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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玲邀请我到海蓝湾酒店,美其名曰:抽空小聚。邀请方式很正规,有史以来首次出奇礼貌,我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仔细想想,“奸”事我们已经发生了;盗嘛,几乎不可能,她要什么可以直接说,能给的我都会给,至于玩“仙人跳”,她没有那个胆量。所以没什么可怕的。于是我欣然赴约。
我进到房间就问她,“什么事说吧。”陆玲说我火气很大,揉捏着我的双肩,说要帮我泄泄火。我甩开她的双手。那双纤细的小手应该也是这样在杨易身上摸来摸去。陆玲说:“怎么,真要这么绝情?”说到感觉,我还真对她动过情,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除了陈露,我投入在她身的上感觉最多。很多时候,人可以欺骗别人,但骗不了自己,我投入多少我心里有数。但时至今日,我和她再提感觉损己不利人,所以我不想和她再扯感情,我说:“你约我肯定有事,说吧。”
陆玲点了一支烟,曾经惧烟如虎的女人,居然和烟也交上朋友了,女人一旦堕落真就无可救药,但她交叉双腿,站着吸烟的姿式还不错,像三十年代上海的交际花,优雅而沧桑。看着倒还怪叫人心疼的。她一边吸烟一边对我说:“林总,好歹我们睡过,卖给我个面子,给杨易留条路。”不提杨易,我还记得我和她睡过,提起杨易,就算和她结婚了,我一样休了她。我说:“毫无商量余地。”陆玲阴森森的笑了笑,说:“我和杨易本来也不会有往来,都是你精心安排的,你不就是想甩开我,让杨易把我接手了吗?我就算是件物品,你们也不能拿我买卖啊!”我心里格登一下,在心中草了他妈一遍,想你这只狐狸精原来大有心机啊。我小看她也。我强装冷静,说你继续!陆玲说:“怎么说呢,我也算是看出来了,杨易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对我还是不错的,女人嘛,不就是图个宠幸吗?所以我和他结婚了,前几天刚登记。”我阴阴地说那恭喜你了。
“其实你也不坏,但有点傻,你看不出来杨易和你那个同学故意给你设了个套吗?杨易说让你和蔡欣认识,是精心策划的,目的是什么,你应该也想到了。”我插了一句,“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陆玲说:“我曾经梦想着你会娶我,怎么说我对你还是有感情。你也照顾我不少,我还不至于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我说:“要这么说,我是该给你留点情面。”陆玲说:“其实留不留倒也无所谓,我和杨易也没什么感情,嫁给他我也后悔了,他太好赌,家都败光了。”我说那你还跟着他干什么?陆玲说:“好歹有房子住,不用租房子。”我真的很无语,房子居然是她和杨易结婚的理由,但应该也是事实,多少人一辈子就为房子活着,刚倾家荡产付了首付,马上又卖身给银行了。我有点同情她,但杨易玩得太过份了,我忍无可忍。
对于我的态度,陆玲冷笑,她冷笑的样子可真不太雅观,她说:“我们都是做财务出身的,账都会算。你让我转出几笔钱,我可都记得呢。”我听出她的意思,我挪用公司350万,200万在梁小伟那,100万买房,50万给杨易用了,但这都在我的可控范围内,每次用钱后我都会备一份合同,冠冕堂皇称之“投资”。我奸笑,“小丫头,玩心眼,你好像还嫩了点,公司投资是在我权力范围内的。如果业务不拓展,那才真是我的不是了。倒是报表我都看着呢,你能告诉我每个月多出的五千块钱报销费去哪里了吗?”
陆玲的脸马上就变白了,她以为耍点小聪明从公司赚点外快我不知道。我能任由她乱来就是想把握罪证,让她牢牢控制在我手心里。她吱吱唔唔说不出话,走过来坐到我腿上,对我撒娇,“人家错了嘛。”说着在我身上抚来摸去,同我在办公室把她“后进式”前做的动作如出一辙。
酒店面临大海,落地玻璃超大,视线极其开阔。正值涨潮期,海水澎湃,和我的心情接近。科学研究发现:性JIAO时人脑产生的化学物质可以分散人的注意力,因此,降低仇恨的最有效途径就是要去“做”。我毅然撕开陆玲的衬衫,将她按到沙发上。“既然你敢睡我老婆,那我也睡你老婆。”我想,所以我做了。我希望陆玲回去后告诉杨易,让他知道什么叫耻辱。有一种报复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反正绿帽子我是戴了,我就是脱下了,那也是曾经戴过,那就让他也戴,让大家平衡。
事毕之后,陆玲在我眼皮底下不慌不忙地穿衣服,她已经完全抛弃羞涩,对交配之事熟能生巧。女人缺乏羞涩之感,也就少了点韵味。她在我印象中的美好回忆全没了,剩下的只有粗俗。
弯腰穿丝袜的时候,陆玲说:“你让我怀过一次,这次别再有了。”我暗吃一惊,装作很平静问她什么时候的事?陆玲告诉我她去医院打胎的具体时间,我还真想起来了,就是陈露肚子疼的那天,我在妇幼保健院看到她了。我虚虚地问她怎么没和我说。陆玲说:“那时你刚当总经理,我不得默默的支持你一下嘛!再说,我也得靠你捞个财务科长玩玩。我要说了,你还能让我当上吗?”说完,她拧起包走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狠狠地骂了一句,你M的,狐狸精。
尽管如此,我并没有叫梁小伟住手。
我施之“欲擒故纵”后,蔡欣对我反施“温柔攻略”,有天晚上还穿条蕾丝性感情趣内衣诱惑我,但型号显然偏大,像在白花花的企鹅胸前戴副墨镜,恶心至极。在和她行房之时,我觉得像端了只狗舔过的碗在吃饭,心中悲愤交加。
蔡欣不止一次替杨易说好话,要我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嘴上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心想你逼我不恨杨易容易,但不让梁小伟报仇雪恨就难了。
几天之后,陆玲跑来找质问我为什么说话不算数。我说杨易被人打了吗?她说:“几个凶巴巴的人守在我家,他还敢回吗?”我冷笑,“那你要问他都做了些什么事,别以为每个人都像我那么好欺负。”陆玲问我怎么样才能摆平。我说:“你老公没告诉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陆玲黯然神伤地说:“就算帮帮我,你要怎么样都行。”我从头到尾扫视她一圈,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奥密值得我探索。
梁小伟派人满城围捕杨易这事是贾富贵告诉我的。贾富贵想摆一桌,让我出面调解一下。我当面就顶得贾富贵脸红到脖子根。“你和梁小伟不也是兄弟吗?”贾富贵说梁小伟不听他的。我说那我也没办法,他的脾气你知道。说起来,贾富贵也够可怜的,有没从杨易身上捞着好处不知道,惹了一身麻烦倒是真的。梁小伟早有断言:贾富贵是长着猪脸的狐狸。不是我从中周旋,梁小伟不会与他拜为兄弟,他不给贾富贵留面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每天都觉得我戴着一顶特大号绿帽子,走在熟悉的城市中。每个眼神都让我无地自容。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因此,我做的每件事情都与心情有关。
我到“花都”点了个小妹按摩。她问我要不要玩点刺激的?我说随便吧。她就开始服务了,她的皮肤很好,光滑柔润,像一条泥鳅在我背上游来游去。一会又让我翻过身来,用舌尖挑动我所有的敏感部位。累得她满头大汗了,我的下身依然很淡定。“大哥,你不配合我没办法下钟。”小妹一脸无辜。我说时间到了你就可以走了。她很有职业道德,说不能白要我的钱,鼓励我雄起,配合她完成任务。我心想我身边的女人要这么有责任心该多好啊。我说做与不做我都付双倍的钱。她傻傻地看着我,一定是没遇见过我这种***客人。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叫我璐璐吧。我突然一把推开她,她吓了一跳,眼神慌乱,充满恐惧。我说你可以走了。她很抱歉说没服务好。我很痛苦,说哥我失灵了。其实她长得比蔡欣漂亮多了,只是刚才那个眼神吓到我了。
第一次把陈露骗到校门对面旅馆,前序工作全部到位,及至解开她牛仔裤铁扣时,陈露突然睁开眼晴,惊恐万分,一把推开我,慌乱逃亡。那个眼神我终身难忘。
开车回到小区楼下,还不到五点,夕阳西下,余光尚热,一对对老头老太太结伴散步,恩爱如初。一生走来,他们苦过、累过、吵过、笑过、痛过,但终究一起走到人生暮年。我很想知道,谁能陪我走到人生最后。院中凉亭中,两个老大爷在下象棋,我凑过去观战,棋到中局,胜负已定。优势一方步步逼紧,劣势一方苦苦退防,及至相士残缺,已无机动兵力,仍不放弃。我轻轻地离开,不忍看“帅”被活捉。我在想,婚姻是不是也像一盘棋,举棋容易扶择难,观棋容易不语难,下棋容易胜棋难,识棋容易知棋难,见棋容易爱棋难,知棋容易解棋难?婚姻路上,是不是也会“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我们可以后悔,但“我可以悔棋吗”?我相信青春不会同意,它不能任由我们作践。
蔡欣还没回来,我心里有点高兴,她不在家,我眼清耳静。看了一会电视,来回翻台,不是广告就是新闻,反正都是吹牛不上税的,爱怎么吹就怎么吹。遥控器都快被我按烂了,就是找不到想看的节目。
电视看不下去了。我在阳台、房间和客厅之间来回游荡,像一只无头苍蝇,除了死感觉不到活着的意义。二十六年前,我从老太太的肚子里爬出来,就承载着任务与使命,而我却没有勇气承担。即使承担了又怎么样,我和蔡欣苦撑一辈子,行至残年也是孤零零死去,身边连一男半女都没有。
我幻想变成一只闲适的猪,除了吃就是睡——我实在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