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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小离俏皮而温暖的言语，水云烟也笑了，露出两颗好看的小虎牙：
“那好！却之不恭，灵石我就收下了，谢谢妹妹！”
待水云烟收好灵石，栾天神色严肃，还有点微微的紧张，正色说道：
“栾某还有一事要请教云烟姑娘，不知云烟姑娘···”
“天兄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水云部可有一位叫月灵的女子？”
“水月灵？那是我大姐啊！”
听到水云烟说出此话，栾天顿时眼前一亮。
“你大姐？亲大姐？”
“废话，不是我亲大姐，还是你亲大姐啊？！”
“那你这位大姐的芳龄是···”
“我呸呸呸，哪有上来就问女孩子这个问题的？再说了，你好奇怪嗳，什么芳龄不芳龄的，修士计算的是识龄！”
“识龄？！”
栾天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一脸的诧异。
这时，一旁的云飞扬终于忍不住了，笑着说道：
“栾兄，你修为都到这个阶层了，不会连识龄都不知道吧？”
“愿闻其详。”
栾天一脸的尴尬。
云飞扬和水云烟听到此话，像看一个外星人一样，惊诧的看着栾天。其实，对于天芒界来讲，栾天也确实算是个“外星人”。
两人看了半天，怎么看栾天都不像是故意假装，于是便恢复严肃。
“你给他讲讲吧，刚才不是抢着说嘛，这次让你说个够。来，小离，我们聊我们的！”
水云烟说完，拉起小离，两人走到一边，坐着叽叽喳喳欢快的聊了起来，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咯咯”的笑声。
云飞扬憨憨笑着看了一眼水云烟，然后看着栾天，说道：
“修士随着进阶寿元会大幅增加，这栾兄是知道的吧？”
栾天点了点头，听云飞扬继续说道：
“在进阶到金丹期以后，修士容貌变老的速度，也会大幅下降。所以，根据容貌是无法判断年龄的。另外，有一些法术具有生肌补髓之效，尤其迈入准圣门槛之后，重新生长出骨骼肌肉的法术更是随心便可练成，所以，据此也无法判断年龄。”
栾天又点了点头，云飞扬继续说道：
“随着岁月流逝，唯有神识不可能重新生成。神识随着时间慢慢累积，所以，计算修士的年龄以识龄最为精确，也为大家普遍接受。”
这次栾天终于明白了，关于修炼等级与容颜的说法，他曾听大师兄陈浩和老皮都说起过，只是陈浩师兄说的并不十分准确，也没有这么详细。
这时，只听云飞扬继续说道：
“水月灵大姐的识龄···算起来已到了知天命之年。对吧，云烟？”
水云烟停止了跟小离的说笑，扭过头看了看云飞扬，似压根没听到他二人说什么。
“什么对不对的？”
“水月灵大姐的识龄有多少？”
“有五十了吧。唉，她这五十年啊，除了修炼，就是修炼，一点人生的乐趣都不懂，也不知道修炼那么高的修为，到底有何用！”
水云烟一边说，一边直摇头。
“那你大姐可曾去过地界？”
“别说地界了，我大姐连水云部都没离开过几次，整天就知道修炼！”
栾天惊诧，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失望。对于水月灵的情况，没人比水云烟更了解了，她说没去，那应该就是没去过了。
那双幼年时，牵着我蹒跚学步的手，你在哪里？
那双在我跌倒是，轻轻扶起我的，温暖的手，你在哪里？如今，我已长大了。离去时，你满头青丝，我无法想象你的两鬓灰白。在梦里，在醒着的醉里，在醉后的醒里，来自心底的呼唤，我，想你了。
“可否让我见见你大姐？”
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他就不想放过，只有在百分百确定不是之后，他才会死心。
“见她啊，挺难···她整天闭关，不过如果是我找她，应该有一些希望。这样吧，你把你那个传送玉简再给我几枚，我跟她约好后，就立刻联系你。”
“好的。”
栾天拿出二十枚传信玉简，分别给云飞扬和水云烟每人十枚，以备应急之需。
“你们所说的大拍是怎么回事？”
“你这万花楼的长老，都不知道此事？！”
云飞扬和水云烟再次瞪大眼睛看着栾天。栾天又一次尴尬的摇摇头，一脸苦笑。
“万花楼除了平日的拍卖，会不定期举办大拍，每次大拍，都有一些稀世宝物拿出来拍卖，所以比较难得。”
“原来如此。”
栾天释然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两位可知天眼族的一些消息？”
“天眼族？不知道。”
“没听说过。”
两人均是摇头，表示不知，栾天便也不再多问。
三人又聊了一会家常之后，云飞扬和水云烟告辞回水云部，小离回到乾坤戒修炼，栾天回到左侧厢房盘膝打坐，总结整理着思路，渐入修炼之境。
这天夜里，栾天带着小离来到靠山深处的灵狐部落。这里，已经面目全非，山林、小溪还在，只是灵狐部落所处的山坳已经夷为平地。
栾天静静的盘坐在这片废墟上，表情凄然、森冷，不知，在想些什么。有山风吹拂面庞，他脑后黑发飘动，身躯上下浮动于低空之中，似要溶入这片山林，这片土地。
小离从乾坤戒内走了出来，无声盘坐在栾天身边，表情一样的肃穆、凄冷。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栾天起身离开靠山，在离开之前，小离突然跪了下来，对着宗祠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言不发，回到乾坤戒内。
回到万花别院之后，栾天便一直盘膝修炼，静静的等待着水云烟的消息。三天后，传信玉简亮起，碎裂，栾天来到水云部。
水云部占据了水云堡的半壁城池，整个城池北半城，都是他们部落族人的集聚地。水云部依然保留了部落的形式，大部分族人仍然居住在帐篷里。
在部落正中间的位置，有两座气势恢宏的石质建筑物，其中一座是水云部的议事大厅，另外一座就是长老府。
接待的守卫将栾天领进客厅，水云烟笑着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白衣女子，看面容不过而立之年。
白衣女子就是水月灵，修为已是洞虚境中期。攀谈过后，栾天终于失望的确定了，水月灵并非自己的母亲。于是，起身告辞。
满脸失落的从水云部出来，栾天去了一趟万花楼，闲转了一圈后，问了身边的伙计，知道大拍就在五日后，便回到万花别院，一边修炼，一边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有道是，无关之人，欲行有关之事。在这风起云涌，世事纷扰的修真界，栾天这样精心修炼的日子，注定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