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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妻子!
多么美妙的称呼!
迄今为止,这是向阳君从他人嘴里所听到的形容蔡甜最动听的称呼,虽然在现实中并不靠谱,却合乎他由衷的心意与深深的渴求。
项伯并不知道他跟蔡甜的叔侄关系,却笃定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项伯这个旁人,向阳君既感激又忍不住将他当作世外高人般敬仰。
“谢谢项伯,我会珍惜她一辈子。”
“这就好,上去洗个澡,赶紧去找她,别让她跑了。”
向阳君的身上已经不知被多少汗水肆虐过,此刻浑身极为粘腻难受,他的确打算上楼洗个澡再去找蔡甜。
可听到项伯说的“别让她跑了”,向阳君又生怕等他洗完澡赶去时,蔡甜已经临时改了主意,离开了宝山镇。
他立即放弃了上楼洗澡的念头,可又不想带着满身的汗泥味出现在蔡甜跟前。
于是,他直接走到院子里的水池前将手洗干净,继而往水池旁不断有活水注入的清水缸里舀水往身上猛泼,举止豪迈而粗犷。
身上的汗水随着沁凉的清水哗啦啦地落在地上,从水泥地板上流淌至泥地中,迅速地渗透其中。
抖了抖清爽的身子,不顾满身残存的湿漉,向阳君将刚才脱下的衣裤迅速穿上,火急火燎地告别了项伯,直奔名片上的小旅馆。
……
蔡甜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但大热天的不可能不洗澡,于是,她走到浴室,将身上所有的衣服脱下洗干净之后,再冲了个澡。
没有干净的衣服穿,蔡甜只好用浴巾将自己从腋窝位置包裹起来塞紧,能打结的地方打结,像是穿着一条白色的直筒型的抹胸短裙。
其实,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她就是什么也不穿,也没人会看见,但她自认这儿不是在家里,还做不到那般自在与豪放。
蔡甜将洗干净的衣服晾在窗口的柱形挂衣架上,相信明天一早,这些衣服都能干了。
她正躺在床上准备看看电视,门外有敲门声传了过来。
蔡甜立即从床上跳下来,可刚朝着门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她低头看看自己现在这个穿着与打扮,无论现在门外敲门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实在不适合开门见人。
一来,不体面,二来,不安全!
为了脸面与安全,蔡甜决定装聋作哑。
她想,只要她不去开门,那外头敲门的人以为她睡了,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放弃的吧?
谁知,敲门声虽响得并不急促,但却持之有恒地继续着,仿佛她不开,那声音就会一直延续下去,跟她耗到底。
蔡甜掖紧了浴巾,缓步朝着门后走去。
真在门后踟蹰了半天,蔡甜终于大声地问,“谁啊?”
门外的人听见她的声音,敲门声立即停了。
半饷,蔡甜耳边传来一个熟悉到她骨子里的男声,魅惑低沉,性:感至极,“蔡甜,是我。”
是向阳君!
蔡甜的脸立即涨红了,震惊的同时,愤怒与委屈一股脑儿地袭上心头,鼻子顿时酸涩了,眼睛顿时湿润了,嘴巴更是不自觉地瘪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来这里干什么?还嫌刺激她不够,来这里继续寻她开心么?
蔡甜想到项伯发过来那些他赤条条耕作的照片,暗忖,难道是项伯逼迫他来跟她道歉的?
就凭他任由项伯指使的顺从模样,蔡甜觉得这很有可能。
不过么,哼,她才不稀罕他的道歉,更不想见他了。
再想到这个男人对她避而不见,怀疑她鼓起勇气说出的真相,甚至还跟别的女人在这儿同床共枕、颠鸾倒凤,蔡甜的心里一阵难受得捣鼓,对着门外的他冷冷拒绝。
“滚蛋!”
说完之后,蔡甜将门反锁,以防他从老板娘那儿弄来门卡进来。
蔡甜阴沉着脸地走到床前,刚站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不急不缓的样子,摆明了继续跟她耗。
蔡甜将电视机打开,将声音开到最大,想要让电视的声音将敲门的声音掩盖过去,好让她听不见。
可是,哪怕电视节目欢歌不断,她仍然能敏感地听到大煞风景的敲门声夹杂其间。
甚至,她觉得敲门声已经胜过了热闹的歌舞声。
敲门声明明不重不急也不噪,可像是极具穿透力似的,她偏偏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电视里唱歌的歌手换了一个又一个,歌曲唱了一首又一首,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了。
蔡甜长吁了一口气,他终于走了。
可她的心却莫名地失落起来。
她不禁自嘲地想,你犯什么贱呢?难道想让他的敲门声伴着入眠?还是想跟他再来个一夜晴?
他在项伯那儿的房间里,已经有个女人在跟他亲密无间了,她若是再跟他牵扯不清,算什么?
心中沉闷地关掉电视,蔡甜决定早睡早起早离开。
她正准备走去洗手间刷牙,窗台处突然传来了开窗的巨大声响。
蔡甜惊骇地转过身,双眸直直地望向将外面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第一个怀疑就是,难道有歹人光临了?
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蔡甜一步一步地退向门口的位置,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穿着浴巾逃出客房。
虽然她不想见向阳君,这会儿却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开门,若是她开门了,或许这会儿向阳君还在,她就不用独自承担这种恐惧。
与其在这里被坏人怎么怎么地,还不如就这么逃出去呼救来得安全。
蔡甜打定主意,决定在坏人跳窗而入的时候,再拉开房门逃出去。
她没有立即逃出去,是对会不会进来人还存在幻想,也许只是一只猫而已呢?
或许,在她潜意识里,还在期待窗外那个歹人是向阳君,不过,她并不自知。
当爬窗的人撩来窗帘,从窗台上跳下来时,蔡甜放在门把上的垂了下来。
爬窗的人哪是什么坏人?分明是向阳君!
想到自己所在客房在三楼,蔡甜心里后怕不已,万一他失足掉下去,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哪怕她恨透了他,也不希望他有任何危险。
而现在确定进来的人是他,她当然不必丢人现眼地还跑出去呼救,自家人捉自家人。
她怕他什么呢?在他面前,她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呢?
无论是身还是心,都被他霸道地拿走了,而她非但连讨价还价的心思都没有,还献得不求回报。
向阳君双脚立地的同时,迅速将打开的窗户与窗帘重新关好拉上。
当他准确捕捉到蔡甜所在的位置时,落在她身上的眸光不由猛地一沉。
他终于明白在他没有出声之前敲门时,她为什么长时间不开门也不出声了。
因为她穿成这副勾人的模样实在没办法见人。
他很满意她谨慎自爱的举止与态度,因此也不再计较她故意不给他开门的可恶。
虽然她这会儿站得位置距离他很远,但他却轻易对她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起了该死的情:欲,很想立即将她身上的浴巾剥光,深深地占有她,融入她。
蔡甜眼见着男人冷着一张俊脸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近,像是一座大山将要压上来似的可怖。
她的心吊到了嗓子眼,想要后退,却已无路可退,想要从他身边逃过去,却双腿沉重地根本迈不动步伐。
直到他在距离她一步处站定,深邃的黑眸定定地凝视着她慌乱的双眸,不动声色地问她。
“12号晚,金戈大酒店,你是不是去过?”
蔡甜猛地一怔,随即果断地回答,“不是!”
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之前在电话里她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他非但不信,还嘲讽她撒谎什么的。
这会儿,不管他存着什么心思,她可不会再承认而自取其辱了。
“那晚做我解药的人,是不是你?”
“当然更不是了!”
面对面的时候,向阳君就能极为轻易地发现蔡甜有没有撒谎。
譬如这会儿,虽然蔡甜能够对答如流,可那眼睛里的抗拒却在清楚地显示,她在说气话,她在撒谎。
向阳君森冷一笑,突地上前一步,将蔡甜狠狠地抵在门后,迫使她本就背靠着门的位置更加狭隘窄小。
蔡甜懊恼地挣了挣,他却反而抵得更紧,仿佛想将她逼进门板里去似的,或者说,他想把他的身子逼进她的身子。
“你敢对天起誓?”
“不是就不是,何须起誓?”
向阳君的右长腿斜抵在蔡甜的双腿上,控制她下半身无法动弹,而他原本放在蔡甜身侧的手猛地落在她光嫩的肩膀上,用力一捏。
灼热的温度顿时渗到了蔡甜略显冰凉的肌肤,蔡甜忍不住浑身一颤,不争气的身子软了一半。
她对他的触碰总是这么敏感与紧张,蔡甜咬紧唇瓣,告诫自己不要被他引诱或吓倒。
向阳君的手在她肩膀上流连了一会儿,逐渐顺着她的光臂一点一点地下滑,每下滑一寸,就往里恶劣地捏按一番。
当他的双手落在蔡甜的手臂与胸齐平的位置时,突地抽手。
蔡甜来不及松一口气,向阳君的双手已经落在了浴巾上端两侧,覆紧,猛按。
她的心抽得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