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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我头一次这样勇敢地,放纵地回想那已经远去的一切一切三年了,我对他的回忆与思念虽非一朝一夕,却如同磐石无转移。
人在年轻的时候,十八九岁的时候,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人,说不上哪里好,却无人能代替的了。
十八岁那时候的季来茴,又怎么能例外。
第一次见到林默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算灿烂的人生里,少不了这个人。
黑色的高三阶段,所有的同学都在忙着备战高考,而林默却莫名其秒的不知从什么地方转到了我们学校。
刚到陌生的环境,跟所有同学都是陌生的,坐在他前面的我,当然也不可能一开始就熟悉。
可是,就算不熟悉,也不能那般见外。
当我友好的回过头,笑着说:“你好,我叫季来茴。”
他却回我一句:“名字叫什么无所谓,但请不要把你的头一直来来回回。”
当时憋红的脸上,除了委屈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他只不过是长的好看点罢了,可是我也不丑,我不是对帅哥没有免疫力,我只是对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有点想入非非频频的回头,只不过是想和他的眼神多些对视的机会,从而达到灵魂的共鸣。
谁知,灵魂还没来得及共鸣,人家却已经连共鸣的机会都不愿给我了。
若是那时候就打了退堂鼓,想必就没有后来的季林之恋,有时候总会庆幸,坚持了该坚持的。
不管林默怎么排斥我,我行我素的行为不曾有任何的收敛。
某次考试的时候,因为是我的弱科,我不得不频频回头,看一个答案抄一个答案,一边抄一边还再想:“这家伙成绩怎么这么好。”
起初,林默对我的抄袭也只是皱皱眉头。
到最后,因为我回头的频率已经严重扰乱了他的思考,他不得不忍无可忍的猛拍了下桌子。
顿时,满教室的人啊,四十多双眼睛齐唰唰的扫向我。
脸皮就算再厚,也没理由不红到脖子。
经历了考试的抄袭事件后,终于让林默对我忍到了尽头,他找了班主任,要求调位子。
班主任说好的位子都有人坐,他便默默的拎着书包坐到了教室的角落。
整整两个星期,我再也没有办法越过重重人群,去寻找那双自认为能与我灵魂产生共鸣的眼睛。
直到有一天,我也拎着书包去了角落。
把自己的脸皮练的厚厚的,只为了他能成为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那个人。
真正让林默对我改变态度是在学期已经过了一半的时候。
那时候已经是冬天了,林默在请假三天后终于回了学校,我不明白,一个总是请假的人,没道理成绩还能那么好。
身后不断传来的咳嗽声一直揪痛着我的心,那颗情窦初开的心啊,一直在问:“他怎么感冒了……”
第二天我便带来一盒感冒药,回头递给了林默,谁知他并不领情,看都不看就走出了教室。
“我欠你钱啊!”被他无视的态度气的差点发疯,怎么会有这种人,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我的坚持所感动啊,偏偏这个家伙比铁石还铁石。
下午林默没有来教室,我盘问了他同桌半天才知道他不舒服在宿舍休息。
顾不上男女搜受不亲,我拿起感冒药便向男生宿舍冲去。
因为基本上男生都在教室,所以宿舍里也没别的人,我推开门便看到林默睡在靠门左侧的铁床上。
悄悄走进去,拿起桌上的热水瓶倒了一杯热水,又从另一个杯子里掺了一点冷水,用嘴试了试水温,便走向他的床边。
“喂,讨债的,醒醒……”
林默睁开朦胧的双眼,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追到男生宿舍来了。他猛得坐起身,惊得张大了嘴巴。
我迅速的将几粒药塞进他嘴里,又将杯子放到他嘴边,狠狠给灌了几口水。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林默彻底惊呆了“药我放这了,不想让我再冲到男生宿舍的话,请按时吃!”
在他还没缓过神的时候,我已迈着愉悦的脚步,走了出去。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林默对我不再那么冷漠了,我也成了林默唯一会搭理的女生。
认识林默真好,考试再也没有不及格了,每次考试只要将手伸到背后,不用三秒钟,林默的试卷就会递到我手中。
“季来茴,自己用功一点,下次不会给你抄了。”这是某天考完试林默对我说的。
“我也想用功啊,可是我天生脑子笨,学不进去我有什么办法!”
“你那么多小聪明,怎么就不能用一点在学习上呢?”
他有他的所指,我却有我的心思。
“那你学习那么聪明,怎么就不能分一点在我身上呢?”
貌似觉得说错话了,我的脸唰一下红了,赶紧转过头,掩饰当时的尴尬。
林默虽然对我不再冷漠,却也从未表达过对我的心思。
我一直期盼的,心里期盼已久的,却迟迟未来。
高三的下学期,我和林默已经很熟很熟了,但那句“我喜欢你。”却仍未从他口中说出来。
我倒不介意我先说,关键是我几乎每天都会说,久了,连自己都觉得麻木了。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刚走出学校的大门,林默的脚踏车便挡在了我的面前。
“上来,今天免费让你搭一程。”
我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紧紧拽着他的衣角,跳上了后车座。
脚踏车在不算宽敞的马路上,毫无顾忌的飞扬着,就如同我们飞舞的青春,洋溢着欢乐,挥洒着笑容。
“在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是而已。”
林默迎着春风,念起了文绉绉的诗词。
“拒说徐大师兄当年这一首情诗,可是俘虏了不少纯真少女的心。”林默念完诗后,又不知所为的来了一番感慨。
我笑了笑:“那如今你念这首诗,若非也想俘虏某个纯真少女的心吗?”本是随意一问,却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回答。
“猜对了,想俘虏的人,近在咫尺,远不再天涯。”
“林默,你这么说,我就当你表示喜欢我喽?”
“好吧,至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一刻,柔和的春风里,尽是甜蜜的滋味,我的坚持,终于有了结果。
别人的眼里,最不可能的相爱,却携手走过了四年。
四年,从最初的相爱,到最后的相守,我坚定的认为林默是我可以携手走过一生的人。
十八岁初见他时,他便无意的在我的心里作了个记号,用艳红的朱砂,迤逦出一条半弧。
二十二岁那一年,我想替他补齐另一半弧,连着他的心,组成一整个圆,却因为很多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原因,把那些原本能组成圆的东西弄得支离破碎,碎的那些,便再也无法组成一个圆。
这其中,江铭晟,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却推波助澜的将我们越离越远。
久远的回忆,像雨后的春笋,争先恐后的崭露头角。
我想,已经没有回忆下去的必要了。
再多的回忆,只会让我那颗已经没有自由的心,束缚的更紧。
一早上起来,竟发现身旁空无一人,这倒是史无前例的。
在我的记忆里,可是每一次都比江铭晟起的早。
换好衣服出了卧室,仍未看到江铭晟的身影,当下便慌了,他该不是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了吧?
拿起手机拨打他的电话,提示,已关机。
匆匆的奔向酒店大厅,差点跟迎面走过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严无常……”一看到是他,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他都没走,江铭晟当然不可能会走了。
“那个,江总呢?”调整了心态,我正色问道。
“江总有事出去了。”他的问答令我觉得不可思议,江铭晟也会有单独出去,不带上他的时候吗?
“你怎么没跟着?”我好奇的问,他倒显得很平静:“江总让我留下护着你。”
哧真是搞笑,护着我?轻笑了两声,如同求证一般的问:“护着我什么?安全吗?莫非怕被你们黑帮中的对手追杀不成?”
严无常稍愣片刻:“季小姐,你电视剧看多了。”
他向酒店外走去,我赶紧追了上去,“江总什么时候回来?”
我已经有点急了,我这是在旷工啊。
“估计要下午吧,你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打电话叫我。”
说完,大踏步的走了,我立在原地,恨得直跺脚。
江铭晟真是太过分了,他若有事尽管办他的事,把我带到这里,自己一个人倒不见了踪影,这都叫什么事?
我纠结的人生啊,要不要再纠结一点。
中午一个人在酒店吃了午饭,再睡个午觉,或许昨晚真的太累了,醒来时,已是傍晚。
酒店套房的窗外,夕阳西下,漫天的晕红酿出一片醉人的血色。
放眼望去,整个城市座落于一片柔和的色彩之中。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严无常的电话:“你马上过来。”
当他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十二万分不悦的质问:“江铭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晚上。”他似乎没意识到我的不悦,竟然从下午延伸到了晚上,而且还是‘可能’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手机为何打不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弃别人的工作不顾,自己消失无影就算了,连个解释都没有,这样蒙在鼓里的感觉,令我很是不爽!
“江总可能是不想别人打扰他,你先不要着急,他要回来时,自然会回来。”
多么冠冕堂皇的说法,真是事不关己已不忧啊,若不是急着回去工作,我管他什么时候回来耐着性子又等了两个小时,手机铃声高调的扬起,我一看来电竟是主任的号码,当下便知坏事了。
果不其然,刚一按下接听,手机里便传来如雷般的狮吼声:“季来茴!!!!”我忙将手机反射性的往后挪了挪。
待声音稍稍平息后,我刚想解释:“首先,我不想听你任何的解释与理由。其次,明天中午之前没来上班,往后就直接不用来了!”
可敬可亲的刘主任,这会是真的,真的,忍无可忍了他毫不留余地的切断了我的电话,我拿着手机无奈了半天,最后,冲出了房间。
使劲的敲着严无常的房门,他一出来便诧异的望着我:“季小姐,怎么了?”
“带我去见江铭晟,现在,立刻,马上!”我语气坚定的睨视着他,头一回,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这个……”他显得很是为难,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要立刻见到江铭晟,什么事都能不计较,事关我前途的事却坚决不能就这样黄了。
那么努力进的知名律师所,哪能随便就被炒了鱿鱼。
“不要这个,那个的,若是不带我去见他,我今晚自己连夜乘飞机回去,我不是开玩笑的!”
我一脸的严肃,直瞧的严无常眉头紧皱,我就不明白了,不过是让他带我去见江铭晟而已,又不是去烧杀抢掠的,有这么的为难吗?
看他仍在犹豫,我毫无耐心的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丢下狠话:“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你等着跟江铭晟解释我失踪的原因吧!”
“等一下。”他叫住了我,“我带你去。”
微微翘起唇角,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抛给他,却见他,仍是一脸的难为之色。
车子停的地方霓虹灯肆意闪耀,下了车,四个闪烁的烫金大字直刺着我的眼球:“凤舞九天”呵,跟天上人间,又有何区别。
我在为了工作之事,愁肠百结,他却在这风月场所,寻欢作乐这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的。
严无常领着我穿过七转八弯的走廊,走到一间包房时,他停下了脚步:“季小姐你先在门外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
他话刚一说完,我便越过他,直接推门而入。
通报一声,还真当他江铭晟是皇帝老子不成?
真是富有戏剧性啊,跟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完全符合,穿着性感的妩媚女人,正依偎在某个男人的身边,手里端着高脚杯,杯里,盛满着醉人的红酒。
当然,某个男人,指的就是江铭晟。
乍看到这一幕,竟有种想笑的冲动,我回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严无常,悄悄的戏谑了句:“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碰过我以外的女人吗?”
我的声音极小,除了离我最近的严无常外,不远处的某男和某女,是根本听不见的。
重新回转头,迎上的便是江铭晟冷厉的双眸,是啊,我破坏了他的好事,他该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谁让你来的?”他略微责备的将眼神扫向我身后的严无常。
虽然‘黑白无常’平时不讨人喜欢,但我也算光明磊落之人,不该他背的黑锅,决不会让他替我背。
刚在来的路上我就承诺他了,江铭晟怪罪下来,我扛着。
其实心里清楚,说这样的大话,根本就未掂量自己的份量,我能有什么能耐去扛啊。
“是我逼他带我来的。”我坦然的回答他,并且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离的近了才看清,这妩媚的女人还真是不一般的漂亮,特别是那一双能勾人的眼睛,仿佛只要盯着看三秒,便再也欲罢不能江铭晟是人,又不是圣人,面对这样的眼睛,不心动不沉沦,那要见鬼了。
“这位小姐是?”
她放下酒杯,饶有趣味的看着我,等着江铭晟的介绍。
让江铭晟介绍我岂不是为难他么,该以什么身份来介绍?
女朋友?不是。
江太太?扯远了。
情妇?也太让我难堪了。
“暂时是他女人。”江铭晟还未开口,我便替他作了回答。
想起那次陪他参加宴会,我也是这么在众人面前,宣称是他的女人,那次他倒是没说我抬举自己,仔细想想,这样说未尝不可,女人这个词包含的面积太宽广了,比如情妇,难道就不是女人了吗?
这么说来,我说是他女人,不算说错,也不算过分。
“哦……”她嫣然一笑,极尽美艳。
严无常在门外站了数分钟后,便自觉的从外面带上了房门,顿时,原本的二人世间,成了三个人的对立。
事先声明,我不是来捉奸的,我来的目的,光明正大。
“江总,我明天中午之前必需得回C市,如果你还有没处理完的事也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待江铭晟冷眸稍稍回升点温度后,我立刻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却无视我说的话,扭头与妩媚女人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红酒。
她立刻便领会了江铭晟的意思,端起先前放下的酒杯,豪迈的昂首喝了个底朝天。
真是好酒量啊,想必连江铭晟都免不了汗颜。
“江总怎么不喝?”
她柔声的向他靠近了一点,撒娇似的指了指他的酒杯。
江铭晟只是笑,没有说话,妩媚女有点不乐意了,原本已经靠的很近的身体,愈发的紧贴了。
她的一只手轻轻勾住江铭晟的脖子,想起昨晚,这个动作看在我眼里,甚是别扭的很。
“喝吗,我都喝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这声音真是勾人心魄,我看着江铭晟只笑不语,真是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冲动。
受不了欲拒还迎的两个人,我没好气的说:“他不喝红酒的,你别勉强他了。”
有正经事要说的人,可不是专程为了来看某些人秀恩爱。
我这没好气的一句话,令妩媚女身体僵硬了一下,她面露尴尬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铭晟。
没了妩媚女人喋喋不休的声音,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这局促的安静让我很是尴尬。
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恐怕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昏昏浩浩的三年,我竟对江铭晟并不是一点了解都没有。
最起码,我知道他不喜欢喝红酒“江总,我刚说的话需要重复一下吗?”
打破沉静,打破尴尬,我满怀期待的直视着江铭晟,只盼着他能点头同意。
只要同意让我先回去,就什么都不重要了,管他在这里跟风尘女快活到何时。
“急着回去有什么事?”
他慢条斯理的反问我,我刚想说再不回去就要被炒鱿鱼,可转念想想,刚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他的女人,这会要是说为了工作而不得不回去,岂不是落下笑柄难道身为江铭晟的女人,还需要为了三斗米而折腰吗?
倘若我如实说,定然免不了被妩媚女嘲笑,甚至会觉得我做作,虚伪。
江铭晟更是会觉得我丢了他的脸,被妩媚女嘲笑是小事,丢了他的脸可是天大的事,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剥夺了我继续工作的权利。
“我们能不能回去说?”眼神往他身边的女人身上轻瞅了瞅,意思在外人面前,有些话不太方便说。
“这位小姐,我看你不是有事,而是存心找事的吧。”妩媚女坐正了身体,脸色不悦的瞪着我。
想想也是,哪个女人看到江铭晟,不是费尽心思的紧抓着不放。
当然,除我之外。
“这位大姐,你不要误会,我是真的有事,要不你先回避一下,我把要说的事情说完了就走,你看行吗?”
既然她称我小姐,我就以礼回礼的称她大姐,虽然,她看起来并不比我大多少。
“亲爱的,你说,我和她谁走?”
妩媚女黏声转向江铭晟,两条水蛇一样的玉臂更是攀附到了他肩上。
这一声亲爱的,着实让我恶心的不轻。
江铭晟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简单说了句:“进来一下。”
不大会,严无常便推开包房的门,走了进来,恭敬的喊了句:“江总。”江铭晟手指了指我:“带她回酒店。”
果然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我站起身,埋怨的看了一眼江铭晟,再转向对我目露得意之色的妩媚女,瞧瞧那得意劲,真是庸俗到了极点,若不是敢怒不敢言,我真想指着江铭晟,大声的怒吼:“这种货色你也看的上,真够俗的!”
咽不下的那口气,使劲的被咽了下去。
一步一趋的向门边走去,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凭什么让我走啊?难道我跟了他三年,都不如一个风尘中的女人来得有份量吗?
刚被咽下的一口气,腾的一声,又窜了出来。
“季小姐,季小姐,你怎么了?醒醒……”
耳边传来严无常略微惊慌的声音,可是我的双眼却是紧闭的,我在赌,赌一场没有把握会赢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