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争“斗”

相思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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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心里急道:“若让他赵明诚与李清照二人得逞了,我这个公公日后如何再混?”

    因此一瞪眼睛,对着大门又是一拍,童贯道:“圣上,奴才有话说啊。”

    宋徽宗觉得这个人实在有些烦,可是也没有办法,不能老让他这样敲门,烦心。

    因此左右为难了片刻,宋徽宗一叹气,只能道:“快进来吧。”

    李清照与赵明诚二人相互一看,心里均觉得不好,这个时候那个童大人前来搅事,只怕有损无益,坏了大事。

    李清照心里想道:“不行,我需让爹爹和陆公子先出来。”

    因此李清照忙抢话道:“圣上,陆公子在于何处?”

    此时门已洞开,那个童贯跌跌撞撞地进得屋来。

    宋徽宗听得李小姐的话,还没回答她,却听童贯痛泣一声,“扑通”跪倒,道:“圣上,奴才有罪啊。”

    宋徽宗看他这个样子,一方面厌烦他的罗哩罗嗦,另外一方面听闻他说“有罪”二字,不禁心生疑惑,想道:“这是干什么?”

    于是宋徽宗一伸手,示意他平身,同时问道:“你何罪之有啊?”

    童贯听闻圣上这一句话,又是垂首,掩面而泣,痛声难受,道:“圣上即位以来,奴才并没有相顾好皇上。”

    宋徽宗听得觉得很好笑,一抬手,看看李小姐,看看赵卿家,无奈一皱眉,便又问道:“你这话怎么说的?”

    童贯道:“去年圣上即位,获祖宗帝业,本可开创先河,帝临北方,西方。打到他们城下。

    若非圣上有此雄心,奴才是万万不敢这么说的。因此奴才知道圣上胸怀堪比秦皇汉武,却没能帮助圣上,提醒圣上,以致,哎,以致磨掉了圣上的信心。

    哎呀,奴才罪该万死,俯首痛涕,不知所言。”

    李清照与赵明诚二人相互一顾,都难忍笑意,却还是知道此处是皇宫,因此不敢放肆,而是极力克制,这才没有笑出声音来。

    他二人心里都想,这马屁拍得,真的是天衣无缝。竟然往自己头上加罪名,他都这么说了,圣上能不饶了他吗?只怕还要赏赐他吧?

    果然,宋徽宗见状,慌忙起身出了酒席桌,下来快步到童贯身前,伸手将他扶起,道:“童大人切莫自责,我又没说你什么。”

    童贯起身,却依然还是痛声哭泣的样子,道:“奴才并未让皇上满意,这是奴才的不是。”

    宋徽宗道:“哎,并非童大人的不是,只是太后临终之前,曾交待说要重用元佑旧臣,而疏远激进新人。如此一来,我不得不遵守太后遗言,而将自己的雄心给抛却了。”

    童贯道:“圣上深明大义,又是少有的后生新人,未来之路还长,因此功绩还是很能创造的。”

    一听童贯的话,宋徽宗只当自己身边又多了一个支持者,因此点头喜道:“童大人言之有理。快,快请坐下说话。”

    说罢,宋徽宗便对外说道:“来人,赐坐。”

    随即童贯也坐下,正与李清照和赵明诚二人相对。

    童贯看了李清照与赵明诚一眼,心中想道:“哼哼,你们两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小伙子,还能和本公公比吗?”

    宋徽宗坐回位置,叹气一声,道:“国家并非朕一个人说了算,因此这个疆域大事,朕还不能做主。”

    童贯一转眼珠,道:“圣上说的哪里话,奴才以为,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威慑天下,谁人不服皇上的管教,自然该流放的流放,该下狱的下狱。

    若有谁人作奸犯科,自然视情节轻重而定罪量刑。”

    说话之时,童贯看了李清照与赵明诚一眼,于是很得意地故意问他二人道:“李小姐,赵公子,我说的对吗?”

    李清照心里想道:“他这么说,明显是指爹爹,他要来捣乱了。这可不行。”

    于是李清照一转眼珠,也道:“公公所言甚是有理。圣上威严在此,谁人胆敢卖弄身份,制造冤案,那更应受到惩罚。”

    李清照并不否认童贯的话,却是一补充,将童贯狠狠地警告了一下,她意在说明,你童贯制造冤案,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宋徽宗看看他们,拍桌子道:“二位说得有理,我应该有些威严,而将那些不法之人绳之以法,看他们如何祸害别人。”

    宋徽宗这一下子好似在针对童贯,因此童贯不禁生了冷汗,心里想道:“不好。”

    这个时候,只听门外有人道:“圣上威严在此,又有何人敢造次呢?”

    宋徽宗一听,立刻精神起来,看着门外,道:“是蔡大人吗?”

    果然是蔡京,蔡京一进门,跪拜道:“皇上万岁,老夫前来看看,谁人敢来这里蒙蔽皇上,以致皇上错断了案子,让不法之人逍遥自在。”

    宋徽宗起身,忙道:“蔡大人快快请起,你的书画很是珍贵,而且字体样样美妙,朕很是喜欢。你快起来,坐到一旁,听朕聊天吧。”

    一旁李清照与赵明诚心里均想,这下子不好办了,又来一个权臣,这怎么弄?

    二人都向蔡京看了一眼,见他面貌狰狞,很是老持承重,因此心里都有了惧怕之意。

    李清照心里想道:“蔡大人和这个童大人是一伙儿的,我看时机不妙了。”

    赵明诚心里想道:“蔡大人,只因我没能娶你女儿,你就这般报复我们赵家,如今我要让你们还了这比债。”

    宋徽宗朗声大笑,道:“如今朕的心腹栋梁都在这里,好极,妙极!”

    蔡京道:“微臣方才过来时,听闻圣上说话,心里觉得圣上威严甚足,可以创造历史,以兴先帝旧愿了。”

    宋徽宗道:“哦?蔡卿有何看法?”

    蔡京行礼道:“微臣只是读书看画有些见解罢了,若说这朝政之事,嗯,微臣还是别再多说了吧。”

    “这是什么话?”宋徽宗道:“爱卿很有见解,岂能不说?快快说来。”

    蔡京故作为难,却还是点头道:“那好,微臣愚见。圣上只听听就是了。”

    李清照心里警觉道:“不好,他们要来捣乱了,蔡大人有一套,怎么让皇上来请他说话?这样一来,皇上一定深信他的话了。”

    只听蔡京道:“愚臣以为,欲征四方,必先安定内部,清理那些奸臣小人,贪赃枉法之人。清理那些大不敬之人,只有这样,举国上下,才能都听圣上您的。”

    宋徽宗点头说道:“爱卿说得有理,只是人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朕又如何能让他们听命于朕呢?”

    童贯这时候道:“这个简单,只要排除异己,笼络与自己志同道合之人即可。若有谁人不从,抑或有谁人不法,那便下重手,打击掉他,看谁还不从。”

    宋徽宗一咬牙,很是惊讶的样子,道:“这样岂不是太不人道了吗?”

    赵明诚眼睛瞪大,满脸紧皱道:“皇上,这样太不人道了,可以有不同意见,只是打击异己,恐怕为人所垢。”

    李清照也道:“政见不同那是朝政之事,切莫因此而打击他人,毁了圣上英名啊。”

    这时只听蔡京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丫头,也敢在朝堂之上论事吗?”

    李清照看着蔡大人,心里只想着他在自己家中的所作所为,不禁愤恨,可当着皇上的面,李清照还不能作为,因此她只是淡淡地说道:“圣上面前,应该坦露胸怀,真诚无欺才是,因此清照说的句句肺腑,并未撒谎。”

    宋徽宗点头道:“李小姐所言甚是,朕很欣赏你。一句绿肥红瘦,很有深度啊。如今在朕的面前说了几句,朕便知道了,你的心里很有水平的。”

    “不。”童贯道:“皇上不可只因她一两句恭维的话就被她给哄骗了。”

    蔡京道:“正是,朝堂上男人主张事情,哪里有女子插话的道理?她又不是皇后,更非太后,因此无权说话。皇上您说是吗?”

    宋徽宗一想,心里道:“这话没有错,只是我还是觉得李小姐很有见闻。”

    因此一愁,宋徽宗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朕还是觉得……”

    童贯道:“皇上是不是很欣赏这位李小姐?”

    宋徽宗微笑着点头,道:“李小姐出口不凡,朕觉得她很有远见。”

    蔡京摇头道:“非也非也。圣上难道忘记陈后主歌舞升平,被人灭门了吗?圣上难道忘记杨贵妃一笑,倾国倾城,却遭到安史叛乱吗?红颜祸水,圣上明鉴!”

    “这个……”宋徽宗一低头,心里不知该怎么办。蔡大人说话十分有理,这教自己如何说呢?

    李清照心里咯噔一下,想道:“完了,若被蔡大人和童大人说败,家父便救不出来。若将他二人说败,万一幸得皇上垂涎,那我不就成了深宫怨妇了吗?”

    这么一想,李清照倒是害羞地看了看皇上,见他低头沉思,也是拿不定主意,李清照心里也没有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明诚脸色一变,更是担心,皇上别对李小姐垂涎了吧?

    只见宋徽宗一摇头,说道:“朕不见得这位李小姐会说什么胡话。”

    “不会说胡话?”蔡京道:“圣上年幼,尚未知情况,这小女子他父亲可是朝廷罪犯,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替她父亲说情的,难道圣上看不出来吗?”

    宋徽宗点头道:“这个朕知道。血浓之情,说情也难免。可是……”

    “可是什么?”童贯道:“皇上,此人徇私舞弊,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什么?”宋徽宗心里惊道:“怎么就扯上惩罚的事了?”

    蔡京道:“对,这个赵明诚来因只怕也是如此吧,为了救他贪污的父亲,他来妖言惑众啊。”

    宋徽宗本来也知道赵卿来此的意思,可是一听蔡大人说,不禁在心中也觉得是这个样子,因此也有些忌惮了。

    蔡京再次说道:“愚臣以为,先将他二人拿下,随后整治朝纲,这才能够使人信服。”

    李清照忍不住,从座位上出来,随即跪倒在地,说道:“圣上明鉴,清照此番过来,是得皇上恩赐,因此清照所言句句属实,哪里能够欺骗皇上呢?”

    赵明诚也过来跪倒,道:“圣上,李小姐说得对,我们前来,不敢对圣上有什么亵渎,因此句句肺腑,不敢乱说。”

    “不敢?”童贯冲着李清照与赵明诚喝道:“既然不敢,你们二人又为何在这里央求皇上放了那个李格非和陆德夫?”

    他竟然直呼自己爹爹的名字,李清照听了心里不禁愤怒,可是当着皇上的面,她也不好发作。

    宋徽宗左右想了想,心里想道:“童公公说得有理。朕与这两个年轻人也是少见,对他们也不了解,因此还是小心为好。”

    这么一想,宋徽宗倒也不想放了李格非和陆德夫了。

    蔡京看着皇上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想道:“好一个李清照,好一个赵明诚,你们两个人还想着在太岁头上动土。想得可真美。老夫岂能让你们得逞?”

    再一想,蔡京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晁大人,你可真狠,竟然和我作对?哼哼,有你的好下场。”

    童贯心里也想道:“此时正是皇上犹豫不决的时候,我正好趁此机会再进言论,也好坚定了皇上的心。让他们想逃都逃不掉。”

    因此童贯一冲宋徽宗行礼,道:“圣上,切不可怀有仁慈之心呐!您对他们仁慈了,日后他们在您面前耀武扬威,亵渎皇上圣意,可就反了天了。”

    李清照听着这些完全没有道理的话,看着童贯,道:“皇上,这位童大人所言不实。是我们受人陷害在先。”

    宋徽宗一听,立刻道:“哦?有人害你们?怎么回事?”

    蔡京立刻说道:“皇上,他们开始妖言惑众了。”

    赵明诚道:“我们说了不算,还需让蔡家小姐前来说话。”

    李清照看着赵明诚,心里惊道:“怎么让她来说话?”

    宋徽宗一听,问道:“她知道情况吗?”

    赵明诚点头道:“一切事情她都知道,皇上,明诚恳请皇上同意,让明诚去见蔡小姐,将她带过来说话。”

    宋徽宗一想,说道:“也好,朕同意你的说法。”

    蔡京惊讶看着皇上,又惊讶地看着童贯,却见童贯满脸欢喜的样子。

    蔡京心里想道:“难道童大人有什么良策吗?他怎么这么有信心呢?”

    疑惑不解,不过蔡京还是对童大人很有信心。

    李清照与赵明诚相互看了一眼,赵明诚心里想道:“不将蔡小姐请来是不行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