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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嬴政是僵尸, 没有丹火或是阳火, 所以只能用魂火炼,好在他魂魄强大,魂火也不弱, 要不然还真有些难办。
嬴政闻言, 立即放出魂火把新鲜出炉的阴棺炼化,片刻后,又控制神识把它收了起来。
完了, 他回头对赵萱发自内心地道了句:“多谢。”
嬴政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他是真的很感激这个莫名出现在自己墓室里的赵仙君, 如果没有她提供的仙血,和在修练上的时时提点,他怕是早就控制不住体内的戾气,堕落成一只普通僵尸。
成僵这么多年, 他也早知道自己与墓室外那些尸卫的不同之处。
“谢什么谢, 咱俩谁跟谁啊!”赵萱翘翘眉心,不以为然。她与他本就是互惠互利, 还真谈不上谁帮了谁。
她每次来皇陵后, 他的帝皇之势都会掺进她的运势里,使她的霸道运势消弱一段时间, 让她能随心所欲的在凡间溜哒, 完全不用顾忌会影响到凡人,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所以她这才一直想把嬴政撬出皇陵, 有这么个人形镇压器, 不用真是太可惜了。
...... 好吧,嬴政完不知道某位无良大仙正准备撬他这个墙脚。
“我能参观一下你的地宫吗?来了这么多次,还从没逛过你的地宫呢!”赵萱翘着眉头,眼里闪着精光。
嬴政话太少,想要把他牵出地宫,任务有些艰巨。趁着他现在心情不错,赶紧把话聊起来,要不然,等过了这阵子,他又要装忧郁青年了。
“好,你去吧!”嬴政觉得自己是该回报一下赵仙君了,对于她想参观地宫之类的小事,他完全没有道理拒绝。
“我对你这地宫不熟,你给带带路呗!”赵萱顺杆子往上爬。
“...... 嗯。”嬴政僵硬着脸,良久才回应。
算了,看在她几次为朕奔走,那就当把她客人招待一番。
赵萱粉红的唇轻轻抿起,星眸闪烁,划过一缕狡洁...... 很好,拐带第一步成功,再接再厉。
地宫占地面积很广阔,宫殿四处都摆放着很多赵萱叫不出名的东西,这些都是陪同嬴政被一起埋进地里的宝物。
被埋葬的日时过长,尽皆蒙了尘,失去了它们原来的风姿。
嬴政踏着沉健的步子,陪着赵萱在地宫里瞎逛,哪怕他已经是僵尸,但那挺拔的身躯依旧带着俾睨之姿,霸气外露。
“这是什么东西?”赵萱没话找话,指着放在某个墓穴里的器具问他。
嬴政:“不知。”地宫里那么多东西,他哪能认得全?
逛了一圈,嬴政渐渐失去了耐性。
看着身边喋喋不休,问东问西的某大仙,他血瞳微微抽动,觉得神仙也没那么神秘。
以前两人交接不多,他是真没看出来,这个赵仙君的话竟然这么多。
赵萱可不会读心术,她完全不知道嬴政已经失去了耐性,这会儿她正东拉西扯准备转移话题,让嬴政跟他一起出地宫。
奈何嬴政太沉默,硬是让赵萱自说自话大半天,也找不出好的借口!
赵萱也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既然找不到借口,她便准备开门见山和嬴政说道说道,就不信凭她在凡间练出的口才,还说服不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僵尸。
谁知她刚才头,便瞧见嬴政身侧架子上有一方玉印,那玉印小巧玲珑,通身泛着淡淡的金黄,玉柄上雕刻的也不是普通的动物,而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带着诡异色彩的人形恶魔。
赵萱秀目轻沉,把跟前的嬴政轻轻推开,上前两步,指着玉印凝重地问:“这是何物?”
嬴政看着玉印,血瞳陷入沉思,片刻瞳孔大张,恍然道:“朕知道在哪里见过蓝色火焰了!”
熟悉的玉印,开启了嬴政久远的记忆。
赵萱略为诧异:“……那诡异火焰与玉印有关?”
嬴政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沉默下来,他似乎陷入了回忆,良久才带着几分怀念与感慨的道:“这玉印是朕的一位忘年之交交与朕保管的,几天前我们见到的蓝色火焰,朕曾在她炼丹时有见过。”
“是谁?”
赵萱错身,把玉印拿起来细细观摩,眼里困惑不已。
这玉印一看就不是凡物,印身封印着她从未见过的能量,似乎是信仰,可又与信仰之力大为不同。
一时半会,赵萱还真不知道这里面封印的到底是什么。
“巴清……”道出这个名字,嬴政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巴青是他在位时极为佩服的一个女人,智慧与手段并存,她曾对他多方帮助,不管是如今宫殿里丹砂水银,还是伫立在这片大地的万里长城,皆有她一份功劳。
“据说她出自巫族,不知是真是假!”赵萱把玩着玉印,眼里闪烁精光。
巴清这人她也有耳闻,据说出生巫族,而巫的起源来自于传说中的祖巫。
不过这些传说都太过遥远,哪怕她身为天庭的仙君,也依旧不是很清楚。
如果真的是巫族,那就解释得通了!
嬴政:“嗯,她确实来自巫族。”
赵萱:“蓝色火焰来自巫族,那代表巫族传承至今未曾断绝!”
赵萱对“巫”很陌生,对于他们是如何修行巫术,她一无所知。她与巫是不同派系,修炼体系不同,中间相差甚大,就比如这方玉印里面的能量……这东西来自巫族,那玉印里面封印的就很有可能是巫族的巫力。
嬴政也不确定:“也许吧。”
“那个盗墓的也真倒霉,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巫。”
巫的诡异,她在天庭之时就有耳闻。虽然不知道如今的“巫”有没有以前传说中那么凶残狠厉,但他们那一族的确是十分难缠,让人防不胜防。
赵萱撇撇嘴,为那个被嬴政弄死的盗墓者抹了一把同情泪,觉得他肯定是惹到了巫族,然后被暗中下巫术。死后连魂都保不住,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就彻底消失了。
赵萱虽然对“巫”不熟,但眼力还是有,她拿着玉印翻了几下,随即秀眉一跳,眼里带起了雀喜。
这东西...... 竟然有镇压气运之力。
她才拿到玉印没多久,身体的洪荒之力竟然就隐隐约约被压下去了一分。
难不成,这是巫族镇压气运的法器?
“能把这玉印送给我吗?”赵萱弄清楚了这玉印的功效,眉眼明亮,立即开口向嬴政讨要。
没办法,世间镇压气运的东西着实稀少,连天庭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是人间。
能在这里遇到镇压气运的宝物,那简直比天下掉馅饼还让人欣喜。
可惜…再好的阴穴都被远处的一棵老槐树给破坏了。
赵宇沉眉看了小半会儿,也没看出有何不妥来。赵萱倒也不急着催促,静静等在一旁,让他仔细琢磨。
“师傅,这阴穴是不错,但…我怎么感觉这气场走势有些不对?”赵宇四处看了一遍,也没找到问题所在,俊脸带起了几分沮丧。
师傅即是问了话,那这地方必然是有所不妥,他主修的是自身功力,道家杂术却未曾深研,眼力到底是差了。
赵萱拍了拍她的肩,鼓励道:“无防,你修行还短,时日长了,眼力自然就上来了。”
他不过才学了几年,能一眼看出此地是个极好的阴穴已算不错。
“你们家祖坟确实是在阴穴之上,但如今,这阴穴却是不能继续安置后人了!”赵萱回头望向杨姓青年,随后玉指一伸,指向离坟地百来米远的那处树林,“那林子里有一棵老槐树,只要那棵树还在,这阴穴就不能再葬人!”
杨姓青年目光随着赵萱的手望去,等见到她所指之处后,心头顿时一激。
那片树林离坟地很远,少说也有百来米距离。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在那片树林的中央地带,的确有一棵老槐树。
据说,那棵老槐树存在已经有些年头,老一辈的人也说不清楚它到底在树林里扎根了多少岁月。
那地方离此处有些距离,哪怕拿着望远镜,也绝对看不清楚那方树林中有些什么树,可这女老板一开金口,就道出了那棵老槐树。
这是他第二次见识到这个赵萱的厉害。镇上传言果真不假,这赵老板着实本事大。
杨姓青年细思极恐,眼睛突然一缩,惧怕万分。
“那…那怎么办…可有…”他打着哆嗦,显然被赵萱话里的意思吓得不轻。
杨姓青年脸色发白,毛骨悚然,惊惧得后背发凉。原以为神鬼之事,只是别人口中的传说,眼下却活生生落到自己头上了。
赵萱望着前方树林,杏眼微沉,蹙着柳眉思索片刻,“也不是不能葬在这里,前提是必须要把那棵老槐树砍了,而且要把它伸展到阴穴的槐树根断掉,这阴穴才能继续安葬后人。”
槐树属阴,身带剌,坟地里被这种树侵蚀,伤丁又败财。
好再那棵槐树距离阴穴有些远,蔓延过来的树根也不多,要不然,这杨家出事的可能就不止一个人了。虽然那人孽债缠身,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却因为那老槐树作祟,改变了他既定的命运。
即便槐树根劲蔓延过来的不多,但已经破坏了此处阴穴的地势,地下棺木有好些被槐树根穿了棺,棺里的人骨也被它吸食殆尽。
杨姓青年战战兢兢,听说有解决办法,急忙强聚精神询问:“赵天师,您看,什么时候可以动手砍了那根槐树?”
在见识了赵萱的厉害后,青年直接换了一个称谓,神情极为敬佩。
即然赵天师提到老槐树,那树必然不止是简单的树,对付这种东西,还是要让专业人士出手才行。
“赵天师,还请您出手相助!”
杨姓青年压下心里的恐惧,腆着脸相求。
眼下,他已经顾不上失亲之痛,村子外出个鬼东西,他哪还有心思悲伤,不除掉那棵窜进祖坟的老槐树,整个杨家怕是都要不得安宁。
杨家在这一片可是大族,坟地出事,那整个杨姓家族必然都会受到牵连。等会儿回去了,他得赶紧把这事告诉族里的叔伯们,让他们知道,杨家祖坟出事了。
“等雨停了再说吧,今天不是时候!”赵萱抬头看了看天,又想着家里那口即将完工的棺材,便准备把处理槐树精这事往后移一移。
“今天不能砍掉它吗?”杨姓青年惶恐不安,很是慌急。
赵萱耸眉望了他一眼,没接话。
一棵吸骨成精的小槐树,她还没看进眼里,如果不是槐树容易滋养恶鬼,她连动手的兴致都没用。
而且这几天她也不适合出手。
赵萱向来比较随心所欲,仅管青年态度极为诚恳,可她今天就是没打算出手。
她不想再听青年的央求,毅然转身下了山坡。
赵宇见师傅一言不发的走了,也急忙跟着下了山坡。
赵宇是赵萱一手带大,极为了解她的脾性,一看她性致缺缺的模样,就知道她这是不想活动筋骨。
师徒都没把这小槐精当回事,可杨姓青年却如临大敌。
他煞白着脸,惊恐地拔腿就朝两人追了去。
“赵天师,赵天师,等等…”杨姓青年跑得极快,莫名的,他觉得这地方很阴森。
待追上赵萱师徒,他连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便急急忙忙的哀求:“天师,你一定帮帮忙啊!那东西离我们村子这么近,这要真弄出事,我们…”
赵萱好笑地看着被吓语无伦次的青年:“它又没长脚,跑不过进你们村!反正你爸还会停上两三天,等后天,天气放睛了我再来处理吧,顺便把你爸的阴穴点下来。”
这槐树只是成精百年不到的小妖,修行时日太短,它连脱离本体的能力都没有,根本就进不了村子。
哎!现在人的胆子可真小,记得几百年前,那时的凡人遇上这种妖鬼之事,虽是有惊吓,却有方可挡。不像时下这些人,一听说神鬼之事,就吓的两脚发麻,哆里哆嗦。
说来也怪,这些人不信鬼神,不信因果,可真当遇上这种事了,却是最容易相信的,而且还喜欢自乱阵脚,脑补得特别厉害。
见赵萱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哭丧着脸央求道:“天师,要不,这两天您就先住在我家吧!等砍了那棵老槐树后,我送您回去。”
青年心焦如焚,身子止不住地直打哆嗦:可不能让天师走了,万一那棵槐树真搞点什么鬼,他们可对付不了。
“行了,你回去找块镜子过来给我!”赵萱被青年纠缠得失去了耐性,她杏眸微微紧了紧,不耐地道了一句。
杨姓青年听见她的话后,连声招呼都来不急打,撒腿就往家跑。
镇上一直就在传,说这赵老板的性子不大好,看来确实没有夸张。得快点,要是让她等烦了,撒手不管,事儿可就大了。
青年速度很快,小片会儿功夫,就气喘吁吁地抱着他老婆的化妆镜回到了岔路口。
赵萱从他手里接过镜子,素手在镜面上快速点转,看得人眼花燎乱。
“你把这镜子挂在前方那棵大树上,让镜子正对着这条路就可以了。”赵萱把镜子丢还给杨姓青年。
“大师,这样就行了吗?”杨姓青年抱着丢回来的镜子一脸懵逼,这大师好高冷。
“要不然呢?”赵萱淡淡斜了眼青年,抬脚就往停车的地方走了去。
赵宇瞅了眼出神错愕的青年,他撇撇嘴,伸出手:“拿来,我去给你挂上。”
还是他来收个尾吧!
师傅向来没什么耐性,做出的决定轻易不会改变,她即然说是两天后,那就必须是两天后才会动手!
“…那就麻烦小天师了!”杨姓青年感激地朝赵宇道谢。
赵宇接过镜子,走到路过的一棵树下,然后身形一蹿,腾腾几下爬到树端,把小镜子挂到了树梢上的一个枝丫上。
“好了!”赵宇纵下树,拍拍手,便抬脚上了马路。
青年紧跟在赵宇声后,诚恐诚惶的急切道:“小天师,你们后天一定要来,价钱不是问题,只求赵天师出手,把那棵老槐树砍了。”
青年今天可算是见实到赵萱的任性,说不干,就不干,才不管顾主急不急。
赵宇淡淡地“嗯”了一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师傅说后天,那后天她肯定就会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