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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真的痛得不省人事。
但向阳君俨然感觉不到她的异常。
或者说,他无心也无暇顾及她的清醒与昏迷,他需要做的,只是随兽而动,随欲而狂。
一个姿势嫌腻了,他就将蔡甜翻过来、翻过去、侧过来、侧过去地折腾。
漫长的发泄之后,一阵急速的撞冲,他终于释解了第一波汹涌的精髓。
尝到了灭顶的愉悦,男人的欲念虽不可能消失,却得到了暂时的缓和。
在他下边的这具女性身躯朦胧有致,真是异常符合他的胃口。
是的,在向阳君已经完全无法掌控的兽念里,这无疑是一具完美无瑕的身躯。
无论是她嘴里甘甜的味道,身上散发出的清纯体香,还是她的身子所能带给他的销:魂触感,亦或是她那最致紧的丛林深处,都让他欲罢不能。
向阳君将蜷缩着的女人放平,再次狠狠地覆上去,辗转地亲吻着她的唇舌,轻抚她身上每一处柔嫩。
继而,在高升的欲念之中,贲张凶恶地入丛,开启了第二波的进攻。
当蔡甜在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中醒来时,男人还陷在她的丛林深处,已是第三波行进中。
他的双手付诸蛮力,将漂亮柔软的山峦创造出各种奇形怪状,而他的薄唇就落在山峦的中央,将那醉人的一抹猩红来来回回地舐弄吞啃。
向阳君漆黑的双眸正好与蔡甜恰恰睁开的美眸四目相对。
男人曾清醒时那精光四射的深邃黑眸,此刻除了剧烈燃烧着的兽念火光,涣散无焦距,空洞地不成样子。
蔡甜觉得,自己虽然被他看着,却形同死物,宛如工具,他根本就没将她看进心里去。
他的神志似乎已经不清?
蔡甜这才意识到lose的厉害性,难道这世上真有这么一种催情药物,能够跟毒品一样,使人丧失理智与清醒?
为了确认这一点,蔡甜紧紧凝视着向阳君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试探。
“小叔,我是谁?请你回答我!”
“……”
“小叔,我是蔡甜啊,蔡甜!你知不知道?”
“……”
“向阳君,你倒是吭一声啊,你是被魔鬼附体了吗?”
“……”
“向阳君,我痛死了,我受不了了,你一点儿也不会心疼了吗?向阳君?向阳君?我恨你!恨死你了!”
“……”
无论蔡甜说什么,向阳君永远保持着呆滞凝视着她的神情,没有丝毫异常的反应,更没有回答。
他就像是一个被欲念摆布的机械人,只知道顺从自己的兽念,没命地做、做、做……
蔡甜终于明白,他是真的被lose夺走了神志,处于欲:望的狂乱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认得她是谁。
也许这一晚过后,万一她一走了之,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她做了他的解药。
谁知,一念成谶。
既伤心又委屈的泪水从眼角滚落,每一颗都盛满了爱的遗憾。
蔡甜不禁扪心自问,她该感到庆幸吗?
如果这次进来的人不是她,已经不堪忍受的他接受的会不会就是另外一个被王无忧安排的女人?
这个答案也许永远都不得而知。
可能这就是老天爷对她或玩笑或怜悯或残忍的致命安排与惩罚。
确定向阳君已经失去理智,蔡甜也就对他的反应死了心,不再骂他,也不再向他求饶,更不会跟他对牛弹琴般地交谈。
在他主动愿意停下来之前,她就任由他狠心地折磨吧。
谁让她就是心甘情愿着呢!
再苦再痛也觉得值得。
只是,身体越痛楚,心里越难捱,就会不由自主地对他生出不满与怨恨、委屈与辛酸。
她的第一次啊,第一次!
遇见他之前,蔡甜憧憬过自己的第一次,一定是跟自己的丈夫在新婚夜,在一个浪漫的房间里,温馨地度过,或许有疼痛,或许有恐慌,但更多的却是丈夫的温柔体贴与彼此结合的甜蜜。
爱上他之后,意识到他对自己强烈的欲念,蔡甜在夜深人静时,也幻想过什么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地要了她,虽然他不会是她的丈夫,但是,他一定会加倍地呵护她,注重她的感受,不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可谁知道,越是美好的幻想,在面临现实时,竟能背道而驰、南辕北辙,残酷可笑得不像话。
她的第一次,没有男人的温柔与呵护、体贴与关怀,有的只是像个工具一样,供他泄欲。
而让她最难以接受的不是身体上的剧痛,而是心理上的剧痛,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身子下边压着的人是她!
泪水无止境地流淌而出,濡湿了大片的床单。
忽地想到那两个男人或许还在门外等着,蔡甜咬紧了唇瓣,不再让徒劳的尖叫声溢出,任由身上的男人在粗重的喘息中奋勇出入。
时间像是蜗牛攀爬般缓慢地流淌开去,渐渐地,蔡甜觉得下边大概已经被他捣麻木了,痛觉缓了,轻了。
继而,像是前两次一样,男人将清醒的她摆造成各种姿势,方便他更亢奋的发泄。
蔡甜紧咬着唇瓣,默默地配合着他,一边羞得满脸绯红,一边将这个即便是丧失了神志还能这般恶劣的男人在心里骂了无数遍。
他对这种事这般地熟稔、驾轻就熟,究竟是本能所致,还是他曾经跟前未婚妻有过无数经验所致?
蔡甜自然觉得是后者。
不过,她对他的前未婚妻不再有酸意与嫉妒,而是以一颗平常心看待。
他的前未婚妻已经成为了他的过去式,她相信,自己已经得到了他全心全意的爱。
蔡甜不断地回忆着向阳君曾经对她的付出,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对她的特别,以此缓解身体的不适与难堪。
这般坚持了很久很久,蔡甜感觉上的麻木逐渐地消失了,代之以异常不良的感觉。
丛林里本就缺少前戏的滋润,处于缺水状态,而蔡甜的身心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没法真正地放松下来,所以在向阳君无度的索求、无数次的摩擦之后,非但没有自行湿润,反而越来越干涸,像是随时随刻都会裂开一般。
终于,丛林的地面在剧烈的摩擦导致干涸到极致之时,真的裂开了几条骇然的缝隙。
毫无疑问的,蔡甜再次尝试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这一次,跟他第一次破雏的剧痛不同,而是纯属嘶裂的嘶痛。
丛林的岩壁终于泛起了湿意,可却不是正常的天降甘露,而是从裂缝口汩汩冒出来的鲜血。
蔡甜感觉不到下边有没有出血,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下边一定出了严重的问题,否则,她不会突然之间痛不欲生。
“小叔,别动了,别动了,我不行了,好痛,痛”
“向阳君,你耳朵聋了吗?我要死了,死了!”
不堪剧痛的蔡甜打破了刚才的坚持,又开始尖叫,开始痛骂求饶。
若是她的确忍得住,她一定会忍下来,可是,她发现自己真的忍不住了,仿佛整个人都要灰飞烟灭似的,痛得抽搐,痛得心寒,痛得像要死去一般,仿佛下一刻就是灰飞烟灭。
可身上的男人永远无动于衷,机械般地在那冒血的丛林深处凶猛地杀进杀出。
蔡甜当然记得石孺译说过的话,他说,如果她实在坚持不了,就大声地叫他们。
她相信只要她大声呼救,他们一定会冲进来解救她。
可蔡甜一想到自己万一求救,万一让外边的两个男人进来,就会被他们看见自己凄惨的赤条条的模样。
所以碍于脸面,碍于身上男人的lose还没解决,蔡甜毅然放弃了求救。
对她而言,外边的人永远都是外人,而在她身上的这个无情的男人,永远都是她最爱的男人,即使他已经跟丧心病狂没甚两样。
她现在是他的解药,在他清醒之前,她不能离开。
站在门外守候的男人当然已经听见了门里面的战事激烈,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晰,但也知道,里面绝不是二人都在享受致命的欢愉,而是一个在痛苦地挣扎,一个在无心地沉轮。
石孺译再次以踱来踱去的方式表达他的担忧与焦虑。
而陈子北则用一支又一支的烟表达他的郁结。
几支香烟以疯狂的速度被吸完之后,陈子北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冰冰,我这儿出了点事,有空过来帮个忙吗?”
那边的冷冰冰爽快地回答,“可以,什么事?”
“有个年轻的女人,被强曝了,需要及时处理,你就按照受强:暴后最严重的标准将所需的药物与工具带过来即可。”
冷冰冰在那头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淡淡地说,“没问题,地址?”
“金戈大酒店。”
“我从这边过来至少半个小时,你不如直接将她送到附近的医院来得及时,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陈子北沉默片刻,道,“她还在被强:暴中,等你到了,时间估计刚好。”
“你”冷冰冰气得说不出话来,在陈子北挂电话之前,她已经气愤地挂了电话。
但她无论是为了陈子北,还是为了那个可怜的女人,她都会迅速准备好东西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