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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气，歌云道，“我，我说希望成为李校长的女友，是极其认真考虑之后的决定，为此，我，我愿意用任何条件交换，哪怕只有一个月，不，一周，再不济只要几天就好，只要李校长能够给我一个名分！”
名分？她都想要告白已有家室的老馆长了，还在乎什么名分吗？
他故作思虑，片刻，轻声，“我为什么要给你名分？我看上去很缺女人吗？”
歌云支吾起来，脑子一热，对比上李顾聿的泰然自若，显然已经先输了阵脚。
登时，却想起了程思佑说过的话。
对，他是不缺女人。
她微微呼了一口气，抬眸，眸底澄亮，道，“李校长当然不缺女人，可是，我喜欢李校长。”
因为违心，所以她不自觉加重了语气。
他冷呵一声，幽幽道，“林小姐的心愿还真多。已经接受了你擅自闯入我家的‘好意’，现在还打算让逼我和你交往吗？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
“凭……凭真心！”她想破了脑袋，才及时想出一个好用的词来。
他果然沉默，冷定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再度打量了好几遍，不觉就回想起了文曦的话。
眼前的女人，从出现开始就是个大麻烦，但他却鬼使神差的和这个麻烦纠缠不断。
见他不出声，她又问道，“你说如果心情好就考虑帮我，还算不算数？”
问完，她索性摊牌，“不瞒您说，其实啊，我们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认定了你我们是情侣……但是！绝对不是因为我妄图攀龙附凤才扯的谎！而，而是因为……因为我太喜欢您了，克制不住喜欢，所以才说的！”
一激动，她越描越黑。
可李顾聿此时脑袋还是昏沉状态，有些走神，耳朵过滤了大半部分，只听到她说太喜欢自己。
串联起她之前的种种，难道，她真喜欢自己？
冷冷凝住她明艳的脸庞，那上面分明还融着浓郁的纯情和稚气，怎么也不像是他这些年看腻了的艳俗脂粉。
看他没有拒绝，她再接再厉，“我保证，作你女友期间，绝不会烦你打扰你，只要你答应我，叫我做什么都好，我等价代换，绝不拖欠。”
“林小姐。”
打断她，他缓慢扬了扬下巴，头斜靠上床板，似乎望着天花板。
沉了沉声，那黯哑的嗓音仍流出一股凛人的清寒，她从头到尾听完，只觉得脸上烧烫的像被人狠狠打了一记耳光。
——
“小云，这事儿得赶快啊。”今天，馆长再次旧事重提。
歌云僵白着脸带上办公室的门，自杀算了的念头再度冒了出来。
馆长侄女今年高考，非要就读李顾聿的学校，可专业考不过，所以馆长特地求她帮忙。
她能帮什么忙？帮他侄女落选倒绝对没说的！
李顾聿昨天警告她，如果再到处宣扬他们是情侣，他就会起诉她，可是，她预支了一年工资，不扯谎的话工作没了，她怎么还钱？
馆长这次逼得很紧，一连三天，天天从早到晚的问候她，纸已经要包不住火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孟梦萌突然找到一个健身馆的工作，月薪还挺高。
实在不行，就辞职还钱吧，总比等东窗事发，她被所有人口诛笔伐的好。
打定主意，歌云趁馆长午休去吃饭，将辞职信放在了他桌上，又收拾了东西，想神不知鬼不觉先走，可不想，竟被眼尖的朱莉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