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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比例百分之五十+48小时, 可补订或等待48小时后正常阅读 向南使劲儿揉了两把眼睛, 好歹先摸索着把挂在胸前的眼镜给戴上,将来人给看了个清楚。
“咋呢了老赵?昨儿不是才说了今天有黄沙雨不让你们上山放羊的嘛?”
向南好好一个平都人,上大学那会儿一口普通话也是考过证书的, 结果考了公务员下放到甘省这边没两年就被这群乡亲给带出了一腔的杂调土话,偏这群人还时常笑话他一个村支书连话都说不好,叫向南无语了许久。
赵老秃也顾不上掰正小支书的口音了,拍着手板心的一脸焦急道,“额这不是看羊子饿得厉害, 想着一时半会儿这黄沙也落不下来咩, 没想到要回来的时候倒是遇见了!”
村子里现在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 稍稍有点出息的就直接把孩子也给接走了, 村里也就只剩下些老弱病残的。
他们这边的地都硬成铁板似的锄头都不好挖, 非得提前弄点水湿一下地才成,可这边本身就降雨量小,平时日常生活用水都艰难, 谁还能去搞这些?
因此大家都靠山吃山,在种地之余,干脆就或是自家攒钱买几头羊,或是像赵老秃这样的接了别人的羊群来替对方养, 说好一年到头了生的小羊羔是属于他的,年头里只需要按照原本的数目将养肥了的羊□□给主人家。
赵老秃跟他孙子两个人在家, 不上课的时候就他十来岁的孙子上山放养, 平时就是赵老秃, 一年勤快点伺候好了羊群,挪一挪还是能挪出个一两千的收入。
和着在外打工的儿子儿媳带回来的那几千块钱,一家人也就能勉勉强强的过一年了。
至于国家给的农业补贴,都给贴到地里的庄稼上去了。
现在这羊一丢就丢了好几只,这会儿都十月里头了,今年这批羊也才生出十来只小羊羔,眼看着一年就要过去了,这一下子丢了好几头成年羊,岂不就让赵老秃跟他孙子一年的忙活都给白费了么?
怪不得赵老秃能着急得都要打摆子了。
向南戴好了眼镜往天上一看,天空上刚过了一场黄沙雨,云上好似都布满了灰尘似的,一块块灰黄灰黄的蔫耷耷飘在天上,整片天都被压得低低的。
不过这几头山羊可不是小事,向南心里一琢磨,先安抚了赵老秃,免得赵老秃揪着脑门上的头发再给揪秃一块儿,“得,我去找老村长召集大家帮忙上山找找,要是天黑了就更找不回了。”
等歇一晚上明儿再去找的话,估计找到也就一堆骨头跟皮毛了,这边的山里可是有狼的,虽然白天里在山外围没看见。
向南是前两年跟随那啥潮流考了公务员被分派到农村里做村官的,上面分派的职务是村支书,来之前向南看了许多书想着到了村里该如何如何搞发展。
结果到了这边向南才明白过来,人家本土的村长才是地头蛇真大佬,他就是个顶了名头的空架子。
好在向南也没什么大志向,怎么过日子都成,糊弄着也就在这边干了两年了,前不久接到老同学的通知,说是像他这样在基层踏踏实实干了两年的大学生村官,上头是有要往上调的意思了。
向南也没太放在心上,反正人生在世,吃喝拉撒睡也就只能占用那么一点东西,凑合着也就成功的活过来了。
听向南说要去找老村长,赵老秃脸上的脸色却一点没见转好,反而为难的咬了咬牙根子,“可是我们没多的羊给老村长家过年了啊,这、这、这......”
向南也知道老村长那个人,据说这村长之位是从建国开始就一代代传下来的,那可真是条地地道道的地头蛇了。
平时大家要请他帮个忙,没拿点好处他就各种拖拉,哪怕是谁家的娃娃年级大了要上学了需要户口了需要村里开个证明,他都能给你拖拖拉拉折腾到眼看着就要开学了。
孩子家里着急到不行,没办法,只能勒紧裤腰带送点东西,不拘是几十斤稻谷也好麦子苞谷也罢,更或者一两包稍微好点的烟,哎嘿成了,第二天立马就能给你迅速的办好。
像赵老秃这样的本地人,对老村长那堪称祖传的德行是十分清楚的,好在向南来了之后,大家要开个证明办个身份证啥的,向南身为村支书也有资格开证明。
甚至向南还乐意领着啥也不懂的村民去镇上公安局里□□,便是谁家要用□□取个钱可又不相信镇上银行里的保安工作人员,也都会来找向南。
向南也不推辞,跟着起早爬山过河的去镇上,就为了帮村民们在取款机前输入个密码啥的。
不是自夸的,向南现在是把村里哪家哪户的□□密码都给记熟了,谁家老人记性不好把写了密码的纸条子弄丢了,也会跑到向南这里来问问。
在村民们看来,向南是个大学生,听说还是沿海那边大城市的娃子,本事大着哩。
因着这个,老村长那边自向南来村里以后就一直跟他别着苗头,可这回也没别的办法,村里跟他交情好的都是些婆婆啊大爷啊哪家小娃子之类的。
壮劳力说来说去,居然也就只有老村长家那一波了。
“没事儿,今天就是我跟老村长借几个人,不肖你老赵家出啥东西,你先回家里,别待会儿小墩子放学回来见不着人要着急了。”
小墩子是赵老秃的孙子,因为长得矮又微胖,顺理成章得了个墩子的小名儿,意思是跟树墩子一样矮壮。
向南往老村长家去,路上也是心里一阵为难,为啥?
因为老村长家有个十九岁的女娃对他有意思,这回去了铁定又要被这姑娘一顿歪缠,向南不善言辞,每次都被弄得窘迫到不行。
到了老村长家的时候老村长一家正在吃晚饭,见到向南老村长家的孙女彭甜热情的给他端了凳子倒了水,就差问他一声要不要给捶捶背揉揉肩了,老村长气得瞪眼,他老伴儿倒是笑眯眯的看着向南跟彭甜。
向南把赵老秃这事儿给说了,拜托老村长召集一下他堂兄堂弟家的儿子孙子帮个忙上山给找找。
“赵老秃自家的羊不见了,咋他不自己来?”
老村长转着浑浊的眼珠子瞅了瞅,最后吧唧吧唧咽下一口水煮土豆这才慢吞吞的说话,问的却是别的事儿。
向南傻笑着打哈哈,“他家还有个小子要放学了,要是他不在家,墩子见着羊少了不得急哭了?”
向南不让赵老秃出面就是为了让这件事变成他出面求助,不然赵老秃作为事主,现在就得表态拿啥东西出来了。
老村长转着眼珠子看了自家孙女,又回头看了眼自己老伴儿,这才脸色不太好的点了头。
不过向南是个大小伙子,这事儿当然要他打头阵,向南也不推辞,把眼镜取下来用手指把松了的眼镜腿给捏紧了一点,确保眼镜暂时不会松,这才带了人往山上去了。
大家也不敢找太远,就在大家伙经常放羊的那座大山上转悠着找。
甘省多沟壑,山也是直上直下的居多,还有些松鼠地鼠打的地洞要小心,十月里天黑得不晚可也不早,找了一会儿天色就渐渐暗下来了,向南心情越发沉重,想着要是赵老秃家的羊真找不着了......
隐隐约约向南看见不远处的似乎有几点白色,向南顿时心头一喜,脚下不免就失了慎重,这才刚往那个方向迈开两步,向南突然就感觉脚下一空,而后天旋地转,耳边隐约听见有人大吼一声“小支书掉暗河沟”什么的。
后面的向南就没听见了,跌跌撞撞再一睁眼,却是眼前突然天光大亮,身前是几个只在头顶留了头发梳成冲天小揪揪的光屁股孩童围着他笑嘻嘻的转。
“噢噢噢向家童生大老爷,摔了一个狗吃屎~”
向南脑子懵得正迷糊,下意识的伸手去顶鼻梁上的眼镜,结果却是摸了个空,差点直接戳自己眼睛里去了,那几个只穿了泥褐色破旧肚兜的小屁孩儿更乐了,嘻嘻哈哈的喊着向家童生大老爷要戳瞎自己的眼睛。
向南却是顾不得了,低头看自己的手,又拉了拉身上的泥巴色长衫,再看看自己趴着的泥面,甘省的泥巴是黄的,且十分干燥,可这里却是红褐色,手心撑着地面都能感觉到湿润,这种土壤是比较适合农作物生长......
“艹!”
向南忍不住吐出个脏话,然后傻愣愣的将就着之前脸朝下趴在地上的姿势翻了个身,直接变成了躺在地上。
看着天上看起来就精神抖擞的蓝天白云以及旁边绿幽幽的树叶,向南大脑当机之后缓缓重启,总觉得自己这一跤摔得可能太过于有深度了,这一摔说不定在滚下山涧的时候速度突破了时间,又恰巧遇到了空间节点......
向南却在心里鼓了鼓劲儿,抬眼紧张的盯着赵悦,“阿悦似乎很喜欢逗我,先前阿悦说的报恩的话可是当真的?”
赵悦脸上戏谑的笑渐渐浅淡,最后脸上也带上了一层胭脂色,可对着向南的那双眼却没有避开,认真的回视向南,“是啊,实不相瞒,当初第一回见到阿南,我就对阿南一见倾心。阿南愿意请了媒人上门提亲吗?”
要不是怕吓着向南家里的母亲妹妹,也担心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影响了向南,赵悦都要主动请了媒人去向南家提亲了。
赵悦并没有说第一眼是对向南的美色一见倾心,倒是叫向南以为对方对他一见钟情,很是不好意思的同时又兴奋得紧。
想不到他也有被人一见钟情的一天,单身母胎二十多年,不容易啊。
向南当然是想一口应下,可话涌上喉头,向南却犹豫了。
“可是我现在一没功名二无家财,便是连挣钱养家的本事也没有,阿悦真的不在乎吗?”
想想赵悦今年也才十九,虽说虚岁二十一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算小了,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想到这里,向南突然想起一个事,也就是说现在他喜欢赵悦,就是等同于跟未满二十的少女早恋?
向南被自己想到的这个事吓得瘦麻杆一般的身躯陡然一震。
赵悦却是全然不在乎的将自己的脸凑了过来,一双有神的黑色眼眸毫不躲闪的看进向南眼底深处,“阿南若是担心这些,全然不用太多纠结,阿南还不相信我的本事么?别说养阿南,便是养母亲跟妹妹也不在话下。”
虽然被一个女子坦言说要养自己好羞耻,可向南却隐约觉得心里甜滋滋的,难道这就是被大佬包1养的幸福感?
向南干咳两声努力端正自己的三观,坚决不能做被女子包养的小白脸,“阿悦若是不嫌弃,我、我一定努力奋斗,以后让阿悦跟咱们以后的孩子都过上好日子。”
孩子什么的,哎呀想想就好羞耻,向南脸涨得通红,眼睛却是闪闪发光的透着股快活。
赵悦噗嗤笑出声,伸手揽了向南的脖颈,这一刻迫切的想要跟这个瘦巴巴的男人靠得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阿南不嫌弃我长得不好看就成了,我怎么会嫌弃阿南。”
向南双手在衣摆处搓了搓手心,然后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捧住了赵悦的脸颊,此时此刻心跳如雷,耳朵里都是轰隆隆血液上涌的响动,“阿悦长得很漂亮,比我见过的女子都漂亮好多好多倍!”
赵悦盯着向南认真又严肃的眼神看了许久,最后露出个笑,终于扑到了向南怀里,“阿南,我好高兴。”
“哎哎哎阿悦,松点劲儿,嘶~”
赵悦一高兴,手上的劲儿就没把握好,抱着向南的肩膀一扑,不止把向南扑倒在草地上,还勒得向南肩膀都疼得紧。
向南有心咬牙忍着不破坏现在这样美好的气氛,然而赵悦还在不断使劲收紧,向南担心自己还没娶了阿悦回家当媳妇儿,阿悦就要提前做望门寡了,这才有些尴尬的提醒赵悦手上收点力道。
赵悦这才发现自己太高兴了手上没收住力道,松开了手扒拉着向南的脖子看了看,没勒痕,这才放了心。
“阿南会嫌弃我力气太大了吗?”
向南觉得自己对此很有跟赵悦好好谈一谈的必要,“阿悦你是不是傻啊,男人不能因为自己的对象太厉害就嫌弃,难道不应该是以此作为努力的动力,不断让自己变得更好么?”
说完向南不顾赵悦作何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小羞涩,“阿悦,你是不是有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练了之后就能变得特别厉害,不说飞檐走壁,也能一脚踢断一棵树的那种?”
赵悦心里的感动全都在此时此刻化作无语,“阿南才是傻的,这是看话本看多了么?还一脚踢断一棵树,大树那就不用说了,便是小树,因其韧性,能一脚就踢断的也是少有。”
两人一边是垂涎美色现在美男终于要成为自己的了,一边是前世今生头一回谈恋爱,还是直奔结婚的那种,更关键的是对象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两人正是有情饮水饱的时候,趁着村口外面这片也没人,两人坐在草地上又说了许多话,便是三月末的寒风也没抵得过两人心中的火热温度。
“阿悦,等我这次考上了秀才的功名,我就来向你提亲好不好?”
等到自己考上了秀才,至少也算是有点作为了,也不至于让其他人笑话阿悦嫁了个没本事的弱鸡。
赵悦眉头一皱,仰着脸看了一眼向南,向南垂头满脸认真的看着她,眼神中是赵悦第一次在向南身上见到的正经。
这是阿南在给她承诺,赵悦虽然有些不满时间太久了,此时此刻也不由自主的轻轻颔首抿唇应下了,而后重新柔顺的将脸贴在向南胸膛靠着。
“好,那阿南一定不要辜负我。”
向南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赵悦能点头答应是按下了多少担忧顾虑,现在向南觉得自己浑身干劲十足。
虽然舍不得跟赵悦分别,可抬头看了时辰,向南还是让赵悦趁着天色还大亮的时候赶紧回家。
“阿悦一个人住在山上实在太危险了......”
向南倒是想让赵悦去自己家住,便是没房间的事他也能双手给赵悦搭出一间吊脚小竹楼来。
可这样一来赵悦无缘无故的就住进他们向家,对赵悦的名声实在不太好。
“放心吧,且不说我家离杏花村并不远,家里我父亲在世时就修葺了青砖院墙不说,屋外也布置了陷阱,不说野兽,便是有人来了没我带路都轻易近不了房。”
“说来阿南还没去过我家,下次带阿南去认个门。”
“昨日咱们弄的陷阱什么时候去看?到时候把阿茶也带去吧,阿茶很喜欢你。”
“好啊,不过还是后天吧,你都有两天没有好好温书了,怕是伯母要生你的气。”
向南倒是巴不得睡一晚明日又能见到赵悦,可想想也是,现在苗大人那里赠送了这么多书籍邸报。
若是不认真备考向南都觉得自己对不起苗大人,另外还有堤坝预算的事儿等几天也要去县城里跟苗大人一起去看现场。
绘现场图纸考察各种建材价格这些也要忙活一阵子。
眼看着就要到四月了,五月之前要把堤坝预算搞出来,七月又要去省城参加补科院试。另外水田也要规整,水稻须得种下,再怎么说现在也不能耽误了庄稼。
比起向南的依依不舍,赵悦倒是更加干脆,听向南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接下来要忙的事,这就推开向南先自己站了起来,一边去了旁边将已经吃饱了嫩草躺在草地上搭着响鼻的矮脚马缰绳给解了。
“阿南今日就先自己回去吧,既然阿南准备七月之后才来提亲,现下让人知道我们共乘一骑回来怕是不好。”
赵悦一离开自己的怀抱,向南就觉得胸前凉飕飕的,站起身弯腰准备拿书篓,突然想起来什么,向南连忙从书篓里翻出一包点心,眼巴巴的捧了递给赵悦,“阿悦,这是苗大人给我的点心,可好吃了,你拿回家饿了也好有点吃的垫垫肚子。”
赵悦想想自己“身强体壮”,再看看寒风中瘦巴巴的向南,实在不忍心拿了这包点心。
“放心吧,苗大人给了两包,母亲跟阿茶那里另外还有一包呢。”
向南自动将赵悦那犹豫的表情当成了担心向刘氏跟阿茶,主动解释道。
赵悦失笑,上下扫了一眼向南,最后嗯了一声,抬手将那包点心给接了。
向南送了点心,这才背了书篓,两手拉着书篓背带眼巴巴的看着赵悦,“那阿悦先走吧,我看着你走了我再回去。”
赵悦挑眉朝向南露出个在向南看来特别帅气潇洒的笑,而后拉着缰绳一翻上了马,抖着缰绳围着向南转了两圈,突然坐在马背上的赵悦弯腰俯身在向南脸颊上轻轻一碰,而后扯着缰绳骑着马哒哒的离开了,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向南抬手捂着刚才被一点柔软触碰过的脸颊,最后脸红红的看着赵悦骑马离开的背影露出个傻笑。
等到赵悦的身影彻底消失,向南这才颠了颠书篓,转身满脸傻笑的抬步穿过杏花林往村里去。
阿茶跟向刘氏已经眼巴巴的在家等了许久了,下午里正家老大赶着牛车回来的时候就过来跟她们说了,说是听说她们家阿南因为算出了一块石头的重量,被苗大人带回去了,说不定今晚就不回来了。
虽然周先明一再表示这是好事,可向刘氏跟阿茶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特别是向刘氏,脑袋里胡思乱想的已经是想到了自家儿子触怒了县令大人,结果被下了大牢。
被关在大牢里的阿南双手扒拉着牢房栅栏,眼巴巴的看着外面就盼着她跟阿茶能尽快发现他出了事好来救他。
哎哟哟这么一想,向刘氏那颗心脏跟被架在火堆上翻来覆去的烤一般,难受得不行。
若是今年七月的话,家里勉强挤一挤还能坚持下去,夫子那里暂且也就只有一个五月要送一份节礼,到时候办得稍微丰厚一点顺带让夫子提点一下院试的事儿。
虽然先前三月之前就已经送过一回提点院试的礼,可这些人情上少不得多多花费些许......
对此向南说了两句不用送礼,向刘氏嫌弃他不通俗物,向南也只能作罢。
在他看来夫子要真有那能耐,将给他送礼的学生都给弄成秀才,那还得了?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看个人实力,毕竟拿到批改试卷的那些官员面前的就是你在考场里写的考卷。
大业朝实行的是糊名制,也不需要保人就能参加科举,所以向南觉着现在学堂里的夫子已经没什么能教的了,自然不需要特意去讨好。
至于师生之仪,学生家里都要饿死几个人了,想来若真是有师生情谊,夫子应是不该怪罪才是。
向南不太爱古言诗文经贴之类的,他更喜欢动手的那些东西,所以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都是标准的理科生。
不过现下秀才之下无明经,便是向南想要偷懒走明经这条路子以后做个小业务官也必须先考了院试。
因着这些,向南呆在房间里也慢慢的翻看起了原主先前就准备好的主考官副考官往年做的文章。
补考应也是三月里这几位作为考官,毕竟吴越郡也不可能单独又派人下来,就为了考员不会很多的录遗。
另外还有一些也是原主这几年来多方收集的文章经贴,比如大业朝各方文豪,往年科举考场出来的优秀文章。
至于那些书,向南已是在梦里十九年跟着原主背了个滚瓜烂熟,对于已经会了的东西,向南很是提不起兴致来。
倒是看着各类文章经贴,在里面寻找相同于不同,抓捕骨架流行,向南慢慢的看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