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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来说着，手上发力，把乔黎离给拎了起来，乔黎离的脚踩在了湿滑的浴缸壁上，再加上她不断地挣扎着，忽然整个人都往下跌去。
纪云来被乔黎离这么猛地一扯，也是跟着往下倒。不过跌下去之前，纪云来下意识用手护住了乔黎离的后脑。
乔黎离的头狠狠地砸在了纪云来的手上，纪云来闷哼了一声，觉得自己的手骨几乎是断了。
纪云来和乔黎离一起跌倒在了浴缸里面，乔黎离还好说，纪云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乔黎离缩着身子，明显感觉到纪云来的身子滚烫了起来。
纪云来湿漉漉的手顺着乔黎离的腰往上攀岩，然后在浴缸里翻了个身，把乔黎离压在了身下。
“纪云来，”乔黎离咬牙，推开了纪云来的手，“你出去，我要洗澡。”
“黎黎，”纪云来的嗓音有些沙哑，异常魅惑人心，“我还没进去呢，你怎么就让我出去？”
“纪云来！”乔黎离受够了纪云来隔三差五的温柔和讨好，更受够了他的怪脾气，提高了嗓音，推纪云来的力气也增大了几分，“我不想和你闹！你快出去！我要洗澡！”
乔黎离现在累得很，只想赶紧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纪云来一只手就握住了乔黎离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在乔黎离的敏感地带游走着，“洗澡？你想洗哪里，我来帮你，这里？还是这里？”
纪云来的手像是蘸了酒精的火把，撩拨起了一路欲望。乔黎离发出细密的嘤咛声，弓起了身子。
纪云来轻轻揉捏着乔黎离的敏感地带，乔黎离挣脱不开纪云来的禁锢，扭了几下身子，更像是欲拒还迎。
“黎黎，”纪云来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了乔黎离的眼前，“你看，好湿。”
乔黎离的脸通红，却咬紧牙关不肯承认，“废话，纪云来，你刚刚把手从水里拿出来，能不湿吗？”
乔黎离弓起身子，想要躲开纪云来的手，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贪恋起纪云来给的愉悦感。
纪云来把乔黎离压在了身下，温水在两人的身体上轻轻抚摸，好像温度又高了一些，纪云来俯下身去，从乔黎离的脖子往下，印下了细密的吻，“黎黎，你也知道我是从水里拿出来的。”
纪云来咬重了那个“水”字的读音，乔黎离知道纪云来是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可是她现在躺在浴缸里面，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纪云来在这方面的功夫实在是好，乔黎离没多久，呼吸就开始沉重起来，双腿也是忍不住夹紧，只觉得身体空得难受，想要被什么贯穿。
乔黎离能感觉到纪云来的手故意在她的胯骨处轻轻抚摸，撩拨起她的欲望，却又不肯帮她熄火。
纪云来开始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子，乔黎离忽然咬了下唇，血腥气入口，让她清醒了一些。
“纪云来，别让我太恶心。”乔黎离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着牙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之后，她居然觉得鼻头一酸。
今天下午的时候，两人才在医院遇见，纪云来揽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腰，从妇科门诊出来，乔黎离简直不知道，为什么纪云来现在就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认为自己对他欲求欲与。
难道纪云来真的认为自己像他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心吗？
可是就算是自己没有心，好歹也有一点自尊吧……
纪云来的动作停了下来，脸色迅速阴沉，原本带着点点笑意的眸子在一瞬间凝结了无数的冰霜，好像要冻住整个天地。
“恶心？”纪云来的手指上移，掐住了乔黎离的脖子，“乔黎离，和我在一起你觉得恶心，那谁让你不恶心！叶年封吗！”
乔黎离不想回答纪云来的话，在她看来，纪云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乔黎离我告诉你，你嫁给我，是我纪云来的老婆，我想要你，你没有说不的权利！”纪云来俯下身去，在乔黎离的肩头重重地咬了一口。
乔黎离吃痛，却咬紧了牙关不肯出声，纪云来伸手分开她的双腿，不管不顾地挺腰而入。
乔黎离偏头，一行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然后迅速消失在了这一缸水里面。
好在两人是在浴缸里头，虽然纪云来的动作粗暴了一点，乔黎离还是没有感觉到太疼。
可是屈辱感早就把乔黎离淹没。
纪云来在乔黎离的身上不知疲倦地律动着，乔黎离则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一样，随着纪云来的动作而不停地晃动着。
纪云来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他把自己的分身从乔黎离的身体里拔了出来，一股滚烫的浊液落在了浴缸里面。
乔黎离仰面躺在浴缸里，两腿中间还在隐隐作疼，浑身提不起来一点力气。
纪云来伸出手去，想要把乔黎离给拉起来。
可是乔黎离忽然转头，直直地盯着他。
从乔黎离的眼睛里面，纪云来看不出来一点的暖意。
她看似心平气和，却冰冷如结了冰的海面，表面一片平坦，波澜不惊，其实内里已经恨意滔天。
“纪云来，你还想要怎么样？”
纪云来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然后猛地落了下去。
纪云来转身，狠狠地摔上了门，独留乔黎离一个人在屋里面。
浴室里面还是一片靡靡的气味，浴缸里面更是满满都是纪云来的味道。
乔黎离觉得恶心。
她强撑着起身，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拔掉了浴缸的塞子。
乔黎离那一刻脑子乱成了一片，她蹲在湿滑冰凉的地上，看着那浴缸里的水，伴着纪云来的体液，打着转流了出去。
外头的纪云来坐在床上，身上还是那件湿漉漉的衣裳，他把床边的抽屉翻了个遍，终于在一个角落里面，找到了不知道哪年放进去的烟。
浴室里的乔黎离拿起刷子，放了水，蹲在那里，不停地洗着浴缸。
乔黎离似乎是把这浴缸看成了自己的身体，拼命地想要洗刷掉纪云来来过的痕迹。
她赤身裸体地蹲在那里，寒意从她的脚底传上来，把她整个人都冻僵了。
乔黎离也不开热水，就用那凉水，拼命地冲刷着浴缸。
乔黎离在浴室里面足足刷了一个多小时。
等到她起来的时候，一个眩晕，忽然就跌倒在了洗漱台上。
乔黎离感觉那一刻，自己的腰都像是断了。外头的纪云来听见声响，赶紧掐灭了自己手里的第五根烟，跑了过来。
乔黎离未着寸缕，像是一个刚刚从深海里逃出来的精灵，就那么站在那里。
纪云来的脸忽而一红。
他关上了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件浴袍。
乔黎离伸手接了过来，慢吞吞地穿上。
纪云来从乔黎离的眼睛里看不出来恨意，同样的，也看不见生气。
生命的气息。
乔黎离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从纪云来的身边擦过，赤着脚走出去，找了一块毛巾，慢吞吞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黎黎，”纪云来没话找话，“你饿了吗？李妈应该还没走呢，我让她给我们下碗面条吃吧。”
乔黎离像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一样，仍旧坐在那里，慢吞吞地擦着头发，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完成什么光荣的任务。
纪云来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
“乔黎离，”纪云来眼睛通红，他望着乔黎离，牙齿已经把嘴唇研磨了千百遍，“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乔黎离仍旧不说话，眼神空洞，只是专注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我他妈不就上了你吗！乔黎离！”纪云来夺过乔黎离手上的毛巾，一把摔在了地上，歇斯底里，“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吗！我他妈又不是第一次上你！乔黎离！你就见了叶年封一面！就为他这么守身如玉！”
纪云来不肯承认，从他心底里爬出来的那种感觉，叫做恐惧，而非气愤。
他生怕乔黎离离开他，却又忍不住去一次次地质问和怀疑。
纪云来这一刻，有多希望乔黎离能和他对骂，告诉他，她和叶年封，屁关系都没有。
可是乔黎离没有。
她蹲下身去，捡起了那块毛巾，仍旧慢慢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纪云来一边点头，一边重重地呼吸着。
他的眼瞳猩红，似是要泣出血来。
纪云来转身，“嘭”地一声把门摔上。
乔黎离听见了纪云来下楼的声音。
她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气，毛巾掉落在地，也没有再捡。
她就那么愣愣地坐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睛里滑过大颗大颗的泪水。
乔黎离在镜子前面呆坐了好一会儿，她打开手机，在别墅附近的一家进口超市里面，下单了总计五公斤的黑咖啡。
送外卖的人来的时候，李妈已经走了，乔黎离让那个人帮自己放到了厨房里面，又多给了他二百块的小费。
兴许是拿到了钱，那个人临走的时候，还关心了一下乔黎离。
“丫头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别总是哭，晚上吃点东西哈。”