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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放。
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他没有开灯,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我忍着后背的疼痛,气急叫道:“陆放,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在家不开灯也就算了,现在又是要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他咬牙,死死将我压/住,“大晚上的你不回来却跟别的男人在外面鬼混,林九,你是绿.帽子给我带上瘾了,找死是不是?”
“呵。”我冷笑,用尽全力推开他,“是啊,我是大晚上不回来跟别的男人在外面鬼混,那又怎样?你自己不也一样吗?不拒绝其他女人的投怀送抱,跟她们纠/缠不清,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是啊,凭什么只允许他跟冯秋莹眉来眼去,而我就不能和别的男人说笑?
“啪!”地一下,客厅的灯被他突兀打开,他脸色铁青,一副要掐死我的样子:“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和他继续争辩,很是无奈地摆了摆手:“陆放,如果你真的是放不下冯秋莹,那我们就分开吧,彼此捆绑在一起也没意思。”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
“林九!”他一手扼住我的下巴,很用力很用力,好像要把我碾碎,“你是出去跟男人混了一天皮痒欠c了是吧?你以为你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想想你当初是怎么费尽心机嫁给我的,现在你想说走就走?做梦!”
“不然你要怎样?”
“付出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说完,他松开了我,三下五除二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摁下我的肩膀就把那东西凑了过来……瞬间,我整个都被赌住了,特别特别的难受。
“你——”我简直被他给气死,想破口大骂却出不了声,就连各种反抗挣扎都没用。
他控/制着我的申子,快速抽查了十几下,我感觉自己的zui八都要麻痹了,实在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充饥,心中还有各种无名火都无处发/泄,我故意刮了他一下,他吃痛叫出声,很是粗/鲁地将我推开。
“我看你是找死!”他骂了句,十分麻利地近ru了我。我咬着牙,忍受着他疯/狂地发/泄,在一次又一次遮藤中,我还是避免不了地起了反/应,跟他一起陈近在了这片无边无尽的放/纵里……
结束后,他没有任何感情地从我申尚抽/离,走到沙发边抽起了事后烟。
而我则躺在地上久久没有说话,无视那一阵阵冰凉的触感,想到刚才他对我的那些粗/暴行为,我心底一片冷然,现在这个样子跟之前又有何区别?只要他想,他还是随时都有办法让我屈/服,我也还是会可耻地对他起.反应。
呵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麻木地从地上爬起经过他身边,听他慢悠悠地飘来一句:“今天冯秋莹来找我只是为了借钱,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还真当我是傻逼,没眼睛不会看?都那么亲密地要亲上去了!
我无动于衷:“哦,她找你关我什么事?况且我们俩之间,不都一直是你站在食物链最顶端吗?我从来都是受压迫的那一个,所以你没必要浪费时间跟我这种下贱的人解释。”
“你一定要跟我这样?就不能好好说话?”他皱着眉,大力掰过我的身子面向他,眼底眉间忽然涌现一股失落,“林九,相信我就那么难吗?”
“……”
他的眼神里满是认真,相比之下我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有些无从适应,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我尴尬地扭过头,很别扭地说:“没,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是啊,我从来就没有不相信他,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无法获得他的真心,所以对于他在我面前的种种转变我都感到很不可思议,像做梦一样,所以就是因为太在乎了,我才会变得更加敏感起来,只要一有不对劲,我就会各种猜测,陷入进一个无底洞,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触及到这个伤感的事情,我有些掩不住的难过,也是因为此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我刻不容缓,等不及、逃命似的挣脱他上了楼,冲进客房的浴室就将自己整个埋进了水池中。
洗完澡出来,我就收到了周高扬的短信:阿九,谢谢你,今天能跟你待在一起我很开心,我知道你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完全接受我,但我会努力,会用尽我所有的心血跟付出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躺在床上突然就很想你,晚安。
又是一段充满真挚充满情调的告白,我却不由心底一沉,忽然就涌上一股深沉的愧疚,竟不知重新接受周高扬并且与他往来到底是好是坏,他对我的感情是如此的纯粹,从一而终…而我,不仅是个有妇之夫,还跟另外的男人有着各种牵扯不清的关系,对于他的这份感情我无法做出正面回应,可像现在这样吊着他,以朋友的身份同他交谈,真的好吗?
想来想去,我脑子里很快又是各种混沌,索性懒得再想。
我回复他:晚安。
也不想再有过多让他误会的东西,扔了手机,我倒头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我跟陆放从不同房间里同时出来,视线碰撞到一起时,我们都有些尴尬。从来没有这样过,明明对彼此已经十分了解,甚至清楚对方的每一个细胞,结果半天都找不出一句能说的话。
后来我们干脆一直沉默,直到他开车送我去公司。
我们回到各自的岗位,被大批量的文件尽数淹没…人一旦忙起来就总会忘掉许多事,所以很快,我就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下午的时候,因为临时有个项目需要去实地考察,我跟助理交代了一些事项后就离开了公司,走到地下车库,我准备按铃开车门时,一个不经意地抬眼,突然又看到了那天停在陆家大院里的那辆黑色悍马,脑子里猛地划过一张可憎的脸,我的呼吸瞬间就提了上来,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
之前他就很神秘地出现在陆家,现在更是直接来了公司。
看到车子启动,我立马钻进车里,直踩油门跟了上去!
我不清楚等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但我知道,如果我再错失这次机会,很可能以后就再也没办法解开那些疑惑了。
车子一直驶向郊外,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儿,总之他就跟没有目标一样直往前奔驰,中途大概是发现了我,他连续加速了好几次将我远远甩在身后,然后我又奋力咬紧牙关,紧跟上了他。
就这样,我们又陆陆续续玩起了捉迷藏,看到地图上显示到达鄂州的时候,我又开始有些犹豫了起来。
我从没来过鄂州,对这里完全人生地不熟,如果等下进到一个奇怪的地方,不但没有了解到整件事情的真相,可能我自己也会陷入绝境,再也不想有第二次在南海时的体验,我慢慢减下速度,内心挣扎纠结着……一方面是大哥大姐,那种良心上的谴责;另一方面是自私,害怕自己遭遇不测而退缩就此放弃。
在我摇摆不定,对方又跟我的距离越拉越远时,忽然一辆迈巴赫从我身后呼啸而过直逼黑色悍马,两部车就在我眼前相互碰撞在一起,而后我便看见陆放从迈巴赫里走了出来。
那一刻,我真的有种自己又是在做梦的感觉,好玄幻好不真实,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怎么会……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加速追了上去,待到那边之后,陆放已经将人从车里拖了出来,只是那完全是一张生脸,压根就不是我先前在陆家看到的那个人。
“你是谁?”我问。
对方没有说话。
陆放有点不耐烦了,一脚把他踹倒在地:“问你话呢!哑巴了?赶紧说!”
面对我们突如其来的胁迫,他被吓得有些发抖,嘴里断断续续说着一些求饶的话,然后又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找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老大呢?”我总有种预感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可能一下就换人了?
他直接吓尿了,‘扑通’一声跪在我们面前:“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我觉得这样一味逼迫不是办法,思索了一会儿,我决定换种方式。
于是我朝陆放使了个眼色,让他暂时离远一点,别吓坏了他,等陆放与我们拉开一段距离后,我再次发问:“之前在南海杀了一家人,是不是你们干的?”
他有些犹豫,眼神各种闪躲不敢看我,即便他闭口不谈,我也差不多猜到了。
索性我又问:“是谁指使你们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