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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难道梦世界是不惜亏本拿下这单子的？
难道梦世界决定自砸招牌将这批产品降低质量？
要不然他怎么能给出完全胜过他们的方案呢？甚至都不用博宇作过多的比较评估？
乔薇之前的自信变成了一场不知天高地厚的自我得意，得到消息后她午饭都不想吃，就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而这时候，面前的座机响了起来。
“喂？”
“乔薇。”
竟是老爸的声音，这连名带姓的称呼让乔薇有种接到公司老总电话的感觉，而不是接到老爸电话的感觉。
“啊……爸……”
“博宇那边的事情我知道了，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不管怎么样，也算是一种锻炼。”
“嗯……”“我看你也不是完全做不来公司的事，你如果有心，以后就跟着你叔叔学吧，或者公司几个重要的项目组，你挑一个去上班，看你自己喜欢。你们那项目，这几天就会解散，哪些人什么情况，你也可以写一
份报告，到时候给缺人的项目组看看。哦对了，我看音音似乎还不错，下面对她的安排，我会亲自和她谈的，可能以后你们就不在一起了。”
“……嗯。”
“有没有什么事？”
“没有。”
“那好吧，就这样。”
电话挂断，乔薇听着一声又一声急促而难听的“嘟”声，好久才放下电话。
大概每个老总都这么现实吧，哪怕是自己的爸爸，昨天他还夸她呢，今天就亲自剥夺了她的一切。项目组的这些人，她的确都很清楚，清楚他们原来的能力、他们的优缺点、他们的进步。老人沉稳，新人热血，他们从最初的不屑，到后来齐心协力加班到深夜毫无怨言，他们一边努力着，一边在眼里慢
慢聚集着期待与自信，他们都和她一样，觉得自己的工作会迎来成功。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他们也许会被分到其他项目，成为打上“失败者”标签的新成员，他们也许会被人事叫去结算工资。
这些是不是都该怪她？是她辜负了他们。
下午，乔薇长叹一口气，宣布晚上去吃散伙饭，地方大伙儿定，钱她私人出，并提前两小时去，这样可以正常下班。
这算是乌云密布下的一缕阳光，项目组的人终于有了一丝笑脸。
晚上吃饭时，腾原打来电话，乔薇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吃饭，正好拿了电话出去。
“听说大小姐第一次下海就让单子飞了？”
乔薇没好气地回答：“你少得意，再践踏我的自尊我跟你绝交。”
腾原那边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哟，还自尊呢，一开始就让你谈这么大单子，你爸心也是够大的，他该不会是故意整你的吧，根本不想你进公司折腾，想你玩两年赶紧嫁人生孩子？”
乔薇淡淡回道，“我挂电话了。”
“等一下，人家是有正事的。话说今天当我知道这事儿，想打电话来安慰你之前，特地去了解了一下细节，才知道梦世界一给出合作方案，你们公司就被PK掉了。”
“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你是新手，你不懂，其实合作方案这种东西是要保密的？”
乔薇在电话这头对他白了一眼，“我们有保密协议保密程序的，而且重要的数据，我在最后一天才让音音加上去的，算下来只有三个人知道，我，音音，还有公司一个绝对信得过的老员工。”
“那好吧……我还想说是不是你们不小心泄露了什么，被梦世界知道了，所以他们才能给出比你们更有竞争力的方案来。”
“哼，这个基本不可能。”
“那万一有叛徒呢？比如那边有人买通了你们的核心成员之类的。”
“你电视看多了吧。”
结束谈话，乔薇却久久不能平静，腾原说的可能，真的会存在吗？
她的失败不是因为没分析好，没给出合适的合作方案，而是梦世界完全知道了她的底牌？
回去吃饭时，有人点了皮蛋瘦肉粥，看着那粥，她突然想起魏珩来。
对呀，她手上有魏珩啊，让魏珩潜入敌方内部，拿合作方案给她看一眼，不是so easy？
第二天乔薇就带着魏珩上了H市的飞机，顺便还捎上了段文殊，因为他可能对现代设备比魏珩熟悉一些，找方案书时也许更快一些。
在飞机上，段文殊盯着漂亮的空姐瞧，魏珩站在她所坐的窗户边，看着身下的城市。
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H市，段文殊十分得意地朝魏珩道：“看看，这就是飞机，多快啊，要在你们那时候，就算坐马车也得好几个月了。”
魏珩看了他一眼，不予回话，兀自跟上乔薇的脚步。
连行礼都没有要取的，乔薇就直接出了机场打的到梦世界总部。“主要去三个地方，他们的市场部经理那里，还有副总一个叫齐磊的办公室，最后是总裁办公室。这三个地方肯定能找到方案书或者合同，你们仔细去找找，如果上面有“博宇”什么的，那就是了。”进去前
，乔薇向两人交待。
段文殊表示这点小事没问题，随后两人进入梦世界公司大楼，乔薇则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回来，魏珩拿出乔薇刚给他买的大屏手机，将拍下的照片给她看。
“是这个吗？”
看到封面，乔薇就赞赏了一把，“早想到你们有这用，我应该提前看看他们的方案书才对！”一边说着，一边立刻翻开看内容。
原来她过来只是心里不服气，只是想知道原因，谁知真正看到他们的方案细节，乔薇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公司的方案，她几乎能倒背如流，因为全是她一手做好的，心里带着那份方案，再来看这个，竟觉得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