这家伙……看着朱雀大干特干的样子,卢森保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
半小时后。
“终于完了!”朱雀用袖子擦了一下满头的汗水,走到卢森保跟前拿过自已的书包满脸笑容说道:“辛苦你了。”
“你是在讥刺我吗?”卢森保一脸苦笑的说道。
“哈哈,怎么会。”朱雀轻笑着,气氛显外融洽。朱雀看着一旁的过道有些吞吐的说道:“卢森保同学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做朋友……”
“什么?”卢森保愣了一下,大BOSS渣雀要跟我做朋友。
“哈哈……果然不行吧……”朱雀见卢森保为难的样子,一脸黯淡的自嘲道。
“哦,可以的。”卢森保神色一整,面带笑容伸出手说道:“我希望交你这个“朋友”。”朱雀愣神一下,便带着真诚的笑容伸手握了上去。
这时候,鲁鲁修从厕所外走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了衣领一下。朱雀见此马上反应过来,一脸不好意思对卢森保说道:“抱歉,突然想到一件急事。”
“没关系。”
作为“朋友”肯定是要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在朱雀走后卢森保拿出手机看着电话本记得唯一的号码,真没想到自已记得第一个号码竟然是渣雀的。也好!“朋友”吗?就这样伪装成挚友和死党,一步步取得信任后,再杀他便容易多了……
…………
教学楼楼顶之上。
“没想到你还记得呀。”趴在栏杆上的鲁鲁修扭头看着刚上来的朱雀说道。
“拉衣领就是往屋顶谈。”朱雀认真回答道,又带着久别重逄的笑容说道,“鲁鲁修……”
鲁鲁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仰着头轻笑道:“不赖嘛,刚到阿什福德就交到朋友了。”
“卢森保吗?你知道他吗?很有趣的人……”
…………
卢森保愉快的社团又开始了。阿什福特学园的文学社。这个显得有些偏辟的社团是经常会发出惨叫和人体关节错位的声音,一扇不大不小的门遮住了这个披着文明外皮,其实质却是野蛮血腥的暴力社团。或许被称为角斗社更贴切一些吧。
文学社的活动教室倒不小,当然作为角斗场的话就略显窄狭了。“没想到我今天还能活下来……”卢森保喘着粗气趴上大长桌子上,坐在他对面的卡莲也是气喘嘘嘘,寂静的屋子里充斥两人的呼吸声,如果只是在门外听的话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卢森保揉着震得没有知觉的胳膊,不过令人庆幸的是卡莲的攻击是全被格档下来。刚才在卡莲暴风骤雨般的全方位打击下,卢森保是晕头转向的完全凭下意识格档住了。关于这一点卢森保并没有再天真的认为自己是个格斗天才,而是很明智约归咎为遭受过这样的攻击太多了,以致于身体本能的记录了下来。
“什么格斗切磋?明明只是她单方面的打沙包训练。听说人是在被虐中成长的,可这受虐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一想到这点卢森保便觉得莫名的憋屈,自已也不想当沙包啊,可在那样的打击下防守就很吃力了那有精力去进攻,再说卡莲那恶劣的性格,自已真要进攻得手估计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还是想点正事吧,例如怎么做掉朱雀仔这个未来的BOSS。要跟卡莲说一声吗?怎么说,“喂,卡莲你知道朱雀那小子吗?他就是兰斯洛特的驾驶员,你要现在不把他解决,以后有你“受”的。”算了,卢森保拍了拍额头,先不说卡莲能不能把朱雀怎么样?总觉得自己死定了。
去和鲁鲁修说一声吗?怎么说,“Zero!朱雀这小子以后是会坏你大事,所以趁现在赶快解决掉……”鲁鲁修会信吗?一个是小时候的朋友,一个是底细不明的杂兵,这种选择……有些悬啊。
肉搏?算了怎么看都像是去送菜的。背后捅刀子?卢森保把昨天用来胁持尤菲米娅的匕首掏出来看了看,这只是没开刃的装饰品罢了,这东西伤得了人吗。现在想起来卢森保还后怕呢,拿这玩意胁持人质怎么看都像是开玩笑。估计昨天尤菲米娅的淡定跟这个也有关吧。
以朱雀的实力空手夺刃应该不是问题,他再学过什么巴西柔道什么的,那死得岂不是自已了。总之,冷兵器还是不要考虑了。**的话,朱雀总不能连子弹都抓得住吧!
可问题又来了,要是枪什么的,卢森保可是一次没开过,这跟第一人称射击游戏应该差别不大吧。用什么枪呢?手枪吗?不行!以朱雀那开加速挂的速度……还是算了。用冲锋枪?就杀得了朱雀,自已恐怕也很难全身而退吧。
搞谋杀吗?仔细想想,在社会日新月异的今天,谋杀都是要高智商的。什么时间,地点,手段,不在场证明什么的想想都让人头疼。既使是高智商的也是会被某小鬼找出蛛丝马迹,然后被他指着鼻子说:“你就是凶手!”
悲哀啊!卢森保欲哭无泪的砸着桌子。难道就这么看着朱雀壮大吗?该怎么办啊!
“卢森保你没事吧?”坐在对面的卡莲看着卢森保刚才一系列的表情和动作,终于忍不住问道。
“咦?”卢森保突然愣住了,抬起头发觉卡莲正关切的看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人来了。卢森保朝门口张望一下,没有人啊。这么说,她是在关心我……太好了!不管她是不是干了坏事没人顶缸什么的,还是再担心以后没地方发泄什么的……卢森保有些感动了,刚想潇洒的说句“没事的”。
只见卡莲很是郑重的说道:“我声明一下,我可从来没打过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