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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条件?”王老大警惕的说。
“哥你说啥呢!”王妞妞挡在王老大身前,瞪了自己哥哥一眼,又冲赵小天说道:“小天哥,只要你能把我爹救活,别说一个,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没那么严重,就一个条件。我要是救活王老头,把从我家分到的三亩半的地还给我。”赵小天一直抓着王老头的胳膊,说完的时候狠狠的掐了一把。
“这……”王妞妞看了一眼王老大,王老大也皱了皱眉头,王妞妞一看指望不上这个窝囊的哥哥,一咬牙说:“成!只要小天哥能救活我爹,我立马把地契给你!”
“好!”赵小天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先出去,把门关上,不能偷听也不能偷看,过一会我叫你们的时候就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王老头。”
王妞妞跟王老大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赵小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俩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陆子萱知道赵小天懂的医术,那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可是实在没法相信可以救活死人,赶紧凑到赵小天跟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也出去!”赵小天好不留情的跟陆子萱说道。
“啊?我也要出去啊?我是护士,你治病我还能打个下手啥的,我就不出去了吧……”陆子萱实在是好奇,死活都不想出去。
“出去!”赵小天用命令的口气再次说道。
“……”
没有办法,陆子萱只好撅着嘴,也跟着王妞妞走了出去,三个人不知道到底应该走多远合适,只好走到院子外边,找了块大石头,三人坐了下去。
“哥,你说小天哥会不会是要施展啥法术救咱爹啊?”王妞妞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赵小天搞的神神秘秘的。
王老大摇摇头,只是时不时的朝屋子里张望,王妞妞赶紧把王老大拉回来,瞪了一眼,生怕破坏了赵小天的法术。
陆子萱笑了笑说道:“他哪会什么法术啊,这是很正常的,城里边大医院里做手术的时候家属也不能在里边,会让医生分心的。”
从陆子萱一进门,王妞妞就一直没注意这个女孩,过度的紧张更是没好好打量她,这会听她一说话,对她说:“你不是周杰诊所里边请的那个县城的护士嘛,咋跟着小天哥来我家了啊?”
陆子萱实在难以启齿周杰的事情,只是淡淡的苦涩一笑,没有说话。
“该不会,你是小天哥的婆娘吧?”王妞妞大眼一转,好奇的问陆子萱。
“没……没有的事儿!”陆子萱紧张的解释,使劲的摇晃着双手,挤眉弄眼的辩解。
“我看就是,要不你这么紧张干啥!”王妞妞撇了撇嘴说道,他知道赵小天可以救活自己的爹以后,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对啊!陆子萱喃喃自语,本来就不是,我为什么会紧张呢?
屋内,赵小天给王老头切脉,时不时的扒着王老头的眼睛看看瞳孔。看了许久之后,赵小天起身,慢条斯理的坐在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也不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赵小天喝了大半壶酒之后,一边转着酒杯,对身后躺着的王老头说道:“老王头,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是的,老子是谁啊?老子是耳大爷教出来的,就你这点小伎俩能骗到我?赶紧滚起来,跟我喝点儿!”
只看躺在炕上的王老头“哎”了一声,挣扎着爬起来,穿上鞋,坐到赵小天身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你咋看出来的?”王老头又喝了一口酒问道。
“我是谁啊?我是佛爷村的阎王爷,我不收你你敢死吗?”赵小天哈哈一笑说道。
王老头哼了一声,问道:“给我切脉的时候知道的?”
“之前!”赵小天喝了一口酒之后说道:“妞妞给我磕头的时候,别人都一直看妞妞,我瞟了你一眼,发现你眼睛动了一下,就知道了。”
“哎!还是妞妞这孩子懂事啊!听到她磕头那动静,你说我这个做爹的能没反应嘛!”王老头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仰头,又干了一杯。
赵小天给王老头倒满酒说道:“说说吧,到底咋回事,非得装死啊?半拉身子都进土堆的人了,你还这么着急死干啥。”
王老头看了一眼赵小天,开始叙述几天前的事情。
王老头一家人几辈子都在一起过日子,从来没分过家。自打王老大娶了艳玲当媳妇以后,好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一家人日子过了没两年,艳玲的肚子也一直没见动静,王老头着急抱孙子,就一直催王老大生孩子。两口子也不是不想要孩子,是艳玲的确不争气,死活都没有下蛋的迹象。
艳玲也是个不孝的东西,在家的时候就是气死了老爹,这个是全村出了名的,也不知道王老大是怎么想的,非艳玲不娶。
娶过门之后艳玲也不孝顺王老头,两年过去了还没孩子,就一直说是王老头气的,在家的时候就没给过王老头好脸。从那以后就不再做饭,家里的一切家务都是王妞妞在做,可是艳玲还是不解恨。
就在今天,王老头听说艳玲怀孕了,一家人很高兴的聚在一起吃饭,可是饭桌子上,艳玲就提出,为了不让王老头再气自己,为了给老王家生个孩子,要分家过日子。
王老头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自己的儿子王老大,可是王老大一直是个窝囊废,屁都放不出一个。没有办法,为了自己能有个孙子,王老头只好答应了艳玲的要求,可是艳玲却狮子大开口,要了王老头十亩地。
王老头种了一辈子地,算上赵小天家分的,也就十五亩地,一下给艳玲十亩地,王###和王妞妞就剩五亩地了。还没等王老头不同意,王###先翻脸了,跟艳玲开始嚷嚷。
艳玲说王###娶不上媳妇,根本不配种地,要十亩地还是看在王老大的面子上。
而老王家的地契一直在王妞妞手里,王妞妞知道自己爹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就想把地契偷偷摸摸给艳玲,这事儿算拉倒,毕竟她还给老王家怀了孩子。
几个人打的不可开交,自己家的这点事闹个鸡犬不宁,王老头一着急,心脏病犯了,咣当一下躺下去就没起来。
虽然心脏很疼,但是王老头居然没立刻晕过去,但是他烦心地的事儿,就闭着眼睛装死,眼不见心不烦。本来心脏病犯了之后,心脏暂时停止跳动是很正常的事儿,但是农村里没多少人懂这个。几个孩子一摸王老头没心跳了,就以为王老头死了,王妞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艳玲一看又气死了一个,骂了一句真晦气,死乞白赖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说啥要回家,不跟王老大了,王老大一听不干了,说你都怀了我们老王家的孩子了。
艳玲终于交代了实话,她是假怀孕,就是为了根王老头分家,说看见王老头就心烦。
这句话很有分量,本来没什么事儿的王老头一口气没提上来,昏死了过去。
就在赵小天进屋没多久王老头就已经醒了,可是心里头憋得慌,不想睁眼,还不如死了干净。
赵小天听完哈哈一笑说道:“老王头,你还别说,你们家这点事儿还挺逗,不过我好人做到底,你要是真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你要是想活的好还能抱孙子,也不是啥难事。”
王老头一听到“孙子”两个字,立马眼睛瞪得跟马一边大,兴奋的说:“你快说说,咋整?”
赵小天看了一眼王老头,笑着说道:“今儿本大爷拿回来自己家三亩半的地,心里高兴,就当是给你个福利吧,你那个不孝顺的儿媳妇没啥问题,问题出在你儿子身上,他不能生养,等我拿到我家的地契,我给你治好了不就完了?”
王老头说道:“行,你要是给老大把病治好了,我就给你地契。”王老头本来一听王妞妞说要给赵小天地契的时候就想坐起来,可是又一想,自己死活不给,赵小天来硬的也没用,就安心的装死,但是现在不同,自己要是能有个孙子,给他几亩地又算啥。
“咋着?”赵小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他娘的还有脸没?说好了救活你就立马给我地契,咋还不认账了,反正外边的人都觉得你死了,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告诉你,老子先得拿着地契,才给你儿子治病,全村除了耳大爷和我,谁他娘的都治不好,耳大爷多宠我你知道吧?娘西皮的,今天你不给我地契试试!”
王老头低着头嘀咕:“我压根就没死,咋还是你救活的哩。”
赵小天哈哈一笑,这个村儿还真是没有一个要脸的人啊,既然这样,那他也不用来客气的了。
赵小天一抬手,朝着王老头后脖颈就是一拳,王老头也争气,二话没说,当场晕了过去。赵小天看都不看一眼,抬腿就往外走。
一脚踹开大门之后,赵小天也不理王妞妞和王老大,拉着陆子萱就走。王妞妞看赵小天一出来,赶紧追上去问:“小天哥,我爹咋样了?”
赵小天没好气的说:“救活了,又让我给弄死了!”
王妞妞“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小天哥,你咋这样呢!”一边叫喊着,一边往屋里跑。
陆子萱也是一脸不可思议,问赵小天:“你真给王大爷打死了?”
赵小天哼了一声,拉着她说道:“那个老不死的不认账,还他娘的救活他有啥用,死了干净,现在就算不死也是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