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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对方的声音显得平淡至极，就像是意料之中。
秋效燕诧异的看着李顾聿，他的反应让她觉得心惊。
他在笑，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微微的，却是真的在笑。
见到李顾聿转身就走，秋效燕愣神，忙道，“难道你只是为了……”
“没错。”沈之幸看向秋效燕，鞠了一个躬道，“谢谢您说实话。这个答案对顾聿哥哥来说已经够了。”
秋效燕笑起来，“李顾聿，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
“你不会骗我，像你这样的人，唯一肯遵守的，也就是你们秋家的家规了。”李顾聿低低嘲声。
“你只是为了确认我的话是不是真的？”秋效燕大惊失色。
原来，他是早就猜到她说的是真的，但却为了以防万一才进入了家法室，只求确认。
怪不得他一点也不震惊，而是安心。
李顾聿没有回答秋效燕，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大步走了出去。
“值得吗？”秋效燕身子一震，喃喃质问道，“为了一个随意抛弃你不顾的女人，值得吗？”
“歌云她不会抛弃我。”李顾聿淡声，轻微的喘息了一下，夹着笑意道，“她说过，她会给我幸福。而且，我爱她。”
“为了你可怜的爱情，为了你乞丐一般苦苦祈求的爱情，你竟然可以做到这一步！李顾聿，你让我觉得非常失望，不，不是失望，是恶心！”秋效燕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怎么会懂？”
李顾聿像是喃喃自语，轻笑一声，继续摇晃着却坚定的走了出去。
“李顾聿，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会和你父亲一样，后悔为了那可笑又可怜的爱情！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爱！最起码，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勺长大的男人，不会有！不是背叛，就是被背叛，不管是沈遇慈，还是林歌云，你早晚都会明白……”
沈之幸冲着秋效燕抓狂的脸，冷冷笑了一下，“林歌云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姐姐我却很清楚，她和顾聿哥哥才是真爱。不过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因为顾聿哥哥说了，你根本不会懂。”
说完，沈之幸才转身去追李顾聿。
不是背叛，就是被背叛……
怎么会，至少遇慈没有背叛过他，歌云也是，她那么相信他，他怎么能让她失望？
支撑着自己走出大厦，李顾聿的意识才轰然崩塌，高大的身躯直直一斜，倒了下去！
……
“歌云！”李顾聿从床上猛地挣起身子，猛然咳嗽起来。
沈之幸正在门口和医生说话，一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顾聿哥哥，你怎么样？”
李顾聿皱眉，看到自己的上身一丝不挂，上面血伤斑驳，更伴随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浑身都如刀割般的疼痛。
从头，到脚，每一寸的肌肤，血肉，骨骼，都在难忍的痛楚里煎熬着。
他诧异的看一眼眼眶通红的沈之幸，哑声道，“她呢，找到了吗？”
“你一醒来就问她，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还有没有命？你知道你伤的多重么，你都进重症监护室待了一晚上了，我差点以为，我的顾聿哥哥，要抛下我了……”
沈之幸再也忍不住泪水。
这一天一夜，她也熬得极为辛苦，看着李顾聿带着氧气瓶，奄奄一息的躺着，心电图一点一点的起伏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死了。
医生说李顾聿内脏淤血严重，尤其是胃严重出血，此外，头部有多处损伤，手臂也有几处骨折，身上的伤口处理不及时，还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