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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实话:“学校寝室。”
曾美玲说:“哪个学校?”
我说:“五黄中学啊,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
曾美玲显然不信我的话,以一种特别严厉的语气说:“你要骗了我,你一辈子讨不到老婆。”
我觉得好笑,忙回答:“我要是没骗你,你就一辈子嫁不掉,行不行?”
曾美玲依旧不信,“你少跟我油嘴滑舌,扯一些有的没的,赶紧说,你现在到底在哪?我可警告你,你敢骗我……”说到这停了一下,我猜测她会想说什么,结果她来了一句:“你要是敢骗我,你以后生儿子就没屁眼!”
我哭笑不得,回道:“你好歹也是个小姑娘,怎么说话没羞没臊的?还有,你刚才不是才说我骗你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么,那怎么来的儿子?”
曾美玲估计被我的一句话噎到,好一会没说话,我连喂了两声才在电话里传来她的笑声,然后说她要找人问问,确定我话的真实性,末尾时还强调我要是敢骗她,她是不会轻易放过我,说完便把电话挂断。
上晚自习的时候,曾美玲给我发来信息,这会终于相信我回五黄中学的事了,不过她很好奇我是怎么回的,就一个劲地发信息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这样通过消息说总觉得不妥,于是告诉她见面聊,正好我和她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借这个借口见见也挺好。最后,我跟曾美玲约好,周五下午放学之后,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在期待中时间很快到了周五,下午放学我便急冲冲地坐公交车去往曾美玲的学校,到的时候见曾美玲已经在她学校的大门口等我,我刚想和她打招呼,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她已抢先小跑到我面前,开口就问:“刘德华,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回学校的吧?”
我看了看周围过往的同学,压低嗓音说:“这种事见不得光,咱们能别再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说吗?让别人听到了多不好意思。”
曾美玲听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带着笑意说:“还不好意思,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不说我说你,不就是被开除嘛,你后来不是还光明正大的回学校了,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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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降低声音,故意装作很神秘的模样,想靠近曾美玲耳边上小声说,但还没凑拢被她一掌推开,我忙说:“这件事很诡异的,越少人知道约好。”
曾美玲疑惑地看我,小声嘀咕说:“这有什么诡异的,难道还是有什么幽灵帮你的忙?脱落姑娘么,要不要带出来让我看看?”
曾美玲虽嘴上说得不怎么在乎,但人已经往一个街角走,我快步跟上去,走到一个少人的大树后边,曾美玲才停下来,回头说:“行了,这里没人,可以说了。”
看曾美玲特别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我邪恶的想是不是可以趁机做点什么,于是我开始卖关子:“你要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曾美玲想也没想,问:“什么条件?”
我犹豫了会儿,说:“答应跟我和好。”
曾美玲一愣,低骂道:“你……你怎么趁火打劫,趁人之危,趁虚而入……”
“行了行了,你别拽文弄墨了,说得我是有多不堪啊?”我打断曾美玲的话,故作委屈的说:“而且你说这些跟我都不沾边吧?我这还不是因为想和你和好……”
曾美玲完全无事我的假装委屈,扭扭头说:“不说就拉到,想和好,没门!”说完还伸出右手食指在我面前不停地左右摇晃,态度非常地坚决。
唉,看来这一招对曾美玲没用,想了下我随便编了个故事,就说被开除后的某一天上街,遇上一群猫欺负一条狗,猫各种凶残,狗又各种可怜……利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活生生将猫狗大战描述了好几分钟,最后曾美玲的确听不下去,问我:“猫狗打架和你回学校念书,有几毛钱关系?”
我笑笑,回答了一句:“没关系!”曾美玲瞬间转身要走,我忙拉住她的手,以各种夸张、虚构、惊险的说法另外编了一个故事,故意吊曾美玲胃口,但我就是不说为什么。
曾美玲突然冒出一句:“难不成你们校长是同性恋,你献身了?”
调侃了一阵之后,我们就去吃饭了,但我依然没说我是为什么回五黄中学的事。
吃完饭,我们依照事先的计划去看电影了,但才走出饭店没多远,曾美玲突然停了下来,捂着肚子直喊疼。
我吓得不轻,忙扶着她,担心地问:“是不是刚才饭菜有问题?”说完觉得不对,我不也一样吃了饭,想了下摇头说:“不应该啊,要是饭菜的问题,那现在我肯定跟你一样了。”
曾美玲脸色挺难看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你不是没事吗?”说话的时候右手使用力着我的手腕,我明显能感觉她的指甲在往我肉里掐,我可怜的手腕上肯定起了不少指甲印了。
我说:“那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曾美玲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不去医院。”顿了下,又说:“喂,你现在去超市帮我买样东西吧?”说话的同时,指了指对面的一家超市。
我疑惑,肚子痛不去医院,去超市买什么,止痛药啊,那也应该去药店啊。我说:“看你这么痛,我还是带你去医院……”话没说完被曾美玲无情的打断:“跟你说了不去医院,让你去帮我买个东西就去,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哎哟,肚子都痛成这样了,还有力气那么大声说话,一段时间没见,个子、胸没见怎么长,脾气却长了不少啊。
我只能顺从地点头,问:“那要买什么?”
曾美玲抬头看我,从嘴里缓缓吐出三个子:“卫生巾!”我顿时就懵了,你说买包卫生纸倒是无所谓,但……我这一大老爷们去超市买卫生巾,那别人会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