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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身怀龙象之力?如今看来此言非虚啊,而且你看他左右劈杀间似乎毫无章法,但一拳一脚之间如行云流水,击中的还全是要害,无一丝一毫的偏差,这说明他不是只会蛮力之人,要么是将武艺凝练到了一种境界,要么就是天生的奇才,没想到我这只是用来填补馆内人数的考核,竟然发现了这么一只隐龙。”
说到这,宁淮君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是否要免去乐品的考核,避免他被一些下三滥的招数伤到?”
“不。”宁淮君摇了摇头,“先生可曾听说过连潭水都跳不出的隐龙?”
“这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区区一汪潭水怎能困得住隐龙。”
“那不就是了,若是连这点小伎俩都能伤到他,那他还如何担当的起我评价他的‘隐龙’二字。所以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臣明白了。”扫地老伯向宁淮君微微低头,随后继续看向了院子内的战况。
此时院子内已经躺了不下数十具生死不知的尸体,其中多半是乐品的成果,剩下的则是李寻,赵戈和华锦三人平分。
正当李寻一刀砍开一人,准备变招挡住旁边一人的进攻时,一股令他寒毛直竖的冷意突然从他右边袭来。
多年在野外练就的警惕性让他下意识地用刀挡在了右侧,身体微微偏转避开要害硬扛下另外一人的攻击。
然而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巨力猛地轰击在了他的铜刀上。李寻右手一麻,紧接着听到一声刺耳的金属交击声,他便向着另外一人的刀刃上撞了过去。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李寻的胸口如同撕裂般疼痛起来,一股腥甜的热流从喉咙涌出,灌满了他的口腔。他“哇”的一口将口中的液体吐出,接着看行了自己的胸口。
被血染的鲜红的铜刀刀刃出现在了那本应是他胸口的位置,他焦急地想要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但他的右手早已失去了知觉。只能抬起左手握住了自己胸前的刀刃。
一声欣喜若狂的声音从李寻身后传来:“哈哈哈,我,我杀了他了!我杀了这个家伙了!我可以免去一切罪责了!”
听到这个声音,李寻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他的左手猛地向背后一抓,抓住了身后那人的衣服,一个躬身发力,便给身后那人来了个结结实实地过肩摔。然后趁着那人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有清醒过来时,对着那人的喉咙轰出一记重拳。
清脆的“咔嚓”声响过,那人便完全失去了生息。
但没等李寻站起身,他的脑后一疼,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而在他身后,一名握着染血重锤的男人正喘着粗气,双手还摆着挥完锤子的姿势。
“我。。。我杀了这李。。。李寻了!该。。。该免去我的。。罪责了吧。”握着重锤的男人喘息着对宁淮君说道。
一直都在注意着乐品的宁淮君听到这句话,看向了李寻和那手握重锤的男人的方向,在看到李寻倒在血泊之中,脑袋后的伤口还在渗血的惨状后,点了点头:“嗯,本君就免去你今日的罪责,不过日后别再出现在本君的面前,否则你连廷尉署都不用去,直接就可以去城外的乱葬岗了。”
那手握重锤的男人听到宁淮君亲口免去他的罪责,眼中狂喜,他对宁淮君匆匆行了一礼后,便快步冲过人群离开了宁世馆,眨眼间便消失了踪影。
其他未通过考核的人看到宁淮君如此利索地就把那手握重锤的男人的罪责免去,还让他“大摇大摆”地从宁世馆大门离开。他们眼中的希望更加浓重,看向赵戈,华锦和乐品的眼神也更加疯狂。
但被抢了人头的洪力更多的还是愤怒,那李寻是被他撞到另外一人的刀刃上,从而受到重创,结果让那拿锤子的背后偷袭,捡了便宜。被免去罪责的本应是他洪力才对,可惜宁淮君金口已开,他洪力就是再不服,那免去罪责的人也不是他,而是那个拿锤子的男人。
想到这,洪力直接将视线转向赵戈,华锦和乐品身上,稍稍观察了一番后,他握着自己的铜刀,直奔赵戈。
“主上,这洪力的武艺不弱于赵戈,华锦。虽然和乐品相比还是有不少距离,但是他还是很有可能将赵戈,华锦两人中的一个斩杀。这样危险的人物若是被免去罪责,怕是日后要在背地里对主上不利啊,要不要。。。”
扫地老伯的话语在这里停顿,没有将之后的几个字说出来。
“先生多虑了,这九华大陆上想要本君的项上人头的人数不胜数,比这洪力还要危险的人更是不胜枚举,但是你可曾看到过本君受过一次伤?”
“不曾。。。”
“那本君为何从没受过一次伤?”
“。。。主上乃国君之左膀右臂,手握重权,求贤若渴,待麾下门客,军士,下仆如同手足,只要主上一句话,吾等尽可赴汤蹈火。以主上之仁义,又怎会被小人所伤。”
“好了,吹捧的话本君早就听够了,本君于国内国外有如此多的仇家,但却从未受伤,更多的是因为有先生这样的贤才能士聚集在麾下,若无先生和其他诸位谋士的安排策划,无将士们的贴身保护,本君怕是早就被暗杀于某处了,所以本君能有今日,更多的还是靠先生和诸位谋士,将士的辛劳啊。”
“主上言重了,吾等只不过是尽分内之事而已,实在是当不得主上如此称赞啊。”
“行了,先生其他都好就是太重视这些虚礼了,关于这洪力的事就言止于此吧,该免他的罪时那就免他的罪,不用再做什么多余的事了。”
“是,谨遵主上吩咐。”扫地老伯躬下身行了一礼便不再多言。
而此时院子内的情况又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