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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凌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摸爬着要进去。曲子桓一步上来,拉住了她:“凌晚,即使他活着,也改变不了什么,跟我走吧。”
“我不要跟你走!”卓凌晚泪流满面,却倔强地再次去推他,“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要去找他!”
“你找到他又怎样,他已经死了,卓凌晚你清醒一点!”曲子桓提高了音量。
卓凌晚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却再不肯让曲子桓碰了。
“他就算死了,也一辈子活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她推门走进去,强力撑着自己,却挺立得笔直。
曲子桓看着眼前这道倔强的身影,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失败,就是:即使那个人死了,依然能轻易地打败你!
他倚着门,再没有了追逐卓凌晚的想法,呆若木头。
太平间里只停了一张床,雪白的床单,蒙了个身体,可以确认,是个男人的轮廓。她颤着指,慢慢地摸了过去,却使终没有胆量去掀开被子看郁靳弈一眼。
他生前是那么干净漂亮高贵的人,她怕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身子缓缓地滑下去,她抱紧了他:“郁靳弈······”只呼出这三个字,眼泪无声流下,她的身体颤得厉害!
门外,传来悲恸的哭声,一大群人挤了进来,为首的女人被几个人扶着,哭声嘶厉。这些声音早已不能撼动她半份,她的满眼里只有郁靳弈一人!
“你是谁!怎么会跪在这里!”那群人进来,一眼看到了卓凌晚,旁侧的男人出了声,问。
那个悲哭的女人突然止了声,红着眼睛来看她。
卓凌晚没有理睬那些人,只将床上的人抱得更紧,眼泪依然纷纷。
“你就是害死我老公的小三?我跟你拼了······”
女人扑了上来,是一副真要拼命的架式。卓凌晚恍惚了一下,虽然身在悲伤中,但还是听清楚了女人的话。女人身宽体胖,绝对不可能是郁靳弈那样的人会喜欢的。她的脑子动了一下,女人已经将她扑在了身下,要了拼地来撕她的衣服。
“等一下,你老公叫什么名字!”她问。
那女人发了狂似地扯紧了她的发利声吼:“什么名字!你骗了我们家这么多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这个狐狸精!”
“良宝财,你这个畜牲啊,到死还摊上这么些事,你起来看看啊,看看你的女人都在干什么!”苍老的声音响起,那老人走过去将蒙在死人身上的白布直接掀去。
卓凌晚被压在女人身下,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死相可怖的男人。那个男人根本不是郁靳弈!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一腾而起,将疯了般的女人给推开,跑向那个男人:“不是,不是,他不是,郁靳弈,郁靳弈,你在哪里!”她转身跑了出去,一路乱撞。
思绪太过零乱,她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却觉得有一股力往她的臂上一扯,她撞进了一副胸膛。
她唔唔地哭着,去推那人,那人的手却环住了她:“凌晚,怎么了?”
“凌晚,怎么了?”
卓凌晚像被什么激了一下,连神经都抖了起来。这声音,这语调,除了郁靳弈还会有谁?她猛抬头,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正是郁靳弈!
“怎······怎么会是你?”猛来的惊喜,让她说话都利索不起来,一个劲地抖。她猛地去拉他的臂,摸他的肩,扯他的衣,“你不是······手术不是······”
“刚刚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郁靳弈收过她急切的小手,语声温润。卓凌晚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难不成,你是骗我的,你根本没有得病,只是想把我骗回来?”她分析着,不肯放过这个问题。从听到他生病要做手术的那一刻起,她都没有安静过一秒钟,她一定要知道答案。
郁靳弈捧起了她的脸:“让你担心了。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是医生检查失误,我脑袋里的血块不仅没有严重,还开始化开,不会影响生活。”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卓凌晚没办法相信这个结果,紧紧地去盯郁靳弈的脸。
郁靳弈很认真地面对着她:“绝对是真的,我们可以去别的医院做检查。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已经让付明堂去查了,好在王博士在给我做手术之前又做了一次检查,才发现上次的检查有问题。”
“可手术室的人明明说做手术的人已经······”
“哦,有一台手术在隔壁手术室进行,估计他们错把你当成了那床的亲人。”
郁靳弈的这一提醒让卓凌晚想起了刚刚那个疯狂撕扯自己的女人,“难怪······”
“你的衣服和头发怎么这么乱?手也被抓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郁靳弈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
卓凌晚低头看自己,全身乱得就像一个疯子。
“没事。”她摇头,又想起了刚刚的绝望,笑着笑着又哭起来,扑进郁靳弈的怀抱,“我刚刚以为你死了,我好难过,郁靳弈,不许你比我先死,绝对不允许!”
“好,好,我听你的。”
“真的吗?”卓凌晚想起了什么,问。
郁靳弈点着她的鼻子保证:“是真的。”
“那我们一起生活吧,让我好好照顾你!”
郁靳弈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
“怎么?你不想了吗?还是你真的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他的沉默让卓凌晚不安,急急问了出来。
“我······”
“如果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郁靳弈,我欠你那么多,我该用什么来尝还你啊。”卓凌晚说着,又哭了起来。她的情绪极不稳定。
郁靳弈有些哭笑不得地将她往怀里揽:“碰上你一个,已经够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哪里还有心情去看别的女人。”
卓凌晚圈上了他的腰,双臂撑得满满的,却还是在哭。
“对不起,郁靳弈,对不起。对不起,我爸爸害死了你妈妈,对不起,我都知道了,你一直都在帮我,甚至为了我要把那些照片拦截下来,我爸爸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方洛南推下去的!对不起,郁靳弈,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让你背负了不该背负的责任,对不起!”
郁靳弈没有回应,只是抱着她,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经历了太多太多,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感情,一个动作,就足以说明一切。
“郁靳弈,对于你母亲的死,我一定要给你一个说法。”卓凌晚哭完,抹干了眼泪开口。
郁靳弈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有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因为我母亲的死,又要离开我自我惩罚吧。我母亲的死是你父亲的错,但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我更加要给你一个说法。”卓凌晚亮闪着一对眼睛,很认真,“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一直跟在你身边,永远都不分开,代替你母亲照顾你,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凌晚!”郁靳弈被感动到,将她狠搂在怀里,“我接受你的说法。”
“那我们等下去哪儿?”
“先去拍全家福,然后蜜月旅行,最后举行婚礼。”
“好像都反了。”
“反了就反了。”
“······”
番外之曲子桓加韩湘儿篇。
做男人,一定要正直,顶天立地。
这是奶奶在领着他捡破烂的时候教给他的大道理。他一直记着,学写的第一个字就是正。
他一直做得很好,十二岁的时候以典型生的身份被老师拉了出来,站在了卓成商的面前。从那天起,他就以太子陪读的身份呆在了卓凌远身边。
第一次见到卓凌远,就觉得他很漂亮,白皙的面皮,大大的眼睛,粉嫩嫩的嘴,就像一副画。他觉得,卓凌远要是个女孩,一定会惊为天人。
卓凌远的生活习惯和他的外貌一样惊人,却是反着来的。他打架,逃课,早恋,凡是和叛逆相关的事情,他都做。
曲子桓一直想不通的一件事就是,他怎么会看不出卓凌远和卓凌晚之间的区别。
卓凌晚安静,懂事,凡事不争不抢,对大人唯命是从。
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即使卓成商和余文致一再强调所谓的卓凌远做了许多整型手术才变成卓凌晚的样子,但只要有心,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他缺的就是心。
在和卓凌晚结婚的三年里,他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愤怒和怨怼,再不曾投半眼在她身上。他甚至把自己关在房里呕吐了大半个晚上,亲密兄弟变成了妻子,会和他同床共枕一辈子,这事他想来就觉得胃里阵阵翻滚。
那三年,他连卓凌晚长什么样都没有记清楚。
曲子桓捂上了脸,疲惫地将自己压在了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他才从医院回来,卓凌晚跟他说,即使郁靳弈死了,她也只会爱他。
换句话说,即使他曲子桓活着,她也不会看半眼!
曲子桓咧嘴笑了起来:“报应,报应啊。”
“先生,您的手机响了。”旁边陪酒的女孩推了推他。他眯着眼睛,将手机放在了耳朵上,连看是谁都懒得。
“告诉你个好消息,郁靳弈快要死了的消息是假的。方洛南怕卓凌晚不会跟他回去,所以逼着检验科的一个医生做了假,刚刚警察打电话过来,说查出来了。”是矍冰雪的声音。
“好啊。”仿佛听着无关紧要的人的话,他随意地答了一声。
“我看到卓凌晚和郁靳弈两着他们的孩子去拍全家福了,在终生爱,红杏北路那间,最大的······”
曲子桓挂断了电话,矍冰雪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先生,您要去哪儿?”陪酒的小姐问。
他甩过几张票子,随意地塞在了女孩的身上,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