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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干什么。”莫允泽揉了揉眼睛,的确是没干什么。
“晚上没有回家。”彦妮有点怒了。
“和爸爸在外面应酬,晚了,就在爸爸那里住下了。”莫允泽打了打哈欠,还真是有点困了。
“应酬?你才几岁,也去应酬。”彦妮厉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彦妮终于被莫允泽那不阴不阳的态度激怒了,直接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是啊,怎么了?”莫允泽见彦妮开口了,也不打算隐瞒。
“你,你才刚入社会,也开始在欢场浪荡不成?你…也为你自己的将来想想!”彦妮气的发抖,如果面前不是自己跟暖暖未来的仰仗,她早让人把他痛打一顿扔出去喂狗了!
“将来?婶婶,你和爷爷不是都把我的将来打点好了吗?”他口吻恶劣。
“你!”彦妮气的胸口发痛,看着他,外表那么俊秀的少年,却这样的顽劣。
“婶婶,别气了,我自己知道什么分寸的,不会要你和爷爷难做的。”这句话属实,他早早就过了不明事理的反叛期,很少真正的惹祸了。“今天叫我来,为了什么,就直说吧。”聪明,他知道她叫他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小蹄子房子里面的香薰炉是你差兰嫂送过去的?”彦妮表情有几分紧张,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莫允泽中了那小蹄子的媚术,就好比莫夜当年。
虽然有备而来,此刻却显得应付不自如。“嗯。”
“哼!”彦妮冷笑,“这可是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啊?”
他说不出话,表情越来越暗沉。
“破香炉子不值钱,倒是衬了那贱人生的贱种……。”她眼一瞪,“你倒是告诉我清楚,为什么,为什么拿了她屋子的钥匙!”
她知道的明明白白,一开始,心里也惊得不行,兰嫂告诉她时的眼神也带着担忧和惊恐。
他还是沉默,彦妮慌张了。
莫允泽要是出一句话还好,一味的沉默,她害怕啊。
“看着我!”她吼他“你不要告诉我,你,你心疼那小丫头!?”
“够了!”他打断她,“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你…说什么?不要我管,你不要我管!”彦妮终于爆发了,终于不顾形象地向他吼出来。
莫允泽低头抓发,呵呵笑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啪,一巴掌,莫允泽的脸被扇开。
彦妮呆在那里,盯着自己的手。
“呵呵……”莫允泽怪笑着,转过来,嘴角还挂着血丝。唇瓣张合,血丝还粘连。
彦妮张着嘴,看着莫允泽,他的笑容那么的可怖。
话音落下,他甩下彦妮,起身就走。
“泽儿,泽儿……”身后还有呢喃,可是谁去理会呢?
隔天的晚上,莫夜和彦妮一起去了度假岛,莫夜难得抽出时间去放松,沐卉自然是非常乐意的。
一年一度的度假,都带着夫人太太,总之,是换着法子给大大小小的总裁商务人士联络感情。
莫家静悄悄的,饭桌上只有沐卉和莫允泽,气氛有点怪异。
沐卉注意到他的嘴角有很淡的瘀伤,年少气盛,莫允泽更是典范,她从不过问。
但是,有一些事情,她必须问清楚。
饭桌上过于冷清,沐卉终于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才给自己打气地说出口,“那个香薰炉是你拿来的?”
“嗯。”莫允泽自顾自的夹菜,没有抬头看她,还是一如平常的高贵优雅,不管是什么时候的莫允泽,身上都会散发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沐卉转而沉默,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和莫允泽说话,她都要步步惊心,生怕说得一个不好惹他生气,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接着,他说道:“我叫兰嫂拿去你房间的,听她说你睡不好。”莫允泽没有多说,只是看了一眼沐卉,然后继续吃菜。
这句话来的适时,这么说,进来她房间的是兰嫂,只有管家有钥匙的。
“谢谢。”沐卉忽然有点放松了,看来莫允泽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有效吗?”他轻声问,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嗯,睡得很好。”沐卉最近感觉精神了好多,晚上也睡的安稳了。
“晚上叫人给你热点牛奶,喝了再躺下,对睡眠好。”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温柔的不像话。
“嗯。”她答的模模糊糊,痴痴呆呆。
“还有,留一盏灯,晚上惊醒了也不会怕。”莫允泽语气更温柔了,那邪魅的双瞳里星光点点,分外迷人……
她愣住了,留一盏灯。
看着莫允泽的脸,他没有面对她,侧面的轮廓勾勒的坚毅,眸子藏着几丝坚毅。
她看的怔怔的,他很帅不是吗?就像年轻时候的莫夜,要有多少莺莺燕燕围绕在他的身边才能满足呢?
回到房间,沐卉拿起那只香薰炉,躺在床上,它熄灭了,但是还残留着淡淡的幽香,沁然入肺,让人觉得安详。
微转炉身,小楷的字样,刻着卉字,跳然入眼。
她点上它,放在一旁。上了床,没有熄灭所有的灯,留一盏壁灯,调到最暗。那暗香浮动,悠悠然然,忽近忽远。
沐卉忽然有点开心,但是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她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虽然和刘锡明在一起的时候都很放松开心,但是想比之下,这种放松和那时的感觉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异的。
莫允泽轻声走到沐卉的房门外,门缝儿底泄出几丝暗光,她听了自己的话!鼻间还嗅得到那阵阵的香味。嘴角不经意就溢出微笑,扯着那淡淡的瘀伤一起笑。
手指插入口袋,摸摸钥匙。始终没有掏出,滑坐在门外,他静静的坐在她的门口,靠着她的房门,心跳嗵嗵,他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她的呼吸声……那些晚上,她单薄的身子在不安实的黑暗中蜷缩,不断地皱眉,拉着他的手却完全不知自己是醒是梦,什么样子的梦境呢?让她也这般痛苦,是否如自己一样呢?
……
应了刘锡明的约,刘家只有他们俩个,刘霖和夫人也去了度假岛,和莫夜他们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