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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很蓝，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离渊推着帝九出了房门，坐在房门口，他倚在房门边儿，两人一起看着院子里飞来飞去的枯叶。
帝九回想着昨晚，当离渊说完那句话，帝九当即就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所以平生第一次选择了逃避。
而今早醒来，离渊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两个人就像不记得一样，可谁也不会那句话。
因为那是他们活到如今，听到以及说出的第一句承诺。
秦笙走来时，面色很是难堪。
帝九懒散的扬眸，忽然就笑了，“看来帝都的伙食非常好，把秦广王都养胖了。”
的确，秦笙那天穿的宽松还没看出来，今日穿正常的袍子，才看得见他鼓起来的肚子，还不小，脸也隐约胖了几圈。
秦笙叹了口气，弯腰坐在台阶上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哀怨道：“的确是胖了。”
帝九调侃的说道：“你这肚子和脸目测得有个三四十斤。”
闻言，秦笙脸色更难看了，“怎么才能快速的把这三四十斤减下去？”
倚在门口的离渊幽幽来了句：“截肢吧。”
“……”
秦笙面色顿时成了黑的，帝九忽然就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非常动听，像是黄莺似得，轻灵透彻。
离渊俯下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亲了下她的脸蛋，柔声道：“你该多笑笑。”
坐在那的秦笙像是化身成一颗大树，整个人都定住了。
看着两个大男人腻腻歪歪，他竟然没觉得恶心惊悚？
反而离渊与帝九在一起，竟意外的养眼？
养眼？！
秦笙默默地起身，飘飘然的离开了这个令他悲伤的地方。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王妃呢。
帝九指了指秦笙的背影，“他被你吓跑了。”
“他不是被吓跑了，他是心里受到了重创。”
帝九冷清的眸子眨了眨，“重创？”
“我一个断袖都有了爱人，他一个秦广王还没有个王妃，当然受不了这种打击了。”离渊轻笑。
帝九敛眸，低声问：“你一点都不在意你是断袖吗？”
男人蹲到她腿边，把外袍脱下来披在她的腿上，旋即扬眸认真道：“我是不是断袖，取决你是男是女，你是男人，我就是断袖，你是女人，那我就是正常人，只要人是你，断袖就断袖了，谁能把我怎样？”
帝九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问了句：“你爹要是知道了呢？”
这话一出口，帝九就后悔了，可她已经说出去了，而且离渊也听到了。
离渊的目光顿了顿，笑容淡了些许，“他不会管我的，如果管了，说几句还好，但要是做别的……比如伤害你，我就杀了他。”
离渊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但却无法忽视掉语气里那一抹狠辣。
这说明，他真的做的出来。
帝九眼睛一瞪，震惊不已。
为了她，他竟然愿意弑父？
“离渊，他再怎么说也……”
“九九。”离渊忽然打断她。
男人的声音低沉，“他虽生我养活，但是我不欠他什么，他的养育教导之恩，我还过了，现如今，我跟他，只是个陌生人，哪怕今后碰到他，你也不需要理会。”
帝九觉得，离渊和他父亲之间应该有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