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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这栋危险的房子,叶凡带着王小洁先赶往酒店休息,顺便找了家饭店为王小洁压惊。
叶凡和王小洁走进的这间饭店,装修简单,房檐上还有些因年代久远而出现的一种木斑,虽然没有以往的华丽酒楼的那种辉煌的感觉,但是多了古朴宁静,让现在的叶凡很是享受。
“就在这里吧,感觉还不错。”叶凡转过头对王小洁说道。
“嗯,你喜欢就好,我也感觉这里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吃的。”顺应着叶凡的王小洁第一次觉得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叶凡和王小洁进入这个房间的正堂后,只见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走了出来,看样子像是这个饭店的老板,不知是一时兴起被环境影响的缘故,还是一种未知的力量推动着叶凡。
只听叶凡说出的话有种复古的风范。
“掌柜的,你这里都有什么好菜?给我来上一桌。”
自从叶凡变富以后,就没少大手大脚的花钱,而一直遇到他的老板也都是对这种大方所喜闻乐见。但眼前这位老人却笑着罢了罢手,回复到:客官莫急,您二位的饭量恐怕吃不下这一桌酒席,而且二位关系更是不必言说,所以一碗米饭,二三青菜即可。这便是造化了。
叶凡虽然平时玩世不恭,可是听过这位老人的话之后,反而从心里生出一丝敬意,并不是因为他如何强大,而是能感受宁静的生活,并相由心生,这位老人以及他周身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让叶凡心中的戾气也消解了不少。
好,就依掌柜所言,不过我这人无肉不欢,所以还请掌柜的给我上一盘好肉。
哈哈哈,好好好~没问题,老人笑着接过话,又缓缓看向叶凡身边的王小洁。
换做平时王小洁肯定会被突入起来的目光盯得,浑身颤栗,毕竟这段时间她经历的太多了。所以警戒线也拉高了不少,不过这位老人的目光十分和蔼让她感受到一种安全感。
老人缓缓开口道:这位姑娘,刚才我已经说了现在适合这位公子和你的只需二三青菜即可,而这清淡可口的菜肴我们这里的厨子可做不出来啊。
那谁可以做出这几道菜还请您告诉我。王小洁还是略带谦逊的向掌柜的请教。
这菜别人做不出来,可你却能做的出来啊,不管天上飞的海里游的,所有的食材只要经过你的手就可以变成人间美味,这个道理想必就不用我这老头子说了吧。
老人说罢,又故意提高声调笑了笑,仿佛就在暗示王小洁,该你表现的时候了。
王小洁也十分聪明的领会了老人的意思,还没开口问老人就将厨房的位置告诉了她,向老人行了个礼就直奔厨房而去。
一旁的叶凡,并没听到全部的对话,刚要叫住王小洁却被掌柜的一把拦住,这位姑娘已经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去了,客官稍等片刻即可。
不过这干等着也无聊,不知客观你棋艺如何?我这家店很少有懂棋的人光顾了。
叶凡一想,正好也无聊,而且这么久了很少真正的放松过,所以便答应了下来,还不忘吹嘘一波,说自己当年棋艺如何如何出众,只因寂寞无敌手才不下棋了。
这边被掌柜请到侧厅,只见缘木桌上摆放着一副象棋,象棋色泽通透,乳白色的棋子给人感觉温润柔和。
叶凡走到桌子前坐下,把玩了一阵棋子,感受着这象棋上散发的那种温和的感觉。
老人也笑着走到桌前,看着把玩棋子的叶凡本来眯着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下,不过这是善意的目光,所以叶凡并未察觉。
对于充满危险和敌意的眼神和行为,叶凡的反映总是特别的快。
玩够的叶凡放下棋子,抬头望向老人,故作嚣张的问道:
“说吧,怎么下?三局两胜?”
老人摆了摆手笑道:“哪有什么胜负,只是我们之间互相交流棋艺罢了。”
“好,我先说好了,别说我欺负你老人家,到时候说我不懂尊老爱幼。”叶凡狡黠的笑着。
而老人还是像之前一样只是淡淡的微笑,开局十分钟之后,叶凡就被杀的片甲不留,而他被吃掉的每颗棋子都是因为自己盲目进攻而失去的。终于在老人的防守反击的攻势下叶凡被将死了。
在最后一步落下之后,老人只是微笑一下,说了句:“这局我胜了。”
仅仅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叶凡这股不服输的劲上来了,吵着要再来一局。
这局叶凡并没有采用盲攻的战法,而是缓缓的排兵布阵,虽然没有占太大的优势。
但是相比上一局,已经没有那么惨烈了,但在最后还是因为失去进攻的棋子而输掉了。
叶凡心中的怒意更旺了,接着又来了一局,本以为断定老人还会防守而采取以命搏命的战法后,却不料老人放弃之前两局的下法,采取猛攻,在强烈的攻势下,再次让叶凡惨败。
就在叶凡要下第四局的时候,老人却对他说:不用再下了,你还是会输的,你的心境已经被打乱了。
无论怎么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人们都说棋如人生,看来你的一生真的十分精彩啊。
对了,我去看看菜准备的怎么样,这把老骨头坐久了,身体真是受不住啊。老人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锤着自己的老腰。只留下叶凡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
听了老人的话,此时叶凡的脑海中,也不断回想起一直以来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兄弟的死,和那些无辜受害的人,都是因为自己的自负和鲁莽送了命,如今能够平安的留下这么多人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棋如人生,也许之前幸运之神一直眷顾着自己,让自己一帆风顺从而忘记了这一切都有多么凶险,一次两次也许还会顾及这些危险。
而时间久了就会渐渐麻痹自己,可是谁又能保证幸运之神会一直眷顾着自己呢。也许哪天就会和这盘棋一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过狂妄了,突然醒悟的叶凡,感受到深深的后怕,但也明白了,真正的力量并非体现在外面,而是要发掘内在,所以叶凡做了一个决定。
这次回去,主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和耳目,而放弃一直乱拼乱闯,运气好能遇到像南天子一样的人,如果运气不好可能自己的全家都要陪在里面。
叶凡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叶凡想了许久才回过神,等到叶凡清醒过来,要答谢眼前这位老人的时候,发现这位老人已经离开了侧厅。
顺着门出去回到大堂,只见王小洁端着菜准备放在桌子上,而掌柜也在收银台数着为数不多的收入。
叶凡刚要对他说什么,老人却抬了下手示意不必多言,叶凡见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反而将目光转向了王小洁,好奇的问道:“这个饭店不是有厨子么?怎么你还要亲自下厨啊?”
王小洁抬头看了看叶凡,叹了口气摇头说道:“除了我,谁还能知道这时候的你最想吃什么呢?”
“而且我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做的菜也让你吃的最舒服,难道你不觉得在这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只有我做的菜才最搭配吗?”
叶凡听后,哈哈大笑。
“说的是,说的是。”
这宁静的庭院,也只有你做的饭菜才最能满足我的肠胃了。就让我好好尝尝你的手艺吧。
王小洁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拿出烫好的白酒给叶凡小酌一杯。自己也坐下细细品尝这和叶凡一起吃菜的味道。
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心不断放大。
离开了饭店,回到了酒店。此时的叶凡心中却在思考着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