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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最后，歌云才渐渐发现，倚靠着耀武扬威的叛逆，才能换回来的，她的人生，根本就不是她的人生。
再多再多的表面风光，也填补不了空虚的内心，残缺的情感。
已经错过失去的东西，就算用再多报复和堕落，哪怕是努力，都无法弥补挽回。
毕业后，歌云如愿考入大学，这段学生时期不成熟的闹剧，也被深压心底。
她如获新生，平淡的工读了四年，终于摆脱掉记忆中不堪的自己。
大学时，她听和林菀同校的女生说，林菀高中时为了补贴家用，去夜总会做工作，勾搭上了一个富商，就辍学嫁人了，现在怀孕了，一家幸福的很，比上大学有用多了。
之后，就是这一通突然的电话。
她还用着以前的旧号码，显然是故意让她知道，她要找她。
第二天，李顾聿突然飞去美国开会，临走的时候只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吩咐她去优创送一份重要的资料，就在他书桌上找标注x的封袋。
时间是上午十点。
她睡得很沉，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接了电话，还来不及多说，李顾聿那边便响起登机催促，他就挂了。
歌云匆匆洗漱完毕，才去他的卧室拿文件。
但一进入李顾聿的卧室，她就呆住了。
一向整洁的近似洁癖的李顾聿，房间竟然混乱的像是刚刚遭了洗劫一般，床上被褥蹂-躏一团，被子垂地，不仅枕头和靠垫在地上，还有许多棉絮，像是从被子中撕扯出来的。
这得经过多大一场战乱？
歌云皱眉，纳着闷的开始收拾。
将枕头捡起时，她却意外发现上面满是口红的印记，心中一个激荡，立刻又掀开被子，看向床上，顷刻便傻眼了。
床上的血迹虽然不明显，但已经足够佐证这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场激烈的……床战。
昨晚文曦进入房间之后，她就再没听到她走，无疑，李顾聿和她确有不浅的关系。
但只失了一分钟的神，歌云就继续收拾好了房间，拿走了文件。
李顾聿的私事，她似乎知道的太多了，还是，当做没看见的好。
实际上，在这个房间，三个小时前。
李顾聿和文曦彻夜未眠，敲定了与美国某科技品牌新公司入驻的合约。
按理，李顾聿不必亲自前往，只用派人赶赴下午的签约会，但对方公司刁难成性，即便拟好的合约，也总要挑拣为难，文曦言辞之下，想自荐与李顾聿同行。
李顾聿道，“不必了。你留下，代我处理学校和优创的事。”
文曦只好点头，离开房间的时候，李顾聿余光瞥向对面的卧室，门半开着，里面的人鼾声轻响，睡得四仰八叉。
他似是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却没有任何表情。
文曦道，“要不要叫她起来？”
他摇头，许久，才魅声魅色对文曦道，“奴隶也是需要休息的。”
文曦神色恍惚了一阵，忽然道，“我看她好像很累的样子，不然，我给她做点早餐再走吧。你赶飞机，不用等我，我把家里打扫一下就自己走，不会惊扰她。”
李顾聿看了文曦须臾，点了点头。
他前脚一走，文曦就进入了他的卧室，在床上制造了一幕混战残景。
她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双手都在颤抖，直到完成，也满心忐忑和惶恐，但看到对面卧室里的人，她知道自己再不动手，就永远都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