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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无声无息的来过我的病房。
这样的认知让我没办法冷静下来,到底是我昨晚睡得太沉还是技不如人?如果不是这位老人突然住院,和我住到一个病房,那么是不是今天钟建他们只能给我收尸了?
“阿姨,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到警局?”我的手机早在昨天就已经摔坏了,本来约定十点钟钟建来接我,可是现在的情况,我怎么可能等得到十一点钟?
“怎么着小伙子,阿姨不过抱怨了几句你就要报警?”妇女脸色有些凶神恶煞:“年轻人脾气要友善一点。”
我不由得有些失笑,从枕头底下翻出我的警员证展示给她看:“您好阿姨,我是警察。”
看她有点震惊的表情,我接着说道:“我的手机在昨天执行任务中损坏不能使用,不知道能不能请阿姨帮个梦,联系我的同事过来一趟。”
如果说警察的枪就像少女的贞操一样重要,那么警察的警员证就像是普通人的身份证一样重要。
得知我是警察之后,阿姨热情多了,不但帮我打电话叫了钟建来接人,还执意找了一个杯子将暖壶里的热水分给我一些,语气也没那么防范了。
“小伙子,你这身子也没好利索怎么就急着回到工作岗位上呢?你把地址给阿姨,回头啊,阿姨给你送点鱼汤。”
“不用了阿姨。”虽然经过一夜休息,原本的伤口更加酸痛,但我不愿意将脆弱展示出来。属于警察的男儿热血告诉我,在大家面前,我们需要展示出超人的体制,才能让她们真正放心生活不会受到侵害:“坚守工作岗位是每个警察的职责所在。”
“小伙子,我们家老爷子就喜欢钓鱼,回头钓几条野生的炖上,大补啊。”
我一边敷衍应承着,一边穿好鞋子检查窗户。
不出我的意料,窗户上有一个吸管大小的洞,在靠近扶手的那一侧。
和之前案发现场的洞几乎一模一样,这像挑衅一样的行为给我的感觉就是完全的羞耻。
他能够在一间几乎密室情况下的房间里来去自如,肯定和这个洞有说不清的关系。
阿姨凑过来将窗子关好,语气也温柔许多:“年轻人就是这样不听话,回到床上等着吧,小伙子。”
她的关心让我多少有一些愧疚,正经的回忆了一下她说过的话想要搭上几句,却被一下子触动了思绪里的一根弦。
我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了!
原来所谓的密室,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发现我一下子兴奋起来,阿姨有些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这个案件属于随时会导致群众恐慌的案件,当然不能和阿姨说出个中原有,只好蒙混道:“没什么阿姨,只是某些事情一下子想通了。”正因为想通了,所以我比刚刚更加迫不及待想要看见钟建了!
大约过了三分钟,钟建就急匆匆的赶来,表情不太好:“你知道了?”
我被问的一头雾水,下意识的回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催促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院我们回警局。”
他的话说得我云里雾里,只好跟着急匆匆的换好衣服坐上他开来的车。
一直到我系好安全带,他都抿着嘴一言不发,这样的情况让我的心不禁跟着沉了几分,被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倒是快点说啊!”
“那辆车我们找到了。”他的脸色阴沉的难看,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不过,在车上我们发现了新的尸体,根据勘测检验,这个人是一直失踪不见的苏雅。”
车子没有回到警局,而是直接被开到了第三起命案的案发现场。
这样频繁的案发频率让警局的每个同事的表情都格外严肃,韩梅更是里里外外忙个不停,带领大家做勘测。
找到车子的地方是县城的边缘,车子停在一片树林的正前方,驾驶座是一个浑身布满伤痕的女人。
整个人光着坐在驾驶座,露出来的皮肤每一处都有鞭痕,刀痕,和烫伤的痕迹。
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了。
“死者,女,二十五岁,是之前失踪很久的苏雅。曾长期遭受囚禁殴打,死亡原因是窒息。”韩梅的声音不带丝毫波动,公式化的报告让我不禁多看这个苏雅几眼。
她的指甲全部掀翻,双手指节全部红肿,整个人都变成了青白的颜色。
车子的每一个缝隙全都用泡沫胶和玻璃胶封死,根本没办法想象这个已经饱受璀璨的女人是怎么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窗外的男人将自己的活路封死。
空气会很快被耗尽,所以在这样的状态下,她除了等死,没有任何的办法。
车里很干净,没有任何能够作为工具的东西,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已经非常确定她一定会死。
所以,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这个男人就跑到医院想要连同我一起解决吗?
“已经第三起了,局里根本压不了多久。”老白冷笑一声,看着钟建的表情满满都是责怪:“你们不但一点进展都没有,甚至将书宁送进了医院!”
我有些看不下去,直接过去岔开话题:“老白,还能压多久?”
看见我,老白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最多还能压一个星期。市里给的压力很大,群众询问的声音越来越多,媒体看得也紧,我们也是被逼急了。”
他说得这些道理我都懂,可就是觉得他对钟建的态度怪怪的。现在不是解决警局内部矛盾的时候,我刚刚从国外回来,也不好多说,只好就事论事避开这个有些敏感的话题。
“我已经知道凶手了,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我就马上告诉你们,所以你再帮我争取一个星期,没问题吧!”
老白的眉间皱得更深,我假装没看到。迟疑了一会儿,他才松口:“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