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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中国神舟六号载人飞船返航,宇航员费俊龙和聂海胜安全返回地面,中国第二次载人航天获得成功。和资父聊了几句航空航天,司弦也和资父开始聊起了孩子。
“你们想生个孩子?”资母也过来了,她擦了擦手,坐在了司弦的身边。
“是的,我问小甯,小甯也同意了。”说着,司弦给资父资母看了她们的打算和想法。
资父资母看得很仔细,看完之后又啧啧称奇,“没想到国外的医疗水平已经到这一步了。”
司弦的打算,让小甯去美国,顺便也在美国安胎。这一段时间,要资父资母的照顾,她有可能要两头跑,公司的事情也不可能不管不顾。资父资母自然是高兴的,起先司弦还怕爸妈不同意,补充地说着,“等我身体好点,也会给小甯生个孩子。”
她们的打算是取司弦的卵细胞,体外受|精后放入小甯的体内,虽然是小甯生的,但是血缘上是和小甯没有关系的。
“生孩子太辛苦了,小甯的身体比你好,小甯来,我们也放心些。”资父资母似乎并不介意,在他们心里,已经把司弦当作女儿了。
“生孩子?”符道儿愣了愣。
“是啊,我和小甯要休个产假了。”司弦和符道儿提了提,她声音轻快,心情看上去十分地愉悦。
“老板,你们打算……”
“明年吧。”司弦说道,“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要拜托你了。”
符道儿点了点头,“好的,老板。”
没想到老板已经考虑到孩子的事情上了,符道儿看了老板的计划,也问了相关方面的专家。她要确保这场手术没有什么意外没有什么后续问题,现在公司的规模很大,承担了很多社会压力以及舆论。老板不考虑这个,不代表她们也不去考虑。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2006年。
“哟,我还当你为社会做贡献,没想也开始琢磨起继承人的问题了。”霍瑶说道。
“你什么时候走?”
“大过年的,你赶我走?”
司弦看了霍瑶一眼,“覃沁要过来。”
“她过来怎么了?”霍瑶喝了一口茶。
“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真是一点没变。”司弦说,“之前我跟你说的,不是挺好的吗?你后来又做了什么,把关系弄得这么尴尬。”
“你让我忍耐,怎么忍耐?她都要跟那男的复合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霍瑶两只手指头,比了比自己的眼睛,“两只。”
“你是看在了这里。”司弦指了指霍瑶的眼睛,又指了指霍瑶的心口,“没看进这。”
霍瑶沉默了,她又喝了一口茶,挑了盘子里的一颗花生,好一会儿才捻碎了手中的花生壳,“我不让她尴尬,行了吧?”
当初在婚礼上,司弦见霍瑶和覃沁的关系有所缓和,没想这年还没过,两人又出现了矛盾。司弦从来不管这闲事,可是没办法,她家宝贝挂念覃沁,她只能掺和这件事。现在,只希望霍瑶收敛点,别把自己的后路断得一干二净。
等两天,美国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手头的工作还没忙完,资钧甯似乎有点焦虑,“司弦,要不……再等等?”
这一等,又等了两个月。再一问,资钧甯还是有些担忧,资母有些看出来了,女儿是有些孕前焦虑症了,很多女孩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困惑。
“小甯,睡了吗?”
“没……”资钧甯马上打开了房门。
母亲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闲着,做了几样甜点,一起吃吧。”
资钧甯点了点头,以前上学的时候,母亲也会来送点心或汤汁。母亲不说,她也知道母亲是为了缓解她的学业压力。
这几天司弦不在,她还在美国询问医师。估计再等一两天,该接她们去美国了。
资钧甯小小地抿了一口香茗,她抬头看自己的母亲,母亲今年五十八岁了,本来早该退休,舍不得学校,又留了两年,前些日子才刚刚退下来。她的母亲不显老,她总觉得自己母亲还年轻着,现在细细地看,母亲的皮肤已经松弛了很多,刚染不久的头发里又生出了几根银发。母亲,似乎老了。
“妈……”
“嗯?”
“谢谢。”
“说什么呢。”资母笑了一声,又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好好地,谢什么。”
“我小的时候,您对我一定有很多期待吧。”
资母这才把茶杯放下,拉着资钧甯的手,“是啊,你也长成了我和你爸期待的样子。”
听到母亲的话,资钧甯的眼眶有些发酸,顿了好一会儿,“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傻孩子,很快你也要当妈妈了。”
“可是……”
“嗯?”
“我能当好……妈妈吗?”
资母抬手,揉了揉资钧甯的脑袋,她知道女儿的心里在想什么。“当初,我和你爸也在想,我们能当好父母吗?你来了以后,好像……怎么说,什么都在你的来到后变得顺其自然……你笑得很甜,张着手扑腾,真可爱,你爸可开心了,说要教你读书,教你写字,你今年二十八岁,我们当爸爸妈妈也才二十八年,还要谢谢你对我们的‘关照’。我和你爸,因为时代的原因,吃了很多苦,身体也有不少毛病,如果不是你,我们也走不到现在这样……”
“妈……”
资母笑了笑,“你当然能当好妈妈,而且你还有司弦,还有我们。”
资母还是希望家里有个孩子,人丁兴旺,也能带动家里的气氛。当初便想着,让小甯和司弦去福利院领养一个。
“嗯……谢谢妈妈……”资钧甯点了点头。她有司弦,有爸妈。
进行手术,司弦是全程陪同的,她戴着口罩,紧紧地握住了资钧甯的手。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可是观察后还是移植失败了,现在的怀孕率还不是很高。这对于资钧甯的身体,也有一定的损伤。
“司弦……你别怪……”资钧甯双唇发白,她拉了拉司弦的手。
司弦似乎要投诉院方,“小甯……你今天还好吗?”
“都怪我……这样,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回去,不生了……”司弦轻轻地握住资钧甯的手,有些自责地说着。
资钧甯轻声说着,“我有心理准备的。”
“我怕了,万一你……”
“没事的,医师都说了,只差一点点。”资钧甯说,“司弦,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第二次,手术进行得有些紧张,之前失败,司弦给院方施加了不小的压力。
这一次,资钧甯吸收得很好,胚胎移植之前的黄体酮试剂,胚胎移植后还塞了雪诺酮。雪诺酮是要定期清理的,也是由司弦帮着清理。这几周,司弦几乎没怎么阖过眼,资父资母叫她去休息,还没十分钟她便过来了。
很快,院方送了一口气,胚胎着床成功。当然,真正的孕期才刚刚开始,因为是胚胎移植,还是有很大的不稳定性。
再过些时间,资钧甯便开始孕吐起来,没有食欲,体重也开始往下掉。尽管司弦天南海北的找食物,资钧甯也只能吃上一点点,“司弦……我吃不下了……”
“嗯……再喝点东西吧。”
“我觉得身子好乏……”
司弦赶紧站起身,“那睡会……”
“我不想睡了,好晕。”资钧甯瘪着嘴,又抱着司弦的腰身,“你抱抱我……”
“我抱抱你。”司弦调整了姿势,将资钧甯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还好……”
“嗯?”
“原来怀孕这么辛苦,还好是我来。”
“傻……”司弦吻了吻资钧甯的额头。
“我觉得这些天,我好像变丑了……”
“美着呢,小丫头。”
说了几句,资钧甯便睡着了。
“司弦,你也去吃点东西。”资母劝着司弦,这两孩子,快把他们老两口心疼坏了。本来就不重,现在更是轻飘飘的了。
“嗯好的。”司弦小心翼翼地掖着资钧甯的被角。
资钧甯这个样子,司弦自然也吃不下什么,等资钧甯睡下,她也就随便对付了一顿。
“老板,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开完会,符道儿也感觉司弦瘦了许多。
司弦点了点头,收了收手里的文件,签了几个字又丢给了符道儿,“小甯一直在孕吐,我放心不下,这几周你来开例会。”
“嗯好。”
等司弦回来病房,司勺勺已经过来了,她在给资钧甯喂粥。司弦的眼睛亮了亮,小甯的食欲看起来很好,“勺勺,这是什么?”
“白米粥啊。”司勺勺见司弦这么热切,她笑了笑。
“白米粥?”
“姐,简单一点,反而更好。”司勺勺说道,“你太紧张了,弄得小甯姐姐也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