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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天的神色开始变得古怪起来,眼神空洞无神,就如同一个行尸走肉,将手里的草药握得紧紧的,淡绿色的药汁顺着手指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我本以为你们来了,我终于可以摆脱它了,呵呵。”叶凌天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道:“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毒药的魅力。”
“凌天,你听我说。”我不安地挪动着步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把他手中的草药夺过来,叶凌天猛地一回头,我伸出去的手,像是被针扎一样瞬间缩了回来。
我艰难地咽着唾沫说道:“你听我说,我不是还在这嘛,有我在你就不用再吃这东西了,把它交给我好吗?”
叶凌天看了看手里的草药,又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闪烁着挣扎的目光,十分不情愿地把手里的药草递了过来。
“对,就是这样,你以后都不需要它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你可以放心了。”
我小心翼翼地去接他递过来的草药,手指尖刚碰触到草药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林天,突然间哭喊起来。我们俩不约而同地朝着林天看去,我的心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再回头的时候,我看见的是叶凌天赤红的双眼,以及狰狞的嘴角。
“张浩!没想到你居然追到这里来了,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眼看情况不对,我身子一缩,躲过叶凌天砸过来的拳头,双手抱住他的腰,不断地把他往后推着。
“张浩,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叶凌天一边大喊着,一边用自己的拳头朝我背上砸着。
我的背早已经被火给烤得稀烂,此时在叶凌天的拳头之下,更是便成一片肉泥。
从背上传来的疼痛感,如同潮水般朝我大脑涌来,顿时抽干了我浑身的力气,叶凌天一下子从我手中挣脱开。
松开了双手,我直接倒在了地上,还好叶凌天也被惯性带倒,仰面躺在地上。可是我是重伤未愈,他是精力旺盛。
就在我刚要爬起来的时候,叶凌天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同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放肆地大笑着道:“张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你以前不是要我喝你的尿吗,不是说要玩我的女朋友吗?今天我也让你尝尝喝尿是什么滋味!”
“凌天……凌……天,是……是我……”
我被叶凌天抓着头发,满脸是血,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后也只不过说出一两句断断续续不成章的话。
叶凌天则是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了火炉旁,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你不是很喜欢玩,很喜欢开玩笑吗?”叶凌天嘴角带着狞笑,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脸得意地说道:“我今天也跟你玩个游戏,不知道这火炭是什么味道,你就帮我尝一尝如何?”
“凌天,不要!不要!”
我看着叶凌天从火炉里面掏出一截通红的木炭,上面还跳动着无数的火星。叶凌天将我脑袋按在木炭旁边,疯狂地大喊着:“吃!你给我吃下去!”
“是我!我是林辉啊!叶凌天你醒一醒!醒一醒啊!”我抓着叶凌天的手不停地呐喊着,身子不停地扭动,在地上用鲜血划出了一副图画。
奈何叶凌天的手像是钳子一样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朝着那木炭上按着。
眼看我的脑袋离木炭越来越近,叶凌天的笑声越来越大,我的眼睛已经被烟熏得睁不开,就连鼻子也满是烟尘,开始距离的咳嗽起来。脸上地毛发已经全被高温烫出焦臭味。
“叶凌天,我肏你大爷!”
我心中一狠,直接空手抓起地上的烧着的木炭,对着叶凌天的腿肚子就捅了过去。
钻心地疼痛从手掌间传来,油脂落在火焰上发出的特有声响中,还带着一股恶臭。
当木炭刺在叶凌天小腿之上时候,叶凌天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嚎叫。我感觉头顶一松,手里的木炭也再握不住赶紧扔了出去。
一时间恶向胆边生,我从地上弹起,骑在叶凌天的身上,握着带血地拳头对着他的脸门上招呼,一面打一面大喊道:“我肏你大爷,你给老子醒一醒!你TM给老子醒一醒。”
打了五六拳之后,我已经分不清手上的血,究竟是我的还是叶凌天的,我也感觉自己体力透支一般,手上渐渐的没有力气,颤抖的双手连拳头都握不住。
叶凌天脸上带着血,突然间对我冷笑一下说道:“你打够了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腾云驾雾的感觉之后,我被叶凌天掀翻在地。
“没想到你腿脚挺厉害,不过就是拳头没什么力道。”叶凌天站了起来,抹了一把鼻子和嘴上的鲜血,攥紧拳头对着我面门而来。
叶凌天一拳打得我眼前直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叶凌天抓住快要昏迷过去的我,比划着自己的拳头说道:“打人,就要这么打!”
说着给我的脸上又来了一拳,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一般,沉重的眼皮似乎再也睁不开。
“我不能昏!我不能死,倾寒和君兰还等我去救她们,我要去救她们!”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涌现出来地一股力气,我猛然间睁开眼睛,看见叶凌天的第三拳,对着我的眼窝就飞了过来。
我慌忙挪开脑袋,想要躲过他这一拳,可还是晚了一点,整个身子被带着往后一仰,直愣愣地躺在地上。
头顶的石头,在我眼中不断地旋转,变化出奇怪的模样,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碎了,连动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没有。
“这是你和李君兰的孽种吧。”叶凌天两根手指提拉着林天,在我面前晃着。林天悬在半空,四只小小的爪子不停地在空中乱舞,嘴里发出一阵阵带着哭腔的奶叫声。
“不……不要,我求求……求求你……”
我伸出手想要去抓叶凌天手中的林天,刚举起来就被叶凌天一脚踩在地上,用那厚实地鞋底,在地上不断地揉着搓着。
“你放心,一家人最重要地就是要整整齐齐嘛。我一定会满足你这个愿望的,待会我就让你两父子在下面团聚。至于李君兰,等我把她玩够了,把她的乳、房切下来,给你送下去当皮球玩怎么样?”
叶凌天说完便放肆大笑起来,还不忘在我的手上加上几分力道。就在叶凌天仰天大笑的时候,他提在手中的林天,突然间伸出自己藏着的爪子,在叶凌天的手臂上留下几道血痕。
骤然间叶凌天浑身的力气一松,不但松开了林天,还放开了我被踩着的手掌。
机不可失,我拼尽最后一口气,从地上一下子弹了起来,抱着叶凌天的身子不停地往后退,直接把他撞在坚硬的石头之上。
只听见一声闷响,我发现叶凌天的身子突然间软了下来,我直接被叶凌天的身子给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趴在地上喘息了一会,恢复不少力气,奋力地将叶凌天从我身上给搬下去,一扭头就看见叶凌天的后脑鲜血直流,再往上一看,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上面,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
看着那道血迹,我不禁苦笑起来:“看来老天待我不薄。”
我扶着墙壁勉强站了起来,拍了拍那块石头,先找了布料,把叶凌天的伤口给包扎好,这才走过去将落在地上的林天给抱起来。
林天的手上还带着叶凌天的血迹,此刻却是双目紧闭,蜷缩成一团。要不是微微起伏的小腹,我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将林天安顿好,我找来一截绳子把叶凌天给绑起来。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直接一头倒在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辉,林辉,你醒醒,你醒醒!”
我猛然间睁开样,看见叶凌天那张脸近在咫尺,被吓得一激灵往后退去。
“你好了吗?”我一动疼痛如期而至,顿时冷汗直冒,浑身不听地抽搐着。
“我想应该是好了吧。”叶凌天受伤也不轻,蜷缩在一边龇牙咧嘴,如同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又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没事了就好。”我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来,朝着林天走去,却被叶凌天一把叫住,“林辉,要不,你……你杀了我吧!”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扭过头对着叶凌天大吼道:“老子警告你,要是被老子发现你想自杀,老子先打断你两条腿。”
叶凌天沉默不语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自责,眼睛里面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迟迟不肯落下。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先休息一下。我们下天坑去找清雅和倾寒,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她们生还的可能性很小,说出来连我自己的都不信,可是人活着不就是因为希望吗?有了希望才有动力去面对困难和挫折,才会去拼命创造一个美好的生活。
“不要愣着了,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能够照顾好两个人吗?”我对着叶凌天苦笑着说道。
叶凌天把绑缚的双手递到我的眼前,同样苦笑着道:“我这样,你觉得我有办法能够行动吗?”
“下次你再犯病,老子绝对往你嘴里面喂屎。”我一面过着嘴瘾,一面把叶凌天脚上的身子解开,正准备解他手上绳子的手,却被他一把拦住道:“手就先捆着吧,不影响。”
看着他的眼睛,我也没有坚持,直接往地上一坐对着他说道:“老子累了,先给老子弄点吃的喝地来。”
“得令了,大爷你请好吧。”
说完以后我俩相视一笑,山洞里面出现了一瞬间难得的欢乐的时光,苦中作乐的笑声飘了很远,却不知道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