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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都中部一条商业街,一个名字叫做“mylover”,即“我的爱人”的西餐厅。*.
准确的说,这是一家非常人性化的主题情侣西餐厅,格调温和,非常适合情侣们约会什么的,因此,即便收费相当昂贵也一直吸引着许多情侣来这里就餐。
这里便是骆影选好的餐厅了,其实这个餐厅她很早以前就听过名声,在华国的上流社会一直都被人称赞,已经是个好几十年的老店了,据说办起这家餐厅的还是一战时期的一个华国寡妇,她的丈夫作为当时赴欧作战的士兵被遣往西方世界,结果一去不回,十之**的可能已经战死,后来这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亲自追到西方世界去找,结果丈夫没找到,倒是学了一手做西餐的手艺,回国以后弄起了这家餐厅,更是名叫“我的爱人”,以此来祭奠自己的丈夫。
一个店,一段至死不渝的感情故事……
因为这个,这里一直都吸引着许多情侣,如今老板已经是那个寡妇的孙子了,但店却是越做越好,到如今干脆走起了高端路线,做的就是有钱人的买卖。
这家店的大名骆影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也早就想来见识一番,无奈从始至终她都是孤身一个人,而这里又是一个情侣主题西餐厅,她来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所以便也一拖再拖。
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刑天,骆影哪里还能坐得住?直接就拉着刑天来了这里。
……
16号情侣卡座。
“cheers!”
骆影脸上的笑容就从来没有消失过,修长的手指捻着高脚杯,频频举杯。
刑天是个武人,倒是一时有些不太适应情侣主题西餐厅这种氛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每一次都只能是生硬的抬手。
骆影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哪里还能注意不到刑天的异样?在接连举杯试探了三次后,不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怎么啦亲爱的?是不是还在介意刚才的事情啊?
其实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不过是很小很小时候有过一次谋面而已,却也不过是那么短短一会儿的接触,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刑天皱眉问道:“可以具体和我说一说吗?”
“真的没什么。”
骆影苦笑,摊了摊手:“大概就是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吧,有一次我母亲带我去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岛玩,然后我意外在沙滩上碰到了他!
那时候,他还是几岁大的小不点,结果浑身是伤的躺在沙滩上,看上去可怜兮兮的,那时候我也不过才十三四岁而已,不忍心就上去帮了他一把,学着我妈小时候帮我包扎伤口的样子,撕了衣服帮他包扎上了,后来因为布条不够长,没法打结,所以我就拿发卡给他别住了布条。
只不过他还是哭个没完,所以我就安慰他,我说不哭,姐姐喜欢坚强的男子汉,你一定要坚强,只要你能好起来,有一天能保护姐姐了,姐姐就嫁给你!”
“事情就是这样的。”
骆影有些无奈:“谁知道这个愣头青居然还真的找上来了,亲爱的你不会觉的我真的会许诺他什么吧。”
“自是不会。”
刑天的眼神有些复杂,轻轻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在这件事情上,刑天不想多说,只是在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
骆影终究是个半路出家的武道修炼者,对于他们这个圈子的人,还真的不是特别的了解……
说白了,他们这些从一生下来就注定只能是个武者的人,根本就是一群被上天诅咒的人,从一生下来就注定在孤独中永生,假如……有个人在一不小心之间叩开了心中的缺口,那基本等于他们这辈子也放不下了!
纵观整个修炼界,除了彼岸天的那群变态,整天没事干把灭情绝性当成了磨砺自己的基石,这几乎是所有武道修炼者的通病!
毋庸置疑,那个禹疆就是这样一个人了,年纪轻轻就走到了那种境地,若说没有经历过残酷的考验,那是打死刑天都不会相信的。
一个当时只有几岁的孩子,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一个荒岛上,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了,骆影却偏偏因为那时的年幼无知想都不想的就就救了那禹疆,结果如果,自不必多说。
很显然,骆影恰恰就成了叩开那禹疆心中坚冰的那个人。
这一点,刑天光看那禹疆的眼神就知道了,除非死了,否则,那禹疆怕是说什么都不肯放弃的。
“既如此,只能一步步的将你推向深渊了,我的女人不容外人染指。”
刑天默默想着。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他认真是他的事情,干我何事,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妻子。”
骆影轻轻笑着,伸出纤纤玉指在刑天额头轻轻一点:“好了,爱吃飞醋的小男人,何必因为一个与你我无关的人过分烦恼呢?这可不像你啊!”
爱吃飞醋的……小男人?
刑天满脑门子黑线,本来想解释说自己没吃醋的,不过看骆影的表情也知道对方八成已经是一口咬定了这事,也就只能讪笑一声放弃了。
“咱俩在一块以后你还没有好好陪陪我呢,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骆影眼睛亮晶晶的,今日的她上了淡淡的妆,不艳,只能说是恰到好处的修饰了她的美,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上了唇彩的丰润红唇上闪烁着点点晶莹,轻轻一嘟嘴,一股令男人沉醉的女人味便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那么一些女人,一颦一笑都有着不可阻挡的魅力。
尤其是骆影这种知性典雅的女人,忽然露出一丝小女儿姿态,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最起码,刑天吃不消,只能垂头认输:“好吧,不想那些了。”
“你坏我心情了,得补偿我!”
“……”
刑天有些吃不消,只能苦笑点头:“好吧,你说吧,怎么补偿。”
“那个!”
骆影忽然伸手指向不远处舞台上的钢琴,轻笑道:“给我去弹首曲子,唱个歌吧!”
“嘎?”
刑天当时就傻眼了:“你让我去干……这个?”
“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会弹琴!”
骆影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刑天:“你的手指很长,如果不是你选择了拿起武器的话,绝对是一双适合弹琴的手!
而且你在一个人想问题的时候,指尖总是会轻轻敲击桌面,不是单指,却很有韵律,如果我看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和弦!
所以,你就不要辩解了,快去给我弹首曲子吧,我还没有听过你弹琴呢!”
“呃……”
刑天摸着鼻子苦笑了起来,没想到骆影竟然观察的这么细致。
钢琴,他会弹,当初在那该死的牢笼里的时候,音乐之类的东西几乎是他唯一的爱好了,因为李林本身就是个爱艺术的人,房间里有不少乐器,受李林的熏陶,刑天渐渐的也就走上了这条路。
只可惜,他是个武人,这是没得选择的事情,只能用骆影口中那双适合弹琴的手拿起武器去战斗,所以后来也就慢慢的少碰那些东西了。
如今骆影忽然有此要求,刑天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事实上,他也根本无法拒绝骆影的任何要求,当下就从座位上起身走上台去,与正在弹琴的琴师略作沟通后,刑天便坐在了钢琴师的位置上。
熟悉的黑白键上,倒影的似乎是李林当初教他弹琴时的笑脸。
“你是个缄默寡言的孩子,心中戾气太重,应该多学学这些东西,接受教化,尊人道……”
这是李林当初所说的话,至今一切犹在耳中回响。
这一刻,刑天的眼神忽然变了,手掌捏拳又放松,似乎是在缓解情绪,过了良久才终于将手轻轻放在了琴键上,如水般柔和的音符伴随着他手指的每一次跃动流淌而出,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唱着以前他最熟悉的一首歌:“酒一再沉溺,何时麻醉我抑郁。
过去的一切会平息。
冲不破墙壁,前路没法看得清。
再有那些挣扎于被迫。
踏着灰色的轨迹,尽是深渊的水影。
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后悔与唏嘘,……”
这一刻,整个餐厅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就连那些在低声切切私语的情侣们都不禁停下了谈话,所有人闭上了眼睛。
一首歌,嗓音沙哑沧桑,一字一句都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似乎亘古轮回后留下的浅浅叹息?
还是命运放逐后剩下的无耐心酸?
总之,一首歌,让许多人潸然落泪,或者说,这一刻,刑天不是在唱歌,而是在用一首歌来表述自己的心声。
台下,骆影的眼中有晶莹闪烁,头一次,她觉得自己似乎看懂了刑天,或者说是看到了这个如野兽般的男人心中最脆弱的一面。
今夜,就此沉沦。
……
沉醉在平静生活中的刑天并不知道的是,他这个算不得多么强悍的人这个时候已经走入了许多人的视线当中。
……
华都火车站,晚间。
一列由大西北开往华都的列车缓缓开进了华都站,当列车停下的时候,如潮水般的立刻拖着疲倦的身子从列车中涌出。
数量庞大的人群中,有一名女子格外抢眼,一身黑衣,头戴黑色的斗篷,装扮颇为怪异,倒像是很多古代的侠客一般,充满了神秘气息。只是,从这人凹凸有致的身形上看,很显然这是个女子,最起码是个身材非常好的女子。
“哇塞,红尘可真是繁华啊!”
这女子蹦蹦跳跳的在火车站乱蹦跶,非常活泼,看上去心情那是相当的不错。
就这么蹦蹦跳跳的绕到某个拐弯处时,一只大手毫无征兆的从拐角探出,拽住黑衣女子就将之扯入了墙角。
动手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西服,着装气度不凡,只是在将黑衣少女拉到自己身前后,却是直接单膝跪地,抱拳低喝道:“属下拜见圣女!”
“十叔呀,你就不要这么客气啦。”
少女的语气甜的发腻:“禹疆那个蠢货应该来华都了吧?这一天他都干什么了?”
“去找他二十年前的那位老情人。”
中年男子垂头道:“不过他现在似乎遇上了一些麻烦,那个女人身边有个不简单的角色,似乎已经先抱得美人归了,嘿嘿……”
“这个蠢货!”
少女揶揄着:“一直都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她以为老娘是真的打不过彼岸天那个臭娘们啊,那是老娘故意打输的!
如果不打输,他怎么可能觉得我已经失去了我这边的人心呢?我又怎么好往他的身边安插人手、等着关键时候给他来一下子狠得呢?结果他还真的就上当了!”
说此一顿,少女忽然道:“对了,那个和他对着干的人是谁了?居然这么牛比,连禹疆的墙角都敢拆!”
“不是拆墙脚,是禹疆他自作多情!”
中年男子强调道:“我被安排到他身边,今天可是观察他来的,似乎人家那个女的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二十年了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这个傻比,真是丢我天魔门的人,和他并列少主圣女之位,简直是在侮辱我。”
少女轻哼一声:“不过,和他作对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中年男子当下起身,凑到少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如此说来,这个男人倒是还有些本事喽!?”
黑衣少女微微眯着眼睛:“看来我倒是需要去见一见这头过江龙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人值得拉拢,有了他帮忙,这一次的把握就更大了!
哼,禹疆既然敢来红尘,那么这一次他就别打算或者回去了!”
“……”
……
内蒙古兴安盟,茫茫大草原,一处蒙古包。
包中,一个白衣女子无声而立,白纱蒙面,草原上的秋风从窗口吹进来后,登时让她裙裾飞扬,带着一丝飘渺的神韵,如九天神女谪落人间。
在其身边,几名黑衣人跪地:“圣女,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现在很多武道修炼圣地的传人纷纷出世,正在全世界各地活动,各个行踪诡异,不知道想干什么。”
“局势还不明朗,需静观时变!”
白衣女子开口,声音清脆,非常好听:“眼下我们不妨去做点别的事情。
对了,我记得上一次是有一个红尘中的男子端掉了我们彼岸天在红尘中的根基吧?甚至连我们的代言人李长青都给灭了!?”
“不错!”
一名男子喝道:“他叫刑天,为华都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有点能耐?”
女子昂首对月,沉思片刻后,缓缓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妨先接触一下再做定论,当今诸王齐出,年青一代争雄,我作为一个争渡者,当少树敌才是王道!”
语落,嘱咐道:“跟紧此人,弄明白他的事情,适当的时机,我会和他接触的!”
“是!”
几名男子应了一声,飞快退了出去。
一时间,只有白衣女子在对月自语:“诸王齐出,大争之世降临了,当踩着众多年轻王者的白骨,铸就我的无敌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