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八张黑卡

金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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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到购买比例可清除缓存刷新, 或拨打客服电话, 码字不易, 望海涵  他刚刚说什么……?

    要她在上面……?

    陶酥眨了眨眼睛,然后垂下眸子,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的气场似乎和他的动作无关,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 即便他现在坐着, 比自己矮了一截,可仍然让人觉得他不是普通人。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男人魅力。

    值班经理非常懂得人情世故,不需要陶酥多说什么, 就仍然站在原地, 然后用甜美的声音告诉陶酥, 她已经准备好拍摄了。

    阿玛尼专柜的营业员们都躲在更衣室外面,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头,对陶总妹妹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毕竟, 八卦是信息社会的第一生产力嘛。

    而最紧张的人,自然就是陶酥了。

    她站在蔺平和面前,被那双鹰隼一样锐利而深邃的眼眸盯着,都不敢往他所在的方向多看一眼。但是, 既然提出拍照的人是自己, 她也不能一味地躲闪。

    于是, 她只能暗自平复一下自己小鹿乱撞的心跳, 然后走到他面前, 弯下腰, 沙发咚。

    但是,这个沙发咚感觉有点奇怪。

    因为,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陶酥的个子不高,相对应的,她的胳膊也不长,手掌撑在沙发背上之后,再抬起头,她就发现自己与蔺平和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蔺平和没想到,她会直接贴上来。

    那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她卷翘纤长的睫毛,浅灰色的眼眸,以及两片柔软粉嫩的唇瓣,引.诱着他吻上去。

    “好像……稍微有点近?”陶酥小心翼翼地说道。

    说完,她连忙直起身,然后红着脸认真地思考着,到底什么样的姿势,拍出来会比较好看。

    蔺平和也不着急,似乎还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颇有期待。

    倒是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话说这是什么新型PLAY吗?”

    “沙发咚?还是女上式的,真是厉害了,社会社会。”

    “关键是那妹子也太软了点儿,看着就没有在上面的气场。”

    “同意,要咱陶总那种霸道女总裁还比较适合。”

    “可是听经理说,这妹子是陶总的妹妹诶……”

    “那会不会是在扮猪吃虎呀?”

    ……

    围观群众显然对陶酥的认知不够准确,她姐狂拽酷霸炫不假,但这并不能代表,她也走霸总路线嘛!

    虽说本质上是软萌的,但既然要为了艺术献身,陶酥决定还是豁出去了。

    于是,伴随着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陶酥左脚踩在沙发上,然后右手插兜,左手拽着男人刚刚系好的领带,然后慢慢地弯下腰,缓缓靠近他。

    蔺平和顺着领带上微弱的力道往前移动,后脊便离开了沙发背,然后距离她越来越近。

    要不是看着她绯红一片的小脸,他还真以为这个小姑娘突然转了属性。

    原来只是扮虎而已,本质上还是只小兔子。

    随着“咔嚓”一声,陶酥连忙放开了蔺平和的领带,然后一边替他松了松刚刚被拽得有些变了形的领带结,一边对他道歉:“抱歉刚刚突然觉得这个姿势会比较合适,没有提前跟你说……对不起!”

    白嫩的小手似乎是因为愧疚,也可能是因为紧张,所以一直都在细微地抖着,柔软的手指无意间擦过他的喉结,让蔺平和有些心猿意马。

    “没关系,”他连忙握住了那双在他领口处停留的小手,然后将它们拿了下来,最后自己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说,“我自己来就好。”

    他不敢再让小姑娘离自己太近,害怕自己会因为那些沉寂在心底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情绪,做出一些让现在的她还不能顺利接受的事情。

    据说,大自然中某些肉食动物在捕猎时,会匍匐在猎物附近很久,最终找到最合适的那一瞬间,将猎物拆吃入腹。

    或许,暗恋就是这样一个漫长的过程吧。

    蔺平和抬起头,看着那个正在跟值班经理道谢的小姑娘,眼眸极有深意地沉了一下,然后将深沉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身后。

    感受到高大的影子将自己笼罩后,陶酥迅速转过身,就看到那张与平日里一样,冷淡而英俊的面孔。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我接下我哥的电话。”她这样对蔺平和说道,然后就接起了电话。

    “哥?”

    “陶!小!酥!”大到震耳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跟男人在外面鬼混?”

    “我在跟朋友逛商场……而且没有鬼混,我有跟姐姐说啊。”陶酥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少废话,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回家,”还关切地提醒了她一句,“对了,开车小心点。”

    说完,就撂下了电话。

    陶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难怪哥哥着急,这都晚上九点多了。

    她收回手机,然后抬起头,对蔺平和说道:“蔺哥,挺晚了,我哥催我回家,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快回家吧,”蔺平和婉拒道,“我自己回去就行。”

    助理还开车他的车在外面等着他,再说让她送自己回家……哪有住得起别墅的搬砖工?还是带喷泉的那种别墅。

    “可是都这么晚了,又是我把你带出来的……”陶酥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商场附近有地铁站,我可以坐地铁回家。”蔺平和解释道。

    见他立场坚定,陶酥也不好意思强求送他回家,只能跟着经理去刷卡结账,然后和他一起出了商场。

    他真有力气,二十多个装着西装的袋子,居然都是一个人提着,一个袋子都没有让她帮忙拿。

    陶酥站在坐到驾驶位上,打开车篷,有些担心地问道:“蔺哥,你自己真的能拎动吗?”

    “当然能”蔺平和淡淡地说道,“快回去吧,要不然你的家人该着急了。”

    “好,我这就回去,啊对了,”陶酥似乎是想起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然后从包里翻出了什么东西,又下了车,站在他面前说道,“下周六画展的入场票,给你。”

    她将门票递了过去,却发现对方已经没有空闲的手来接东西了。

    “还是我帮你放吧。”陶酥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将票塞到了他的西装口袋里。

    轻柔的呼吸拂过他的胸口,像一尾柔软的羽毛,在他心尖处一点一点地挑.逗着似的。

    虽然知道她并不是有意的,但蔺平和有一种,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扔掉,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

    但还没等他有所行动,陶酥就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好了,回家记得收好,地址和时间都在门票上,下周六见啦。”

    说完,陶酥便朝她摆摆手,然后开车离开了。

    助理很快便驱车到他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一大堆袋子,放在了车里。

    看着那一堆崭新的西装,助理憋了一肚子的问号,但最终还是忍住,一个字都没问。只能透过后视镜,隐约看到蔺平和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发呆。

    发呆???

    他们公司高冷严肃的蔺总居然在发呆???

    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的助理差点没踩住刹车闯了红灯,还好一路有惊无险,还是在越线前停下来了。

    他还记得那辆在夜色中无比吸引眼球的红色法拉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刚从法拉利驾驶位上下来的那个女孩子,好像往他的老板的西装口袋里塞了什么纸。

    ……不会是钱吧?

    这怎么看起来越来越像某种不可描述的肮脏交易了呢?!

    但是作为下属,这种事情他也不好问出口,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后续发展了。

    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

    ……

    而此时刚刚驱车回家的陶酥,还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蔺平和的助理眼中,和蔺平和有着“某种不可描述的肮脏交易”关系的人了。

    她心情愉悦地把车停在别墅区的专用停车位里,然后一边晃着车钥匙,一边进了家门。

    这栋别墅是陶家的主宅,是母亲在世时买下的。因为母亲年轻时在北欧留学和工作,所以这栋的装修风格也偏欧式。

    别墅很大,一共有三层,一层是客厅和餐厅,陶酥和姐姐住在第三层,哥哥在第二层。因为哥哥会直播打游戏到深夜,如果住在同一层的话,会吵到睡眠质量很低的姐姐。

    周日,哥哥姐姐都很忙,姐姐陪她吃过早饭后就去上班了,直播游戏到深夜的哥哥中午才起床,陪她吃了个午饭也去公司了。

    陶酥一个人在别墅里呆了一个下午,顺便把要交给曲戈的画稿完成,然后自己在家里吃了晚饭,就回学校了。

    因为一直都在准备画展,布置会场,再加上还要上课,陶酥这几天也很忙,以至于感觉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周末。

    画展的位置在别墅区附近,陶酥把地址发给了蔺平和,等到了上午九点整,她穿着小礼服,等待着画展揭幕。

    画展从九点半正式开始,封景提前到场,帮她打理一些流程上的小事情。虽然她自己也可以处理得很好,但有人帮忙,无论如何也会更方便一些。

    十点,蔺平和还没有到。

    陶酥心里有点焦灼。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因何而来。

    明明自己也有几个同学,因为一些事情抽不开身,所以会迟到一会儿,但她却不会这样焦灼。

    好像只有蔺平和才是特殊的。

    她的目光总会不经意地扫过入口处,期盼着他快点出现。似乎是听见了她的期盼,几分钟后,展厅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熟悉而高大的身影。

    “蔺哥!”陶酥喊了他一声,然后兴冲冲地小跑过去。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小礼服,纤细白皙的小腿和泛着浅粉色的膝盖,全部暴露在空气中,脚上是一双七厘米的白色高跟鞋,鞋尖上镶了好几颗价值不菲的珍珠。

    或许是因为太开心了缘故,她跑向蔺平和的速度有些快,而且她又穿着高跟鞋,一下子没站稳。

    蔺平和迈开长腿,三两步就走到了她面前,然后伸出胳膊,接住了她。

    于是,陶酥就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明明从事的是那样机械而硬气的工作,但坐在钢琴前,真的像一个自信而优雅的钢琴演奏家。

    陶酥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似乎每一次与她见面,都会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

    蔺平和曾经很讨厌音乐美术这些东西,或许是因为他志不在此,所以,年幼时被母亲逼着学钢琴的经历,一直都是他的童年阴影。

    他跟父亲比较像,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建筑的生意更感兴趣。但无奈母亲是音乐学院的钢琴老师,父亲在家里一直秉承着“母亲说得都对,如果说得不对请看上一句”的理念。无论他坐在钢琴前有多么痛苦,父亲一直都装作看不到的样子。

    不感兴趣的东西自然学着很难。小他两岁的弟弟早早地就过了钢琴八级的评级考试,而他却只会弹这一首《月光奏鸣曲》。

    用母亲的话说,至少有一首好曲子拿得出手,也不算太给她丢人。

    时至今日,他突然无比感谢年幼时那些痛苦的回忆,至少现在,能够让他在面对心爱的姑娘时,显得不那么被动。

    一曲过后,展厅里便陷入了沉默。大家似乎都沉浸在这份难得的音乐享受中。

    几秒钟之后,围观群众不约而同地为他鼓掌。

    蔺平和抬起头,视线从琴键上移动到陶酥的眼眸中。她一直都在看着自己,那种期待而惊喜的目光,让他觉得受用极了。

    他站起来,然后慢慢走下缓台,站在封景面前,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眸直视着他,一言不发。

    封景皱着眉,不服输地咬了咬唇,然后“哼”了一声,转身走到陶酥面前。他信守承诺,如约向陶酥道歉。

    “其实我真的没关系啦,”陶酥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你不如跟蔺哥好好谈谈,我不希望你们会有什么误会……”

    “别做梦了,我才不要和搬砖的家伙有什么共同语言。”封景傲娇地扭头,虽然话是这样说,但这首《月光奏鸣曲》,实在是让他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