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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死?”惜惜大概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被她说成这样龌龊的人,气得差点死过去。睍莼璩晓
“没有人会想死的。”凤浅哼哼,快速抹干他上半身的水珠。
她好人已经做了,干脆做到底,他反正是生气的,再生气些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凤浅之前做的事触碰了惜惜的底线,那么现在就是没底线了。
“够了,你再不停下,我……”惜惜怒得要命,咬牙切齿地磨牙。
“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做什么非要做出这样子?”凤浅怕把他气死了,没人帮她送走金竹,软了口气,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
“我宁肯死,也不要你……”惜惜脸皮薄,就算是怒到了极点,有些话仍说不出口。
“不要我碰你,是吧?”凤浅帮他把话说完,“你以为我想碰你啊?这服侍人的活,我还真不乐意做。只不过,我有事求你,不能让你有什么事。”
他病个三年五载没关系,可是金竹命在旦夕等不起。
他身上的水已经干得七七八八,不用再擦,凤浅抖开被子,把他身体盖住。
惜惜羞愤难当,阴森森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凤浅扁嘴,“你心里恨不得我这个妻主死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人就在门外,你让他们进来杀杀我看,看他们会不会动手。”
“她以前不会象你这么不要脸,我不杀她,不表示不会杀你。”惜惜之前是没力气大声叫人进来,现在就算是能叫,也不敢叫。
如果被人看见,这脸,他丢不起。
凤浅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他们果然个个都知道她不再是以前的凤浅,他们知道却装作不知道,要么是他们需要的只是她这个身份,至于她是谁没有关系,要么就是现在的她在他们看来,比极品女好。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在他心里,她是一个冒牌货,如果真起了心要杀她,未必动不了手。
凤浅进来了这许久,屋里又有些不正常的动静,门外管事和小厮大概心存疑问,他们想进来看看情况,但没有惜惜传召,不敢擅自进入。
故意在门外放重脚步声,如果惜惜有什么事,听见声音,只要叫一声,他们立刻就会冲进去。
下人的这点小心思,凤浅能猜到,惜惜身为他们的主子,当然明白。
惜惜身上有了被子,不用再担心脸面问题,正张口要叫,突然身上一凉,低头却见凤浅忽地揭起丝被,飞快地钻进被窝,爬到他身上,手脚并用地把他抱住,并恶狠狠地道:“不许吐。”
凤浅相信惜惜去了尴尬,能做出叫人来揪她出去的事,干脆了不做二不休,采用了惜惜最反感的方法。
这样子的做法虽然把惜惜对她的恨逼到顶点,但这也恰恰是惜惜的弱点。
凤浅手脚并用地抱着惜惜,压在他身上,她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身体往上挪了挪。
他虽然是凤浅侍郎的身份,但以于家的财力和势力,给惜惜收几个通房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即使虞皇知道,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只要女人碰惜惜,他就会反胃,会吐。
于大当家的儿子早逝,只剩下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固然担心传宗接代的事,哪舍得让女人来折磨他,横竖惜惜年纪还小,传宗接代的事可以放放,指不定什么时候,他遇上了心仪的姑娘,这个毛病也就没了。
惜惜是于家嫡氏的独苗,于大当家对他管教极严,绝不允许他和浪荡子弟来往。
他自然不可能和那些有钱家的公子哥一样,小小年纪就会在家里乱搞丫头或者在外头泡青楼。
惜惜是于家的命,偏偏有那样子的怪毛病,他稍微有点不舒服,立刻就有人上报到老爷子那里。
惜惜虽然长得漂亮,又是这样子的身份,但把他弄吐了,轻则挨打,重则被卖,不管家中丫头再怎么爱慕他,也是揣着想勾搭的心,不敢有所行动,最多远远地偷看他,绝不敢靠近。
这样子的环境,自从惜惜懂事,身边就没有女人。
不过,他虽然没被女人碰过,终究是十五岁的少年,心理上抵触女人,生理上却是正常的。
凤浅压在他身上,身体又在他身上蹭啊蹭。
这种刺激对他而言陌生而又强烈,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刹时间,心忙意乱,不知所措。
开口喊人的话,被卡在了喉咙上,没能叫出来。
凤浅怕外头的人等的久了,察觉屋里不对劲冲了进来,扯开嗓门叫道:“你好坏啊,不要碰人家,会痒……哎呀,不行,今天不是朔月,你不能这样……我娘知道了会……哎呀,不要啊……”
身下人的神色变来变去,煞是精彩,脸由白转红,最后黑了下去,气得七窍生烟。
但不管他再怎么怒,这时候却是不敢再叫人进来的。
他是以后要担起于家大任的人,脸面尤其重要。
外头两人虽然不能完全听见凤浅叫些什么,但哼哼啊啊的腔调却是懂的。
管事和小厮僵住,他们少当家的能碰女人了?
少当家的能碰女人了,就意味着传宗接代的问题解决了。
这是于家的大喜事。
管事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里面动静却假不了,招呼着小厮走开,还故意放重了脚步,让屋里人知道。
意思是,我们走了,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行事。
凤浅听见门外二人走远,笑得有眉没眼,得意地冲惜惜挤了挤眼。
惜惜固然是杀凤浅的心都有,却除了死死地瞪她,别无他法。
这小子长得真是不赖,和可爱的肉丸子有得一拼。
凤浅得意之下,得寸进尺,小手在他脸上左摸了把右摸一把。
“不许碰我。”惜惜羞愤得恨不得就此死去。
他不吼还好,这一吼,凤浅小手也开始不老实。
他险些被凤浅活活气死,竟没察觉自己顾着生气去了,忽略了男女之防,竟没象平时一样,被女人一碰就反胃。
见凤浅越来越过份,最终气妥地一咬牙,“你要什么?”
凤浅眉稍一挑,立刻停下,“我要你帮我把金竹平安地送到容瑾身边,金竹就是我从国师手上抢来的那孩子。”
凤浅在国师手上抢人,闹得满城风雨,惜惜自然也听说了。
一时间有些愕然,她来是为了这个?
“他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送走?”
惜惜虽然不从政,但做为优秀的商人,必须关注政事,因为朝中随便一个决定都可能是个商机,也可能让曾经风云一世的大商家一夜消失。
于家能在第一商的位置上久站,岂能不了解局势。
惜惜身为于家少当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凤浅把人送走,也就意味着和国师彻底决裂,不留任何回转的余地。
“他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尽快送到容瑾那里,他会死。我管了这担闲事,得罪了国师,如果他这么死了,我不是白当这个恶人了?”
虽然凤浅救金竹是因为他身上的魔纹,但不管她为什么救金竹。
只要不把金竹还给国师,她和国师之间就结下了死仇。
如果金竹就这么死了,凤浅真算是白做了一回好人,白得罪了国师一回。
“你为什么要救他?”
“看他顺眼。”
惜惜鄙夷地抽了一下嘴角,还真是她抽了疯,不顾后果的性格。
“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得罪国师就不用说了,再加上得罪你。”凤浅坦坦然。
“那你可知道,得罪国师和得罪于家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