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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夫人脸色一僵,随后也说:“我也不在这里,是莲心去叫的我,我过来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产婆都说是夜筠好运,头一次生产都这样顺利,是福气啊。”
萧翎淡淡地应了一声,他去看孩子,早有奶妈会意将孩子抱了来让萧翎看了。萧翎并没有接那孩子,孩子太小了,他第一次为人父,心里多少会有些紧张。尤其是看那孩子那样小,他更是没有敢接。
倒是乔夫人推了一把他:“你愣着作什么,那是你儿子呀,你倒是抱呀!”
萧翎吱吱唔唔地说:“他……他太小了……”
这就是害怕不敢抱了。乔夫人也知道萧翎心里的感觉,当年萧云海还不是这样?乔夫人笑着接过了孩子说:“你呀,和你父亲当年一样,都这样胆子小。来,我看看我的孙儿。”
说着,乔夫人接过了孩子,她在孩子身上寻着柳夜筠或是萧翎的影子,最后又发现这孩子与两个人都不像。乔夫人安慰着自己,想必是孩子太小了,等过几天,孩子子长开了便能看出孩子长得像谁了。
乔夫人正沉浸在喜悦中,她突然发现思菡不在这里。她忙问莫言:“思菡少夫人呢?”萧翎身边的子夏忙说:“少夫人去百花楼了!”
乔夫人脸色一沉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去百花楼!快些差人叫她回来!萧家都添了后,她这个作母亲的都不在,成什么体统!”
子夏看了一眼萧翎,萧翎点了点头,子夏一路小跑着去百花楼了。
百花楼这边,思菡他们也说起了柳夜筠的孩子。
秦朗平时话不多的,不过今天思菡刻意不理他,他便想着法子地找她说话。
紫衣候看着刚出锅的瓜子说:“这个火有些大了。哦,思菡,你说那柳夜筠生了孩子,你是不是就又多了一个敌了?”
秦朗也插嘴说:“思菡怎么说也是三品大员的女儿,我看乔夫人如果识相的话,会把孩子抱到她身边养着吧?”
慕惜夸张地笑了起来说:“得了吧,乔夫人还怕思菡把她的孙儿害了呢。”
紫衣候将剥好的瓜子放在了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句:“你说这孩子得生得像谁呢?”
思菡仰起脸冲紫衣候说:“这个问题你问我算是问对了。”
紫衣候笑道:“哦?你知道?”
思菡一副老成的样子:“那是自然。你知不知道,这父母的十三大特征,孩子是一定会遗传的。”
慕惜和秦朗也来了兴趣,都凝神听着思菡说话。
思菡神神秘秘地说:“萧翎左脸上有个酒窝,所以这孩子九成左脸上也会有个酒窝;这萧翎么,眼睛挺大的,这孩子当然也大眼睛了;再就是皮肤了,柳夜筠也不黑,萧翎也是,所以这孩子也会粉嫩粉嫩的……”
思菡在这边高谈阔论,听得秦朗是连连点头。等思菡说完了,秦朗便忙拍上去了马屁:“思菡你说的太对了,我娘在生气的时候总是骂我,不过呢,她一骂我总是连我父亲一起骂上,说我和我父亲就是一样的驴脾气,一样什么什么,反她骂的那一套,和你说的这一套完全一样。”
慕惜没有作声,她的眼睛微带着些伤感。她又何偿不是呢,当年,她还是西楚公主,她还是几岁的时候那些臣子们就夸她说,她将来一定是一个与王妃一样的美人儿。她的眼睛与她的母妃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现在她每天早起晚上照镜子时,都会思念起她的母妃来。
思菡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勾起了慕惜的伤心事,慕惜也快速掩藏了她的伤感。就在这时,子素跑了来。
思菡是认识子素的,子素和子夏都是萧翎身边的小子。子素进来了,他有些局促,思菡问他:“是萧翎有事找我?”
子素忙说:“少夫人,夜筠少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乔夫人让您快些回去呢!”
思菡先是一怔,随后叫了青梅说:“走,我们快些回去吧,晚了乔夫人又要找借口发落我了。”
紫衣候站起了身说:“萧家的喜事,我怎么能不参加呢,秦兄,不如你也一路去吧?”紫衣候这是要秦朗为思菡撑腰了。秦朗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慕惜因为身份的原因没有动身,思菡同紫衣候、秦朗还有刘心悠乘了马车往萧家山庄的方向来了。
乔夫人是要好好发落思菡一番,不过看随她来的还有紫衣候和秦朗便作罢了。紫衣候和秦朗笑着恭喜着萧翎,不过萧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怎么他得了个儿子,反而高兴不起来呢。
紫衣候向来是喜欢热闹的,他吵着要见见萧翎的儿子,乔夫人忙让奶婆子把孩子抱了出来。萧焰诀自然也在这里,他也想见见自己这个侄儿的,不过乔夫人太护着这孩子了,要不是紫衣候非要见,萧焰诀还见不到呢。
紫衣候可没有萧翎那样但子小,他见孩子来了,伸手就抱了。他刚听思菡说了一通关于萧翎孩子的事情,这个他可要好好观察一番了。
萧焰诀和秦朗也凑了上来,后面的萧云海见自己的孙儿这样招人喜欢,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紫衣候抱着孩子,孩子已经睁开了眼睛。紫衣候看看孩子,他问秦朗:“你看有没有酒窝?哎,这孩子头发怎么发黄啊,萧二公子和柳夜筠都是黑发如墨呀!”
秦朗点着头也说:“这孩子有些黑。”
奶婆立刻说了一句:“秦公子有所不知,刚生下来的孩子会有黄疸,那是发黄,不是发黑。”
秦朗“哦”了一声,他看了看孩子又说:“这孩子眼睛真清明,这一点应该像他爹了。”
奶婆听秦朗这样一说,脸色一下子惨白了,随后又立刻恢复了正常。倒是刘心悠开口了:“思菡妹妹说了,这黄疸不光是脸上黄,眼里也是黄的,秦大哥怎么能说孩子眼睛清明呢?怕是要好些天,眼白里的黄才能没有了吧?”
刘心悠的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她忘了这是柳夜筠的孩子了。而且她刚才的话就是说,这孩子不是刚刚出生的,而是出生有些天了。
这下在场的人都尴尬了。
萧云海的老脸发红,乔夫人生起气来,她问紫衣候:“妇人还以为紫衣候与秦公子是来恭喜的,原来是来找茬的!”
紫衣候挑了挑眉毛把孩子给了奶婆,他才不在乎乔夫人怎么认为呢,反正他看乔夫人也不顺眼。倒是秦朗,他还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已经得罪了乔夫人,他忙说:“啊,乔夫人你误会了,我们绝无此意。”
因为眼前的人是紫衣候和秦公子,乔夫人还不敢下逐客令。萧翎也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只好请紫衣候与秦朗去书房了。
萧焰诀没有跟去,他看着思菡,思菡往潇湘院去了,他和名烟也跟了上去。
桌子上还摆着思菡制作美容用品的原料。思菡没有进屋,她知道萧焰诀跟在了自己身后。她在院子里的大梧桐树下坐了,萧焰诀立在了她的不远处。
“大哥有话对我说?”思菡也不看萧焰诀,她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石桌发呆。
萧焰诀往前了几步,他坐在了思菡对面:“你是看了二弟都有了孩子了,所以伤感?”
思菡看看萧焰诀,眼里满是嗔怪,他要不要这么敏感。思菡拾起了石桌上一片树叶说:“哎,人家才是一家三口,我呢,早就把自己当成外人了。倒也不是伤感,只是感觉萧翎并没有做父亲的喜悦。还有,紫衣候他们可不是我找来找麻烦的,不过乔夫人一定会把这笔帐记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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