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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千屈试探般道:“你却又是何人,只喜欢在如此深夜前来,这般偷偷摸摸,定然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
至千屈用了激将法,他只希望能够将这盯上了鹿鸣的男子的主意打破,毕竟鹿鸣却只能够是他的人。
鹿鸣却是看出了端倪,当初拿回檀落的玉佩之时,便曾见过这人。
当时她也未曾将那张面容完全的记在心中。
但看这身形,已经多半可以确定,这便是那位 轩辕派之人了。
鹿鸣问道:“你是不是上次那个……”
她还未将令牌二字说出,便见男子身形怔住,鹿鸣察觉到她的失误,便当即也乖乖住口。
可是至千屈却是将鹿鸣的话听到了心里,他道:“你们认识?”
鹿鸣咽了口唾沫,犹豫许久,方才摆手道:“不,不认识……”她有些心虚地嘀咕着:“我怎得可能认识他呢?”
至千屈听此疑惑的蹙眉,而珏灼心中也有着伤怀之意,他虽然晓得鹿鸣此番是为了他们都好,不让至千屈察觉到什么,可是听到鹿鸣如此说,总归是会难过。
珏灼道:“之前之事我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一番,莫要如此快便被旁人吸引了魂魄,若是我,定然会一辈子待你好。”
鹿鸣自然晓得珏灼此话是在对她说,只是至千屈在场,她也并不能说什么,何况至千屈的神色委实令她感到有些可怕。
鹿鸣也只得当做充耳不闻。
谁料想,至千屈却恼羞成怒,他先是道:“她究竟要怎样,无需旁人帮她选择,她的身旁有我便已是足够,只希望有些人能够贵有自知之明之意。”至千屈的话语虽然听着万分的清爽,可鹿鸣却被惊了一惊,至千屈随看似是慢腾地说出来的话,但在鹿鸣听来,至千屈心中定然是已经记恨上了她。
珏灼听着至千屈所谓的长篇大论,也甚是无奈。因为他大字不识,若是论起口才,他永远都比不过那些能够说得出长篇大论之人。
面前的至千屈便一直被珏灼看做头号敌人。
他不仅轻功内力不在他之下,便连身世口才都要比他好上许多。
这些他皆可以忍受,可最为主要的却是鹿鸣心心念念地皆是他。
珏灼道:“记得好生考虑。”对付至千屈的长篇大论并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得不去理会。珏灼对鹿鸣的话音极其温柔,总觉得能够沁出蜜水出来。
可是这在至千屈心中,却泛起了酸水与苦水。
他看珏灼离去,便转身朝着鹿鸣说道,“你竟是如此在意他么?”
鹿鸣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道:“世子,鹿鸣当真是不认识他。”
至千屈突然抓住了鹿鸣的双手,眸光甚是认真的瞧向了鹿鸣,他道:“你看着我的眼睛,便再说一声,究竟,是否认识他?”
鹿鸣心头一跳,她先是摇头,转而又点头:“对,鹿鸣识得他。不知世子可否还记得上次说要帮我拿回玉佩之事?”
至千屈也是一怔,他点头:“记得,可是又关这人何事?”
“上次世子应是急于应承之事,所以才忘记了帮鹿鸣取回玉佩之事。”鹿鸣的声音愈发的小,最终她选择了慢慢低下了头。
她对于至千屈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但因说出此话怕被至千屈无解,所以不由得便有了心虚之意。
至千屈突然后退两步,与鹿鸣拉开了距离:“好了,日后无论你说些什么我都会选择相信你。”
说罢,至千屈拉着鹿鸣的手,再次开口道:“走吧。”
“做什么去?”鹿鸣疑惑道。
“这么晚了,莫非你打算与我彻夜长谈不成?”至千屈含笑道。
鹿鸣抬头看了看月色,这天上哪里有什么。怨不得今夜总是容易示物不轻,原来是没有月亮的因由。
大抵是天气不好的原因。
正与鹿鸣心中的感受,总是会阴晴不定。
她点头:“今日天气不好,所以改日鹿鸣再与世子详细地谈一下这彻夜长谈之事。”说罢,鹿鸣便快速离开。
至千屈望着鹿鸣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翌日不过将将醒来,君莫尧便赶来侯府与至千屈商讨有关南蛮公主之事,恰好遇到鹿鸣也起身想要在这庭院之中散心一番。
两人恰好遇到,君沐茔瞧着鹿鸣,果不其然,这张脸他却是永远都看不腻歪。
君莫尧知他自己对鹿鸣定然还是余情未了,可是他却又觉得这感情必须要快些在心中拔除。
君莫尧他被众多事情所羁绊,所以他也注定了不能与心爱之人相爱。
君莫尧道:“想不到竟是巧遇鹿鸣姑娘。”君莫尧的话显得极其的不自然。
相比他,鹿鸣却自然的很,她一直将君莫尧看做朋友。多日不见的朋友却终于见到,又如何能够令她不为所动。
鹿鸣一时激动之下,却显露出了一分女子不该有的豪爽之意。
她突然伸手拍向了君莫尧的肩膀,而后道:“多日不见,太子却是显得拘谨了许多,不知是因为何事啊?”鹿鸣开口问道。
却是迟迟未曾听到君莫尧回答的声音之中。
君莫尧只是一时不敢相信鹿鸣竟还有这番性情。
他最终还是选择道:“鹿鸣姑娘,我今日前来原本便是有事情想要与世子商讨。”
“是南蛮之事?”鹿鸣开口问道。
“是,南蛮公主既然来了,总归是要行招待之礼的。”
鹿鸣对南蛮公主原本便有着好感。在她看来若是想要筹备南蛮公主的宴请,自然是理所应当之事。
所以此番她并未决定打扰,纵然鹿鸣想要与君莫尧叙旧,奈何此番却也如了她的意。
鹿鸣道:“世子应是在正堂之中,不知太子可否需要鹿鸣带领太子前去?”
鹿鸣声音柔柔,却听得君莫尧道:“如此,甚好。”
此话便已是说明,他需要鹿鸣带着一同前去。
君莫尧又怎会不知侯府的正堂在何处?他以往也都是来去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