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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一个笑脸,说没事。虽然挨了一顿批,但以后也避免了被人抓住问东问西的可能。因祸得福,也未必是坏事。
而且,这种事情在哪个公司里都是再经常不过的,部长之所以逮着我们说教了一顿,不过是杀鸡儆猴,给那些应届生们看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认认真真的写了一千多字的检讨,这对我来说不算难事,之前在宋承桓公司里上班,什么活计没干过。那个时候累死累活,如今看来竟像是积累下来的一笔财富了。
接连几天,工作不忙,我还是又累又困的,每天爬不起来。
罪魁祸首就是纪南封那个混蛋,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几乎每天都要索求无度,更甚在办公室里一样不放过我。
我起初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直到他跟我说他也要到邵文那个项目地点出差了,为期大约在一个月左右,本想着带上我一起去,但是考虑到我们都走了,天佑没人留下来照顾不行。
我面上没表现出来高兴,在他走之前,还表现的各种不舍,整理着他的领带,叮嘱他说,“到了那里记得给我来电话,别随便勾搭别的女人,被我查出来你不只是惨那么简单了,听到没有?”
他笑,一把搂住我,大掌扭捏着我的臀部,狠狠的怕了一把,“嗯,没听到!”
我故作生气,推开他,反被他抱的更紧了,“好了,不与你说了,赶紧出发吧!”
他缠着我,不想松手,“要不,咱们把儿子一起带去,让张嫂也跟着,这样一家人就不用分开了!”
我立马急眼了,“那怎么行!天佑还小,经不起在路上来回的折腾!而且,他还要上学!”
纪南封听我如此说,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这样,你陪他半个月,让他顺过来之后,你再过去找我?”
我直接否决掉,“不行,咱们两个至少有一个待在他身边!万一,我说是万一,有点什么小病小灾的,咱们都不在旁边,可怎么办才好!”
纪南封没辙了,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一拳头砸在了办公桌上,哐的一声响。
我作势劝慰着他,“不过是一个月而已,也不长,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我说的百般不舍,担心被他听出来赶他走的意思,那就惨了。
“嗯。”纪南封应着我的话,却又说道,“我愁的不是这一次的出差,以后还会有不少出差的机会,难不成每次都要分开?”
我捅他一下,“又不是出去大半年,你有什么好愁的?再说了,以后等天佑长大了,不用我们看着他了,一个人能自理生活了,不就好了!”
他这才算是拉起来一张苦闷的脸,拍了拍我的屁股,让我坐到他身上,“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头靠在他胸膛里,还没见过他这么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心里一阵感动,嗯了一声。
他抬起我的下巴,一双湿热的唇瓣吻了过来,起先如温柔的小雨,到后来越发的粗狂,直至咬疼了我,又慢慢轻柔的抚慰,如此再三,彼此忘我的亲吻着,似乎忘记了时间。
直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回过神俩,从他身上跳下来,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跟他报备一声,“纪总,我先回去了。”
他啪的一掌打在我屁股上,丝毫不担心外面的人会听见,“去吧,明天才出发,今天晚上别想让我放过你!”
我刚刚还要庆幸今晚会被他放过,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吓得我浑身一抖,在纪南封一双戏谑眼神的注目下,逃似的跑开了。
纪南封出差后,生活终于恢复了我待见的那种安宁,每天早早睡下,第二天可以神清气爽的醒过来,陪天佑的时间更多了,一个人休息看看书的时间也省下来了。
若不是为天佑找个爹,我倒是愿意一个人带着她生活,似乎也没有不妥。
只是这一切的宁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打破了。下班后,回到家,当我推开门,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时,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家门口,直到张嫂喊了我一声,才回过神来,用眼神询问她,那个女人是谁?
张嫂却是拉着我走过去,极为郑重的介绍道,“这是夫人。”
纪南封的妈?我立即点头弯腰,跟她示好,“阿姨好。”
她笑,看着我,一双杏眼弯了弯,看上去很是温和。
我也抬着嘴角,没有想到传说中的贵妇人这么好相处。也难以想象这么温婉柔和的女人,居然能生出来那个高冷又面瘫的男人。
“你就是让阿封跟孙家千金退婚的那位小姐吧?”
我挤出来的笑,僵在脸上,旋即垂下眼去,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嫂看出来了气氛的古怪,上前圆着场面,“瞧瞧,夫人来了,我都忘了给您泡上您喜欢喝的花茶了!”
“呵呵,”纪夫人也跟着一笑,没有拒绝她的提议,还是笑的一如刚才,亲和的没有攻击性,“还是妹妹你记的住我的喜好,家里新来的几个佣人,到底没有以前的老人用着舒心!”
“瞧夫人说的,我记不住少爷的也要记得清您的呀?不过话说回来了,哪些个老人不都是从新人的阶段过去的吗?您呀,就多费费心了,亲手调教出来的指定会用得更顺手!”
“呵呵,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会说话!”
纪夫人笑着,接过去张嫂递过来的花茶,吹着上面的花瓣,喝下一小口,突然瞥到了还站着她面前纹丝不动的我,垂了垂眼帘,“怎么还站着呢,过来坐啊。”
“谢谢阿姨,”我揉捏着手指头,捡了张距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虽然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更甚,她的态度对我还挺和缓,却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些怕她身上环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
或许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有种恨不能钻进地缝的羞耻感,又或许她刚才跟张嫂说的那番话里隐射的含义,让我自惭形秽。
总之,我就算一孕傻三年,也能分辨的出来,这位纪夫人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有多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