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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村子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加上这条怪鱼种类特殊,说是全世界独一份都没什么问题,刘猛这话说出来肯定是会有人信的,但偏不巧的是,说话的这人是刘猛,一个整天吹牛胡说的家伙,他的话引得海边整理怪鱼尸体的那些村民发笑,还说叫刘猛别整天疯疯癫癫的,跟他哥去城里打工赚钱多好之类的话。
虽然村民们都这么说,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后的我却并不这么认为,怎么说刘猛那家伙也成天抱着本周易八卦,不论他说出来的话有多假,可那本书是真的啊,刘猛又不是个真的智商有缺陷,抱着这本书啃了也有几年了,指不定还真给他看出什么道道来了,当然,如果他真的智商有缺陷的话,就当我上面的话没说。
虽是这么想,但这种想法仅仅只是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便忘到了脑后,因为现在的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路小跑回到家,我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沾染着怪鱼身上粘稠恶心的液体,到了家门口,我发现自家门口围着许多人,这些人全都扒着我家院头,探头探脑的,像是在偷窥我家院子。
我疑惑地走了过去,正巧根水叔此时正站在我家门口,我说怎么河岸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根水叔这个老村长没去,原来是因为我妈回来了,所以来看我妈来了,不过看他们这群人的样子,仿佛院子里出了什么大事。
人群中一个小孩看到我后叫出了声,其他所有村民全都齐刷刷看向我,根水叔也是,在见到我后,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的不安,走到我跟前。
“叔,我妈她……怎么了?”这群人围着我家院子肯定不是吃饱撑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院子里在做着什么事,而这件事,和我妈有关。
“没,没啥……”根水叔脸上浮起一抹很不自然的笑容,一看就是假装的。
“没啥你们围着我家院子?”看着周围人脸上的表情,我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这些人仿佛都哭丧着脸,难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快步朝着自家院门走去,却被几个村民拦住了去路。
“你们干什么?我回自己家都不行?”我有些生气,对着他们喝道。
这几个人无奈地看了眼根水叔,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我妈的惨叫声,顿时,我脑海中嗡的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袭上心头。
我伸出手就想要推开这几个拦着我的村民,而他们,似乎也只是半推半就地做个样子,被我这么一推,就让开了一条道,我快步来到院门前,推开院门,只见院子中我妈正穿着素白的睡衣,被一根麻绳死死捆在木椅上。
而她的面前正搭着一个法坛,王铁柱一身道袍站在法坛后边一手木剑,一手黄符地给我妈做法,在我进屋的刹那,正好王铁柱将一张点燃的黄符穿到木剑之上,随抓着木剑狠狠地将带火的黄符拍在我妈的肩膀之上。
可能是听到了开门声,王铁柱语气不善地骂了句:“不是说了我做法的时候不准打扰的吗?”
“我做你妈的法!”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我冲到王铁柱面前,狠狠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同时踹翻了他做法用的法坛。
王铁柱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有些措手不及,捂着脸,呆愣地坐在地上,而我则立马跑到我妈身边,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此时我妈的脸色惨白,披头散发的她浑身发抖,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刚一解开绳子,她就伸手捂住了刚才王铁柱拿木剑拍打的伤口。
我拦腰将我妈抱在怀中,她那双无神的眼珠子在这一刻看向了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嘴里念叨着:“扬子,妈等你很久了。”
这一句话,让我的眼泪如潮水般涌出,我将我妈抱回了屋内,她的气息虚弱,看着她身上的道道伤痕,想来王铁柱那所谓的“做法”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怒意不断上涌,我从未如此愤怒过,出了屋门,院子外的几个村中长辈已经进到院子里,帮着将王铁柱扶起来,而我,则没去理会,转身进到厨房提了把菜刀走出来。
王铁柱此时刚起身,转脸见到提着菜刀的我,他顿时脸都给吓白了,差点又跌倒,扶着身后的人,对着我大喊:“天杨!杨哥!爸……!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陈清风,他说你妈中了邪,要我给她驱邪的,你,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王铁柱说完,他身后的几个村民也跟着附和着,说是陈清风的主意,根水叔这时也站在门口,对我大喊着,要我别冲动。
可我这时哪听得进这些,或者说,哪个人见到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父母被人欺凌后还能控制地住自己的理智,我提着菜刀,大喊着,如同疯了般朝着王铁柱就冲了过去。
王铁柱的脸早就吓得变成了猪肝色,他见我冲来,激动地举起一个烛台就抵在身前,可下一秒,我只感觉自己提刀的手腕一疼,随即只听“当!”的一声,我手里的菜刀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打飞出去老远。
一下子,我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门外,而此时的门外,陈清风信步走进了院内,他目光森然,与上次我和相间时不同,此时的陈清风身上少了几分顽劣,多了几分霸气。
“你他妈疯了,还想杀人?”
我早已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想到刚才王铁柱说是陈清风指示他干的这一切,我立马将矛头对转向陈清风,也不去捡菜刀了,抬起拳头就朝陈清风冲去。
可能是之前陈清风给我带来的印象就是个会法术,满身铜臭味的道士,身子羸弱地很,可我失算了,仅仅一个照面,我便被陈清风按倒在地,脑袋着地的同时,我也看清了刚才打落我手中菜刀的只是一颗黄豆。
陈清风就站在我身后,拿脚踩着我,我拼命想挣扎起身,但无奈陈清风力道极大,根本不容我反抗。
“服了没!小子!”陈清风问道。
“我服你妈!”我恶狠狠道。
“哟,嘴挺硬!来来来,把他鞋脱了,我看他还怎么嘴硬!”我原本还在纳闷陈清风脱我鞋子干嘛?难道还想把我脚给剁了,可紧接着,两只手,在我的脚底板上不断地抓挠,痒地我是痛彻心扉啊,我这人天生怕痒,此时的感觉简直就跟几十个美女脱光了放我跟前却给我穿条铁内裤一样难受啊。
挠了两三分钟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声求饶,陈清风也让人收了手,刚一收手,我就听两人议论,说我的脚臭,得赶紧去洗手,你大爷的,有这么浮夸吗,不过在那怪鱼的胃里待了这么久,臭一点也很正常。
陈清风这时也问我冷静下来没。
当然,此时的我不但冷静下来了,因为刚才的挣扎,浑身的力气也都用光了。
陈清风撤了踩着我的脚,我也没力气再起身了。
“兄弟,你说我们都拜了把子,我也不想这么难看,你说你咋就这么冲动呢?”陈清风这时候俯下身子,对我说道。
“我操!谁让你要王铁柱这样对我妈!而且,谁他妈跟你拜把子了!”我心里冷静下来了,嘴上却没有服软。
陈清风这时候也叹了口气,语气无奈道:“唉,这事怎么说呢……”
说着,他转过身招呼那些围观的村民都离开,根水叔走之前,还一脸关心地看着我,问陈清风会不会对我怎样,陈清风拍着胸脯说不会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最后一个出了院子。
等院门关上之后,陈清风将我扶了起来,把我放在刚才我妈坐着的那张凳子上,他来到我身边,将脑袋对着我耳朵,轻声说道:“我好想已经知道你妈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