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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黑袍老者似乎听得很舒心,深以为然的说道:“你小子说的不错,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穆长老在一旁,露出无语的神情,李长生说的话明显只是恭维话,而这老家伙竟然还无耻的承认了,还要不要脸了?但也不好去多说什么,只能咳嗽一声:“正事要紧。”
黑袍老者听了,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剑魂阁的名额很珍贵,这里也不是说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所以……”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下,扫了李长生一眼后,才继续说道:“你若能让我满意,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进去。”
“请长老示下!”李长生明白事理的说道。
“态度很好。”黑袍老者点头道:“听说你剑术很不错,那现在你先展现一下你最近在穆老弟那里修炼的成果吧。”
“是!”李长生应声,旋即看向黑袍老者,想说什么,对方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颔首道:“这里很空旷,也很结实,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长生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开始一式式施展给黑袍老者看。
只见李长生脚尖轻踏地面,青锋剑瞬间飞出,剑光熠熠,人影烁烁,剑锋劈开空气,呜呜之声响成一片。
剑势陡然一转,张弛瞬变,狂风暴起。
意境显现,剑意连绵。
李长生以剑化光,横劈连斩,以他为中心,有诸多弯月弧光,纵横交错,煞是绚丽。
黑袍老者看着,连连点头:“不错,剑招连贯,剑势逼人,每一式剑招中,也都还隐藏着剑意,小小年纪能练到如此程度,确实是一个天才。”
听到他赞赏李长生,穆长老仿佛是听到赞美自己的话语,心里顿时有些得意起来,口中说道:“那是当然,你可知道他练这一招剑术用了多少时间?”
“以他的年纪与修为,少不了三个月!”黑袍老者听了,信誓旦旦的说道,但他刚说完,却见穆长老摇了摇头,想起对方说过这个弟子是一个天才,改言道:“不过若有你指点的话,也有可能是两个月。”
但穆长老却又摇头,黑袍老者不由皱了皱眉:“难道一个月?”
穆长老嘿嘿笑了笑:“若只是这样的话,你以为我会让他进来剑魂阁吗?跟你说吧,这招《疾舞幻剑》,是我五天前教给他的。”
“五天?!”那黑袍老者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这一招《疾舞幻剑》我少年时期还是练过的,当初我可是足足练了两个月才有这小子这个程度,他怎么可能仅凭五天就能练成!”
看到他瞠目结舌的样子,穆长老不由得意起来,还带有一些打击意味的说道:“你不想想你那个时期的资质,虽说可以勉强称之为天才,但也只是中游水平,若非之后有所机遇,恐怕你现在连我都不如吧!”
若平时的话,黑袍老者肯定忍不了穆长老这话,但他现在还在震惊李长生仅凭五天就练成此剑招,哪里有心思去理穆长老的话。
穆长老看他没有反应,更加欢喜,只有这个老家伙更震惊,李长生进去剑魂阁的机会就更大,之前他虽说了李长生大概的情况,但没有详细到他修炼剑法的时间,为的就是现在让黑袍老者震惊的一幕。
一会后,《疾舞幻剑》所有的招式都已使完,李长生正准备施展另外一些剑招的时候,那个黑袍老者却忽然说道:“行了,你在剑法上的造诣,我看到了。”
听到这话,李长生顿时止住身形,看了看黑袍老者,又看了穆长老一眼,看到他眸里有笑意,知道对方很满意,才悄然松了口气。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黑袍老者咳嗽一声,脸色正了正,语气却比起先前要祥和、亲近不少。
对他这个转变,李长生明显感觉到了,忙道:“长老请问,弟子定然知无不言。”
“何为剑?”黑袍老者吐出三字。
李长生沉默了下,似乎在想如何回答对方,一会后,他才说话,语气带有万丈豪气:“剑,无视境界强弱,无视实力差距,旦有剑在手,无惧于天下,纵有万千敌在前,剑在手,皆可灭,剑之下,无物不可斩!”
黑袍老者听了,眼睛里暗暗发光,久未真正有波动的心,此刻荡起阵阵涟漪,看着眼前这个身形虽小,却在这一刻变得伟岸起来的少年,他眼神中带有深意,又问道:“剑意何为?”
“真正的剑意,于心中,剑意在心,当百折亦不弯,哪怕是碎尸万段,身死九渊,亦不屈,不悔,不怨!”李长生正经八百的回道。
黑袍老者又问:“何为剑势?”
“剑势所向,寂灭一切,所向披靡!”这次,李长生只说了十二个字,却让黑袍老者与穆长老心里激荡。
“好,好一个剑势所向,寂灭一切,所向披靡,哈哈哈……”黑袍老者大笑起来,半晌后,笑声才止,他重新看向李长生,眼中带有赏识:“你说的很好,我很满意,这才是一个剑者应该有的态度,。”
“那进去剑魂阁的名额?”穆长老声音带有一丝关心。
“你这老家伙的眼光不错,竟找到如此弟子!”黑袍老者笑了下,看到穆长老眼中的焦急,才说道:“好了,你们先回去,静候佳音吧。”
穆长老听到这里,知道名额已十拿九稳了,心里不由一喜,也不再打扰他,转头看向李长生说道:“长生,那我们先回去。”
“是!”李长生正喜不自胜,闻言后,忙应一声,旋即跟着穆长老,出了剑魂阁,离开这里。
“这孩子还真挺出乎人意料的,呵呵,剑势所向,寂灭一切,所向披靡,我喜欢!”黑袍老者大笑着,身形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原地。
……
跟着穆长老,回到石屋后,李长生没有干坐着,而是又练起剑来。
他可以看出黑袍老者对自己很满意,不过也能从穆长老与那黑袍老者的态度上看,这个名额很珍贵,所以,他尽管很期盼可以进去,看看那神圣之地,却也没有抱过大的希望。
如今,最为重要的是,提升实力。
尽管穆长老教的剑法,他已完全学会,但继续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至少可以提升对剑法的理解,尽管只有那么一丁点。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李长生从床上睁开眼睛,微微起身,转头看了下,看到小萌虎还躺在一旁睡得正香,也不想去叫醒它,直接提着剑,向房外走去。
粗略吃了一点东西后,他又准备开始练剑。
正在他走出石屋不足数十丈的时候,穆长老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穆长老,这么说,我可以进去剑魂阁了!”李长生实在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能进去剑魂阁,听到穆长老带来的消息,一时间有些惊愕。
穆长老笑着点头:“是啊,伍子敬那家伙动作这么快,倒也让我有些惊讶,不过这也能从侧面看出,他对你是真的满意,要不然以他那脾性,恐怕就算是我去求他,十天半个月内他都不太可能去做,甚至能不能做到都是两说的事情。”
“若不是长老您鼎力相助,弟子恐怕连剑魂阁的门都进不了!”李长生露出真诚的神情。
穆长老微微一笑,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这两天你先修养着,不要继续练剑了,等两天后,我带你去剑魂阁!”
“两天后吗,弟子知道了!”李长生应了一声。
穆长老只是简单说完这些话后,就离开了。
李长生也听穆长老的话,没有继续去练剑,而是返回石屋。
打开房门,刚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原本还在酣睡中的小萌虎,似乎察觉到李长生回来,神情微微一动,迷蒙中问道:“你不是去练剑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李长生放下手中的青锋剑,对它倒也没有掩饰什么,“穆长老要带我去剑魂阁,他叫我这两天先休息着,所以我就回来了。”
“剑魂阁!”小萌虎刷的一下睁开眼皮,看向李长生,小小的眼睛里里带有一丝深意:“你过两天要去那个剑魂阁?”
李长生点点头,来到床边,看着它有些奇怪的问道:“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小萌虎摇摇头,简单敷衍了一句,转而又说道:“两天后你去那里,我要跟着一起去!”
“你对那里有兴趣?”李长生听到小萌虎这话,又见到它那种坚定的神情,不由好奇。
这些日子下来,李长生也算是有些了解小萌虎的脾性,它不管是对什么事物,都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似乎什么东西都引不起它的兴趣,怎么今天听到剑魂阁,还主动想要去?
“差不多吧!”小萌虎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总之到时你带上我一起去就对了!”
“那好吧,反正带一只宠物,伍长老应该不会说什么!”李长生看着它这么说,也只能答应。
“嗯,这还差不多……”小萌虎满意的点点头,刚想要继续睡觉,忽然想到什么,噌的一下蹦了起来,指着李长生大声道:“你刚才说谁是宠物,小爷乃是老虎,你敢说我是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