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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我想要重新开始的时候,却发生了两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恍惚之间,鬼王不见了,土豆不见了。
整个世界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恐怖的博物馆,还有一个叫做柳慧的女人,忽然之间落入到地狱里面,等到再回过神的时候,竟然发现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期间发生的事情我怕忘记了,只要全部都写在日记本上,只是不知道是蹊跷了,还是因为这一切都被人有意的操纵着。
他叫张乾坤,听他的爷爷说是取驰骋在天地间的意思,不过我后来才知道,不但是天地间,甚至是三界。
他说从来都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况且还是是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的一个历史系的孩子,虽然对那些历史都一直很感兴趣,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会真实踏入到发现历史奥秘这个旅程中。
只是每次大方到进去之后都是什么都不动的,却又不是那种所谓的考古学家,和所谓的盗墓又有很大的差别,一切仿佛是梦,又像是真实的存在过,只是每次醒来都发现那些记忆被什么抹平了,如果不是再见到我,恐怕他这一辈子依旧是过上一天,忘记一天。
事情还要从一个莫名的电话开始,一个平常的午后,我穿着沙滩裤躺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我记忆里一直认为我去过什么豪华的沙滩,像是这样一样,不过躺在的不是自家的槐树下,而是在沙滩的椰子树下,手里拿着刚调好的鸡尾酒,倾听大海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比这夏天的热火朝天更惹人心烦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使劲喊了一嗓子鬼王接电话,又两声之后才想起来,鬼王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甚至从我上次醒过来之后,土豆也消失不见了。
拖鞋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和蝉生一唱一和的,电话还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那种老头机,或许是年久失修了,竟然听到那边的声音有些颤抖。
请问是软绵绵不,一个有些苍老还带着颤抖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里传出来。
是老子,嘴里的烟熏得我眼睛有些疼,虽然一直都习惯在嘴里叼上一根烟,却是一个从来都不会抽烟的人。
对方应该是关中那一带的人,十足的黄土高原的风沙味,第一反应是那边的亲戚,不过从奶奶死了之后,家里就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戚来过。
不过也是反正来了我也谁都不记得,还不如这样清静的很。
是、是鬼王让我给你打电话的,我们这博物馆最近总有怪事,每天都会有人不见了。
我把听筒拿远了,仿佛看着一个神经病一样,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句话也没听懂,直接挂断了,什么鬼王,我只知道的是柳下惠。
还没等我转身出去,就听到电话铃声又响了,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什么耐心。
你他妈的谁啊,老子不认识什么柳惠的,刚要挂电话,就听到那边一个软软的声音,仿佛能直接从耳朵到达你的内心,我就那样拿着电话竟然无法抗拒。
然后我就已经到了那个男人说的博物馆了,站在这个博物馆的门口,明明是艳阳天,一阵风竟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绵绵,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一身水蓝色及地长裙的人就是电话里的那个柳惠,瓜子脸柳叶眉,还有那张樱桃小口,每次看到都让人欣赏的很。
不过你千万不能小看这个女人,知道不,她就是那个可以沟通阴阳两界的人,不过你现在看不出来,没想到她也在这,恐怕这次的事情会很棘手呢。
一进入这个博物馆,我更是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当然,绝对不是我危言耸听,每当遇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我胸口的地方都会隐隐发烫。
你们看啊,到昨天已经有十一个人消失了,竟然连点痕迹都没有,说话的是博物馆的馆主,已经守着这个博物馆二十几年了,这样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发生,竟然连警察都没有办法处理,也就只能找其他的办法了。
连我也没有想到,现在竟然会作为一个什么专家过来,帮助人家研究这什么鬼东西。
只是看到现在的情况,我宁可回去之间浑浑噩噩的状态,想着这一切像是黄粱一梦一样。
不过这就真的像是梦境一样,忽然之间,直接就看到了那个小时鬼站在我的面前。
凡尘往事皆是过眼云烟,奈何桥畔重现人间千年,软绵绵,时辰到了,跟我们走吧,黑白无常带着牛头马面站在我的身后说。
只是转身看到来人,两人分别穿着全黑色、全白色的衣服,'天下太平,一见发财'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我也是一惊,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澜。
呵呵,是鬼王让你们来的吧。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做梦,还是因为最近的状态依旧浑浑噩噩到我连是梦是现实都看不出来了。
难得能在你口中听到我们兄弟二人的名字,白无常手中的拂尘一扬,我的魂魄如铁器遇到磁石般站到了白无常的面前。
是啊,还真是不敢相信呢,黑无常手指在我的脸上划过。
我身体被白无常的拂尘禁锢的动弹不得,脸上虽然被黑无常碰到,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原来这就是地狱的状态,身体透明,毫无感知。
无常,时辰快到了,再不走延误了会惹恼阎君的,牛头拿着铁链作势扔到我的身上,我本来就被白无常的拂尘束缚住,被牛头的铁链这么一压,想反抗更是力不从心。
鬼王呢既然是鬼王让他们过来的,黑白无常带着牛头马面既然是来收请我的,那鬼王现在在什么地方。
哪轮的上你问东问西,马面浑厚的嗓音从我的后背直穿前胸。
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黑白无常嘴里念叨着,一行五人转眼便站在漆黑的地府。
是阎王?不是那个鬼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
阎君,软绵绵我们已经给您带来了,黑白无常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状,只是不知道这阎君为什么会让他们一直盯着这个我,还说一定不能让我去到奈何桥转世,牛头马面手里的锁链已经不知所踪。
嗯,阎王依旧斜靠在偌大的石头上,身后氤氲看不清,一袭黑色蟒纹长袍,头上花翎泛着森森冷光,好像是这地府唯一的光源。我站在原地,眼睛很快适应黑暗,隐约看到四周怪石嶙峋,铁链纵横,我也只是能看到四五米左右的范围,再远的距离全部被黑暗吞噬。
软绵绵,公元1990年生人,2013年卒,享年23岁,地狱判官拿出生死簿找到已经被勾红的软绵绵的名字。
鬼王在哪,我自己身穿的还是昏迷之前的那身红色的睡衣。
轩辕他已经在奈何桥了,地狱判官合上生死簿的一瞬间,眼睛忽然一亮,干枯的手指停在软绵绵的名字上。
判官,说,阎王感觉到身边的判官呼吸忽然有些急促,闭着眼睛哼出声。
阎君,那软绵绵命不该绝,这生死簿上竟然模糊了,是2018年而非2013年,判官靠近阎王的耳边说,这新的数字还有点不太适应。
送回人间,阎王缓慢的坐直身体,花翎随着阎王的身体一明一暗,软绵绵。
我听到阎王的声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图,依旧站在原地,突然,一道蓝光从对面飞过来,饶是我的速度竟然没有躲开,就这样直击印堂,瞬间,我的眼前明亮起来,才得以看清这阎王和地府。
阎王身后火光冲天,刚刚那氤氲的是灼热的热气,左右分别有两条小臂粗的铁链,上不见顶,绵延到我身后的是嶙峋怪石,一股冷气铺面而来。
阎王,手拿生死簿的地狱判官出现在阎王的身边,附身在阎王的耳边说。
嗯,知道了,阎王看着下面的我。
我看着被叫做阎王的人和身边一脸黑毛的人悄悄的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还看向我。身体越来越冷,我试图用手搓着手臂,发现手竟然变的动弹不得,渐渐的,除了大脑可以思考之外,全身都被冰封起来。
阎君,判官看到我身上已经蔓延到脖子的玄冰,到地狱的魂魄,不是转世就是去炼狱,防止魂魄四处走动,特此设置玄冰的机关,一旦冰封到头顶便会魂飞魄散。
阎王长袖一挥,我满身的玄冰随之破碎一地,转瞬又消失殆尽,软绵绵,本君容你一次回到人间,阎王对着站在下面的我说。
为什么,回去吗?即使回去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鬼王现在应该很高兴吧,看着我落入到这样的境地。
软绵绵,阎君给你机会,你只说回还是不回,判官把生死簿改好之后,背着手。
不回,那个世界已经没有自己活下去的理由,鬼王呢。
你得回去,判官听到我的答案,一下就窜到我的面前,你看,活着多好,而且你正值青春,很多大好的时光还没有挥霍完,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是吧,如果我是你,我就回去,继续看着这大好河山,享受人间乐趣,判官绕着圈子叨咕着,不行啊,如果我不回去,那这事被上头知道,自己最是难逃其责的。
不回,我被判官这么一弄,竟然差点笑出来。
判官,你下去吧,阎王听到判官的话,也是一脸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