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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的气氛被徐燕控制的恰到好处,她并没有刻意指责一个学习差的同学,因为时间有着限制,同时也为萧若凝在争取着时间,毕竟作为班里的第一名,接下来的颁奖环节,少了萧若凝的家长和有萧若凝家长在,是两码事。
周全的考虑,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是徐燕现在唯一能够帮助萧若凝的方式,二十多分钟,那本厚厚的演讲稿早就已经读完,只是演讲稿下面的那一张白色的A4纸,始终没有被她拿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许多人都隐约注意到家长会有些问题,却没有人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那样静静的听着徐燕所说的学习方式。
萧若凝充满着感激眼神看了看班主任,鼻子有些酸楚,当她准备放弃等待萧敬的时候,早就被她放弃希望教室前后面的那两扇门,其中一扇随着一声吱呀的推门声打开,几乎一瞬间就将班里大部分人的目光所吸引。
“对不起我来晚了。”简单的一句话,顿时让很多家长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
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着萧敬,有鄙视的,歧视的,更多的部分是同情,源自内心的同情,此时的萧敬显然经过一番打扮,只不过他的那件四五年前买的衣服,已经落伍很长时间,没有办法只得披上了那件,因为冬天补鞋摆摊而买的那件军大衣。
“爸!”萧若凝再也克制不住了,眼泪从眼眶涌出,一把冲上前去,将萧敬抱住,“我以为你……不来了呢?”面对萧若凝的哽咽,萧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摸着她的额头。
萧敬与那些穿着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家长,相比之下黯然失色,他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衣服,就是这件绿色的军大衣。
面对一众人别样的目光,萧敬很是从容,并不觉得自己在哪里跌份,人活一世争一口气,在萧若凝的指引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她的座位上。
期间班里鸦雀无声,甚至有些愕然的看着这对父女,讲台上的徐燕也在拖堂那么久之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所有家长已经尽数到齐,那么接下来的颁奖便开始了。”
杨心怡的妈妈,在看到萧敬来的时候,便起身相让,对与萧敬很是尊敬,即使两个人之前没有任何交集,但那份尊敬却来源于心。
但在一些家长的私底下议论声中,却尽显对萧敬不尊敬之语,尽管刻意说的很是小声,但还是能够让人察觉到什么。
“凯楠妈那不是萧瘸子吗,他这是来给他闺女开家长会?”
“可不是吗?我说今天他怎么把他那件军大衣穿来了。感情是这么一挡子事。”
萧敬对于这些窃窃私语声丝毫没有理会,萧若凝却准备反驳,被萧敬一把拉住,淡淡的道“嘴长在人家脸上,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吧,凝儿不必理会。”
萧敬不屑于那帮人理论,静静的盯着讲台上,没有在说话。
“第一名萧若凝同学,各科总分位居班级第一年级第二,语文单科成绩一百一十三分,只有作文扣除了七分,单科成绩年级第一。”
……
徐燕款款而谈,诉说着萧若凝的学习情况,萧敬内心很是高兴,这么多年苦跟这一刻相比,都不能算什么。
他甚至都激动的想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看见了吗,那是我女儿,我萧敬的女儿!”只是这些话被他压在了心底。
特等奖颁发给了萧若凝,出乎盛晨之外的事,奖状居然也有自己一份,虽然是进步奖也让他有些感触,努力学了不会也不觉得遗憾。
随着颁奖的结束,家长会也接近尾声,陆陆续续从教室走出的家长,再次看待萧敬的目光都有所不同。
家长会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因为晚上还有课的缘故,再加上期末考试迫在眉睫,几乎每个人都卯足劲学习着。
只是后三排那些人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被家长会和期末考试,束缚住手脚。
“今天你看见萧若凝她爸爸了没有,走路一瘸一拐的都快笑死我了。”
“这有什么啊,我们那里都喊他萧瘸子。”
李强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跟随他在一起的几个混混,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嗷嗷嗷!萧若凝他爸是萧瘸子。”
“哈哈哈……”
萧若凝正在低头写着作业,就听见了让她极为恼火的一句话,她腾的一下火就起来了,“王海你混蛋!”萧若凝都快被气哭了,朝着王海喊道。
“我怎么了我?”没等王海反应过来,一本书就砸到了王海的脸上,痛的他呲牙咧嘴的。
“萧若凝你干什么!”见王海吃瘪,一旁在王海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哈哈,王海怎么搞的,被一个女孩欺负了,丢人啊。”
王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直接将砸在他脸上的那本书,扔向萧若凝,盛晨突然出手将那本书挡了下来。
“王海你够了,跟一个女生较什么劲。”
“盛晨你给我起开,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王海出言不逊,再加上身旁人的起哄,顿时让他觉得被一个女生打了,挺没有面子,说什么也要把场子找回来。
田新雨望着替萧若凝出头的盛晨,心里很是难过,小声嘟囔着“管她干什么,她不就是比我学习好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盛晨将书还给了萧若凝,扭头看了看王海,朝莫石使了个眼色,莫石直接给无视了,对于萧若凝他总是不怎么喜欢,印象不是很好。
讨厌萧若凝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盛晨冷冷的回应道“这是我管定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切,你不就是喜欢萧若凝吗?谁不知道啊,想替她出头,你还是省省吧,萧若凝搭理过你吗?谁不知道你自作多情。”王海说出来的事实,顿时让盛晨怒火中烧。
而接下来的附和声直接将盛晨和萧若凝推上了风口浪尖,盛晨被气的都有些说不出来华,一把上前抓住王海的领子,上去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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