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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又是一怔,千悦气得肺泡都要炸了:这人,怎么这样?好不容易缓和点,话还不让人说完?
接二连三,千悦难得有空当,却每次都是刚喊出‘老公’二字,就被人用力亲了回去,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口中的这两个字,对男人而言,是怎样的极致诱惑!
一声声,叫得殷以霆心都要化了。
而千悦,却是越发恼火,再度开口,已经是咬牙切齿:“殷以霆!”
他就不能安静下吗?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老公’”
顿了下,殷以霆却又习惯地在她撅起的小嘴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她生气娇嗔的样子,当真是可爱极了!特别是那一声声软绵娇滴的嗓音出来,当真比那优美的钢琴曲还曼妙!
千悦气得小脸通红,殷以霆却是兴味盎然,一肚子坏水外溢的模样;瞪着他,这次,她没强求,不再‘直言指责’,也没有‘生气抗议’,修长的玉指勾着他的领带,一脸含羞带怯,狭长的眸子更扬起一抹别样的妖媚春色:
“老公……”
再一次,她主动吻上了他。
沉醉其中,殷以霆心里的糖油罐子都像是被打翻了,咕咚咕咚地,从里往外窜着火;全神贯注在怀中佳人身上,他没发现,一旁不远处自己的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却曾亮起过不止一次——。
拉扯着她半挂的衣衫,就在熊熊烈火燎原之际,千悦突然举手,娇滴滴地,状似委屈,却是一盆冷水扣了下来:
“老公……大姨妈,求休假!”
“什么?”
猛地推下她,殷以霆起身,烦躁地抓了下头发,还明显火气腾腾地,嗓音都跟着拔高了几分,咒道:
“靠之!真TMD见鬼了!”
扭身,瞪着一边可怜兮兮搅着小手、还一副我见犹怜架势的千悦,殷以霆真是要气炸了:
这个天杀的!做不了,也不早说?还故意折磨他,弄得他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这会儿,他可真是一身欲灭的火,心里也像是万千蚂蚁在咬,身心巨疼!
四目相对,殷以霆的冷眸星火四溅;咬着唇瓣,千悦怯生生地缩着脖子,欲语还休:原本就是恶作剧,想戏弄下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千悦深信,她这会儿绝对要死个千百万次都不要不要的了!
骑虎难下,到了嘴边的话,此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深吸了几口气,殷以霆的脸色还是一样的难看,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怒瞪了千悦一眼,甩手就进了浴室;。
随后,便是‘砰’得一声巨响——。
地面跟着一颤,条件反射地,千悦又缩了下脖子,嫣红的唇瓣也跟着蠕动了下!
待殷以霆再走出,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古铜色的健硕身躯半裸着,只在重要部位围着一条宽长的白色浴巾,倒三角的完美身材,毫无赘肉,肌理分明,还挂着些许的水珠,很是性感,迎着白光灯折射出别样的力与美,像是丛林中最慵懒优雅的豹子,野性而危险!
而千悦,呆呆的,近乎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头发微乱,面色微红,衣服虽然拉好了,还是略显狼狈,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惹人娇怜!
只是一眼,殷以霆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冲下的火又有了抬头的趋势,脸色陡然一暗,转身,便大步转向了里侧硕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望向了远处幽静的夜景——。
回神,看了看他颀长的侧背影,千悦才悄无声息地转进了浴室;。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千悦又美美地搭理了下头发,细细地擦了香滑滋润的润肤露,换上了喜庆寓意的红色睡袍,才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原以为他的火气也该消了,谁知一出门,就见殷以霆还煞风景地,站在风口,周遭烟雾缭绕的!
夜晚的风,凉飕飕的,搓揉了下手臂,千悦禁不住看了他一眼!
床畔,拉开被子,见他又点了一支烟,显然,还要继续站下去的意思,她的动作也跟着中断了:
‘大晚上的,他这样,她睡得着吗?’。
难得扳回一成,以为会很高兴的!可这会儿,千悦的心头也像是压了块巨石:
‘哎,真小气!早知道不开玩笑了!’。
不了解男人,可毕竟是新婚夜,抱怨归抱怨,放下被角,千悦还是主动走了过去,小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老公?”
眼皮未抬,某人没理她,继续抽着烟!
抿了下唇瓣,千悦又用力戳了下,“老公,很晚了,你不休息吗?”
斜了她一眼,猛折地掐了烟,某人还是没吱声。
这下,是百分百确定‘某人真生气了,自己玩笑开大了’,上前一步,千悦一脸讨乖地仰着小脑袋,柔柔地侧抱住了他:
“老公,你生我气了?”
她的嗓音,本就软糯,而今又是甜腻腻地一口一个‘老公’,刹那间,听得殷以霆浑身的骨头仿佛要酥掉了;眼前,佳人红火,身边,软玉温香,每每,都在刺激着他的感官。
这三年,更多的,他已经习惯了清心寡欲。甚至于很多时候,女人已经撩不起他的兴趣,一度,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要废了!
可是,自从沾了她,他就跟鬼上身了似的!
刚刚,他去冲了半天的冷水,又吹了半天的冷风,她的两句话,心头的燥热,又被勾起了大半!
眯着眸子,殷以霆恨得牙齿都痒痒:‘这该死的女人!明知道不能满足他,还给他来这套?’。
见他臭着一张脸,冷硬得骇人,千悦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心里也不免憋屈:
‘早知道,她就不开玩笑了!一个屋檐下处着,她也不能当没看见……自己滚去呼呼大睡吧!睡不睡得着另说,明天被打包扔出门,是肯定的!’。
蠕动着,她绕到了他身前,半抱着他,小脑袋在他身前一点一点蹭着,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