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才分开,便想念

秋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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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才分开,便想念

    坐在床~上看了一会书,房门突然被拍响,陆雨泽在外面大声的说:“小鱼,你开门,我快热死了。”

    我看了一眼门板,没理他,继续看我的法~医秦明。

    陆雨泽又在外面叫:“啊,我中暑了,头好热,有点发烧了。”

    我还是没理。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咚的一声,像是重物倒地造成的。

    我吓了一跳,扔掉手里的书,飞快的扑到门边,猛然拉开门板。

    一条人影快速的从我身边闪过,直接窜上了床,趴在那,狂叫:“太爽了,有空调就是爽。”

    卧~槽,这人真是个无赖,让我瞎担心。

    “你妹,快起来,我还没答应让你进来睡。”我用力的推他,用脚踹他。

    陆雨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捏着我的胳膊将我的手臂翻到后背,一手推着我的脖子后面,瞬间将我制服。

    “张筱雨,我是你老公,你竟然敢赶我出门?”他好嚣张。

    我痛得哇哇直叫,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骂他,“不知羞耻,我还没承认你是我老公。”

    陆雨泽得意的道:“不用你承认,结婚证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叫声老公来听听,我就放你。”

    我气炸了,“好痛,快放开我。”

    陆雨泽立马放了手,凑过来,“痛吗?对不起,我重手了一点点。”

    我擦,这叫重手一点点?

    这简直就是想把我的胳膊卸下来好不好。

    我侧身躺在那,背对着他,默不作声的发闷。

    陆雨泽又滚到这边看着我,问:“还生气啊,别生气,我已经道歉了。”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我闷闷的说。

    他抓了抓头发,说:“那你要怎么才不生气?”

    我说:“请杨玲吃饭,顺便道歉。”

    他顿了会,点头。

    我又说:“以后不准扭我胳膊。不准使用暴力,要用脑子,不然就只能吵架,不能动手。”

    他顿了好一会,还是点头。

    我这次满意的躺平,“睡觉吧。”

    陆雨泽躺在我身边,看着天花板说:“我过两天要出差,估计要去三天,你记得吃饭睡觉,下班后别到处跑,不要去KTV,不要跟那些人一起混......”

    “你好长气,跟我妈一样。”我翻了个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陆雨泽将我的身体掰回原位,认真的说:“还有,你还没回答我,李远风跟你什么关系?”

    我又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不理他。

    世界终于因为我的睡意而安静下来,依稀中似乎感感觉到陆雨泽的手臂从我腋下穿过,来到前面。

    他稍微用力,我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胸膛上,后背暖意阵阵。

    第二天,他走了。

    柜子里只少了两套男装衣服,一个背包。

    我站在柜子前面,看着那少了衣服的位置,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两个人相处久了,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现在突然有一方离开,虽然时间不长,却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发呆了一会,我换过衣服,出了客厅。

    茶几上放着一个保温瓶,底下压着一张纸,是陆雨泽留给我的。

    “煮了瘦肉皮蛋粥,记得吃,天气热,别吃太多榴莲,不然回来打你屁~股。”

    噗!

    还真的跟我妈一样,总惦记着我这辈子做错的蠢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妈的电话就在我的转念之中打了过来。

    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吃饭,爸想见我。

    我爸有早期老人痴~呆,有时候会忘记一些事,一些人,有时候看到我,会问我,这闺女是谁?

    有时候又很清醒,像这次,竟然说想见我,简直让我惊喜莫名。

    坐车回家大约四十分钟,下车后再打一辆摩托车进村子,路上看到了邻居堂姐秋燕,她正带着女儿踩着单车出市集。

    秋燕比我大六岁,奔三了,前年带着女儿回到村子,跟妈妈跟弟弟一起住。

    听说因为她的前夫家里,因为征地的关系,每一年每人能分到一万块左右,她就一直都没跟前夫离婚,户口直到现在还挂在前夫家里。

    我每次看到她都在想,难道她的前夫不娶别的女人了吗?为什么分开都不离婚呢?

    后来有人说,是因为女儿每个月都要给赡养费,前夫不愿给,秋燕就不离婚,一直拖着。

    这样的男人,真是没责任心。

    回到家,我妈听到摩托车的声音,立刻就来开大门迎接我,可高兴了。

    我爸也走出来,还跟我打招呼,叫我小名,“小金鱼,舍得回来了?”

    我高兴的回:“老爸你终于记得我了。”

    他不悦的嗔我,“我又没失忆,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女儿。”

    我跟我妈偷偷的掩嘴笑。

    我爸五十岁不到的人,得了脑退化症,科学名叫阿尔茨海默症,俗称老人痴~呆,很久之前的事记得很清楚,时间越短却越是不记得,虽然不太严重,可医生说,这种病没法根治,只能靠家人一直陪伴。

    我问老爸,最近有没有去打小麻将?

    他说,当然有,还经常赢。

    我赞他这么厉害,该请吃饭了。

    我爸嘿嘿的笑,说今天的菜就是麻将钱买的,让我多吃点。

    中午吃过饭,我爸习惯性的去午睡,我妈拉着我唠叨家里长短,说着说着又说到车子房子,还有男朋友的事。

    我妈说:“阿伟(于建伟,我前夫)有没有问你要车牌跟房子?”

    我说:“没有了,他的房子要卖了。”

    我妈说:“像你说的那样,只卖他那一半吗?那你怎么办?你不卖掉?”

    我心想,如果我说实话的话,她会不会因为陆雨泽有钱买房子,就会对他改观那么一点点呢?

    我想了想,还是先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只简答说了句:“找到买家就卖掉,或者问那个人要不要一起买好了。”

    我妈点头表示同意,又问我:“那天那个男人,是不是你男朋友?”

    我皱眉,“妈,你问过好多次了,我不想再说了。”

    “妈是为你好啊女儿。”我妈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妈一辈子生活在农村,吃苦也吃够了,你可别忘了,你九岁那一年就下地插秧,妈只是不想你再过些苦日子而已。”

    说完,她就抹眼泪。

    我最怕看到她这样,像个怨妇一样,其实她现在过得挺不错的。

    田地都被外地人租去种玉米,甘蔗之类的,每年年尾收点租金,再加上我跟我姐每个月加起来能给她两千块的生活费,两个老人家已经足够生活。

    要知道,老娘我每个月三千五工资,还要交房租水电什么的,可是月月都清袋的。

    我小声的说:“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我妈说:“知道就好,女人啊,千万不要以为只有爱情就能饱肚子,这个社会,没钱就什么都做不了。”

    我妈是个拜金主义者,这个想法从李远风那时候,就一直在我脑海里根深蒂固。

    不过老一辈穷怕了,她这样做也是想我以后能过好日子而已。

    陆雨泽在下午两点的时候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

    我说在妈妈家。

    他立刻问我,有没有跟你~妈说我们的事?

    “木有。”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妈,拿着手机走到外面。

    门口有一条小河,水质很差,连小鱼都看不见一条,我记得小时候可是能下去游泳的。

    陆雨泽说:“要等到什么时候说?我都等不及了。”

    我淡淡的说:“等你买到房再说吧。”

    陆雨泽说:“快了,等我回去就办手续,到时候你一定要跟妈讲,是我买的,不然喜宴没法摆。”

    我去,他竟然都想到要摆喜宴了?那岂不是要公告天下,我俩是夫妻?

    我反问他,“你什么时候带我回你的老家看看?”

    顺便拜祭一下伯父伯母也好。

    陆雨泽没有父母,是他自己说的,他说父母亲很早就在车祸中离开了他,他在孤儿院一直呆到十八岁,也没有养父养母。

    我当时还笑他,问他是不是调皮的让人讨厌,才没有人领养他。

    他说:“当然不是,是我太聪明,他们都驾驭不了我。”

    我即使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因为他的自恋。

    电话那头好久都没说话,我耐心的等着,他终于开口说:“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会带你回去。”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如果这都算承诺的话,我想,那尘埃落定到底是几个意思?是在喜宴之后?还是在我跟我妈说了之后?

    下午回了家,开始打扫卫生。

    我妈真是太伟大,让我带了一大袋子的东西回来,都是自己晒的菜干,冬瓜干,丝瓜壳,还有自己腌的酸菜,酸豆角。

    你还别说,陆雨泽还挺喜欢我妈自己腌的酸菜的,他最喜欢的就是做酸菜鱼,手艺超好,连我这个不吃辣的都喜欢上那种酸酸辣辣的味道。

    很多东西,都是从不喜欢到喜欢,从不爱到爱。

    像陆雨泽,一开始我对他还是只有朋友的感觉,相处久了,我发现我越来越越依赖他,特别是他不在的时候。

    才分开,便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