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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心虚,有点不敢看王诺诺,因为我不太相信酒店的房间原本就是这样的安排,林影儿不是回来拿过房卡吗?在工作中怎可能突然回来拿房卡?路过?瞎扯,以林影儿的办事风格肯定是有某种必须回来的原因,否则不会白跑一趟,直接工作完回来不一样?何必多此一举?
“呵呵,这个酒店真有情调,要不你睡这个房间,我睡隔壁,就这么决定。”王诺诺说完就走了,我能感觉到她很局促,因为我也是一样,提心吊胆的,害怕事情被林影儿弄巧反拙,虽然林影儿非常聪明,但林影儿是女人,女人懂女人,但未必就懂男女间那点事,暧昧到极致有时候是好事,可以顺水推舟,但有时候会是一根钢钉把船扎破。
叹了一口气,我把包从肩膀解下来,着手开始收拾,把几盒用不到又令人激动的避孕套和药物收起来放进抽屉,九朵鲜艳的玫瑰花想扔掉,又没舍得,毕竟那样很可惜,送到王诺诺的房间去吧,女人不都喜欢花吗?嗅着花香睡眠质量要好些。我拿着玫瑰花出了客厅,王诺诺不在,房间门关着,她肯定在房间,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大概是在打电话吧!我没有马上敲门,想着等她打完再敲,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房间里面才回归宁静。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敲了敲门,五秒钟不到,门打开,王诺诺站在门内,整个神色羞涩而温婉,眼波如鸽子般柔顺,我原本想了一大堆话,忽然一句都说不出来,直接把鲜花递过去语无伦次道:“王总监,这个花放你的房间比较好,心情会好些,嗯,我就告诉你这个事情,没有其它。”
王诺诺道:“我没有心情不好,不过花放我这儿……也可以。”王诺诺接过花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整副精神都落在花朵上,嘴角带着甜甜的诱章人笑意,仿佛第一次收花似的!
我说了句不打扰了,随即转身回自己房间,躺在水床上面,很冰凉,而且稍微动一动就能听见海浪轻微翻滚的声音,非常特别,非常能令人产生遐想,比如在这张床上办事会不会特别爽?闭着眼睛想着这个问题,我感觉自己有点犯困,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最后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外面站的是王诺诺,她已经换过一身休闲的衣服,整个人妩媚了许多,而且因为受伤的缘故,很惹人怜爱。
王诺诺道:“傍晚了,是不是应该开始工作了?”
“是么?”我看看腕表显示的时间,已经五点半钟,我道,“哦,我马上就好。”
王诺诺嗯了一声走开了,我关上门,边扒衣服边往浴室走,上午一顿暴晒,又追小偷又打架逃命,出了一身汗,原本刚刚就应该洗澡,没想到躺在水床上睡了过去。
五分钟后,焕然一新的我打开房间门,那会王诺诺坐在沙发上等着,看见我出来,随即站起来露出笑容道:“走吧,林总监和钱学林在大堂等我们。”
我和王诺诺一起出了房间,坐电梯到大堂,果然看见在休息区的林影儿和钱学林,林影儿看着比较精神,这是她的风格,基本上不会在她身上看到疲劳状态,她永远都是一副准备好上战场的模样。钱学林则不行,这家伙靠着沙发,疲劳得有点翻白眼的模样。
王诺诺走前面,直接走过去对林影儿道:“林总监,不好意思,迟了点。”
林影儿瞄了王诺诺一眼,顿时从沙发起来,神情惊讶道:“你手……怎么啦?发生什么事?”
王诺诺苦笑道:“遇到抢劫,要不是杨祖然,我会很麻烦。”
“天啊,这么惊险?”林影儿用古怪的目光看我,看了几秒才转回到王诺诺身上道,“要不你留下来休息?我们去见客户。”
王诺诺道:“不行,你们不认识,而且客户知道我有来,不去见不好。”
“好,我们走。”
林影儿拉着王诺诺先走,那模样就像两姐妹似的,让我看了感觉不舒服,不这么虚伪要死吗?钱学林也不舒服,不过不舒服的源头和我不一样,他是不爽我走狗屎运帮了王诺诺,他有危机感,很明显,我越和上层关系好,对他越不利,这是英雄救美啊,王诺诺不对我感激得要死要活?
钱学林是整个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的,我能看出来,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是老对手,有事没事我都会研究他。我顿时冷笑着对钱学林道:“世界上有许多事看着占便宜其实不占便宜,看着吃亏其实不吃亏,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你赢不了我,以前不行,今天不行,以后永远都不会行。”
钱学林勉强保持镇定道:“有自信是好事,自负通常都要扑街,路还长,我们拭目以待。”
“行,你会看见自己的命运,扑街……”说完这句我连忙走快两步,不再理会钱学林,原本我就不是这种喜欢用嘴巴打击人的人,但对着钱学林有时候就得这样,因为钱学林首先就很嘴贱。
司机早已经回来,我们上了车,和上午的座位分配一样,林影儿和钱学林坐中间,王诺诺和我坐后面,司机开着车往约定的饭店而去,王诺诺向大家传递着客户资料。我有认真听王诺诺说,王诺诺的大体意思是,这个客户是个男的,林总,度假村的总经理,特能喝酒,特喜欢喝酒,性格不错,开起玩笑来大大咧咧,认真做起事来又特别恐怖,是个看着没有实际能力,但很牛的男人,交流时需要注意的是,被敬酒了必须喝,不能找任何借口拒绝。
听王诺诺说完,林影儿无动于衷,因为她酒量不错,我已经领教过,王诺诺就不说了,做客户工作的酒量能糟吗?钱学林很悲剧,这家伙酒量不好,所以顿时露出一张苦瓜脸问王诺诺:“我又不干客户这一块,我也需要喝吗?”
王诺诺道:“都要喝,上次我和我助理来,我助理都要喝,管你喝完要开车还是怎么着。”
我鄙视了钱学林一眼道:“钱组长,你要是怕吧,我教你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酒量大起来。”
钱学林连忙道:“什么办法?”
“喝酒前先吃两颗威霸。”
“威霸是什么?解酒丸?”
我愣了,这家伙竟然这么白痴连威霸是什么都不知道?注视了钱学林两眼,确定他真不知道,我咳嗽了一声道:“饭店的收银台应该有卖,到了你自己问问吧!”
钱学林哦了一声。
约定的饭店到了,下了车王诺诺带路往里面走,她来过,甚至不用咨客带路,不过穿过大厅时她停住了,对钱学林道:“你是不是要去买那什么解酒丸?”
钱学林道:“我去问问。”
我无语了,王诺诺这是帮我忙还是怎么着?不过我不会那么白痴拉住钱学林,反而心里恨不得钱学林出丑,甚至还希望饭店真有威霸卖,让钱学林吃两颗持续硬上几小时,反正看着钱学林往收银台走,我乐的想大笑……
两分钟后,钱学林走回来,脸是绿色的,狠狠瞪着我,王诺诺还一脸无辜地问:“没头买到?”
钱学林摇头。
林影儿道:“神经病。”
林影儿骂谁?没有人知道,她骂完往包厢通道走,她知道包厢号,站在门外等,我们都走到了她才敲门,把门打开。
包厢里的装横怎么说呢?如果把饭店分等级,这肯定是五星级,大到屏风章壁画章盘景章桌椅,小到碗碟茶杯都十分精致。包厢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自然是林总,女的眼看就知道是秘书,穿着职业装,化着浓厚的彩妆,看着很花瓶的女人。
王诺诺先进包厢,笑容美的不行,声音柔柔道:“林总,小令秘书,等久了吧?”
林总原本露着笑容的,看清楚王诺诺的状况以后,立刻笑不出来,脸上写满了关怀道:“王总监,你这是带伤上阵啊,怎么回事?”
王诺诺道:“没事,我给你介绍我同事,这是我们策划部林总监,这个是策划组杨组长,还有钱组长。”
很显然,林总对林影儿不感冒,匆匆握了一个手,整个注意力就又集中到王诺诺的身上,那关怀的口吻令人不舒服,给王诺诺拉椅子坐章倒茶,把包厢服务员的工作都抢了去。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林总又不是一副想上王诺诺的模样,那种好更像巴结,他需要这样吗?角色反过来了吧?
聊了一通,在王诺诺引导下林总总算正常起来,每个人都顾及到,都有搭话,但最终点菜的事情还是交给王诺诺,王诺诺也却之不恭,点了一大堆特贵份量还特少的食物。而因为林总有言在先,今天不谈工作的缘故,气氛稍微有点怪,至少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林影儿还算活跃,虽然和吃交流沟通饭的王诺诺相比起来有差距,但差距很小,毕竟她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她很快被林总赏识起来,只是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被林总赏识,被敬酒的频率要高许多。
等到上菜,我以为可以先填填肚子,结果又是两杯,一杯林总敬的,一杯小令秘书敬的,这个秘书不怎么说话,但很懂礼仪,无论谁说话她都认真听,脸上露着迷人的笑容!
饭局维持了两个多小时,六个人把七瓶茅台干掉,钱学林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王诺诺也差不多,说话大舌头,没有组织。正常的只有林影儿,她比我想象中更能喝,比她喝的少得多的我都已经感觉不行,只是还在坚持着而已!至于林总和小令秘书,林总没有小令秘书强,已经喝的差不多,眼神很散乱,说话更散乱:“这个……今天,嗯,先这样,先尽地主之谊,明天工作,我们去看度假村,我们明天谈工作,今天回去吧,回去吧,小令秘书单买了没有?”
小令秘书道:“已经买过。”
林总扫了王诺诺和林影儿一眼道:“那走吧,王总监,林总监,走了,还行不?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林影儿道:“不用,我们公司有车来,司机就在外面。”
林总道:“明天早上十点见,我和秘书先走……”
林影儿站了起来道:“我送你们到门外。”
林总很笃定的说不用,说完站起来晃了晃脑袋,打了一个酒嗝,有点想摔的模样,小令秘书连忙扶住他,说了一声抱歉就把人扶了出去。林影儿坚持要去送,我拉了拉她,没让她去,等到林总和小令秘书出了门,林影儿瞪着我,我道:“你没有看出来林总要吐?因为要吐所以先走,大家都没有吐,他吐了多丢人?你还去看人家怎么丢人?你没病吧?”
林影儿明白了过来,不过不知是该瞪我还是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