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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遥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你等着。”
手术很快，伤的不是要害，也没有什么怕碰到的动脉，整个手术之遥都是咬着牙挺过去的。
直到一声说，手术成功之后才晕过去，其实她早就想晕了，但是害怕蒋镇宇在她昏倒的时候，让医生给她用药。
大棋会去拿来了博士给蒋镇宇的药，“老大，你去一趟T国吧，你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做别的。”
“蒋之遥这样，我哪都不会去，你把博士接过来吧！”
之遥没有麻药，睡了一会就疼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老宅了，蒋镇宇在身边，医生也在。
“医生？你怎么来了？”
蒋镇宇伸手想摸摸之遥的脸，可是又放下了，“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之遥摇摇头，发现蒋镇宇看不见，有说了一声，“不用了，不饿。”
医生，“我几天前就收到消息，听说你怀孕了，过来看看。”
之遥点点头，“那你先看看蒋镇宇，他怎么了？”
医生看看蒋镇宇，摇摇头，“他的病不是我能治的。”
蒋镇宇拍拍之遥的手，“不用担心，我没事。”
医生出去，把这里留给他们两个。
之遥看看蒋镇宇，又转过去，“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蒋镇宇摸索着，握住之遥的手，“我现在看不见，你脸上什么表情我都看不到，不知道你是真希望我走，还是说气话。”
之遥一阵心疼，“算了，你愿意在这就在这吧！我懒得管你。”
蒋镇宇笑笑，“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要是不救你你就死了。”
蒋镇宇，“我不会，最多会受伤，受伤会疼一阵子，但是你受伤我会疼一辈子。”
“你——你别想太多，我救你是因为我还有事没查清查，等我查清楚了要真是你，我会亲手杀了你。”
蒋镇宇忽然用力握住之遥的手，“你原来不是确定是我做的吗？现在怀疑了？”
之遥甩开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蒋镇宇笑笑，“对不起。”
之遥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蒋镇宇，你真的看不见了吗？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吗？”
蒋镇宇叹了口气，苦笑一声，“你是非要接我伤疤吗？”
之遥的手慢慢垂下，“算了，你很多事都不跟我说，我也不问了。”
蒋镇宇也没在说什么，就在之遥床边坐着，谁叫都不走，吃饭也在这吃，之遥实在受不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不会跑了的。”
蒋镇宇摇头，“你伤口一直在疼你也睡不着，我在这能陪你说说话。”
之遥——
傍晚。“蒋镇宇，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蒋镇宇着了眨眼睛，反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这个样子怎么陪你出去？我让大棋陪你。”
之遥拉住他的手，“我们就在花园坐坐。”
蒋镇宇同意，转身想帮之遥拿衣服，发现自己是看不见的，“对不起，我——”
之遥看着他，既心疼又生气，“我自己来。”
说是让蒋镇宇陪她出来，确实之遥一直在照顾蒋镇宇，“小心台阶。”
“慢一点，坐在这。”
蒋镇宇摆摆手，“没事，我习惯了。”
之遥惊讶，“习惯？你以前每次就一会就好了，最多一次也就一天而已，那时候你还跟我发脾气，说我不能好好照顾你。”
蒋镇宇握着之遥的手，“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看不见。”
“你是不是生气了？”
之遥转头，看着蒋镇宇，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刚才她情绪那么明显，蒋镇宇就算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蒋镇宇，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自认我很了解你，可是你身上始终有我怎么看也看不懂的东西。”
“但我清楚，你绝不会伤害我，至于你的隐瞒，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我们最近确实遇到了很大问题，你不说我们可能就——”之遥实在说不出口那种话。
蒋镇宇张开手臂，“我看不见，你可以自己过来让我抱抱吗？”
之遥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
蒋镇宇低低的声音响起，“之遥，谢谢你还愿意说我们这个词，我从未隐瞒什么，不是不想说，是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都跟你想知道的无关，这么说你明白吗？”
之遥推开他，“那你说说你知道的是什么。”
蒋镇宇摇摇头，抬手凭感觉抚上她的脸，细细摩挲，“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都过去了。”
之遥，微微低下头，“我累了，先回去了，我让棋哥来接你。”
蒋镇宇悬空的手渐渐放下，没有聚焦的眼睛一阵落寞，只剩一声淡淡的叹息。
往事太过残酷，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之遥，你只要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就好，我也不允许别人伤你。
大棋很快出来了，“老大，博士夜里会到，他说没有保护好你的病例他很抱歉，让我跟你道歉。”
蒋镇宇摇摇头，“扶我回去，家里周围都让人守着，蒋镇寒最近一定会有动作，我眼睛看不见，蒋之遥受伤，我怕他趁虚而入。”
大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老大，你不打算跟之遥解释一下你的眼睛吗？”
蒋镇宇摇头，“不需要，你管好自己的嘴。”
蒋镇宇上楼，六子就来了，大棋自动退出去。
“四爷，是我。”
蒋镇宇点点头，“说。”
六子看看周围，十分犹豫，“四爷，我想说——”
蒋镇宇抬手，“公事私事？你跟大棋怎么回事今天？”
六子摸摸脑袋，“四爷，你怎么不跟大小姐说清楚。当年你回来家里就已经这样了？”
蒋镇宇闭着眼睛，“能改变什么吗？我不知道凶手是谁，我跟她说什么？”
六子，“可是，至少能让大小姐不在误会你啊！你们俩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走过了，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四爷，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大小姐，自己回国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当时——”
“行了，蒋之遥比你了解我，是不是我做的她不会不知道。”
之遥在乎的是他为什么瞒着她，并不是真的觉得是他杀了家人们。何况蒋镇宇也不会，只是当年的事太复杂，唯一可能知道是人就是夏梦，可是她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