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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大郎为了重新夺回餐饮行业的霸盘,不惜重金收买江湖杀手,又用重金打通殿帅府关节,试图将鲍太平彻底毁灭。
可惜,鲍太平运气实在太好,先有一伙辽国的外交官员在店内吃饭,杀手不敢下手,好不容易等到辽国外交官员离开,宣旨的仪仗却又将杀手和禁军冲散。
鲍家正店生意冷清,鲍大郎纠结神算道人、殿帅府陆侯陆谦、禁军教头孙教头、马行街泼皮牛二、杀手头子冷七,乞丐头目丐三等,众人围坐一堂,谋划图谋鲍太平的大会,可谓盛况空前。
陆谦傲慢道:“鲍大官人,我的事情已经做完,弟兄们苦了半夜,许我的五百两银子,现在该兑现了吧!”
鲍大郎叫苦不迭道:“先有辽国官员,后有宣旨仪仗,两项一搅合,杀手们并没有杀得三郎,我的事还没做完!”
陆谦道:“那我管不了,我的任务做完,杀不杀得人跟我无关。”
牛二作为中间人,瞪着雌雄眼,驾着一支拐(被鲁智深打的恢复不错),和稀泥道:“大家都为弄那个鲍不平儿吗,莫要争吵。”对陆谦道:“鲍大官人有的是金银,少不了陆虞侯的酬劳”,又对鲍大郎道:“陆虞侯辛苦,大官人当早算还许下的银子。”
话音未落,杀手头子冷七又冷森森鲍大郎道:“大官人,我看在神算道人的面皮来与你做此事,如今我的兄弟伤了三哥,许我的五百两银子也需兑现,我的弟兄需要钱看郎中。”
鲍大郎心中像吃了黄连一样的痛苦,知道两路人自己都惹不起,无奈道:“本大官人分毫不差,只需要诸位在走一遭,杀掉我家三郎,本大官人额外还有重赏。”
陆谦无情的拒绝道:“牛二可说只走一遭,再走一遭,需要再付五百两。”
杀手冷七也道:“宣旨的仪仗一冲撞,估计那苦主早跑了,让我何处去寻?大官人先寻到他人,我再替大官人杀人,如今这五百两,大官人先付了再说。”
事情出现周折,陆虞侯和冷七开始拖延懈怠,一点没有专业态度。
“这都什么人啊!”鲍大郎无奈的嘟囔着,咬牙吩咐道:“官家,带人去看看三郎何在。”
官家还没来得及动身,鲍家正店的大门却被推开,鲍太平一身崭新的官服,满脸春风得意,打着哈哈到:“不用寻,本官人自己来了!”
鲍太平本想借着一身官服气一气鲍大朗,不曾想到,所有的仇家齐聚一堂,桌上的冷七和神算道人,鲍太平觉得面生,却装作熟络,故作惊讶满面堆笑道:“呦呵,都在呢?是不是商量怎么杀我呢?”
鲍大郎等人都以为鲍太平会跑,不知道鲍太平在哪弄了一身官服,到这里狐假虎威,猜想其背后定然有猫腻,不敢孟浪造次。
陆谦和孙教头是暗中帮助鲍大郎,虽然跟鲍太平没有交情,总算脸熟,尴尬得埋头不说话,鲍大郎道人、丐三一脸惊讶,来不及反应。杀手冷七,已经将手握在刀柄处,随时准备拔刀自卫。
牛二泼皮习性,充当急先锋,上前道:“呦呵,鲍不平儿你还敢来……”
牛二话音未落,李四捧着圣旨,一把将牛二推开,狐假虎威道:“牛二,注意你的身份,跟大人请说人话。”
大人是对官员和父母的敬称,牛二诧异,鲍太平几时当爹了?
牛二道:“大人?甚么大人?”
李四挥舞着圣旨,得意道:“不知道刚才的圣旨仪仗是给我家大人下的吗?如今我家大人,已经是朝廷的八品官员,对官员不敬,当心挨板子。”
自古贫不斗富,民不斗官。
牛二知道李四所言不虚,圣旨谁敢捏造,如今鲍太平有官身在,牛二这样的泼皮无论如何也惹不起。
牛二胆怯得一伸舌头,尴尬行礼道:“小人孟浪,冲撞大人,请大人勿怪。”说罢,转身就走。
鲍太平背着手,摆出十足的官威道,呵阻道:“站住!”
牛二后背一层冷汗,弯腰抱拳,伫立在那如同乖乖的好孩子,恭敬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鲍太平见牛二拄着一支拐,康复得不错,心中后悔错过许多,总算牛二还有拐在,不算错过许多。
“你只需说一句‘缘分啊,谢谢啊,’本官便放你去。”
鲍太平也想海扁一顿牛二,可惜鲁智深和林冲不在,他没有趁手的打手,只能想出这样让自己开心的办法。
牛二本以为鲍太平会如何刁难他,却见是如此简单的两句话,如临大赦,学着鲍太平的语气,道:“缘分啊!谢谢啊!小人告退。”说罢,驾着单拐,一瘸一拐急切的走出门,模样甚是滑稽。
也罢,有拐就不算太迟,说不好,让他下次架双拐从来。
鲍太平心中得意,又对陆虞侯和孙教头道:“陆虞侯,孙教头,你们也是公门中人,见着本官如何不行礼啊?”
虞侯在宋时没有品级,属于官员雇佣的幕僚,比宋江那样的刀笔小吏差不多。
若是都教头,还挺厉害,单“教头”来说,不过是禁军中教授武义的一般人员,多半是没品的,最多也超不过八品。
陆谦和孙教头无奈,只有抱拳行礼:“小人参见韵律大人。”
鲍太平今日主要为鲍大郎而来,只是手指轻轻一撩,轻慢道:“退下吧!”
陆虞侯和孙教头,见鲍太平如此轻慢自己,脸色铁青,歪着鼻子告退。
丐三、算卦道人并杀手冷七,眼看着轮到鲍太平羞辱他们,仨人目目相觑,分别揣测下一个轮到自己,也顾不得许多,撞破了窗户,夺路便跑,好好地一桌的人,只剩下孤零零的鲍大郎一人。
鲍大郎自己的店面,走也走不得,行礼又不肯甘心,内心及其矛盾,咬牙道:“三郎,你是存心来羞辱我的?”
“没有!没有!”鲍太平矢口否认,挥了挥衣袖,原地打了个转圈道:“本官无他,就是想让你看看,本官的衣服炫不炫,炫不炫?”
鲍大郎怒火攻心,血气上涌,“嘎”的一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鲍太平心中不满意,掐人中将鲍大郎掐醒,满面春风的逼问:“炫不炫,你倒是说话啊?”
鲍大郎又气又恼,却被逼迫的不得不说,牙缝中挤出一个:“炫”字,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再次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