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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了,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像……像什么样子!”东方如海说这话都有些气喘吁吁,整个人十分的虚弱,仿佛是一个即将熄灭的灯光一样,微弱的火焰勉强的支撑着,风一吹,便会熄灭。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消散着的蒲公英,在这天地间晃动,他的身旁,一个虚幻的棺材正在渐渐的凝实,着光彩上雕刻着许多的祥瑞之物,看起来十分的不俗,这是东方如海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棺材。
似乎就连支撑着自己看着王枫都十分的困难,东方如海整个人面色苍白,有着气喘吁吁,身体散发出的白光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快,这些白色的星光环绕在东方如海的身边,无法散去,是这个时刻的东方如海多了一层光晕。
他看着王枫,眼中带着的是无尽的慈祥,那目光中带着的还有不舍,更有着溺爱,真是在这许多心疼……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走后,自己的孩子会受到欺负,会孤独,会变得孤僻。
王枫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的哭出声来,跪在东方如海的面前,他的眼泪默默地留着,这是,无声的泪。
“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孩子……”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右手,东方如海这一个动作好像很是费力,摸了摸王枫的脑袋,王枫流着泪,就这样低着头。
东方如海那满是皱纹沧桑的手,轻轻抚摸着王枫的脑袋,默默地道。
“不知不觉,你也长大了……”
“爹……”王枫抬起头来,看着这死气弥漫着的父亲,那早已经油尽灯枯却还在死死支撑着的父亲,他的心不断的撕裂,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那种父亲即将离去的感觉,之中环绕着他的心中,强烈无比,让他的内心不断的受到冲击。
他……早就将东方如海看作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
“人总有一死,悲欢离合,此时无法改变,这天地轮回,我等修炼之辈更要遵守……”
“为什么会死!!修炼,战者,本就是战这天地,修这长生的啊!!”王枫流着泪,不甘的说着,喃喃开口,心中有着的是无尽的悲伤。
东方如海沉默着,缓慢的抬起头,目光好想穿透了一起切,看到了一切的尽头,看到了未来。
“修炼,修的不仅仅是长生,更是自我,修的还是那自我的追求,对道的追求!战得也是自己的心,那颗无畏的战心。何必在意这么多……”东方如海低下头,最后一次的教导着王枫。
“是生是死,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少的意味,为父并不在意,活了这么久,总该活够了,但是为父唯独放不下的,就是你啊……”东方如海不断的轻抚着王枫的脑袋,现在的他早已没了多少的力气,目光中有着的是不尽的慈祥,还有这的是哪愈发浓烈的溺爱。
“我原本早就应该消散在这天地间的,可是,我放心不下的是你,才硬生生的拖延到这个时候,如果有可能,我也很希望能够陪你接着走下去,就像在这,跟在我的身后,为父,带你……走下去……”东方如海笑了一下,但是脸色十分的苍白,而身上的那星光也越来越多,让着笑容,看起来很是遥远。
“爹……”王枫拉着东方如海的手,默默地叫了一声。
“我走了这世上,你也没有了什么亲人,我希望,以后你能够……懂事一些,毕竟……我……不再能够护着你了……”东方如海看着王枫的那眼中,慈爱愈来愈浓烈,更多的是不舍,正如他所说,他这一生,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个孩子。
如果能够有着半点的希望,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去争取,能够让自己有着更多的时间去看着,去守护着,陪着他一点点的真正长大。
王枫的心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思绪,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同,犹如万千针扎,世界崩溃一般,整个身体中的思绪,都被吸走了。
现在的他,能够做的只是紧紧地握住东方如海的手,只能够默默地流着泪,嘴巴张得老大,但是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不要难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为父也累了,硬生生的拖了这么多年……为父真的累了……逆儿啊,真希望有一天,为父在那轮回之中,在那冥冥之中……能够……为你骄傲!”
星光四散,东方如海的身体四周早就已经满是白点了,彻底的被星光围绕著,甚至拿被王枫抓着的手都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但是东方如海那慈爱的笑容却依旧是清晰可见。
只是他的眼中确实渐渐的失去光泽,慢慢的黯淡下来,它会慢慢的消散在这星光之中,化为这无数的星光,从此消失在这世间。
王枫已经无法承受住这样的痛,身体像是被撕裂开来一样,他颤抖着,打着颤,死死地抓住那已经模糊的要抓不住的手掌。
“爹……”
忽然间,东方如海的眼神光芒暴涨,刹时间一凝,仿佛这一凝是他最后的所有生命,整整的看着王枫。
在他的眼中,王枫的身后,一个虚幻的身影渐渐的凝实,与王枫截然不同,一身白袍,头皮长发,眼中一个鬼脸花朵不断地绽放,这个人看似是一个青年,但是身上却满是沧桑的痕迹。
他,正式东方逆……!
看着自己的父亲,东方逆眼中流着泪水,也是缓缓地跪坐在了地上,与王枫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东方如海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没有任何的惊讶,他早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笑了笑,再次艰难的抬起右手,东方如海的手指按在了王枫或者说,按在了东方逆的脑袋上。
在这一瞬间,宗门后来的事情,与神族的战斗,与魔族的战斗,天兽宗的灭宗之战,最后东方逆拼上一切的惊天之战,以另一种方式重新活了下来,独自守护者宗门,那已变成废墟的天兽古界万古,这一幕幕,全都浮现在了东方逆的脑海之中。
“爹……逆儿错了,逆儿真的长大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以前逆儿全做错了……逆儿真的明白了……”凝视着东方如海的面孔,轻声开口,泪水犹如瀑布一样的流下,他始终盯着东方如海的脸,他始终想再看一眼东方如海,在跟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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