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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天山双绝的安危,急忙来到他们身边。
丁雪心扑到母亲怀里嘤嘤而泣,万玉红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老者细细打量着我,当看见我腰间挂着天蚕剑,眼中精光大盛,问:“你……你是谁?这玉是从何而来?”
“这玉是晚辈在一个山谷内机缘巧合才得到的,难道老前辈识得此物。”
老者突然仰天大笑,众人顿时一滞,原来他用的正是‘破天笑’,但众人杀的性起,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即使没有参战的几队人都觉得心浮气躁,忙运功相抵。
老着笑到中途,突然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我忙想上前搀扶,丁正大喝一声:“且慢!”未及我近身抱着老者跳入潭中,万红玉这时拭干眼泪说:“你们三人随我来!”说罢亦跳入潭中,我等紧跟其后。
丁正和万红玉从身上各取出一把钥匙,迅速打开潭底石门跳了下去。
岸上众人打斗激烈,此时见洞门大开,那里还顾的上缠斗,纵身飞奔而来。
老者对我说:“拦住他们,赶快下来。”
我气沉丹田,罡气随意而生,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身子后撤,跳入洞中。
丁正伸手在墙上一点,石门自动合上。但是终究慢了了几许,已有三人跳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块巨石自地上升起,堵住石门,其中一人稍稍慢了半步,被巨石与石门挤成肉饼。另外两个人扭头一看,大惊失色。
老者说:“杀了他们!”
我不忍伤他们性命,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
老者面露愠色,叹了声,说:“右边石室乃是天圣道人居室,你快取些水来。”
我进门找了一碗,所幸此乃地底,不缺水源,端来一碗水。
老者说:“快将你身上的玉拿出来。”
我将玉解下递于老者,老者将玉放入水中,轻摇数下,将碗中的水喝下少半,递入丁正说:“快把这些水喝下!”
丁正虽不知其意,还是把碗中的水全喝了。
不多时,老者说:“你试试运气,还有无不妥?”
丁正盘膝坐下,运功行遍小周天,顿觉浑身舒坦,喜道:“前辈,难道你我身上之毒已解?”
老者含笑点头。
我看了郭真一眼,问:“真妹,你怎生识的此物,知道它有如此功效?”
郭真说:“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记得当日我被一无赖纠缠,你以此玉化毒,难道你忘了?”
郭真苦笑着说:“其实我早在酒中放了解药,所以才让你喝下去的。不过我曾听我姥姥说过,世间有一块奇玉名曰‘碧血寒’,能解百毒,当时看你被那人纠缠随口乱说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不待郭真说完,老人眼中精芒大盛,上前抓住郭真,呼吸急促,浑身颤抖,激动地问:“你姥姥是谁?”
他没头没脑地一问,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糊涂了。
郭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者看出郭真窘态,稍微平静心态,缓缓问:“你姥姥可是‘紫衣罗刹’夏青兰?”
郭真摇摇头,说:“我不知姥姥有此名号,更不知她会武功。她老人家为人慈祥,待人谦和,一生之中只收了我娘和舅舅李大元为干儿女。我想不会是前辈所说的什么‘紫衣罗刹’。”
老者听她说的真切,不似作伪,长叹一声,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碧血寒,这怎么可能?兰妹,你在哪里?”
之后,他低头不语,良久才缓缓抬起头,脸上黯然无光,仿佛瞬间又老了十年。
他看了看众人,说:“你们定然奇怪我为什么对此物如此了解?小子,你先告诉老夫这玉从何而来?”
我连忙说:“晚辈在一山间偶然得到,不知前辈如何识得此物?”
老者又是苦笑一番,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天意,天意如此!你师承何门何派?”
我哪里有什么师承?要说真得拜过师,那也是郎玉拜过,而且还跟师父天天卿卿我我……
犹豫了片刻,我只好说:“前辈,晚辈无门无派,亦无师承。”
老者听罢大怒,说:“哼!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心机,若无名师指点,你年纪轻轻,岂有如此造诣。”
这我就很无奈,要是把我的经历说出来,恐怕要活活的吓死一堆人。
之前的事是绝对不能说的,我只好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但是删去了很多细节,尤其是跟鹤使等人的亲热大戏。
老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好,好的很,快叩头拜师吧!”
我一见到老者的时候,就感觉他行事怪异,但没想到他做的事几乎都让人弄不明白,遂问:“老前辈?”
老者冷哼一声,说:“哼!你受老夫活命之恩,竟然知恩不报,不怕遭天谴?”
我更是纳闷,不知老者所言何事。
老者继续说:“小子,你可知老夫是谁?”
这个问题在我心中早已暗问了很多遍,想来想去都不知道他是谁。
难道是在我跌落山崖之前认识他?我心里嘀咕着。
老者说:“唉!我已时日不多,说与你知也无所谓,只是老夫有两件事情未了,死不暝目,你要代我完成。”
我点点头。
老者恨声说:“第一件事,我要你重整玉罗教。”
我一怔,心想:“玉罗教为祸武林,近年来明争暗斗,不断扩大自己的实力,意图不轨,极有可能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这老者却让自己去整顿玉罗教,不知为何?”
老者缓缓地说:“老夫不是别人,正是玉罗教十三代教主顾达春。”
我禁不住大叫一声:“啊……老前辈……你……不可能的,顾老前辈早已不在人世,他的尸骨还是我亲手埋葬的。”
老者陡然吐了口黑血。
我忙俯身向前,说:“前辈,待晚辈替你疗伤。”
老者摆摆手,说:“不必了,若你用内力帮我疗伤,徒是让我早点死。”
我迟疑了一下,问:“前辈不是已经解毒了吗?怎么还会如此?”
老者说:“我中毒之后,妄用内力,毒至五脏六腑,已然不治,刚才解毒只是可以让我多活一阵罢了。”复向我招了招手,说:“孩子,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我依言坐在他身边。
顾达春缓缓说:“玉罗教创教时,立教主旨是除恶卫善,造福武林,谁知传至十一代时,教主在中原武林蒙辱,教中人一时冲动,与中原武林的所谓正道人士发生冲突,被误认为魔教,自此全教隐退江湖,总坛位于中原与苗疆的交界处。老夫执掌玉罗教后,最大的心愿就是恢复教誉,重出江湖,我共收二徒,大徒弟名叫林昌,小徒弟名叫关成良。后大徒弟娶了一名苗女为妻,老夫一直待他们尤如亲生。谁知,他们狼子野心,意图称霸武林,多次央我授予天蚕剑法,老夫一直不允。当年就是因为有人意图夺取我教的天蚕剑谱,才设计陷害我教十一代教主,致使教主郁郁而终,他临终前责令只有教主才可以修炼。谁道他们竟等不及,有一日,三人请老夫喝酒,竟在酒中下了千日醉,迷倒老夫,挑断老夫脚筋,意图逼问老夫天蚕剑和天蚕剑谱下落。天幸老夫未将玉罗教的两件秘事告诉他们。玉罗教有两件异宝,一件是碧血天蚕丝,剑柄乃是千年奇玉碧血寒,此玉有避毒驱毒之能。”
我听到此处,不由得问:“老前辈,难道碧玉天蚕丝就是前辈所说的天蚕剑?”
顾达春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只不知那林昌为何没有搜到底,最后落到你手中了。你且运功试试贯气其中。”
我当年在山谷中曾经试过一次,气随心动,运功其中,天蚕丝一声龙吟,昂然成剑。轻舞几招,抖出几个剑花,因为我功力深厚,剑芒大盛。
顾达春看得连连点头,待我收招后,说:“你内力深厚,可惜招式太乱,遇到真正的高手,招式上会吃大亏。”
“当日,老夫怀揣碧玉天蚕丝,虽那‘千日醉’并非毒药,但是碧玉却能化去一些,提前半个时辰醒来,趁其不备,跳落山崖,老夫自知难逃,故而在房中留下线索,暗示天蚕剑谱下落,皆因每日午时,我的心腹阿童都会为我收拾房间,我知他肯定会发现,携天蚕剑谱出逃,天蚕剑谱一出,江湖武林定然轰动,到时玉罗教将成为武林众矢之志,那两个畜生定然不得好死。”
“谁道,那山崖下青藤极盛,救了老夫一命,但是老夫亦受了重伤,碰巧有一迷途樵夫进入山谷,老夫将其杀死,换下他的衣服,又将他的面孔用尖石划烂,放于山洞之中,但那林昌极是精明,不做真切绝难骗过他,老夫只得割爱将一瓶‘苓芝丹’与碧玉天蚕丝放在尸体旁边,并在石壁之上刻下字迹,旁人看来,定然会深信此尸为老夫而不疑,后老夫历经千难出山,因脚筋已断,报仇已是不能,偶然听到神龙潭之事,便来此隐居。”
“这么说也就对上了,当年的确……”我终于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