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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聪的办公室里，宁婉鱼站在办公桌前弯着90度的腰，满脸忏悔：“对不起经理，我错了，对不起，请原谅我一次。”
这个女人！
柳思聪玩味也妖冶的目光定在她身上，身体靠向椅背，修长的腿在办公桌下交叠伸的笔直，饶有兴趣仔仔细细的打量她。
见过这么多女人，交往过这么多女人，倒真说不出眼前的这一个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会说谎，又倔强，能在背地里使坏给人下绊子，也能为了自己的那点倔劲天不怕地不怕的去告龙耀阳，敢扔他一脸鸡蛋糕，胆大包天。
不贪图龙耀阳给的安逸富饶物质享受，工作卖力不怕辛苦，也不怕尊严扫地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他低头，挽留这份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的工作。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是越来越好奇了。
拿起手边的内线电话，等待接起的过程中他的目光依然在看她。
“嗯，我是柳思聪，今天迟到的那几个女人不要扣她们的全勤，嗯，就这样。”
电话挂断，男人抬起头，邪肆的目光睨着她，尖锐的笔尖在桌子上点了点。
“她们的全勤在你的工资里扣。”
轰！
宁婉鱼的大脑空白了！
突然抬起头，惊愕诧异的看他，确定他不是说笑的。
咬住下嘴唇，强忍心里的委屈，垂头，鼻子酸涩，眼圈里盈满泪花，却倔强的不让它们流下来。
她紧紧闭目，哽咽的声音：“我的工资恐怕不够，是不是连下个月的也扣进去了？”
“我要说是的话，你是不是就要辞职？”柳思聪一手撑头，支在座椅把手上，悻悻然的问。
宁婉鱼吸吸鼻子，倔强的摇头:“我不会辞职的，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会做下去。”
“嗯，好，出去吧。”
直到办公室的房门关上，宁婉鱼才委屈的瘪嘴，掉金豆。
几滴而已，站在墙边，吸吸鼻子，抬手抹掉眼泪，又重新燃起斗志。
扣就扣，现在比起之前流落街头，没钱吃饭没地方住的时候不是好太多了。
欠龙耀阳的住宿费，大不了，就用肉偿呗，反正也是给他睡。
只是，她真的好憋闷啊！
本来就因为龙耀阳的事忍了一肚子的气了，现在更郁闷了。
直到她的脚步声离去，柳思聪才似笑非笑的拿起电话。
“嗯，我是柳思聪，今天迟到的那几个女人不要扣她们的全勤，钱在宁婉鱼的工资里扣，不过，宁婉鱼现在是我的专属秘书，工资不要再按助理的工资算了，和其它秘书一样，提到20000，先不用告诉她，开工资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还有迟到的那几个女人，给她们进行考核培训，让她们知道一下公司制度，在柳氏集团最忌讳说人闲话的女人，如果那么闲，不如回家，柳氏集团不请闲人。”
电话挂断，男人抬起手摸摸下巴，想起刚才那女人撇嘴隐忍的模样，不觉失笑。
这个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
龙氏集团高耸林立的办公楼内。
龙耀阳签完最后一份文件递给女秘书，抬起手腕看时间。
4点20了，他皱皱眉毛，从办公桌后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以及桌子上的车钥匙往外走。
聂新推门进来：“龙少。”
“有事？”他穿好衣服，又觉得有些热，扯下领带，眯着眸，很是着急的侧目看他。
“杜小姐来了。”聂新弯腰道。
正说着呢，门外已经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裴佳一身正式的晚装微笑着凑上来：“龙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只好亲自过来了。”
龙耀阳抬眼，瞧见清冷依旧的杜箬儿，她已经卸下了那晚的脆弱无助，重新武装起自己，又变成清高冷艳的女神了。
龙耀阳瞥了眼，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回头，冷淡道：“什么事？”
裴佳闻言蓦的一愣，杜箬儿的脸色也不好，清白的指垂在身侧越攥越紧，掩在长长的裙子下，尖锐的指尖掐进肉里。
裴佳怔愣过后，很快回神，巴结讨好似的靠了上来：“龙少你贵人事忙，忘了也不奇怪。”
她暗地里悄悄的攥了杜箬儿一把，微笑道：“今天可是我们箬儿的生辰，我们已经在龙悦酒店给箬儿举办了庆生会，今天来，就是想请龙少大驾光临的，当然，除了圈内人以外记者也都来了，我是怕如果龙少不在，他们问起那天酒店的事，再有所怀疑……”
一道寒光冷冽扫过，裴佳没说完的话卡进喉咙深处，瞳孔一惊，瞪大，不敢再往下说了。
龙耀阳脱掉西装，解开衬衫最上头的两颗扣子，露出性感锁骨，眼中闪过一抹烦躁。
将车钥匙扔给身旁的聂新，淡淡交待：“你去接太太。”
“那龙少，你坐……”
“不要紧的，龙少就坐箬儿的车吧。”
害怕龙耀阳会反悔，裴佳立刻推着杜箬儿上前两步，催促道：“箬儿，快把车钥匙给龙少，今天你是小寿星，哪有自己开车的道理。”
她这话，分明是说给龙少听的。
聂新皱皱眉，在龙少的眼神示意下从两个女人的身侧挤过，快步往电梯跑去。
杜箬儿面容清冷的举起手，将手里的车钥匙递上，冷漠道：“如果你不想去，不要勉强。”
龙耀阳接过钥匙，挑起眉头，睨着她，先一步走出去，沉默不语。
倒是裴佳很高兴，用手推着杜箬儿快步跟上去。
小声在她耳边道：“别再矫情了，龙少去参加你的生日宴，这是最好的机会，好好把握。”
三人下楼，来到车边，龙耀阳坐进驾驶座时聂新开着车子刚刚离开。
他瞥向车里的时间，已经4点30了，婉婉不会先走了吧？
杜箬儿被裴佳推进副驾驶室，她安静的坐着，目视窗外，不言不语。
龙耀阳侧目，俯身凑近替她系好安全带。
在女人惊愕的目光里，他薄唇微动：“生日快乐。”
之后，他回到驾驶座，平稳发动车子，目视前方没再看她。
可杜箬儿心里的小鹿已经撞的头破血流，心悸不已。
面上装的清高冷艳，侧目看向窗外时，她好看的菱唇弯曲出淡淡弧度。
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再加上三年前的那件事，龙耀阳再怎么狠，也对她狠不起来，不是吗？
聂新开车到达柳氏建设楼下时，离下班时间已经过了7分钟。
他给宁婉鱼打电话，一遍一遍。
此刻已坐在车上的宁婉鱼掏出手机，身旁的女人余光一瞟，阴鸷冷笑，森冷的气息从薄薄的黑布下缓缓透出。
“如果你想知道万丽娜的事，就不要接，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艰涩刺耳的声音像冰尖一样划过她的耳廓，宁婉鱼咬着唇，犹豫不决后，她毅然的将手机关了机。
聂新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再打就提示已关机，他变了脸色，直接播通龙少的电话。
对不起，您播打的电话已关机。
龙少的电话竟然也关机，聂新有些慌了，几步冲回车里，快速发动引擎。
裴佳拿着龙耀阳的衣物等在休息室外，男人出来，她灿笑着迎上去：“真是对不起呀龙少，小孩子不懂事，把您的衣服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